婚婚欲醉:总裁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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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哥他不会死

年息瞩瞩地看着在帮薄邢言解扣子的女护工,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你倒是挺会享受的嘛!”

说着,转过身,往外走去。

薄邢言怔了怔,回过神来,忙往年息那边跟去。

薄邢言这回手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知觉,自然不能自己脱衣服。

年息只是不停地往前走,也不顾薄邢言在后面追,薄邢言腿长,没一会,就挡住了年息的去路。

“你怎么来了?”

年息瞧着薄邢言,“我不能来!我这就走!”

说着,年息要绕过薄邢言,离开医院。

薄邢言挡了上去,“年息,你误会了!”

年息没去看薄邢言,用力伸手将薄邢言推到一旁,表情狰狞,“信你是鬼!”

说着,年息跑了出去。

薄邢言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以为年息回来的,以为年息只是生气,可是年息自那一走,直到到医院给他安排手术的那天,年息都没有出现。

薄邢言很生气,年息可真不担心他一睡不醒。

他交代过薄岑言,所以知道年息肯定知道他今天手术。

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都在瞪着门外,年息怎么还没来。

他看向薄岑言,“年息呢?”

薄岑言蹲了下来,“大哥,你一定要出来,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薄邢言拧眉,“年息去哪了?”

薄岑言思忖了一番,“年息她回国了!”

然后,薄邢言的表情就垮了下来。

“她可能生气了!”薄邢言喃喃道。

薄岑言抿唇,嗯了一声,“你要回去哄她!”

薄邢言看着薄岑言,点了点头。

年息哪里都没去,只是在酒店等。

因为之前听到医生都是千篇一律的百分之十的手术成功率,所以,在听到一个百分之三十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希望,觉得薄邢言不可能醒不过来,可是现在,她竟然害怕得连医院都不敢去。

薄邢言的手术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十二点才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薄邢言的手术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

意思就是,他可能会睡很久,可能明天就醒。

薄岑言生气了,提起拳头就往医生身上揍,“这算什么,活整了一个活死人出来!你特么的我哥他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年息接到薄岑言的电话,双手不停地在颤抖。

“他怎么样,手术成功了没有?”

“我哥他不会死!”

年息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哥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年息这边一阵缄默,随而,楚竹南听到年息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她哭喊着,“为什么……”

随而跑出了酒店。

年息的哭声狠狠烙进了薄岑言和楚竹南的心里,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哭得这么的凄厉。

年息是跑着来到医院的,那时候的年息,脚上就踹着一双棉拖,一路往医院跑去,身上也穿得很少,她像是疯了一般,途中还跑掉了一只棉拖,两只拖鞋尚不好走路,掉了一只,就更不好跑了,所以,另一只也就自然而然地被丢了,年息她却像是麻木了一般,赤着的那两只脚,踩在雪地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一深一浅的脚丫印,那雪竟也是这般无情,冻得她的脚都肿了起来,脚表皮渐渐地渗出了血丝。

年息的脚被冻裂了。

雪也像是嘲笑般地砸在她的脸上。

年息觉得自己快疯了,她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人们都看到一个疯女人,天这么冷,光着脚乱跑,一脸的泪水像个疯子,可是,却真的很可怜。

满脸的泪痕,哭得像个疯子,特别绝望。

有好心人上前问她去哪里,像是没有年息听觉一样,继续跑。

“这是一个耳聋的疯子,大概!”

身后的人是这样说她的,她听得很清楚。

这时候,年息也希望自己是个疯子,疯子大概不会有期待,疯子大概不会疼。

她不知道他还想让她等多久?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男人,一直让她等,一直让她等,等到她都恨他了。

她不要等,不想等。

在她看来,薄邢言是要么死要么活!

楚竹南也不高兴,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薄邢言不应该躺在病床山上。

回过神来的楚竹南,后知后觉地跟了出来,在路上看到一个光着脚又凌乱的,疯了一般在跑着的女人的时候,他还没认出是年息,可是当他越过年息,终于看到那张脸,他心底猛地一震,迅速将车停了下来。

上前扯住年息。

“你干什么!”楚竹南生平第一次绷着脸这样和年息说话,像一只紧绷了许久的豹子。

年息抿着唇,也不说话,紧紧咬着牙,牙齿被自己咬咯吱咯吱响,眼中尽是怨。

楚竹南这一刻有些感觉年息不像年息。

就好像没有了薄邢言的年息,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年息了。

“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望向年息赤着的脚,想要将她抱起来,年息却迅速挣开楚竹南,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碰我!”

说着转过身,喃喃道,“我要去找薄邢言!那个坏男人!”

楚竹南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看向年息,年息的眼睛尽是空洞。

年息转过身,又往前跑。

楚竹南觉得年息就是自虐,不再由着年息,将她往自己车上拖去,塞进了车子,马上上将车门锁上,并开足了暖气,只是看向年息肿的想包子一样的双脚,心里仍然狠狠一揪。

来到医院之后,年息立马打了激灵往薄邢言的病房跑去。

林青秋和薄岑言在看到年息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林青秋看到年息斑驳的双脚,心里猛地一紧,上前,想问怎么回事,年息像是除了薄邢言什么也看不到了一般,往薄邢言的病**跑去。

年息脸上满是惊慌,眼中的泪水簌簌往脸上滑下,不停地在薄邢言的床边徘徊,走来走去。

看的林青秋也怔了,林青秋甚至觉得自己对儿子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年息的深。

也许她比较贪心,儿子还是活着的就是有希望,年息接受不了。

年息伸手扯住薄邢言的手,“你起来!”

“起来!”

薄邢言没有反应。

年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伸手推薄邢言,“我让你起来!”

“谁让你这么躺着的,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丢下我!”

“凭什么!”年息嘶吼着,面目狰狞而凄切。

年息看着薄邢言的心电图也是半点没有因为她而有异样,心里真是绝望。

她忽然没辙了。

年息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薄邢言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没有能力让薄邢言因为她而醒过来。

这世界上也没那么多奇迹,一个植物人醒过来的时候,应该也是到死了的时候了吧。

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还吊着她,要死不死的,她一个人这么孤独。

想着年息忽然疯了一般,伸手扯掉了薄邢言身上的医疗器械。

她对薄邢言吼着,“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再死!反正怎么样都比现在要好!”

薄岑言看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楚竹南先回神将年息箍住。

林青秋对着年息呵斥,“你真是疯了!”

怀里的小薄秦哭得不行,年息也不看一眼。

薄岑言去将医生找来。

一声觉得年息的精神不对劲,给年息注射了一记镇定剂,年息晕了过去。

随而开始帮薄邢言重新接回那些医疗器械。

护士忽然惊呼开口,“医生,病人心跳过快!”

年息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像是那种死了的颜色。

她这才想起来,她在医院,猛地将手上的管子给拔掉,往外薄邢言的病房跑去。

林青秋在去年息的病房的过程中,刚好看到年息,脸色有些讶然,“你怎么起来了,快去休息!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来”

年息拨开林青秋,伸手往病房门的门板上推去。

这会脚的知觉似乎也回来了,可是她的脚下却像是生了跟,被狠狠扎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她忍不住蹲了下去,就在薄邢言的病房前蹲了下来,嚎啕大哭。

小薄秦似乎是知道那是自己母亲一般,在听到年息的哭声,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林青秋怔了一下,上前,将年息牵了起来。

“年息!”

年安息回头看向林青秋,林青秋将宝宝塞到年息的手上,“哭得有些厉害,你宝宝她试试!”

年息身体很僵硬,愣愣地维持着一个动作,扭过头,不去看宝宝,表示自己不愿意抱他。

林青秋看的心惊胆颤,忙将宝宝给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好好哄着,并表示不满,“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负责任,只生不养!”

年息怔怔地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有交谈声,她就听着。

她在想,是不是人特别想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会将所有声音都听成那个人的声音。

年息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薄邢言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医生从里面出来,医生一打开门,年息的眸光就被里面的光景吸引,她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