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总裁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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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一章 为什么

房间内的光线极其的昏暗,薄邢言的眸光如死水一般,似乎有焦距,又似乎没有焦距,莫名地让人觉得森然可怖,像个修罗,地狱来的,带着重重的浓厚的死神气息。

年息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窗已经被修好了,年息有些惊诧,心里跳得很快,很快,快得好像要跳出来。

“是薄邢言!”

心里年息怔怔地看着,咽了一口唾液,“谁让你们来修的?”

忽然蹦出一个念头,是不是昨晚薄邢言真的回来过。

忽然一个工人过来敲了她的房门,“小姐,这是修你家窗户给您找的钱!”

工人怔了怔,似乎在会想。

“哦,对了,他说他乔西洲!”

年息眼眸的亮光彻底暗了下来,怔了怔,伸手接了过来,嗓音有些木讷,“谢谢!”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埋怨,“我家玻璃被你打坏了,你不给我买轮椅!我受伤了,你也不知道。”

年息的脚大半个月之后才好,期间,年息从来没有接到过薄邢言的电话,他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她。

伤好了之后,年息找到了一份工作,慕祈年的ncc国际电视台的社科女记者。

进了ncc年息接触到了不少的女狗仔。

狗仔这类物种,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八卦而存在的。

年息第一天上班就在厕所听到有人在谈论薄邢言,脚下一顿。

“我真不明白慕总为什么不让我们扒薄邢言的八卦!他的八卦比一般的明星的吸粉能力高多了!”

“我刚刚听说薄邢言和她的老婆离婚了!”

“他不是两个老婆?”

“我听说第一个老婆压根算不上老婆,他们那张结婚证其实并没有办过公证,在国内其实没有什么法律效应!而且听说两人其实早就去丹麦注销了那张证!”

年息心底猛地一凸,有那一刻,她想什么都不想地去扯住薄邢言的脖子,吻他为什么。

“不是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派头大得很?”

“表面功夫,我有个朋友就住在和那个什么于织染同一个小区的公寓内!她自己住的!”

年息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击中,猝不及防的,忍不住难受得闷哼一声。

他什么意思啊他?

他就那么讨厌她,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推开。

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她没有架着刀子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给她说喜欢,年息心里觉得难堪,薄邢言竟然这么的讨厌她。

总是在骗她,什么都骗她,她都不知道,他嘴巴里吐出来的,除了钱,他真的什么都是假的。

薄邢言在动身之前,给年息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他用另外一只手机试着,终于打通,不由得有些怒火冲天。

薄邢言嗓音有些执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年息当即就又挂了电话。

薄邢言怒气腾腾地在年息家门前守株待兔。

晚上年息回来,刚刚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就被人用力箍住了腰。

年息惊呼,随而猛地被人强制性地转了一个圈,用力摁在门上,薄邢言贪婪地弓着颀长的身子,将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

嗓音有些哑,“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年息怔了怔,心里慌成了一片,他又要去哪里?去多久?

不由得失声吼了起来,“你要走,关我什么事情!”

薄邢言也不应她,却只是固执地箍着她,收紧手背,似乎有些委屈,“年息,你不要这么凶,温柔点!”

说着自动报出了外出的地点和在外头逗留的时间。

年息听到薄邢言说的鹿城,心里噔的一下,有些软,更有些雀跃。

她刚刚接到一个工作,随着主播去鹿城做个采访。

她想要挣开薄邢言,有好多个问题要问他。

可是她刚刚挣脱薄邢言一转身,就被薄邢言狠狠啃住了唇,年息推也推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公寓的房门被打开,薄邢言就这么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箍着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托将年息给抱了进去。

年息脑子有些晕眩,薄邢言似乎带着她,转360度,再狠狠将她抵在玄关处,伸脚勾住房门带上。

他将年息扔在**,整个人就欺了上来,双眼充血。

年息咽着口中的唾液,防备性地往上挪,却被薄邢言捏住脚腕,狠狠给拖了回来瞩瞩地瞪着她,“年息,不要躲,我会让你快乐!”

说着,堆高了年息的裙子,整颗脑袋钻了进去,无比享受地到处拱着,气息紊乱而沉重。

年息禁不住这样的逗弄,不由得一阵的痉、挛。

薄邢言的脑袋从年息的胸前钻了出来,低低地笑道“是不是很喜欢?”

年息被问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拍打着薄邢言。

一晚上的纠缠过后,第二天年息醒来,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不由得失落地抿起了唇瓣。

掀开被子,从**下来,刚刚准备套衣服,门就被人打开,年息愣愣地看着门外的人,手忙脚乱地伸手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在外的身体,恼羞成怒,“出去出去!”

薄邢言耸了耸肩,点了点头,“好!”

年息不可置信地瞪着薄邢言,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禽兽的定义所在,平日里,过着一身整齐的西服,斯文矜贵的贵公子,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套起裤子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无耻。

年息洗漱和穿戴好衣服出来之后,薄邢言已经走了,年息抿着唇,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可是看到桌面上的早餐,有感觉心底被充的满满的。

到了鹿城的时候,年息很不巧地,又碰见了薄邢言。

她扬着下巴从薄邢言的身前经过,一脸生人勿近,不由得让薄邢言嘴角抽了抽,随而眸底染上一抹不明所以的绯色,却没有上前。

对他来说,年息在鹿城,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从年息到这个酒店入住,薄邢言都没有找过她,不由得蹬蹬蹬地靠近了薄邢言的房门,可是随而,她又转过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接到主播的电话,便戴上纸和笔,赶了过去。

只是年息刚刚人明明来到这家咖啡厅,刚刚看到靠窗而作的主播,兴奋得刚要跑过去,可是忽然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中玻璃被东西穿透的声音,年息脚下一顿,缓缓往咖啡厅内窗边的主播和那人看去。

然后,猛地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脑门上汩汩流出了一淌红得发黑的红湖!

那玻璃并没有支离破碎,还好好的,那个尾指般大小的窟窿周围都是裂痕,小孔内壁还在嚣张地冒着因剧烈摩擦带来的烟,淡然得好似感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双腿忍不住发颤,转过身,往子弹飞过来的方向望去。

年息什么也没看到,眼底朦朦胧胧的,刚刚她要是再走一步,是不是死了的人就是她。

年息被带回了警察局,脑子还是一片浆糊,眼前怎么都是挥之不去的血湖,脸色苍白如纸,警察在播放着刚才案发现场和对面顶层的监控,年息的眸色越加的昏暗,那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脚上是利落的黑色皮靴,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遮住了他的头发,剑眉下一双黑色的眼睛深邃而晦涩,淡然得没有一丝感情,就连他拉下保险的时候,仍然连眨都不眨一下眼睛。

警察问年息的家属,她却吱吱唔唔地报出了薄邢言的号码。

可是又满脸惊恐地看着警察,“不要找他!”

“我没事,自己可以回去!”

说着,年息跑出了警察局。

警察察觉到年息的情绪不对,拨了年息刚才报出的号码,薄邢言接了起来,随而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好,拎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年息在一家宠物店门前蹲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光了三魂七魄,面容呆滞地望着里头的一只猫。

薄邢言开着车徐徐走在马路上,一路上逡巡着周围是否有年息的影子。

看着年息蹲在宠物店门前,心头猛地一缩,嗓子低沉沙哑,“年息!”

年息缓缓回过神,扯了扯薄邢言的衣服,又拽了拽薄邢言的头发,有些哽咽,“你怎么换衣服了?”

薄邢言眉心狠狠蹙起。

“年息!”

年息凄然地笑了笑,“薄邢言,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说着,她伸手戳着薄邢言的胸膛。

“下一个,是谁?”年息望着她,自下往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杀人?”

薄邢言依旧抿唇。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仅凭他的那双眼睛,就可以知道那个人,他是薄邢言,我总想要扑入他的怀抱,可是,我却觉得害怕!我觉得他身上,都是血腥味……”

年息眼底有些复杂,“我想去警察局举报你!让你重新来过。”

“可是,你是个杀人凶手!”

“可是如果他们抓了你,我又怕!”

“你要是被枪毙死了,我怎么办?”

她想,她应该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