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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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4章 暗自

正厅里,如沁才一坐定,秦修容就袅袅走了进来,她的面色有些黄瘦,如沁知道那是她故意化着的妆,因为她的七魂散解了是连轻展风和婉菁都不知道的,所以有解药的时候她的脸色必是好的,没有解药的时候她便要刻意化成如此这般的容妆。

迎着秦修容一起坐了,小丫头上了茶,如沁便摒退了一应的众人,那解药的事情就连青儿也不知晓,只有她与秦修容两个人知道而已。

“姐姐,好久不见了,来给姐姐请安了。”秦修容客气的说道。

“本想着去看望妹妹了,可是这几日身子懒怠就作罢了,妹子此番来必是无事不登三保殿吧。”这是秦修容第一次来拜访她呢。

秦修容温婉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皇后姐姐那日与我谈起这宫里的姐妹们为何都是一无所出时,大家都是急虑呢,她只说我与你一向交好,你又最懂这些,所以要我来向你取取经呢。”

如沁顿觉羞惭,其实她早就说过要查一查原因的,却一直拖了这么几日,“妹子,让我再来试试你的脉吧。”

秦修容点头,只任着如沁为她把着脉搏,她相信如沁的能耐,那七魂散她都有办法解了,那么这宫中女子不孕的事她必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七魂散是刻意而下的一种毒,可是此番孩子的事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一番把脉,松手时如沁却暗自奇怪,秦修容的身体已完好并无半点异样,何以会一直无孕呢。

“妹妹的身子都大好了,这真是可喜可贺,过两日我去广明宫,我一一的为着宫里的姐妹们看了,倘若都是无恙,那么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轻展风的身体有问题了,可是轻展风贵为皇上,又岂能让她诊之,况且这一些她也不好启口。

秦修容倒也聪明,一语便让她听得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我懂,可是……唉……”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一切只随天意吧。”

“妹子,明日我要出宫,待我回来便去广明宫里再仔细查一查其它姐妹们的情况,一切便见分晓了。”

这也是如沁唯一的办法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体已话,秦修容便告辞了。

看着秦修容失落的黯然离去,如沁望着她落寞的背影,这皇宫里的女人们有哪一个又是真正的开心的呢……

隔日一早,兴安宫的大门口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轻展轩弃马而与她共坐在马车内,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沁儿,还是穿得少了。”

“不少了,这宫里的人没一个比我穿得多呢。”她呵呵的笑,为他的细心而开怀。

“那就要多吃些了,都三个多月的身子了,也不见你胖一分。”

她抬手捶着他的胸口,“除了睡就是吃了,最近真是懒怠,过几日待身子的反应不那么严重了,我也要做一做画和弹一弹琴,这样宝宝才最聪明呢。”

说着琴,轻展轩忽的想起飞轩堡的那一把玉弦琴,“其实我该送你一把好琴的。”当初他送过婉柔,可是却没有送过如沁。

“能弹便好了,轩,你说,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笑咪咪的问,其实她是喜欢女孩呢,女孩陪着自己做伴,又不会掺杂进这皇宫里的事非,那多好。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沁儿的孩子就好。”他不说,其实他想要好多好多个孩子,却又怕她生多了累了,心里矛盾呀,这一会儿便不说了。

“轩,今儿你便带我在京城里四处转转吧。”她扯着他的手,有些祈求的说道,又是几日没有出宫了,她好象再去寻寻阿瑶。

“好吧。”看着她满脸的期待轻展轩也不忍拒绝了。

小脸如风一般的微动,片刻间就送到他的面前,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吻,“轩,你真好。”

这么一丁点的小事都能让她开心成如此,看来以后他要经常陪着她出来散散心了,瞧着她一吻之后那垂首羞赧的表情,他不觉失笑了,“快要做孩子妈妈了,还这般的害羞。”松开她的手,拥她入怀,“沁儿,再过几个月,等你生了孩子,让母后也见过了孙子,我就带你回去飞轩堡。”

“真的吗?”她欣喜的追问,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呀。

“嗯。”他拼命的点头,早就做出的决定了,只是被一些杂事缠身才无法带着她离开而已,原本他就极喜欢飞轩堡,喜欢那里的自在与清静和与世无扰。

马车慢悠悠的就到了逍遥王府,轻展轩先下了马车,然后再抱着如沁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落地的那一刻如沁轻轻抬首,院子里那俏生生而立的佳人,不是别人,正是采月。

可是再相见的时候,彼此间的那一分疏淡却越来越浓了,“采月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什么时候到的?”如沁微笑着问道。

“昨个就到了,王爷说今个会见到你,采月真是高心,小姐有身孕了呢。”采月看向如沁那已隆起的小腹,眸中都是欣羡。

“嗯,三个多月了,快屋里坐吧,是不是也站了大半天了。”瞧着采月那冻得红通通的脸如沁便猜到了一切,必是一大早起就等着轻展轩的到来了。

红着的脸轻轻瞟了一眼轻展轩,“也没多久,只用罢了早膳就出来等了。”

一吓,从皇宫到逍遥王爷这一路马车行来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想来她必是也站了这么久,拉着她进了屋子,看到她神情里对轻展轩的期待,如沁真不知轻展轩要如何安排她了。

捧着热茶,三个人坐定,可是空气里飘着的却是满满的尴尬,从前的一主一仆,如今却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只是……

“轩,好久没回王府了,我去我房间里走走看看,一会就回来。”

采月的事,还是由着轻展轩来说吧,那是他惹下的祸端。

也不待轻展轩答应,如沁起身就向门外走去,偶然回首的刹那是采月面上的开心与雀跃,再见轻展轩,她一定非常的高兴,可是那随之而来的轻展轩的决定呢……

那一回眸,只让她有些可怜采月了,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名份,也有了富贵荣华,倘若再失去,她必会受不住的。一个人的人生,从低处到高处,那每一步伴之的都是欣喜,可是若从高处再跌回低处,那每一步就是无比的难耐与痛楚,因着受不了那失落,许多人便开始破罐子破摔,从些再也没有快乐和开心了。但其实,那所有的所有皆是因着一个“贪”字,那是贪念。

这世上,每一个人的追求都不相同,有人是为了权,有人是为了钱财,而有人是为了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可以相携一生白头到老。

她留给了采月机会,就是让自己少了一个机会,却是因为相信,她信任轻展轩,当爱情里揉满了信任之后,那爱情的花朵便只有越来越芬芳迷人。

她的屋子里,曾经欧阳永君也来过,想起那一回欧阳永君为她易了容再逃开了这京城,那一幕幕就恍若隔世。

站在门前,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其实此时的她已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王妃,要进去吗?”青儿随在她的身后欲要开门。

“嗯,进去吧。”正欲迈步,远处一个瘦弱而苍老的老妇人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青儿,那妇人是谁?”那背影有些熟悉,她必是认得。

“听说是王爷从边域带回来的一位贵客。”

“去看看。”说起边域,如沁便更不想错过了,难道真的如她所猜是陈婶吗?可是陈婶的身边为什么没有陈叔呢。

急匆匆的赶过去,“陈婶……”她试着轻唤。

老妇人慢慢的转身,面上是一抹淡淡的带着忧伤的微笑,“沁丫头,是你吗?”

这一望只让如沁有些泪落了,她竟是没有想到会在逍遥王府里见到陈婶,“陈婶,是我,我是如沁。”

妇人那颤抖的手轻轻抬起再送到如沁的脸上,仔细的摸索着,仿佛那每一个抚触都能看到她的眉眼一样,“是的,果真是沁儿,沁儿是与甄陶一起来这里的吧。”

一笑,方知自己从前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既然陈婶不知道,她便不想让陈婶拘谨了,“嗯,是随着甄陶过来的,陈婶,陈叔呢。”

陈婶的泪突的就泉涌而出,那一刻只让如沁惊心,陈叔难道出事了?

“你陈叔他走了。”哽咽着说完,那瘦骨嶙峋的手就抓住了如沁的手,“老天不长眼不长眼呀。”悲伤的叹息着,陈婶的心早已因着陈叔的故去而伤了。

如沁怔在了当场,这一些为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轻展轩和甄陶都没有告诉过她,“陈婶,陈叔是怎么死的?”记得自己离开那山中小屋的时候,陈叔还是好好的。

“就在你离开两天后,你陈叔就……后来我被人带到了这里,一直以为你陈叔也在这里,可是我等了好多天也不见他,甄陶回来了才将一切告诉了我,我活着就要是等着抓到那个凶手,我要亲眼看着他在我的面前伏法认罪。”满满的恨里流露出的是对陈叔的思念,“你陈叔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怎么就受人如此的暗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