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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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们,可说一些我能听得懂的吗?”我轻声问道。

胡森这才转向了我,说道:“人血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但其实,每个人的血,并不一样。”

“分血型的意思吧?”我轻笑着说道。

“不光是这样,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血的味道,其实也有着微妙的变化,而你,就是当初救我的人。”

“可惜,也许你弄错了?”

“不,我没有错。”胡森轻叹了一声,说道:“当初你在酒会上受伤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这三千年来,我尝过唯一的一个与她血味一致的,而那次,我向吴心儿要了你的血,那时我就肯定,就是你没有错的。”

我只好耸耸肩,说道:“好吧,就当你说得没有错吧,但是胡森,真得,我只想说,我们真得不合适,我很感谢你,但我却不能接受你。因为我的心中,已经有一个爱着的人了?”

“是司徒贵吗?”胡森平静的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胡森,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但我与司徒贵,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胡森没有说话,我冲着他微鞠一躬,我知道,这也许是我唯一能谢他的地方了,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在乎。”正要离开的时候,胡森却说话了。

我一愣,因为我刚刚转过身来,正要向司徒贵走去,听到他这么说,我只好再次转回身去。

胡森看着我笑了起来,说道:“那并不重要,因为那对我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活不到现在,你救过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已经报答很多了,我们再也不相欠了。”我轻声说道。

“不,你的恩情,不可能是那些小恩小惠所能还的。菲菲,我可以等,无论再等多久,哪怕等到他不再爱你,你也不再爱他的那一天,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等你。”

我真得是无奈了,我想要跟胡森断绝一个关系就这么难吗?他居然还缠上了。

“我们不会分开的,一生一世。”

“那我可以等这一生一世,然后继续的等下去,但这回,我已经找到了你,我知道,该怎么样找到你的下一世,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直接到爱上我。”胡森轻声的说着。

我真是有点头疼了,不过胡森此时看向了司徒贵,他走过去。

不会吧,他们不会打架吧。我只好站在了司徒贵的身前,然而司徒贵却轻轻的推开了我。

“如果你对她不好,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胡森的声音有点冷。

司徒贵只好笑笑,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但是,我不会让你的。”

“我知道,她爱你的时候,我会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她再也爱你的那一天。”

说完,胡森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真得是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他爱我什么?仅仅是因为一个恩情吗?可能不会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还真是坚持啊。”我轻叹道,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对他的恩情,真得是太重了。”司徒贵轻叹了一声,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跟他是这样的关系,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可能不会……不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你。”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的看着司徒贵,他不会是被胡森说得想退缩了吧。

我第一次看到司徒贵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就像胡森说的,如果你真是那样的话,他欠你的,根本就不是这种小恩小惠可以还清的,那是需要用几世的时间,也不见得可以还完的情啊。”

我拉住司徒贵,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心疼,我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贵,不要这么想,因为我爱你,我真得爱你,我只是想和胡森断开,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只爱你一个人。”

“我明白。”他轻轻的将我拉开一点,然后重重的吻了上来。

我感受着他的热情,一时间,我感觉到自己有点克制不住那心中的一点兴奋。

良久,他才放开了我,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一生一世,我自然会一直跟着你,但下一生一世,我可就不敢说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行,你不可以离开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克边。”

他叹了口气,说道:“胡森啊,还真是有点倒霉。”

“为什么这么说啊?”

司徒贵看着天边,说道:“能让妖狐化人的血,一定是精血,也就是说,必须是未**的女性之血,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的人。”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女孩就是了。”

“可是,一般来说,妖都要自己去找这样的血,然后自己吸收,多少会有点天劫之数,过了,方为妖,不过,则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我当时自愿的。”

“就是这个,他才还不起,因为你自愿让他幻化,他的天劫就会转到你的身上,也就是说,你将承受他带来的天劫,以身喂妖,九世不得超生。”

“啊,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九世不能投胎转世为人,再加上人本身也会做一些事情,所以可能这个时间还会更长。”

我苦笑一声,说道:“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还长成这么漂亮,还有个本来很有钱的老爸。还有你。”

“小笨蛋,我只说这个事情,也就是说,你为了胡森,九世不得超生,这种恩情,你觉得,他还得清吗?”

我挠挠头,这个恩情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啊,还得清还不清,我还真说不清楚。

我只好说道:“好了,不说他了,还清还不清都是他自己想的了。对了,我还想见给一个人打电话。”

“谁啊?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很危险。”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有点危险,但我的感觉上,我应该跟这个人聊聊。”

“谁?”

“李涛。”

司徒贵多少有点紧张,但却只是看了看我,然后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不反对你的想法,我会保护你的。”

“不用,这个联系之后,我就会立即跟你回去,然后再次的变成吴心儿,明天我还要去上班。”

“还要去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的想开了,不打算再以吴心儿的样子出现了。”

“不,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放弃了吴心儿的身份,我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看来,我觉得还可以,所以,我觉得,还是用吴心儿的身份,再看看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他笑了起来,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我,说道:“这个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儿,而且我建议你不要把时间拖得太长。”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跟他联系。”

司徒贵这才放开了,然后到车里去了。

我这时拔打了李涛的电话,等了好半天,他才接听起来,一方面是时间太晚了,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这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

“谁啊?”

“李涛叔叔,是我。”我轻声说道。

那边明显顿住了,一下子,从电话里没有声音。

“兰……菲菲,是你吗?”这个声音透着一点兴奋,也透着一点激动。

我只好笑着说道:“是我,李叔叔好久不见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去,顺便带你去见一个人。”李涛的声音立即就淡定了起来。

“不用,李叔叔,不好意思,我死里逃生,现在真得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我知道,但我带你去见的这个人,他会帮你的。”

我笑了笑,这谁知道,也许一转身,他就把我卖给聂肖然了。

“李叔叔,还是算了,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父亲的公司,可惜啊,现在已经是聂氏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只要你回来,一切我们都可以夺回来的。”

说得好听,我们拿什么夺,我还有什么,我现在没钱,没有权势,也没有可以与聂肖然抗衡的力量。

“李叔叔,还是要谢谢你,只是我这次回来,也只看看,我还会走的,等我再次回来,我将以真正的兰菲菲的面目出现。”

“等下。”李涛那边惊叫了一声,但我还是挂了电话。我并不想再说什么了,想了想,我又拔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

“刘姐,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吗?”我轻声说道。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您是。”

“刘姐,我们有多久没有见了,大概有几年了吧?”

“兰小姐吗?”刘姐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然后好放低了一点儿。“兰小姐,您回来了,太好了,我们一直在找您。”

我没有说什么,一直在找我,谁在找我,我都不知道。我只好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来。刘姐,我可以拖你一个事情吗?”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替我照顾好吴心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了一下,还是打算跟刘姐把这个话说开。

刘姐那边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她果然认识你啊,我怎么问她都不说,我有很多有用的情报要告诉她,可是她不信任我。”

“她会信任你的,我会告诉她的,但有一点,如果她出了事情,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放心吧,兰小姐,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我挂了电话,立即将手机关机,连卡都拿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给刘姐打电话是经过一番挣扎的,这个险我要不要冒一下。

后来我内心的冲动,还是占胜了自己的意识,当我打完电话时候,也许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是成与败,就看这一赌了。

真得是一种赌,但吴心儿这个身份还是不错的,就算是赌输了,我敢说,吴心儿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真得要赌这一把,否则的话,我根本分不清敌友。

雷化声是敌,聂肖然是敌,但友呢?除了司徒贵,胡森与高老头,我是不是还有别的盟友。我必须要鉴别一下。

不好意思了,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司徒贵这时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卡,是以谁的身份办的?”

“兰菲菲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查到兰菲菲的,不过是在本市办的,他们应该会认为,你并没有离开。”

我点点头,这就很好,今天跟这些人说了这么多,他们自己应该会选择一下。

“如果让聂肖然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应该怎么办呢?”

“那你直接给她们打电话啊?”司徒贵笑着说道:“这是最快的方法。”

“有没有慢一点的方法?比如,我想让他们明天才知道。”我问道。

司徒贵想了一下,说道:“有……你等着啊,我自己化化妆。顺便再租个车去。”

“这大晚上,你去哪里租车?”我笑着问道。

然而司徒贵并没有回话,他上了车,带着我先离开了这里,然后到了一个租车行,虽然已经晚了,但这里居然还开着门。

司徒贵这时已经变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进去租车,他的车则停在很远的位置,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开着另一个车,停在了这个车的旁边,然后让我上车。

我坐了过去,笑着说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到南桥散步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已经打了电话,我相信,应该会很有意思的。”

我们再次来到南桥,司徒贵下了车看看四周,先让我下来,然后我们就这样站在桥面上,看着下面河水流过。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再等一会儿,那些人,也许在想是不是真的,但我认为,总会有几个人识货的。”

我笑了起来,回过头去靠向石桥,说道:“你这是说得谁啊?”

正说着,我们对面突然停了一辆车,紧接着,我看到那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里面伸出管委会相机来,冲着我,不断的闪着光。

司徒贵也看到,他一拉我,说道:“我们可以跑路了。”他居然约来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