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僵
第38章 血僵
林清柔呆立在苏哲的身边,身上穿的是青色的长裙,头发挽的确实少女时候的发髻,呆呆愣愣,绿色的眼眸似乎在看着苏洛,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再看,空洞冷漠。
苏哲看着身边的林清柔,他会选择林清柔炼化成僵尸,自然不是为了用来对付苏洛,毕竟十几年前他也不可能想到,苏洛会成为绊脚石,他是为了内心的私欲,见不得人的私欲,他爱慕垂涎自己的嫂子已久。
生前既然得不到她,那么死后就将她炼化成这无思无语的僵尸好了,让她的世界只有自己。
选择用她来对付苏洛,他既是心痛,又是害怕自己内心的丑陋被外人窥探,就算是做着谋朝篡位的事情,自幼却读的是圣贤书,难免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一丝丝的罪恶感,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手下能够对付苏洛的修士,正在城外的乱葬岗大批量的炼化僵尸,余下的几个小修士忙着将僵尸偷偷的运进城来,他手中唯一能用来对付苏洛的武器,就是林清柔,炼化喂食十六年的血僵。
昨夜,何道长出城之前说了,苏洛在厉害也敌不过这喂食了十六娘的血僵,在没有人性,也会被自己的母亲动摇了心智,打斗之中,将他父亲等人魂魄的事情说出,苏洛必死。
可惜,苏洛自己看清了父母的事情,苏哲眉眼中出现了一丝不耐,但是无妨,他还有林清柔,还有这个制胜的法宝。
“苏洛,她可是你的母亲,你忍心毁掉她吗?”苏哲笑着对苏洛说道,眼眸中尽是得意,“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可莫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让你姐姐知道了,呵呵。”
“知道了又如何。”苏洛看向苏哲,眼眸中尽是轻蔑和不屑,“我并没有要和她相依相守一辈子的心,不过是下山帮她渡劫,渡过了,我自然会离开,她会怎么想,下半辈子就算是怨恨又如何。”
苏哲冷笑,这丫头不过是在强撑着,他就不信了,他真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母亲,不在意自己的姐姐,不在意这血肉亲情。
“你不修道,怕是不知道,我们做了修士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斩断世间因缘,在你的眼眸中她是我的母亲,可是在我的眼眸中,她只是僵尸。”苏洛笑的越发轻蔑,身体四周的戾气不断的开始增长,这样的增长速度,让林清柔有些狂躁。
“你。”苏哲微微后退半步,稳住了心神,安慰自己,何道长修道九十年都无法逃脱因缘纠缠,既是苏洛出生就修道,不过也只有十六年,怎么可能比得过何道长呢,不过是强壮镇定,吓唬自己罢了。
“去吧,轻柔。”苏哲看向林清柔,眼眸如水般温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在对自己的情人说话。
在苏洛的身后,墨濯的身形渐渐的凝聚,他漂浮在半空中,低头凝视苏哲和林清柔,居然有人敢炼化血僵,还真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这血僵的炼化过程及其的凶险,现将刚刚死去的尸体炼化成僵尸,然后开始喂食他死去时候年纪小于一岁的孩童身体,每日必须在午夜喂食一名孩童的尸体,没有成年的孩子身上的怨气及其重,就算是灵魂已经离体,投胎转世了,怨气还是会残留在尸体之上。
喂食两年之后,开始喂食不满一岁的孩童,活的,每七天喂食一次,喂食之前,还要先割开小孩子的血管,让血液流淌出来,引的僵尸狂躁之后,将孩童喂给僵尸,这样惨死的孩子,怨气更是浓郁,灵魂还未等逃离开,就会被僵尸吞入肚中。
根据僵尸的进化程度,七天变为五天,五天变为三天,三天变为一天,一天一个孩童的时候,只需要喂满七七四十九天,在最后一天,僵尸吃完孩童的时候,从僵尸的口中夺下小孩子的灵魂,血封住僵尸的命门,就可以让血僵听命于自己。
整个炼化过程,即血腥又残忍,若是有所错乱,或是没有压住狂躁的僵尸,很可能会连累自己所有的亲族,失败的结果,不仅仅是修道士自己被僵尸吞噬,而是他所有的亲族,就算是出了三代,但是血缘追寻而上有关系的,都会被僵尸咬死吞掉。
就算是茅山的御僵一派,对于血僵都是闻之变色,根本不会去触碰,太损阴德,还伤命格,弄不好比家破人亡都要悲惨。
苏哲能指挥这个血僵,怕是这炼化之人给了他什么法器,毕竟,血僵练成之后,只听炼化他人的命令。
林清柔在苏哲的指挥之中,直奔苏洛而去,她的动作轻快灵敏,速度快的肉眼根本跟不上,只见一阵狂风,林清柔就到了苏洛的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尖锐的指甲泛着森森的寒意对着苏洛的脑袋狠狠的抓了下去
苏洛周身的戾气浓重,手臂挥舞之间,戾气游走的越发快速,在苏洛的头顶之上拧成了绳子,捆住了林清柔的胳膊,让她的手臂无法向下移动半分。
苏洛的手轻柔的抬起,一张金色的符咒在掌心凝聚,对着林清柔柔软的肚子用力一掌,林清柔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飞出了祠堂,摔在地面之上。
苏哲本以为会赢得非常轻松,却想不到林清柔这么轻松就被打飞了,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脸色微微发青,生怕苏洛会转头攻击自己。
苏洛根本不理会苏哲,而是踩着戾气直接冲向林清柔,临出门之前从师傅藏宝阁里面拿了三张金符,本想要留作纪念的,看来还真是要用掉了,金符啊!!!千年间才有十张,那个老家伙若是知道了,估计要哭死了!!
“不用管我,去找龙气,龙气就在苏府之中,用我的发簪可以将龙气和灵魂带回去。”
本想要帮忙的墨濯,默默的拿着苏洛的发簪在府内开始寻找龙气和皇上的灵魂,呜呜呜,自己居住的地方要被别的男人住了,还真是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