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画了幅画
世间哪有那么多天才，大多数都是人们吹嘘罢了。
一个下雨天，一对主仆撑着雨伞下了马车。主子是琉璃城药庄的二小姐金雨兰，旁边跟着的是一起长大的丫鬟。丫鬟一手举着伞，一手捧着一个长条木盒。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早已订好的包厢，那里已经有一群年轻人在有说有笑了。
“雨兰，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与金雨兰关系不错的女子轻声问道。
“木姐姐，听说今日是你离开琉璃城的日子，妹妹特地拿了一份礼物来送你！”说着接过丫鬟手里的木盒子，向那位木姑娘递了过去。
众人都围了上来，都想瞧一瞧，木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副画，一副美人画，画中的人也正是那位木姑娘。
画美人更美！
画上的落款是金雨泽，不是别人正是金雨兰的大哥。
想送画的人不在眼前，而在不远处。
众人也是纷纷起哄，弄得姓木的姑娘红了脸，羞了玉颜。
这事跟明阳有什么关系，一个是上帝一个是个收银员。
说来也巧，正在别人起哄的时候，送酒水的小厮，也想偷偷瞄瞄，画上的人到底有多美，结果脚一滑，一壶酒水上青天，掉下来的时候正好全洒在了那副画上。
小厮吓得白了脸，画上人也花了脸。
一时间，热闹的房子马上静了下来。
那时明阳正在柜台前，把玩着明月楼的刷卡器。正看的入神，就听见，啪的一声！
连着湿漉漉的画和装画的盒子都直接扔到了柜台上。
一群小姐丫鬟一眨眼的功夫就围住了柜台，没有一个是好脸色。一副你不赔钱，我就拆了你明月楼的样子。
“说，怎么办?”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姐，直接大声地质问明阳。
连什么事都没有搞清楚，天知道，怎么办！
明阳认识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厮，他家媳妇刚生了孩子，八十岁的老母也有病在身，一家的担子也全在他的身上。
比明阳这个没爹没娘的还可怜！
“王二哥，怎么回事？”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那个倒霉蛋。
王二畏畏缩缩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王二哥，你先下去忙吧，没事的，我来处理就是了！”明阳让王二下去了。
明阳也只是个收账的，只是比王二的工作稍微光鲜一点罢了，地位其实一样，王二还有工钱，明阳是没有的。
关于明阳的工钱问题，老板是这么解释的。
“明阳啊！你吃的酒楼做，穿的酒楼买，工钱不是我不给，怕你小孩子不懂事乱花完了，到你娶媳妇的时候，没钱怎么办，老板我先替你攒着！”就这么一直攒着，明阳也从来没有当回事。
明阳目前的唯一的收入来源便是压岁钱。
他很少出酒楼逛，也勤俭，所以十几年下来，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
“几位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承担责任的，您几位先回到自己的包厢内，今日的吃食全免！你们损坏的东西我们也给您几位照赔。”语气甚是恭敬。
听到明阳这么说，周围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可是这位小哥，你能做的了主吗，这画都湿成这样了还怎么赔？”一个女子不满的问道。
“他能做的了主，画他肯定会给你们一副一模一样的！”
背后又响起了一句女生，明阳知道是老板过来了。
这几个女人见是明月楼老板亲自说话了，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几人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明阳，正想着如何向老板解释这件事情，刚准备说话，就被老板的一个手势制止了。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给王二付这个月双倍的工钱，让他走吧！这些女顾客今天的消费会记在你的头上，你现在的任务是赶快的弄好这幅画！”说完便转身休息去了。
别人碰到这事会愁，可是明阳不愁。因为他跟夫子学过作画。
明阳看了一下那幅画，摸了摸纸质，然后笑了。
这幅画的用纸是熟宣，自己前段时间跟着夫子确实学过一段时间作画。
自己手头就有几张夫子送的熟宣，其实那是夫子送给凤棋的，凤棋甩手就扔给了明阳。
画的技艺也是一般，跟明阳比也就半斤八两。
画毁了那就重画一幅呗！
想着刚才没有说话的木姑娘，再瞅瞅手里的这幅原版！
明阳提起笔，画画停停，停停画画，时而皱眉，时而满意的点头。
片刻的功夫一幅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画像便出现在了宣纸上。
与之前的那副画相比很像，但又有点不同。
明阳画里人好似活的一般。
落款处明阳倒是空了下来。
呼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比，明阳缓缓抬起了头。
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吓一跳。
柜台前围了一圈儿人，本来有人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几位无事的顾客倒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这个小伙子如何修好这幅画！
原来，这小子存着再画一幅的心思，走咱去瞧一瞧！
当然围观的人当中，也有吃完准备结账的，但是看到专心作画的明阳，都没有吭声，看着明阳作画。
直到明阳放下笔，周围人才有了声音。
“小伙子，来让叔看看你作的这幅画！”出声的人是孙氏武器店的孙掌柜。
明阳顺手就递了过去。
“来，把原来的那副也递过来！”旁边又有人叫出了声来。
十几个人围着两幅画，你指指他点点。
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小兄弟，这幅画你卖给老夫如何?”有一人开口，边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有机会，再为几位作画，这幅画在下是要赔给二楼一位姑娘的，不好意思了！”明阳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把自己作的画收起来，和那副金雨泽作的画一并放到了木盒子当中。
明阳叫住一位小厮，在他耳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小厮便拿着放画的盒子，匆匆的上了二楼。
周围的人该吃饭的吃饭，该结账走人的走人了。
二楼里的几位姑娘，围住了那两幅画。
几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
金雨兰看完这两幅画到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几个姐妹则有啥说啥。
“木姐姐，画是送你的，明月楼赔的画你喜欢不！”一个俏姑娘问道。
“这明月楼就是厉害，刚才我出去打听了下，这幅画就是刚才那个柜台前的小厮画的。那个小厮压根就没学过作画！”又一个开口道。
这件事就这么在叽叽喳喳中给过去了，最后那顿饭前是姓木的姑娘给结的账。
在结账后，姓木的姑娘请求明阳帮个忙，明阳答应了。
也不是什么大忙，仅仅让明阳是在画像下落个款罢了。
这件事对明阳来说是过去了，对琉璃城来说，却没有过去。
外面流传的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明月楼有个收账的是个天才，碰到什么画，随便瞄一眼，闭着眼睛就能把画给作出来，并且画的是分毫不差。
最后每个人都会来一句，这是我亲眼所见啊。
就好像明月楼是他家开的似的。
自此之后总有人来求明阳作画，小到七八岁，老到八十岁不等。
但都被明阳回绝了。
明阳的理由是:我只是个收账的，哪会作什么画！
(本章完)
一个下雨天，一对主仆撑着雨伞下了马车。主子是琉璃城药庄的二小姐金雨兰，旁边跟着的是一起长大的丫鬟。丫鬟一手举着伞，一手捧着一个长条木盒。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早已订好的包厢，那里已经有一群年轻人在有说有笑了。
“雨兰，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与金雨兰关系不错的女子轻声问道。
“木姐姐，听说今日是你离开琉璃城的日子，妹妹特地拿了一份礼物来送你！”说着接过丫鬟手里的木盒子，向那位木姑娘递了过去。
众人都围了上来，都想瞧一瞧，木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副画，一副美人画，画中的人也正是那位木姑娘。
画美人更美！
画上的落款是金雨泽，不是别人正是金雨兰的大哥。
想送画的人不在眼前，而在不远处。
众人也是纷纷起哄，弄得姓木的姑娘红了脸，羞了玉颜。
这事跟明阳有什么关系，一个是上帝一个是个收银员。
说来也巧，正在别人起哄的时候，送酒水的小厮，也想偷偷瞄瞄，画上的人到底有多美，结果脚一滑，一壶酒水上青天，掉下来的时候正好全洒在了那副画上。
小厮吓得白了脸，画上人也花了脸。
一时间，热闹的房子马上静了下来。
那时明阳正在柜台前，把玩着明月楼的刷卡器。正看的入神，就听见，啪的一声！
连着湿漉漉的画和装画的盒子都直接扔到了柜台上。
一群小姐丫鬟一眨眼的功夫就围住了柜台，没有一个是好脸色。一副你不赔钱，我就拆了你明月楼的样子。
“说，怎么办?”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姐，直接大声地质问明阳。
连什么事都没有搞清楚，天知道，怎么办！
明阳认识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厮，他家媳妇刚生了孩子，八十岁的老母也有病在身，一家的担子也全在他的身上。
比明阳这个没爹没娘的还可怜！
“王二哥，怎么回事？”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那个倒霉蛋。
王二畏畏缩缩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王二哥，你先下去忙吧，没事的，我来处理就是了！”明阳让王二下去了。
明阳也只是个收账的，只是比王二的工作稍微光鲜一点罢了，地位其实一样，王二还有工钱，明阳是没有的。
关于明阳的工钱问题，老板是这么解释的。
“明阳啊！你吃的酒楼做，穿的酒楼买，工钱不是我不给，怕你小孩子不懂事乱花完了，到你娶媳妇的时候，没钱怎么办，老板我先替你攒着！”就这么一直攒着，明阳也从来没有当回事。
明阳目前的唯一的收入来源便是压岁钱。
他很少出酒楼逛，也勤俭，所以十几年下来，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
“几位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承担责任的，您几位先回到自己的包厢内，今日的吃食全免！你们损坏的东西我们也给您几位照赔。”语气甚是恭敬。
听到明阳这么说，周围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可是这位小哥，你能做的了主吗，这画都湿成这样了还怎么赔？”一个女子不满的问道。
“他能做的了主，画他肯定会给你们一副一模一样的！”
背后又响起了一句女生，明阳知道是老板过来了。
这几个女人见是明月楼老板亲自说话了，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几人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明阳，正想着如何向老板解释这件事情，刚准备说话，就被老板的一个手势制止了。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给王二付这个月双倍的工钱，让他走吧！这些女顾客今天的消费会记在你的头上，你现在的任务是赶快的弄好这幅画！”说完便转身休息去了。
别人碰到这事会愁，可是明阳不愁。因为他跟夫子学过作画。
明阳看了一下那幅画，摸了摸纸质，然后笑了。
这幅画的用纸是熟宣，自己前段时间跟着夫子确实学过一段时间作画。
自己手头就有几张夫子送的熟宣，其实那是夫子送给凤棋的，凤棋甩手就扔给了明阳。
画的技艺也是一般，跟明阳比也就半斤八两。
画毁了那就重画一幅呗！
想着刚才没有说话的木姑娘，再瞅瞅手里的这幅原版！
明阳提起笔，画画停停，停停画画，时而皱眉，时而满意的点头。
片刻的功夫一幅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画像便出现在了宣纸上。
与之前的那副画相比很像，但又有点不同。
明阳画里人好似活的一般。
落款处明阳倒是空了下来。
呼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比，明阳缓缓抬起了头。
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吓一跳。
柜台前围了一圈儿人，本来有人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几位无事的顾客倒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这个小伙子如何修好这幅画！
原来，这小子存着再画一幅的心思，走咱去瞧一瞧！
当然围观的人当中，也有吃完准备结账的，但是看到专心作画的明阳，都没有吭声，看着明阳作画。
直到明阳放下笔，周围人才有了声音。
“小伙子，来让叔看看你作的这幅画！”出声的人是孙氏武器店的孙掌柜。
明阳顺手就递了过去。
“来，把原来的那副也递过来！”旁边又有人叫出了声来。
十几个人围着两幅画，你指指他点点。
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小兄弟，这幅画你卖给老夫如何?”有一人开口，边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有机会，再为几位作画，这幅画在下是要赔给二楼一位姑娘的，不好意思了！”明阳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把自己作的画收起来，和那副金雨泽作的画一并放到了木盒子当中。
明阳叫住一位小厮，在他耳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小厮便拿着放画的盒子，匆匆的上了二楼。
周围的人该吃饭的吃饭，该结账走人的走人了。
二楼里的几位姑娘，围住了那两幅画。
几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
金雨兰看完这两幅画到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几个姐妹则有啥说啥。
“木姐姐，画是送你的，明月楼赔的画你喜欢不！”一个俏姑娘问道。
“这明月楼就是厉害，刚才我出去打听了下，这幅画就是刚才那个柜台前的小厮画的。那个小厮压根就没学过作画！”又一个开口道。
这件事就这么在叽叽喳喳中给过去了，最后那顿饭前是姓木的姑娘给结的账。
在结账后，姓木的姑娘请求明阳帮个忙，明阳答应了。
也不是什么大忙，仅仅让明阳是在画像下落个款罢了。
这件事对明阳来说是过去了，对琉璃城来说，却没有过去。
外面流传的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明月楼有个收账的是个天才，碰到什么画，随便瞄一眼，闭着眼睛就能把画给作出来，并且画的是分毫不差。
最后每个人都会来一句，这是我亲眼所见啊。
就好像明月楼是他家开的似的。
自此之后总有人来求明阳作画，小到七八岁，老到八十岁不等。
但都被明阳回绝了。
明阳的理由是:我只是个收账的，哪会作什么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