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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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再迎喜事5K加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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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上房的正厅里,高氏端坐在上首,下面坐着一个穿青色素色袍子的男子端坐下首,男子肤色稍暗,脸部稍长,不过五官分明,生得倒是不俗,丫鬟们都悄悄斜眼打量,因为这位就是三家的三姑爷程少风。

“程姑爷远道而来,应该也累了,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说,先去看看绣儿和文哥儿,她们娘俩这段时间都念这程姑爷呢!”

文哥儿不过还是个牙牙学语的襁褓婴孩,怎么会年着他,程少风在心里腹诽,面上却带了恭敬的笑,起身给高氏行礼。

“今日内子和稚儿给岳母添了许多麻烦,少风在这里多谢了,那小婿就先去见过秀娘,晚上再来陪岳母说话。”

不管怎么样,女儿已经嫁给了人家,这次程家故意等了这些日子才来接人,也是存了凉一凉秀儿的意思,何况程少风的礼仪和态,半点也挑不出错来,高氏满意的点头,程少风这才由着丫鬟带路走了。

王瑾秀听说丈夫来后,一时高兴的站了起来,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掩饰般的坐下,吩咐王家的丫鬟,“去看看三姑爷到哪儿了?”

丫鬟早想去了,得了王瑾秀的话,强压了心里的兴奋跑去前厅,王瑾秀叫过身边的丫鬟一会儿问问衣服,一会儿问问首饰,丫鬟笑道:“少奶奶,穿戴都是妥当的,您又生得这般好看,一会儿定叫姑爷挪不开眼去。”

王瑾秀心中微定,娇羞的嗔了丫鬟一眼,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小少爷呢?可醒着?赶紧抱来,好些日子不见相公,一定是很想他爹了。”

儿子是交给奶嬷嬷管着的,丫鬟立刻回答:“小少爷已经吃过奶了,正由嬷嬷抱着玩儿呢。奴婢这就去抱来。”

王瑾秀连忙催她去,自己则在屋里里踱步,儿子还没抱来,程少风已经来了厢房,两夫妻见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居然有点尴尬,但王瑾秀是什么样的人,只愣了一会儿神就神情娇弱的看着程少风。

“相公,你怎么才来,叫妾身好等……”这话里全是闺怨。倒像是程少风把她扔到王家,而不是她自己跑回王家的一样。

王瑾秀清楚自己丈夫的脾气,最是软绵。现在他已经来了,好生哄着才是正经,不然空叫娘家的下人们看笑话,高氏给她说的话她已经记住了,先过了这一关,等回了程府,自有她说话的时候。

程少风听妻子这么说,原本在心中被大舅子质问的怒气消了一半。又碍着有下人在,最后还是估计脸面,回答:“为夫这不是来接你了嘛。文哥儿呢?”

丫鬟自觉两人有贴心话要说,站了一会儿见两人没什么吩咐,就躬身退了出去。随便还把门给带上了,两个小夫妻才微微放松了些,紧接着程少风的脾气就出来了。

“你这些日子在娘家可住得逍遥了,说说,你是怎么在岳母面前告我的状的?”

王瑾秀委屈的拿了帕子捂住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还能如何说,娘见我在家里住了这些日子还不回家,就问我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我心里委屈,就将那事给娘说了,怎么了,娘说你了?”

程少风生气的甩了袖子,站起来,走到王瑾秀面前,道:“你,你,不过多大点子事你就闹得人人皆知,我说过了,就是一间杂货铺子,不值得什么,偏你要较真,不说帮我在爹娘面前说说,还跑回娘家哭诉。

大,大哥写信,问我可是不想要身上的功名了?竟然做出这重宠妻灭妾的事情来,还说要我同你和离,要将你的嫁妆都拿回去,不光如此,还要我程家赔你三万两银子,王瑾秀,你大哥可真敢要。”

王瑾秀一惊,暗骂大哥这个莽夫,一心就只惦记着银子,这点银子就能卖了妹子,要是二哥的话,定然不会这么说话。

王瑾秀连连辩驳,道:“这事我可半点也不知情,可能就是娘也不知情,不然娘一定骂大哥,我已经是程家的媳妇,说什么和离,简直是笑话,我和相公夫妻情深,还有了文哥儿,哪里会说那两个字。”

见妻子否认得这般坚决,程少风心里舒爽多了,他和爹娘也觉得这信的话是大舅子自说自话写的,岳母应该不知情,不过他和爹娘也是气极,这才故意耽搁了这些日子才来登州,虽然娘想孙子,早就催他来了,不过他还是坚持住了,反正红姐儿如今也有了身孕。

王厚勋一开口就是三万两银子,三万两银子!那几乎是程家的所有能生钱的产业,大舅子的算盘打得可真精,他松了口气坐下,王瑾秀笑意的给她添了茶水。

程少风喝了一口,才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在这里也住了好些日子了,明日我辞了岳母,你同我回睦州去。”

王瑾秀眼睛转了转,清清脆脆的应了,门外的丫鬟听见没了吵闹的动静,这才抱着文哥儿说道:“少奶奶,小少爷来给少爷请安了。”

王瑾秀眼睛一亮,打开门亲自抱过程思文,凑到程少风的面前给程少风看,接下来两人的话就是围着儿子转了。

晚上高氏亲自摆宴请了程少风,程少风也趁机提出说明日就回睦州,高氏不悦,说刚来怎么就回去呢,应该多住几天。

“原本岳母盛情,小婿不敢推辞,只是家母十分思念文哥儿,近几日身上不爽快,嘴里时时都念叨着文哥儿,小婿不敢耽搁,等以后得了空,一定带着秀娘来岳母这里多住几日。”

这人家思念孙子,高氏就是再怎么想留他们,也只能点头,只有在晚饭过后,拉着王瑾秀好好的叮嘱为妻之道。

“你现在已经有了儿子,不管怎么样,程家是不敢慢待你的,只是你的脾气有时候也太冲了些,跟你爹一般。这男人啊,就是那犟驴,你得顺着他的性子来,别总吵吵,那是把他往外推呢,你只要把握住了家里的大权。他没了银子在外面乱来,他能混账几日?”

王瑾秀不耐的说:“哎呀,娘,这些我都知道了,再不会跟他吵了。我以后就看着银子,我看看没了银子,谁给他养那些贱人。对了,娘,您说说哥哥,他竟然写信去叫相公同我和离呢,您说说,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高氏也吃了一惊,听完王瑾秀的话,怒道:“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说他,”随即叹气,“老大的性子简直是跟你爹一模一样。你也是,都是随了你爹的根,一个个都都是炮竹脾气。一点就着。”

王瑾秀还要说什么,高氏已经抬了手,“好了,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的日子,你自己过去,明日你还要出远门,赶紧歇着去,路上一定看好了文哥儿,别丢给乳母你就不管了。”

次日一家人给王瑾秀送行,雅容站在人群中,置身事外,从这位三姑奶奶回来到离开,她们两说过的话还不到十句,她不知道王瑾秀为什么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和老公吵架了,所以三姑爷一来接她,她就跟着走了,就是不知道,大姑奶奶什么时候走。

王瑾兰见到妹妹离开,其实已经心动了,但是她要做的事还没做成,也只能按捺住性子,同时也给家里写信,说年前一定会回去,之下下人们嘀咕的也越来越严重了。

雅容还跟往日一样上她的学,绣她的花,尽管这两样都是平平,没什么出奇的,可是她却很安逸,因为这些日子她突然发觉自己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不光膳食得到改善,就是今年秋季做衣服的时候,她也得了两件。

因为王家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衣服大多都是给个屋子里的大丫鬟着手做的,雅容得了两身衣服的料子,约莫两匹,花色不错,一个明蓝色素色绸缎,一个是米白色的绸缎,那些大红的,杏红的和鹅黄的全都进了王雅容的屋子。

秋纹手艺不错,很快就将料子给裁剪了,两套小袄和长裙,只是没在上面绣花,说是自己的手艺不好,想请了林姨娘绣,雅容原本也不喜欢复杂的,就只让林姨娘在袖口和裙摆上绣了漂亮的缠枝花。

绣花是极费工夫的,缠枝花花纹复杂,林姨娘绣了两个月才绣好,这时候北方的冬天已经来了,一般的秋衣已经不足以抵御寒冷,还有一个月就是腊月,雅容板着指头数了几遍,没错,过了年,她到这里就是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一天天在长大,因为伙食不错的缘故,个子比去年高了一截,去年那些特意留出一寸来的衣服反而都短了一截,虽然衣服少了,但是林姨娘和雅容都很高兴,除了有钱不能用有些郁闷之外。

王家修建房子的动静也已经起来了,现在冬月和腊月,不宜动工,可是图纸什么的已经出来了,雅容下午在高氏那里打坐的时候看到过,似乎还挺大的,不管是砖瓦、人工还是石料应该都少不少钱。

尤其是高氏主院最大,高氏这次是卯足了劲来修的,想着她可能就要在这个宅子里老死了,怎么也该住得好点儿不是。除开这个缘故还因为王老太爷的宠妾不少,几乎是三个儿子的总和。

有一次来给高氏见礼,吓了雅容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亲戚,直到高氏提醒她叫姨奶奶,这才明白这些半老徐娘的身份,尴尴尬尬给一群姨奶奶见礼。

围着高氏主院的是三个小院子,全都是三进的格局,应该是考虑了姨娘和女儿的住处,至于儿子的院子则是在前院正厅旁边修了一个跨院,儿子们要彻底的和后院隔开。

高氏据说是没落大家族的小姐,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现在有时候会行事粗鄙,想来是受了王老太爷的影响,毕竟很多讲究人家的规矩在王老太爷看来,那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日子平平稳稳的进入腊月,王家更忙了,不光要忙着庄子上租子的盘点,还要采办年货,除此之外,罗氏的产期也是这个月,高氏日日盯着她的吃食。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要经过高氏的眼睛,还有孩子的乳娘,接生的婆子等,高氏都要一一操心。

雅容光是在一边看就觉得身心俱惫,同时也不满。相比较内院的女人们,王家的男人真是太清闲了,大爷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说是和上司应酬,三爷呢。因为学里放了假,每天都是在家里蹲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在王家忙得团团转的时候。锦州王厚名的年礼也已经送到了,是整整的一马车,比上次给高氏的寿礼更丰富,不光锦州的特产整整备了三份儿,还有锦州特产的烟锻和绫罗,也是整整的一大箱子,还有给汪氏和罗氏的首饰,家里男孩子的笔墨纸砚。两个兄长的玉器等等,没有一个人被漏掉了。

这份年礼一看就是刘氏准备的,也只有她才这么细心。买的东西分寸也拿捏得极恰当,人人都说二老爷在锦州发了,这么些东西。一车一车的拉回来。

王家两老也十分高兴,面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王老太爷得了一般好刀,兵器是他唯一的心头好,他抱着宝刀笑呵呵的坐在上首,不住的打量,高氏手里则是拿了一封信,这信是随着年礼一起送来的。高氏叫了全家人来听。

“好,好,你们二哥说,他在锦州颇得上峰赏识,正好今年朝中大兴贪墨整治之风,他明哲保身,躲过了这次的整顿。”

大家面上都带了喜色,至少面上是这样的,不过细看的话,就能看到汪氏和罗氏的脸上带了点酸意,二房越发发达,就越显得他们这两房无能。

“看来是王家的气韵到了,今年咱们家喜事接二连三,以后王家还会越来越好,你们兄弟间要团结和睦,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姐妹间也要好好相处。”

晚辈们都恭敬的应了,然后高氏叫汪氏把东西一一登记入库,大家也就散了,雅容回到屋子想了又想,总觉得高氏的话没有说完,那信上一定还有别的事是高氏没有说出口的。

高氏回到自己的卧房,挥手屏退了身边丫鬟,只留了吴妈在身边,吴妈是跟着高氏一辈子的人了,高氏一个眼神她就明白高氏在想什么,帮高氏端了桂花糕在手边,再沏一壶茶严严的茶。

“可是二爷在心里说了什么事,让老太太忧心至此?”

高氏看她一眼,笑了,“果然还是你最懂的心思,哎,老二说的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提到,他的上司即将被升为河道巡抚,上届河道巡抚在朝廷的贪墨整治中下台了,他得了上司的眼,上司就举荐了老二,老二说是关键时候,让家中人注意一些,朝中人有不服气的,怕揪了家里的错事来参他一本,那可不就是升官不升官的事了。”

高氏说得浅显,吴妈再怎么也听懂了一些,不由安慰她,“这有什么好忧心的,这可是好事呢,能过了这个坎二老爷可就是飞黄腾达了,老太太也跟着得脸,说不定还能给您挣一副诰命回来呢!至于咱们家里的人,大爷和三爷都是本份之人,不会添什么乱子的。”

高氏喝了口茶,点头道:“这两个也都是好孩子,我看着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这官场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只希望老二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因为腊月要过年了,所以给雅容他们上课的先生已经想高氏请了辞,等过了正月才回来,雅容又回到那时候闲散的放养生活,所以腊月二十三祭灶这天,雅容跟着雅熙一起躲在厨房的窗户下面看祭灶,也没人说什么。

生活在现代,雅容从没见过祭灶,对这个可是好奇得紧,厨房因为祭灶的缘故,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了油污,王老太爷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孙子对着黑漆漆的的灶台拜了三拜,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糖糊糊糊在灶口。

这是用糖来甜灶王爷的口,请求灶王爷在天上对玉帝说好话,保佑他们一家来年好事连连,风调雨顺,雅容看了一遍,觉得其中的意义是不错的,但是却没什么趣味,在王老太爷等人出来的之前离开了。

雅容拉着雅熙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一双绣花鞋都弄湿了,雅熙抱怨道:“最恨这雪天,穿什么都会弄湿。”

雅容也觉得双脚冰冷,麻木的得不是自己的一般,想了想,道:“听说外面有买女子穿的小皮靴,不如我们去求了祖母,让我们出去看看?若能买一双回来,我们也能跟着四弟一起打雪仗了。”

雅熙高兴的跳起来,拉着雅容的手就往高氏那里跑,刚跑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高氏的院子进进出出的都是人,往日高氏的院子都是安安静静的,从没这样过,两人被吓了一跳,避过众人走进院子。高氏站在屋子中间,一连声的吩咐。

“先别急,去把卢郎中请来先给三太太把脉,吴妈,你去把稳婆请来,用马车去请,要请西街最好的稳婆。”

p:??昨天已经上传了,可是忘记发布了,晕死,不过今天补上。

哎,找工作好辛苦啊,走了两天还没什么结果,眼睛下面都是黑的,有工作的亲们,换工作千万要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