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天王的专属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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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62章 从天而降在你面前

《爱到情深:不思量,自难忘》

灼灼荷花盛开时,我的思念和痛苦无处安放,所以——

我只能跋山涉水,踏雪而来,只为在嫁他人之前,再听一次你的心跳!

以下正文:

不休不止的奔跑了近一个小时,易语嫣已经筋疲力尽了,因为一直奔跑没有休息,她的脚底已经磨破,身上也摔伤了多处,尤其是被那人用皮鞭抽中的右腿,此时已经红肿得像鼓起的皮球样,里面好似有灼灼热火在上跳下窜,痛得扯经动骨的。

眼前,已经是悬崖峭壁,后面,是紧追着她不放的流氓,而这座山和对面一座山之间大约有一米多宽的距离,她知道,只要从这座山跳到那座山,也许就能成功的甩掉身后的那群流氓。

可现在的她,别说跳一米远,就是一尺远也跳不过了,腿痛得只差没直接断掉,当整个人在悬崖边的岩石上坐下来的那一瞬,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刻,只想沉沉睡去。

山林中有野花的香味,有鸟儿的叫声,有不知名的动物的声音传来,渐渐的,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

他们又追上来了,那群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流氓,他们是铁了心不想放过她!

如果不是腿上的伤,如果不是脚底扎进的刺,一米多宽的距离,其实平时爱好体育锻炼的她,立定跳远也是能轻轻松松就跳过去的。

可如今,她浑身是伤,就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又怎么可能跳得动?

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山下,还有大声的喊叫声:“我看到了,就在上面的岩石边上,前面好像是悬崖,这一次她肯定跑不掉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是真的跑不掉了!

出发前,碧君就跟她说过,这个体验原始森林的野外生存大挑战有众多的危险,你要考虑清楚,越偏僻落后的地方人们越野蛮无礼,往期这项活动听说还有女生被轮了的遭遇。

可她争强好胜,又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差的运气,何况体验野外生存又不是一个人,大家一群人,又怎么可能被人轮了?

出发前想得太好,当时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走岔路,而正是因为走岔路,然后和大部队脱离了联系,偏偏这野外生存的伪原始森林,手机连信号都没有。

她虽然才高中毕业,可也已经十八岁了,虽然说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可到底,也还是偶尔会看看新闻和社会杂谈什么的。

总之,那种遇到一群流氓没跑掉的场面在新闻和杂志里都有见过,再坚强的女人,最终都会被流氓折腾得不成人形,甚至有些还会落下残疾或者毁容或者被卖到深山老林里去,永世不得走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脚上的剧痛爬起来,已经无法行走,只能跪爬在地上,用手朝前一步一步的趴着匍匐前进,终于来到了悬崖边。

她宁愿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粉身碎骨,宁可血肉之躯被野兽啃到肚子里去为那些动物解决温饱,也不愿意被一群男人给轮了,然后再被卖到深山老林里去。

她仰头望了望已经挂着一轮圆月皎洁的夜空,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仰望墨蓝天空中的月亮,从此以后,她就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可是真舍不得,有那么多爱她的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甚至还有远在加拿大的二哥还有那个跟屁虫徐少恭

不过,还好,这是一个夏天,一个人美得如花似锦的夏天,一个森林里带着各种花香和泥土芬芳的夏天。

她是夏天来到人间的,现在,也要在夏天而去,十八岁的年龄,正是生如夏花的年龄,她在这样的日子离开,是否,也没什么不好.

别了,爱我的亲人们,别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云溪姐,别了,小尾巴徐少恭——

她闭上眼睛,然后用力朝悬崖下滚落下去

随着身体快速的坠落,丛林里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刮过,恍如一曲死亡的丧曲,或许是因为对生命的不舍,就连空气都觉得充满各种的芬芳,那是花儿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正在想下一秒是不是就要魂飞魄散,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笛声混合在充满花香的晚风中,悠扬婉转得恍如天籁之声。

几乎出于本能,她的手在空中飞舞起来,想要抓住什么,可空气中什么都没有,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一秒——

她的身体已经落下了,她紧闭着双眼,等到魂飞魄散的来临,然而,身体却直直的落在了软软的一堆上,然后——

是一声嬉笑的声音传来:“怎么样,稻草堆是不是让你有一种躺在柔软的**的错觉?”

稻草堆?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好半响才让自己砰砰的心跳慢慢的平稳下来,然后用手撑着支起上半身坐起来,朝四周一看。

狭小的山谷间,是一片一片呈梯形的稻田,已经是收稻谷的时间,稻田里早已经没有了金灿灿的稻穗,只见割稻子后留下的茬子,收了稻谷的稻草则一堆一堆的堆放在旁边的空地上。

而她身下,就一大堆稻草,她仰头朝上望,其实悬崖并没有在山上看到的高,估计月色朦胧的缘故,当时以为是万丈深渊。

稻草旁边,一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手里拿着笛子嘴角含笑的站在那里,粼粼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恍如上个世纪白衣少年一般。

正是荷花盛放的季节,梯田边的荷塘里长满了荷花,如水的月光下,似胭霞,似彩虹,在清凉的晚风中轻轻摇曳,好似花仙子在荷塘里偏偏起舞。

白衣男子站在荷塘边,手里拿着竹笛,嘴角含着笑,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

溪谷间的晚风轻轻的送来,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传来,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激动,那种情绪本能的让她喜悦,甚至是兴奋。

田野间的蛙声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不知名的小动物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悬崖上,正有逐渐跑近的脚步声夹杂在风声中。

可易语嫣恍然忘记了这一切,眼前美得浑然天成的荷塘月色,恍如大漠中突然开放的那朵雪莲,让她心底的那一丝悸动在瞬间汹涌而出。

其实自上高中以来,同学间除了表面上的努力学习用心拼搏,也有一些另外的事情在悄悄的滋生,可她一直都有些稀里糊涂的。

她不明白班里的文艺委员明明自己会做的题为何非要装着不会去问班长,她不明白平头女生明明跳绳完全可以过关为什么非要装着自己不会要让体育委员单独留下来给她补课,她不明白数学一向不错的陈婷婷为何上学期一直不及格然后让学习委员和她互帮互助。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学校里总有那么多让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发生,直到高考结束,她都还有些稀里糊涂。

碧君曾对她说:“你从小就看你大哥和雪公主演娶新娘,你应该早熟。”

早熟个毛,大哥和雪公主演娶新娘跟早熟有什么关系?她只是羡慕雪公主能演新娘而已,对别的却全然不知。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抓住,没用弄懂,总觉得自己和同龄人某些地方有些脱节了,跟不上她们的脚步。

现在,她终于明白,在这个有着荷塘月色的夜晚,在这个弥漫着花香的狭小溪谷,在这个连夜晚都无比燥热的夏天,她就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突然看到北斗星一样,心中豁然开朗。

这个身穿白衬衫黑长裤的青年男子,这个手中拿着竹笛嘴角含笑的男子,让她心中那一直沉睡的一块土地在瞬间复苏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愣愣的望着稻草堆边的少年。

年轻男子的眸漆黑清亮,在月光下栩栩生辉,含笑凝望着她,薄唇轻启:“纪远。”

“纪远,纪远”

易语嫣第n次从这个梦中醒来时已经是七年后了,此时,她是滨城一家广播电台的节目主持人,并且经过三年的拼搏,已经成了广播电台的一姐。

她用手揉了下眉心,用手支撑着床面坐起,靠在床头,伸手抓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还不到上午11点。

她早上八点多才下的班,回家来吃了早餐洗漱后睡的觉,往常一般直接睡到下午三点多,今儿个才睡了两个钟的样子居然就醒了。

都怪碧君那丫头,她在心里腹诽着,如果不是她一早打电话跟她说洪湖公园的荷花开了,她也不至于做这个梦,更加不至于梦到他。

用手揉捏了下额头,她这人一般睡下就不醒,中途醒了就睡不着的,尤其是这种睡梦醒过来的,更是很难再次入睡。

带着疲惫的身子从**起来,拉开厚重的窗帘,七月的夏天如火如荼,外边的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让人连出门的心思都没有。

摇摇头,再度把窗帘拉上,三层遮光窗帘的效果很好,房间里果然跟夜晚一样黑暗,正欲返身到**去睡觉,就听得门外传来奶奶徐青莲的声音:“张阿姨,少恭是不是好久都没来咱家了啊?”

少恭?徐少恭?

自从上个月表哥邵逸夫和云溪结婚后,她和徐少恭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貌似奶奶最近就在和徐家商量她跟徐少恭的婚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