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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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被阴

    “呃!那个,小慧呀!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直接亲吻了我,让我感到既惊喜,而又惊讶,惊喜于美人的投怀送抱,惊讶于你的动作火辣热烈,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再给我来一个更加之激烈一些的动作,比如直接亲吻在嘴唇之上,而不是在脸上。”普阳贱贱的坏笑,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

    瞧着普阳那副奸人得志的小样,空灵慧突然眼冒黑线,感觉自己很吃亏,刚才是不是冒失了。

    “你怎么不去死,竟然还想得寸进尺,连本姑奶奶的豆腐也敢吃,看我不收拾了你,我让你吻嘴……”话毕,暴起一脚直接踹向普阳,也不理会攻击的部位到底是哪里?反正出手极端狠辣狂暴。

    “呀!谋杀亲夫呀……”一声尖呼从普阳的嘴中脱口而出,他手脚并用的疾速奔跑,防止被空灵慧追上。反观空灵慧,她则是毫无形象的在后面紧追不舍,更是撸着袖子,口里念念有词……

    陆鼎药堂真不愧为芍阑城中最大最有实力的大药房,单从其门面的装潢之豪华就可见一斑,这是一幢独立式的大药房,有八个门面,摆放着两对铜狮,以大包围的形式摆放,每一头铜狮都有水牛般大,而且,雕刻得非常形象逼真,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只需要一眼,便能瞧出这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

    单单这四只铜狮便价格不菲,等同于一般家庭的所有资产及收入。此外,悬挂在门头横梁之上的招牌,更是用黑乌玄石雕刻而成,长达十多米,宽也有一米。

    黑乌玄石素有寸石寸金之称,更何况是这么一大块完整的黑乌玄石,相信比金子还要贵重许多,用等价的金子来交换不一定能购买得到。

    至于房屋的构造,则是更不需多言,雕梁画栋自不必说,单论它所耗费的建材便是惊人的一大笔资金,用巨额来形容毫不为过。

    那是用千年楠木做的立柱与横梁,上面雕功更不用多说,顶盖七色琉璃瓦,檐挂各式代表吉祥之意的瑞兽,单凭这些也是一笔巨额的开支,非大富大贵之人不能花费得起。

    药房高七层,相信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至理名言有关,取材于它,不然也不会只建七层。

    外观每一层的建筑都差别不大,但是,当你进入里面才会知道这里的装饰是多么的豪华与奢侈,风格独特而典雅。

    清一色的古典家具,全都是用最贵重的木材制造与雕刻,内里的地砖也是用最名贵的青山花岗砖所铺盖,更有那用来装饰摆放的花瓶与摆件,无一不精,仿佛这里就是一座艺术楼,而不是大药房。

    瞧着普阳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空灵慧不禁娇嗔而叱:“瞧你乡巴佬的土样,真不知道你平时是如何过的生活?竟然连这种地方也能够被震撼到,哎!真是土包子一个,进去吧!不要在此给我丢人现眼的。”

    空灵慧仿佛终于逮到了可以羞辱普阳的机会,立马开始对他横加指责,进行批评教育,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你说得倒是轻巧,打从出生到此刻我也没有见过如此美观与豪华的房子,简直就是天上宫阙,用琼楼玉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你说我为何不能多瞧瞧,多望望。”普阳理直气壮的大声反驳而回,毫无半点羞耻可言。

    “你……”空灵慧被普阳驳斥得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稍作沉默后续道:“我冷得说你啦!跟我到柜台处询问是否有你需要的天兰株?”她玉手一拽,直接把普阳拉到服务柜台处。

    当然,在刚进入来之时,门口便有迎宾的导购美女等候着为他俩服务,只不过却被他俩婉拒了。

    负责接待他俩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瘦老者,他长着一对八字撇的胡子,下摆式眯缝眼,鹰勾鼻,单凭其长相,也能瞧出是一副见钱眼开的主,绝对是奸商一个。

    普阳在细看对方的同时,对方同样也在细瞧他俩,双眼正在不停的乱转着,仿佛正在盘算着什么歪主意。

    “掌柜的,请问你这里有没有天兰株这味药材,最好年份较为久远一点的,我想购买一株。”普阳很直接,一上来便直接将自己所需要的药材说出。

    “两位贵客你好,我叫药秋生,是底层经营大厅的主要负责人,请恕我不礼貌的询问一句,两位如此面生,不应是本地人吧!”老者表情动作很客气,让人无可挑剔,不过,这话听在普阳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试想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药秋生都不应该询问如此一句,作为底层经营大厅的主要负责人,他可谓是见多识广,理应不会犯如此肤浅的低级错误,毕竟这句话里面包含的信息量非常之巨大,有种摸人底细的意思。

    如果是粗心大意之人倒也罢,最多只当药秋生是在打招呼,进行问候,可是,如果是一位阅历丰富,亦或者是心细之人,往往能从他的这一句话里面品出其中的不同。

    毕竟这是一句摸底的说话,给人一种欲要过后下黑手的感觉,以药秋生的身份与地位及阅历,无论从哪一方面而言都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很明显这是别有用意。

    以普阳的聪慧岂会不知药秋生心里所打的如意算盘,顿时面容一肃,冷声喝斥:“药秋生是吧!药房有没有明文规定要上报顾客的出处?如果有倒也罢,不然,你不觉得你问的这话有点不妥吗?难道你没有发觉这已经超出了你的权限,你是不是打算过后下黑手呀!”

    普阳一声比一声冷,一声比一声尖,大有刨根问底之意。明眼人都能瞧出药秋生这举动是不安好心,心里盘算着不良的勾当,也就能欺负一些生客,亦或者是无知的人。

    普阳的冷声发问直诛其心,让药秋生额角冷汗直渗,犹如雨下,他知道,刚才的他表现得太心急了些,如果此事让上层知道,绝对足够他喝一整壶的,不死也得掉层皮,至于底层经营大厅的负责人一职,不用想也会成为泡影。

    药秋生还没有来得及进行道歉,殊不知携手与普阳同来的空灵慧却突兀的一声低吟:“普阳,好在有你,若不然我定会如实相告,想不到这位药负责人竟然如此奸诈,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刚才我还以为他是好意与我俩交谈说的客套话,现在细品一下,原本不是这样,他是打着客套为晃子来进行另类勾当,这人怎么如此令人感到反感与恶心,难道为了钱财什么都可以不顾吗?”

    她的反问让普阳没法接话,甚至也来不及应接,因为此刻的药秋生早已经在第一时间内跪在他俩的面前,请求他俩的原谅,并愿意赔偿一株药龄达五百年之久的天兰株作为道歉,希望他俩就此放过于他,不再追究。

    药秋生的举动无疑让普阳与空灵慧感到万分意外,他俩完全想不到他竟然当众直接跪下,更主动给予深厚的赔偿作为道歉,可谓非常有诚意。

    普阳本来就是一个吃软不是硬的主,现在见对方如此低声下气的乞求,他岂有不应之理,更何况药秋生也只不过是问了一句话不应该问的话而已,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不外乎就是一句话,真正刨根究底起来,他依然一点事也没有。

    不过,普阳很快便释然,换位思考,如果将他比作是药秋生,单从他职位上一年得到的俸禄与提成便是一笔惊人的数额,此事比作是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更何况还有一些其它的收益。如果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事而被革职,那也太不值得啦!

    “好吧!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便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道歉,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对谁的影响都不少。”普阳依然是冷言而回,毫无半点人情味,虽然话中之意让人感到很温暖,实质不然。

    反观药秋生,如同被大赦,原本阴雨的面容立马恢复光彩,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年,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因何而喜,相信里面有诸般复杂的意思吧!

    让人意外的是,此刻的药秋生正在盘算着如何找回先前丢失的面子,以他的性格及为人,这是绝对不能咽下去的耻辱,先前只不过是为了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等眼前的危机过后,再慢慢与普阳两人计较。

    所谓宁可天下人负他,不愿他负天下人;这便是他一直奉行的人生格言,并严格遵守着。

    药秋生热情的接待着普阳与空灵慧两人,将他俩直接迎接到一间贵宾室里面,并差遣美女侍仆奉上最好的香茗,无论是表情动作还是言行举止都做到无微不至,可谓服务周到。

    而他脸上的笑容更是热情洋溢,仿佛天下间最灿烂的阳光一般,里面没有包含任何杂质,极易感染人。

    如果没有经历先前那一波插曲,相信普阳也会被他的灿烂笑容迷惑,继而轻信于他;可是,双方之间却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插曲,无论药秋生此刻表现得如何友善与友好,都改变不了普阳对他提防的心。他越是如此,反而越让普阳警觉。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按照寻常的剧本去走,中间没有任何曲折与虚假,无论是那一个环节,药秋生都做得非常到位,服务也相当周到。可是,当普阳拿着五百年份的天兰株携手空灵慧就此走出大药房之际,却被从后面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叱所震惊,继而愤怒,直到爆发。

    “来人呀!这两人强抢本药房五百年份的天兰株一朵,快来人捉住他们。”一声等同天崩地裂般的喊叫从药秋生的嘴里咆哮而出,顿时将现场原本安静的气氛打破。

    药秋生的这一声吼,顿时引来诸多人的持足观望,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投来疑问的目光,同时亦在心里暗想:“这两人是不是过于胆大包天了些?竟然敢在陆鼎药堂里面强抢贵重药材,想必是在找死,难道他俩不知道陆鼎药堂里面有修为逆天的高手坐镇吗?”

    正如围观人员所猜想的那般,陆鼎药堂里面的确有高手坐镇,随着药秋生的一声暴吼,普阳顿感身上被一种无形灵识锁定,更有淡淡的威压逼迫而来,仿佛万斤重担压肩,让他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突闻药秋生的一声海吼,普阳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他完全想不到药秋生竟然敢在大堂内明目张胆的开始对他俩进行算计,原本他以为,药秋生最快也得等到他与空灵慧离开之后才动手,可是谁曾想到,药秋生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便呼喊而出。

    被千斤威压重负的普阳只能静静的待立在原地,没有走动半步,相对而言,如果普阳刻意要走,他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要他将体内的精血激活狂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便逃离而去。

    不过,空灵慧却不行,迫于此,他只能一同逗留,共同面对接下来的危机。

    现场的气氛显得很压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果不其然,现场的僵局很快被打破。

    “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到陆鼎药堂来捣乱撒野,不给我一个好的说法,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有来无回。”随着一声暴斥而来的是两道张狂的身影。

    只见呼呼的两道轻风扑过,大厅内多出了两道身影,都是男性,年龄都在三十四五岁左右,属于中年人,其中一人相貌粗犷而壮硕,一看便知道是纯力量形的武修,外家硬功绝对是个中好手。

    至于另一人,则是文弱的瘦削男,应该是属于内家功法的文修者,相信普阳先前所承受的威压便是由他所施。

    “怎么?事到如今还不打算从实招来,是不是想要试下我们陆鼎药堂的手段?”瘦削男缓缓斥了一句,话音不大,却给人一种非回答不可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交谈,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