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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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3章 他的情只为她而动

“是。”官佩瑜心中一沉。

周晓琪的死亡时间太过蹊跷,黑曼巴对她的怀疑加深了。

他那边加快部署进程,她自然也不能落后。

官佩瑜很清楚容烈和靳云渚的作风,所以她丝毫不担心周晓琪的死会被拆穿,又或者说,周晓琪的死根本不需要刻意安排,只需要稍稍放松监管,周晓琪自己就会往墙上撞。

官佩瑜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走出医院,仅有一名黑人跟着她行动,还有一个负责在医院里监视周晓琪的遗体,防止被人动了手脚。

官佩瑜回到了公司,继续在靳云渚身边工作,她的手受了伤,容烈根本不会让她做什么事,官佩瑜坐在桌前看着一份杂志,直到耳朵里传来那暗示的敲击声。

“请问有什么指示。”官佩瑜问道,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此时只有她一个人。

“我今天晚上八点到达s市,”黑曼巴顿了顿,“我希望你能让我到达之后看到合约。”

“我不会让您失望。”官佩瑜漠然地应道。

黑曼巴没有多加过问周晓琪的事情,他花了不少心血栽培官佩瑜,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疑虑就打草惊蛇,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心里憋着的话很多都说不出来。

他越说不出来,官佩瑜就更加彻底地表现出自己的疑惑不解。

还有三个小时下班,官佩瑜把一堆无关痛痒的小事做完,忽然看到抽屉里画着一本空白的写生簿。

旁边还放着一盒价值不菲的专业绘图铅笔和橡皮。

她不禁勾了勾唇,用右手露在外面的食指和中指勉强地夹住了画笔。

画什么好呢?

官佩瑜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缓慢地在纸上落笔,因为受伤的手不能过分施力,她画的很轻,笔尖还在不可遏制地颤抖着,画出来的线条也有些歪曲变形,不过无妨,手抖画错的地方,重新画就好了,至于落笔太轻颜色太浅的问题,她多勾画几遍就可以解决。

三个小时过去,靳云渚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看到官佩瑜吃力地用受伤的笔作画,顿时连手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放,直接走到官佩瑜身旁把她手里的笔一抽。

“penny小姐,你来我这里是工作的,不是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何况你的手有伤,我希望你可以善待自己一些,免得耽误你的正常工作。”靳云渚把笔往桌上一放,一丝撑着墙,俯下身看着官佩瑜的眼睛。

“靳总压根就没有给我布置什么工作,难道不就是为了给我放水吗?”官佩瑜俏生生地一笑,抬头时脖颈间的肌肤白皙而细腻。

靳云渚眸光微暗,心想着昨天晚上还是没有吃够,今晚看来还得补上一顿。

“放水?”靳云渚发出一声冷笑,眼里却是数不尽的宠溺与温柔,“你怎么不说我明知道你受伤,却还坚持要你到公司上班?”

“难道是怕我继续受伤?”官佩瑜眨了眨眼,把他的心思说了个清楚。

黑曼巴对她说过,靳云渚看着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只要她稍作勾引,靳云渚自然上钩。她这么跟靳云渚说话,黑曼巴只会觉得她在刻意调情。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靳云渚的情,只为她而动。

“你如果非要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可,”靳云渚挑起她的下巴,忽然觉得跟她这样作戏的感觉有些微妙,要不是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和潜在的危险,他倒是不介意平时和她玩玩角色扮演,“所以你最好安安分分地呆在我身边,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那个让你受伤的人,我会替你收拾的。”

官佩瑜知道靳云渚这话是说给通讯器另一边的黑曼巴听的,一旦周晓琪的死被人发现出有什么问题,靳云渚还可以把这个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因为如果说他是为了给官佩瑜报复的周晓琪,黑曼巴也没理由不相信。

官佩瑜笑了笑,没再应话,只是转头去看自己手里完成了大半的速写。

靳云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微一怔。

那是抬着头往上看的靳七语,昨天官佩瑜进门时,靳七语就是抱着她的腿这么看着她。

吧嗒——

一滴眼泪忽然落在画纸上,却因为纸张的优质而没有大面积晕开,就是一滴水珠停留在上面,颤抖着倒映出流泪者的脸。

吧嗒,吧嗒——

官佩瑜一想到靳七语那张面色没有太大起伏的可爱小脸,心就揪得生疼,靳七语已经过了两周岁了,现在应该是最好动的时候,可是她安静得不像话。

一想到靳七语可能有心理问题,官佩瑜就自责得要命。

靳云渚身体一震,伸手把默然流泪的人拥入怀中,无声地安慰着她。

黎明前的黑暗是如此漫长磨人,却又让人如此充满希冀。

这一天的晚上,靳云渚没再自私地要跟官佩瑜亲密,而是让保姆把靳七语的婴儿床推回了主卧,停放在了双人床的旁边。

这个床是官佩瑜亲自挑的,刻意拆卸重新拼装,然后完全展开后又能从婴儿床变成儿童床,靳七语可以一直从一岁用到十二岁,倒不是为了节俭,而是这个床的设计感让她非常欣赏。

温馨又可爱的粉色,虽然说与房间的整体格局色调有些出入,但是这么放着倒是也相得益彰,官佩瑜一直看到靳七语完全睡着,还一直看着她粉嫩的睡颜。

靳七语的眉目像极了她,秀气又温婉。

这也是靳云渚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的原因,他没有见过官佩瑜的童年,那他就在靳七语身上寻找她昔日长大的踪迹。

夜深,官佩瑜从**睁开眼睛。

黑曼巴交代她要拿到那份合约,她这件事还没有跟靳云渚说过,也没有什么机会跟他说,她都不敢写字或者打字跟靳云渚进行额外的交流,生怕有个万一。

而拿到那份合约,应该可以给黑曼巴吃下一颗定心丸,让她相信自己效忠于她的决心。

可是海安会为此蒙受的损失,那份合约的价值起码有二十个亿,那是海安集团一年的纯收益。

官佩瑜轻轻把靳云渚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拉开,起身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轻而易举地从靳云渚衣服里找到了书房的钥匙,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外面的瓷砖有些凉,官佩瑜缩了缩脚后走了出去,然后打开了书房的门,继而打开了电脑。

电脑旁还是放着那张照片,只不过换了一个相框。

官佩瑜盯着照片,一直到电脑显示出桌面,靳云渚的电脑安保系统无懈可击,所以他所有的东西都标清用途整理归纳在几个文件里,官佩瑜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黑曼巴的文件。

她登陆邮箱,把合约拖到附件里,随后犹豫着要不要把靳云渚叫醒。

她在家中完全没有防备,所以当靳云渚握着她的手点击发送时,官佩瑜还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