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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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9章 我要他后悔

傅子白慢慢说道,“那老头子在欧洲还有点名气,不管能不能帮上忙,我让门口的那两个大汉跟着你,他们可以代表那个老头子。旧西西里黑手党教父凯撒·马里诺的名号兴许以后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茧?”

傅子白睁开眼,拿过官佩瑜的手仔细翻看,“天哪,我的佩瑜,靳云渚那个混蛋是让你去干农活了吗?”

“不是,这个是练枪练出来的茧。”官佩瑜笑了笑,“没事,反正也没有人一天到晚盯着我的手看。”

“枪……”傅子白简直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竟然还让你去练枪,你是准备跟人火拼吗?”

“没那么夸张,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想去意大利了,”傅子白皱着眉头看着那几个茧,“我觉得我还是要留下来看着你。”

官佩瑜鼻子一酸,张开双臂把傅子白抱在怀里,却觉得她原本丰腴的身材变得骨瘦如柴,心里更是难受不已,“我没关系的,云渚有让人保护我,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你安心去意大利,好好休息,我会抽时间过去看望你的。”

“可是……”

“没事的,”官佩瑜拍了拍她消瘦的背,“你需要休养。”

官佩瑜只觉得心里愧疚得不行,当初自己出事时,傅子白为她四处奔波,如今她面临那么多困难,她却没能提供一些实际性的帮助,她忘了傅子白再怎么坚强,终究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小女生。

最后官佩瑜直接在傅子白家住了一个星期,还把小七带到傅子白家,三个人一起给小七过了一个温暖的一周岁生日。

傅子白听着小家伙软糯糯地叫着自己“干妈”,眼眶湿了一片。

傅子白走的那天,官佩瑜抱着小七到机场送行。

两人坐在候机厅,周围一群身材高大的黑衣男,路过的人频频把目光转向这里。

傅子白低头捏着自己手里的登机牌,卡片的四个角都背捏得有些皱。

“到了那边记得常联系,我和小七都会想你的。”官佩瑜捏着小七的手拍了拍傅子白的背,却见她抬起头,眼神望向身后的某个方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但又很快消逝。

官佩瑜回过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经过门口,乍一眼跟容烈有些相似。

傅子白重新低下头,广播里忽然响起提示登机的女声。

“如果希望他来,那就给他打电话吧。”官佩瑜说道,“反正都要走了,有什么话索性说清楚吧。”

“还有两分钟就登机了,现在打电话也来不及。”傅子白喃喃道。

“如果我说他就在门外呢?”官佩瑜忽然说道,“他知道你今天要走。”

傅子白整个人一震,随后猛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惨白,眼眶却骤然变红。

“我不要见他,”傅子白咬着牙说道,“我就要他歉疚,我要他欠我一辈子!”

官佩瑜把小七递给晴子,回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门口,“真的不见?”

傅子白抬起衣袖一抹眼睛,“不见!”

广播里还在循环播放着提示音。

“我走了,”傅子白深吸一口气,“到达后我会告诉你。”

官佩瑜上前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能说的也只有一句保重。

傅子白带着一群保镖离开后,官佩瑜轻轻摇了摇头,从晴子手里抱回小七,朝着外面的某个角落走去。

容烈双手攥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飞机从慢慢脱离地面,升上高空。

“她不想见你,”官佩瑜原本想撂几句狠话,但看容烈整个人被抽空了的样子,忍不住放缓了语气,“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想见你的,你知道她口是心非。”

“她是想让我后悔。”容烈半仰着头,慢慢说了这么一句。

官佩瑜一时语塞。

他们对彼此都如此了解,偏偏又互相较劲,谁都不肯松口。

傅子白给官佩瑜留下了隆巴多和莱昂两个意大利人作为保镖,晴子却对此颇有微词。

“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那位傅子白小姐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说身世的话,她是一名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女儿。”

“那位教父,是马里诺家族的领袖,凯撒·马里诺,”晴子正色道,“要知道凯撒原本是意大利头号恶魔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的手下,2006年贝尔纳多落网,凯撒的势力就逐渐从中分化了出来,就算马里诺家族现在没有完全走黑路,但是也是永远都洗不白了。”

官佩瑜明白她想说什么,“我知道nicholas和这样的黑势力本当处于敌对的关系,但是马里诺家族至少也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你们的通缉名单上也没有凯撒·马里诺的名字,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他们是帮我们的。”

晴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官佩瑜让她不要泄漏自己nicholas成员的消息,假装只是自己的一个普通朋友,隆巴多和莱昂对此也深信不疑。

晚间和靳云渚通话时,官佩瑜说了这件事,靳云渚的反应倒是显得很平静,“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黑或白,只是晴子从前是山口组的人,所以对黑手党会比较痛恨。”

“希望那个凯撒会好好照顾子白,”官佩瑜有些疲惫地靠在**,小七在一边轻轻摸着元宝。“我真的不知道她和容烈会走到这一步。”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你是不是感冒了,”官佩瑜问道,“听你最近的声音好像身体状况不太好。”

“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靳云渚又咳嗽了几声,“你那边最近应该很冷,记得多加衣服,不要着凉了。”

“我知道,”官佩瑜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小七怎么样了?”

“小七可聪明呢,不止会叫妈妈,连干妈都会叫了,我今天带着她一起去的机场。”官佩瑜看着**的小七和元宝,神情温柔,“而且小七和元宝玩得很好,这里一切都好,放心吧,你在那边也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好。”靳云渚缓缓出了一口气,“那你早点睡吧,我还有事要忙。”

“你也记得要休息。”

官佩瑜跟靳云渚道了晚安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官佩瑜一直忙碌于公司和研究所之间,城北的工程已接近验收阶段,研究所也取得了不少进展,寒冬渐渐过去,春天慢慢到来。

靳云渚的电话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有时候三到四天才会打个电话过来,声音也显得尤为疲惫。

事业上的成功也无法驱散官佩瑜心目中的担忧,她看不到他,又知道他处在不安全的环境中,这两个因素让她越来越寝食难安。

而当她连续一周接不到靳云渚的电话时,她终于忍不住回拨了那个号码。

没有人接。

“你知道的对吗,”官佩瑜推开客房的门,看向正站在窗口看着夜空的晴子,“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