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字体: 16 + -

正文_第89章 你真的不在乎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欧文立马联想到了那个长得漂漂亮亮却总爱装嗲的娘炮,脸色当即一变,“啊哈哈,那我还是很荣幸,可惜我不是个gay。”

“诶?真的?”傅子白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阿gay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啊。”

官佩瑜在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起靳云渚曾经说过欧文喜欢的人是jim,怕傅子白再说下去会不小心戳到欧文的痛楚,连忙转移了他们的话题,“不如我们吃完晚饭一起去喝一杯,容烈经营的那家酒吧看起来很不错,以后可以常来,你还在这里兼职吗?”

“去海安之后我就把这里的兼职辞了,不然精力不够,我还想腾点时间构思我的小说。”傅子白打了个哈欠,“一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人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因为无聊而去想些有的没的。”

官佩瑜从她这话里听出些异样的味道,想了想还是决定等晚点再细问。

傅子白推荐的日式火锅确实味道很好,欧文跟着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因为餐厅是自助的,所以欧文跟傅子白两个人就不停地点单,每次服务员上菜都要顺便收走一大堆盘子。

“真羡慕子白啊,怎么吃都不长肉。”官佩瑜跟靳云渚饭量小,没一会就开始看对面两个人吃。

“没办法啊,你们两个都没吃多少,我当然要把你们两个人的本都吃回来,不过这个吃货好像比我还能吃。”傅子白去看一边的欧文,那家伙已经吃得没空说话了。

欧文吃得心满意足,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个饱嗝,结果一听到要去容情酒吧,神情立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那个gay今天在不在?”

“他今天轮到的是夜班,要半夜才来,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打电话帮你约他啊。”傅子白对这件事热情万分。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欧文难得地一脸认真。

官佩瑜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进了酒吧,靳云渚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杯清淡的酒水,结果傅子白却又点了几杯烈酒。

官佩瑜知道傅子白酒量好,但是她点的多得让她有些意外。

“要不少喝点?明天是周一,喝醉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我就会喝得再醉也不会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傅子白往沙发上一靠,随后拉过官佩瑜的胳膊蹭了蹭,“而且我早就想在这家酒吧好好喝一场了,只是找不到能让我安心醉倒不用担心事后的人,现在你回来了,我今天肯定不醉不归。记得把账全记在靳云渚账上,我为他搞定了之前一个大case,他都没给我加奖金。”

“那个case是算在容烈名下的,奖金都在他那里,怎么分配是他的事。”靳云渚心有不甘地解释了一句。

“我的那份被他当房租了好吗,你们这群万恶的资本家,真是时刻不忘剥削我们这种贫苦老百姓,我不管,反正今天的酒都算你账上。”傅子白不依不饶道。

靳云渚从侍者手里接过打印的账单,瞥了眼上面的五位数,“没问题。”

官佩瑜看着侍者开酒,又看着傅子白拿过杯子开始倒酒,忽然有些不安,“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醉了有多难受,差不多就行了。”

“放心啦,我像是没有分寸的人嘛。”傅子白说完就一口喝下半杯白兰地。

官佩瑜欲言又止,随后转头看了看靳云渚。

靳云渚会意起身,“欧文你跟我出来,我有些事跟你说。”

欧文因为要开车只能喝软饮,正觉得在包厢里无聊,靳云渚一这么说,他只觉得恭敬不如从命。

官佩瑜看着两个男人走出包厢关上门,方才轻轻挡下傅子白送到嘴边的酒,“发生什么事了?”

“我就是想喝个酒。”

“在我面前你还需要掩饰?”官佩瑜轻轻皱眉,“你上一次喝醉,还是得知冷学长要出国的时候。”

“嗯,所以我现在第二次喝醉,是他回来。”傅子白随口说道。

“可是你不是已经理清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吗?难道是因为……”

“佩瑜,”傅子白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不难过吗?今天在商场听到那些话,我都恨不得去撕了那些女人的嘴。说到底靳云渚还是难辞其咎,虽然说他隐瞒真相确实有苦衷,可是他却没能给你足够的保护,让你受这种委屈,你们孩子都已经两个月大了,他却连个最起码的名分都没给你。”

“其实名分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我知道他爱着我就够了。”官佩瑜微微垂下眼帘。

“你真的不在乎吗?”傅子白又认真地问了一遍。

官佩瑜沉默片刻,随后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在乎也没用啊,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他没给,我不能强要。”她还记得,当初周晓琪口口声声说她是情妇,还有靳云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时,她是如何的心如刀绞。

“不,”傅子白反驳,“有的东西,就是要你开口去要。哪怕一时半会你们的事情不能公之于众,但是有的手续一定不能少。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名分,你看容烈的母亲,那也是个厉害的女人,顶着压力把容烈养这么大,最终盼到儿子的身份被认可。可是只要容烈他爸的妻子不允许,她一辈子都进不了容家的门。我见过那个女人,表现得比谁都硬气,可是每次提到跟容烈父亲有一点关系的话题,她绝对是会避开的,她害怕听到那个名字,因为有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背负着一个不堪的身份。”

“你见过容烈的母亲了?”

“是啊,她妈看我跟看眼中钉似的,认定了我阻了他儿子飞黄腾达的路。要知道容家长子无意从商,只要容烈答应联姻,那继承人的身份就基本属于他了。”傅子白摊了摊手,“不过这事不归我管,我也不准备掺和。”

官佩瑜沉默,她听靳云渚提过容烈家庭背景的复杂,现在眼看着自己最好的闺蜜被拖进这趟浑水,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做,傅子白嘴上说不想掺和容烈的家事,但是他们三年的婚姻协议摆在那里,容家人未必熬得住这三年。

“所以啊,女人归根结底还是要结婚。”傅子白抿了一口酒,微微眯了眯眼,“我之前看过梅艳芳告别演出的录影,她是穿着婚纱上台的,她告诉台下的女人,如果有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结婚,这世界上的事情变数太多,谁知道明天对方会不会就改变主意了。”

“可是既然变数那么多,一纸婚书又能控制多少事呢?”官佩瑜忽然问了一句。

傅子白正低头喝酒,听到这句话,忽然就被呛了一口,整个人抚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