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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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0章 你受之无愧

靳云渚看到她展开那张照片,眼神微微一动。

“我现在向你道歉,还来得及吗?”官佩瑜说得很慢,仿佛担心一个不慎,心里贮存的情绪就会一涌而出。

靳云渚走上前,把她整个拥在怀里,“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

“可是我之前……”官佩瑜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了个结实,他吻得细致而认真,温柔得让她几乎又要落泪。

“kris你们的晚餐……”日本女孩推着餐车走到门前,冷不丁撞见这么一幕,随即收住了声音,把餐车轻轻地停放在门口的过道里,随后放轻了步子离开。

房内的两人完全无视门外的动静。

“你的伙伴好像都对你很熟悉,可是我却像个外人一样,对你一无所知。”一吻毕,她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埋怨似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慢慢说给你听。”靳云渚笑了笑,“但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去洗澡换衣服。”

**整整齐齐叠放着两套浴衣,靳云渚拿起其中一套粉色的递给官佩瑜,“听话。”

“你身上不也湿透了吗?”官佩瑜红着眼睛看向他。

“我等你洗完了再洗,”靳云渚长眸一窄,微微低下头看着她,“除非你要和我一起洗。”

官佩瑜猛地摇了摇头,随后动作一顿,又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水蒸气将整个浴室变得一片氤氲。

浴室里有一个直径两米的半月形双人浴缸,官佩瑜看着那个浴缸耳根子红得几乎快滴血,随后毅然决然地踏进了淋浴间,还没来得及张嘴,便听靳云渚在身后把淋浴间的玻璃移门一关。

他从她身后贴着她,爱恋而痴迷地吻着她的侧脸。

“你现在可以说给我听了。”官佩瑜红着脸说道。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想说话。”靳云渚低笑了一声,随后在她的轻呼中封缄了她的唇。

热水从花洒落下,浇得两个人身上发红发烫。

两个小时后,日本女孩敲了敲房门。

靳云渚出来开门,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是来收餐盘的,”女孩微笑道,“你们晚餐用完了吗?”

“她刚刚睡着,还没有吃东西,”靳云渚轻声说道,“餐车我推进去了,她等会醒来可能会吃东西。跟他们说一声,有什么事情上电脑说,我这会不方便出来。”

“好的。”女孩鞠了个躬,随即离开。

靳云渚重新关上门,走回房间里,坐在床边看着官佩瑜带着红晕的睡颜,枕边是那张照片。

他的心里有些复杂,现在让官佩瑜知道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但是能让她对他敞开心扉,他又迷醉得无法自拔。

夜渐深。

官佩瑜醒来时,便见房间里开着暖光的壁灯,靳云渚拿着电脑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双手时不时地敲着键盘。

“现在几点了?”官佩瑜迷迷糊糊地问道。

“凌晨两点。”靳云渚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你才睡了四个小时,要不要继续睡会?”

“我不太困了,就是有些饿。”官佩瑜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从**坐了起来。

“正好晚餐给你留着,”靳云渚从房内的保鲜箱里拿出两个餐盘,里面用保鲜膜包着寿司。靳云渚撕了上面的保鲜膜,把餐盘放在餐车上推到床边,“这寿司有些凉,我给你倒杯热茶。”

官佩瑜看着他忙前忙后,眼眶又是一热。

“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我在和他们讨论昨天的事情,”靳云渚把热茶一起放到餐车上,“昨天上山的那个人绰号黑曼巴,阴险狡诈,是中东的一个黑手党头目。我们之前收到命令,摧毁黑曼巴的老巢,结果被他带着伤逃跑了。”

“所以你们是……国际刑警还是特工?”

“没有那么高级,”靳云渚笑了笑,“我们只是一个和雇佣兵差不多的组织,你也可以往赏金猎人那个方向去想。但是与别的组织不同的是,nicholas主要受雇于政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逍遥法外的亡命之徒,光用正当手段难以收服他们,他们有的人行事滴水不漏,政府明知道他们是罪犯却无法找出证据定他们的最,所以我们就行动在捕捉罪犯的暗面,收取政府的佣金,用非正当的手段,铲除凶恶。”

官佩瑜静静地听他说完,“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这个组织的?”

“六年前,”靳云渚说道,“我用两年完成了里面的所有培训课程,然后又用一年半年的时间完成了四个case回到了s市,最后一个case的目标就是黑曼巴,看样子他当初侥幸逃过一劫,现在准备卷土重来。”

“那他岂不是会找你报复?”官佩瑜面露有忧色。

“我不怕他找我报复,我怕的是他拿你作为威胁我的工具,”靳云渚肃容,“而现在王茂显然已经把pnn的消息卖给了黑曼巴,或者说他们早在之前就勾结在了一起。现在一连串的事情牵扯到一起,我更难放心你。”

“很抱歉,我一直充当着扯人后腿的角色。”官佩瑜微微低下头。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靳云渚坐到床沿,揽过她的肩膀,“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从你回国到现在,你已经比以前成熟,冷静,勇敢了许多。”

“可是我还是帮不了你什么。”

“你不用帮我什么,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平安幸福。”靳云渚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爸爸的死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如果当时不是我掉以轻心,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我不允许再让你遭遇同样的不幸,我好不容易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谁都不能夺走你。”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和我好好说,而是要用那样极端的方式看着我。”官佩瑜有些委屈地埋怨,“不管是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不会顺着你的意思。之前给我放电话录音的人应该也是你吧?其实依照你的身份,你一开始跟我解释清楚,再把录音放给我听,我会选择相信你的。”

“这就是我不愿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的原因,”靳云渚说道,“在这之前,你接触到的人都太过友好善良,以至于你看不到许多人性的阴暗面,轻易地相信别人说的话。你爸爸曾经为此跟我说过他有些自责,他说他给不了你绝对的保护,又没能给你足够的自卫能力。所以他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学会独立思考勇敢坚强,我想过很多种方法,最后觉得那么做既能够保护你的安全,又能一点点磨练你的意志。”

官佩瑜听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就故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