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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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章 可恶的小女人

官佩瑜被他捏着下巴,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在他身上,想到他腿上还放着个电脑,她往前挪了一小步,刚用手撑着椅背,他就松开了她。

“这是讲题的报酬。”

官佩瑜红了红脸,决定还是不跟无赖理论的好。

“当然,我的意思是,这是定金。”靳云渚冲她眨了眨眼,随后在她发作之前开始给她讲解。

官佩瑜就这么弯着腰凑过去听他讲,才听了十几分钟就觉得腰酸背痛,忍不住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结果他直接把电脑往旁边的玻璃茶几上一放,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

鼻间都是她身上特有的恬淡馨香,她柔软的发丝在自己颈间掠过一片凉意,她轻轻挣扎时,柔软的腰肢擦过自己的臂膀,撩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你就不能好好……”

“如果你想让我好好给你讲课,你就安安分分地不要乱动。”靳云渚沉郁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官佩瑜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立马就乖乖坐着不再挣扎,耳根却连着脖颈红了一片,靳云渚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低头轻了轻她发烫的耳垂,随后开始给她讲课。

官佩瑜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是他近在耳边的声音太过低沉太过醉人,让她只顾着欣赏他的嗓音,而忽视了他说的内容。

“基本上就是这些,还有别的问题吗?”靳云渚讲了将近半个小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官佩瑜没有反应,只是两眼直愣愣地看着书,事实上从她坐到靳云渚怀里的那一刻开始起,她就一直盯着这一行,没有移开过视线。

“官——佩——瑜——”靳云渚拖上了调子。

“啊?”官佩瑜下意识挺了挺腰板,就像在课堂上被点到名的学生一样。

“……我讲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你根本就没有在听?”靳云渚又好气又好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去给你倒杯水,然后你再给我讲一遍。”官佩瑜有些心虚地准备站起身,结果一起来就被他拉了回去。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使唤自己讲了半天的课,自己却在那边分神。

他低头吻她,她手中的书滑落在地。

咣当——

耳边忽然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官佩瑜整个人从靳云渚身上弹了起来,衣衫不整,满脸通红。

而手里拿着个托盘的周晓琪也红了脸,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

“谁允许你上楼来的,”靳云渚脸色黑得吓人,“滚下去。”

“我只是想你工作累了,给你送咖……”

“滚!”靳云渚冲着门口咆哮。

“我……”周晓琪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连地上的碎片都来不及捡起,就这么急匆匆地跑了开去。

官佩瑜整个人简直羞愤欲死,被人撞见也就算了,而且还是被周晓琪看到,如果地上有条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我去洗把脸!”

官佩瑜迈开腿就走。

元宝似乎是意识到她情绪不对,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跟进了浴室。

而当官佩瑜从浴室里出来时,靳云渚已经把睡衣给换上了。

“你准备睡了吗?”官佩瑜走到门口,打算捡起地上的碎片。杯子掉到地毯上原本不会碎,可是杯子和碟子撞到了一起,两者立马都便成了碎片。咖啡也撒了一地,地毯本身就是白色不耐脏,被泼了加糖的咖啡后有些地方粘在了一块,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别动。”靳云渚把她拉开,“明天我叫人来处理。”

官佩瑜收回手,想到刚才的“意外”,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烫。

“那你睡觉去吧,我再看一会书,那段文章你明天就给我讲好了,或者我明天自己找资料琢磨一下。”官佩瑜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书本,微红着脸走回书桌边上。

“看什么书,过来睡觉,明年要是再迟到你这个月薪水就不用领了。”

官佩瑜闻言撇了撇嘴,把书放回桌上,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然后把脸朝着墙。

“转过来。”靳云渚继续发号施令。

“我要靠右睡,这样健康。”官佩瑜嘴硬道。

“你是要自己转过来还是要我把你搂过来?”

“……”官佩瑜乖乖转了回去,低着头不去看他。

“靠过来点。”

“……你不要得寸进尺!”官佩瑜把头往被子里缩,经过了刚刚那样的事情,她哪里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往他怀里钻!

“一……二……”

官佩瑜往前拱了拱,把头往他怀里一埋,满腔英勇就义的悲壮。

靳云渚笑了一声,随后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

这个夜晚似乎和从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但又似乎不太一样。

第二天早晨出门时,官佩瑜小心翼翼地跨过了门口的碎片,站在楼梯口往下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周晓琪并没有不识相地跟他们一起吃早饭。

靳云渚看着官佩瑜在那头张望,从餐桌旁抬头瞪了她一眼,“动作快一点。”

官佩瑜缩了缩脖子,动作麻利地下楼吃早饭,随后跟靳云渚一起上了去公司的车。

“你昨天那个样子,就不怕吓到你的小情人?”官佩瑜坐在靳云渚身边,一边问话一边观察靳云渚的表情,无奈一无所获。

靳云渚膝盖上放着手提电脑,显然是在继续昨晚被打断的工作,对官佩瑜无聊的问话根本不以为意。

官佩瑜看他不理她,又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她可真贤惠,又是做饭又是泡咖啡,就差没帮你按摩了。”

靳云渚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官佩瑜把脸转向窗外,不再自讨没趣。

她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沿途的风景,这座山不高,公路也很是平稳,路旁没有种树,而是架着半人多高的围栏。放眼望去前面还有几座未开垦的山,纵然在秋天也是一片苍翠。

看着看着,官佩瑜心里有些不自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像个试图挑拨离间的坏女人,存心要让靳云渚不痛快,而靳云渚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么想她的。

只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正当官佩瑜为此有些惴惴时,靳云渚忽然合上了电脑,眼尾一挑,唇边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