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字体: 16 + -

正文_第7章 冤家路窄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收了一封我爸爸的加密邮件,又收到他从私人账号上划过来的一笔钱,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官佩瑜坐到床沿,抬起手捂着脸,“我是不是很没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傅子白心疼得要命,上前把她搂在怀里,“别哭,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那男人看起来财势不小,我在的那个报社多半是不敢曝光这种事情的,我看看能不能给一些敢于冒险的报社,把这件事披露出去,然后设法救你出来。”

“别这样,我不想连累你,”官佩瑜摇了摇头,“你先不要着急,既然靳云渚肯让我见你,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你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受苦?”傅子白拔高了嗓音,“你知道这个庄园的守卫有多森严吗?外面的那些警卫全都是配枪的,我一路上都是被蒙着眼睛的,他这样把你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应该是跟那封邮件有关,”官佩瑜垂眸道,“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她不敢告诉傅子白自己被拍卖的事,不然以傅子白的暴脾气,多半是要找靳云渚拼命。

“那你无论如何也要抓紧这个筹码,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你自己。”傅子白有些无奈地蹲下身,仰头拨开官佩瑜散落在两边的长发,“我一定会设法救你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官佩瑜原本只是眼眶发红,但傅子白的一句话就让她堕下泪来。

有的事情难过久了,心里会逐渐麻木,但是一旦有在意的人忽然提及,那原本慢慢失去知觉的伤口就仿佛被忽然撕裂,用加倍的痛楚,来求得一点安慰和关心。

她小时候不愿去读贵族学校,但却因为每日接送的名车和内向的性格而被其他同学疏远,是傅子白毅然地把她带到了大家的圈子里,让她能拥有一段愉快的中学时光,就算后来出国,她也一直和傅子白保持着密切联系,亲如姐妹,大致就是如此。

“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吧,”官佩瑜带着傅子白走出房间,从下往下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靳云渚,看到他对面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人,“你尽量别惹着他。”

“放心,我有分寸。”傅子白跟着官佩瑜走下楼梯,刚想开口叫靳云渚,却看到了那黑衣男子抬头对上了自己的眼。“是你?”傅子白和黑衣男异口同声道。

“阿烈你认识她?”靳云渚问道。

“昨天晚上刚见过一面。”容烈推了推眼镜,眼神有点冷。

“是啊,真是物以类聚,现在的男人都只有一副空皮囊么,昨天晚上真是麻烦你帮我对付劫匪了,害得我丢了戒指。”傅子白冷笑着瞪回去,拉着傅子白的手下了楼。

“戒指,是冷学长以前送你的那枚?”官佩瑜看傅子白点头,不觉有些诧异,要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对傅子白来说非同小可。

傅子白对她点点头。

“我想你误会了,我当时出手只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而且因为你的横空出现,害的我昨晚跟丢了人。”傅子白个子小,但仰着脖子瞪人的气势却不弱,容烈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

“我哪里知道你靠在后门边是在等人了……”傅子白还要跟她争辩,却被官佩瑜扯了扯衣角,“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容烈嗤笑了一声,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对靳云渚说了句“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联系你。”

“不是说留下来吃晚饭么?”

“看到某些人会影响胃口。”容烈说完就走,傅子白索性翻着白眼“切”了一声。

于是晚饭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官佩瑜和傅子白一边,靳云渚坐在对面,菜色很丰富,若不是因为这诡异的用餐气氛,傅子白当真要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了。

结果一顿饭吃的沉默又压抑,天色暗了下来,靳云渚叫人送傅子白回去,官佩瑜坚持要送,靳云渚便让四个保镖看着她们一路到了庄园门口。

“戒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在兼职的酒吧后头遇到了个抢劫犯,我都已经制服他了,那个叫容烈的跑过来把人推了一把,结果我的包就飞了出去,戒指就滚了出来。”

“那戒指找不到了吗?”官佩瑜忧心忡忡地看向傅子白。

“正好滚进了下水道,我找了消防队的朋友在下面找到了半夜都没看到,算了,反正我跟他也是有缘无份,这大概就是命。”傅子白看了看两边的保镖,细眉微蹙,“戒指的事我无所谓了,现在重要的是你的事情,我回去想想办法,你记得保护好你自己。”

“我会的。”官佩瑜红着眼在门口站定,晚风吹得发丝轻扬,“我过不好,爸爸在天上也会难过,何况还有你为我担心。”

“你能想开最好,”傅子白点了点头,有些酸涩地去摸了摸官佩瑜的头,她实际上比官佩瑜矮了一小截,但做这个动作却娴熟而自然,“佩瑜比以前坚强多了啊。”

官佩瑜闻言破涕为笑,眼波流转,“这是好事。”

“是,这样也好……”傅子白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又沉默了片刻,“那我走了。”

“好。”官佩瑜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子白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是沉默着钻进了车里,官佩瑜看着车灯在不远处消失,方才转身往回走。

几个保镖几乎寸步不离。

“你们离我远点,”官佩瑜笑容一收,“我反正逃不出这里,你们没必要盯这么紧。”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按照她说的做,反正她也跑不掉。”靳云渚站在客厅门口,神色淡淡地看着官佩瑜走回来。

几名保镖识趣地往边上退开几米。

官佩瑜面色漠然地从靳云渚边上走过,径直走上了楼梯,准备回房,没想到刚进门,便被靳云渚轻轻往里一推,下一秒便被他搂进了怀里。

靳云渚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对外的儒雅绅士模样不再,疏淡的眼神中染上一丝轻佻,“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