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官商勾结
“老大！”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便看见一个身穿红衣肚兜的小男孩一蹦一跳走了进来，脸上颇为兴奋，举止却是极为冒失，不是那顽劣孩童齐小飞又能有谁？
“是你？”莫名站了起来，冷冷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颇为平静，“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老大，你的本领比我家里那些武师们可要厉害多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齐小飞此刻正紧紧盯着莫名，紧张而又希冀。
“我不是你老大。”莫名皱了皱眉道：“你打伤了我们的人，我也出手教训了你一番，这事就算扯平了，你别再来缠着我了！”
“小孩儿，你是谁家的孩子？”朱五却是笑眯眯道：“待会儿叔叔派人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我不要！”齐小飞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似的，连道：“回去后我爹爹要是知道我惹祸了，一定又要关我小黑屋了！”
说着，他来到朱五身旁，用小手轻轻摸了摸了他的肚子，这才说道：“胖叔叔，以后我就跟着你们混了，好不好？”
他倒也聪明得紧，知道莫名态度强硬，只怕不好说服，反而向朱五说起好话来了。
“胡闹！”莫名不由扫了他一眼。
“小飞，对吧？”朱五却兀自笑道：“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爹娘可要担心死了，我看这样吧，不如你明天再过来，到时候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真的？”齐小飞大喜过望，连连道好。
“五哥，你真是的……”莫名白了朱五一眼，可随即想到自己一行人明日便要赶赴京城，到时又何须理会这个毛头小子，料想五哥这话也不过是哄骗小孩罢了。
言念及此，他不动声色道：“嗯嗯，小飞啊，以后你想和老大我学本事是吧，我答应你了，不过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明天再来！”
正在这时，又有家丁来报，说门外庆阳王求见。
“庆阳王……，他怎么来了？”朱五微微一怔，随后连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莫名陪同朱五起身相迎，一出府门，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衣锦袍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等候在门外。
在他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数个仆役打扮之人，而这些人，正是莫名等人在城郊附近遇到的那些仆从。
“老爷！”只见其中一个仆从站了出来，向莫名、朱五指了指道：“就是他们！”
“不得无礼！”紫袍中年人向他喝道：“还不退下！”
说着，他这才向朱五看去，随即抱了抱拳道：“哈哈，朱五爷别来无恙！”
“原来是王爷你啊。”朱五恍然笑道：“如此说来，小飞便是王爷府上的公子了！”
这紫袍中年人正是庆阳王，他乃皇族亲王，封王庆阳郡，在这皇城卫都，手握重兵，可谓大权在握，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犬子顽劣得紧，听说今日冲撞了五爷，还动手伤了五爷的手下，险先酿成大祸……”庆阳王连连摇头，脸上似乎颇有些怒气，“回去后我定要好生管教管教！”
说完，他大手一挥，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呈上。
“区区薄礼，聊表敬意！”庆阳王微微一笑。
“王爷客气了！”朱五连道：“王爷还请入内一叙。”
当下，二人并肩进入府内，莫名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嘴里不由轻声嘀咕道：“原来这小屁孩来头倒也不小。”
朱五府上的一处厅堂之中，二人正在用茶说着什么，齐小飞不知在何时也被莫名领入到了这堂中。
“十三弟啊！”正在这时，朱五向莫名说道：“你今日冒犯了王爷的小公子，还不过来向王爷赔罪！”
莫名无奈，只得向那庆阳王赔了一个不是，不过语气却是极为平淡。
庆阳王倒也不在意，笑着向莫名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只怕武艺不凡吧？不然难以慑服得了我这顽劣孩儿！”
“不瞒你们说，我府上那些个武师们，平时个个自诩武艺高强，却连个小孩子也摆平不了！”他说到这儿，连连摇头。
莫名却是暗自嘀咕道：“你家这孩子可谓天生神力，别说是武师们了，即便是三流武者，只怕也奈何不了这个小家伙……”
庆阳王兀自说道：“也怪本王平日里疏于管教，这孩子平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算是让他明白了，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说着，他正色看了齐小飞一眼。
齐小飞被他这么看着，似乎心虚了不少，随后恭敬说道：“爹爹，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给爹爹惹祸了！”
“这小孩没有吃错药吧，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莫名心中逐渐有了猜测，想是这孩子性子虽是顽劣，不过却是极为惧怕他父亲，正如自己平时惧怕四哥一般。
言念及此，不由抿嘴一笑。
“对了，五爷！”这时，庆阳王思索了片刻，面有为难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朱五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嘴上却仍道：“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庆阳王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平时有许多军中事务要操劳，也没有时间好好管教这孩子，加之夫人们平时又宠溺这孩子，府上的那些个武师、教书先生们对此也是颇感头疼，我想让犬子拜这位小兄弟为师，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说着，他看了一眼齐小飞，又看了一眼莫名，这才收回目光。
“王爷，这可不行！”朱五还未多说什么，莫名便已如实说道：“我此次要入京参加武举，这恐怕……”
“这恐怕不妥！”说着，他连连摇头。
“哦？”庆阳王听他如此说道，眼前不由一亮，只见他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要参加武举，那便是要入朝为官了？”
莫名点头称是，随后连道：“还请王爷……”
他正要劝说庆阳王另择名师之时，却见朱五暗中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似有千万别忙着拒绝之意，当下便不再多说什么。
“十三弟，既是王爷抬爱，以后你就好好教导小飞吧！”朱五向他如是说道。
“小飞，还不赶紧谢过师父？”庆阳王随即向齐小飞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城玩耍吗，只要你乖乖留在师父身边，好好学本事，爹爹就答应你了。”
齐小飞不由一喜，连忙向莫名拜师问好，莫名无可奈何，心中只得暗暗叫苦。
当晚，庆阳王打道回府，齐小飞也由柔儿带下去休息，这厅堂之中只剩下朱五与莫名二人。
“五哥。”莫名看向朱五，略有不满道：“这小孩如此顽劣，你还让他留在我身边，你这不是在成心刁难我吗？”
“小飞这孩子虽是顽劣了点，本性却是不坏，他拜你为师，正好也能磨砺磨砺你的性子！”
“况且，庆阳王手握重兵，大权在握，在朝堂中有极重的话语权！”
此刻，朱五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件，只见他意味深长道：“你此番能得到他的举荐信，将来做官行事也能轻松不少！”
莫名白了他一眼，随即从果盘中抓起几颗干果，纷纷丢入嘴中，边嚼边道：“就算没有他的帮助，我要入朝为官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你还是年轻！”朱五捋了捋八字胡须，笑了一笑，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庆阳王府上。
“王爷，小飞尚且年幼，您怎么就让他留在朱老五他们身边？”庆阳王身旁有一美妇，此刻正轻声啜泣道：“听说那朱老五早年间还是个大匪寇，他那个十三弟十有八九也是个匪寇！”
“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个山贼土匪们，杀起人来可不带眨眼的，小飞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您这不是羊送虎口吗？”说到最后，那美妇的哭泣声愈来愈大。
“别哭了！”庆阳王不由喝道：“自古慈母多败儿，小飞这孩子之所以如此顽劣，都是被你们从小给惯坏的！”
“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什么，那朱五虽是匪寇出身，但你看他经商多年，如今更是名列九州四大富豪之首，身上的钱财，又有哪一分、哪一两是靠杀人越货得来的？”
“还有，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此人的身份早已洗白，就连皇兄对此人也是甚为忌惮，丝毫不敢拿匪寇来做文章，你一个妇道人家倒好，张口闭口朱老五，一口一个大匪寇！”
“眼下皇兄旧病缠身，指不定日后哪天……”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那两个好侄儿为夺太子之位，明里暗里更是斗了许多年，本王若是有朱五这个财团大佬做背后靠山，我看他们俩小子也不得不倚重我这个庆阳王！”
自古官商勾结，这当中牵涉出的利益关系，自是非比寻常，极为微妙。
而这场看似平平无常的拜师之举，在朱五与庆阳王看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只是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紧接着，便看见一个身穿红衣肚兜的小男孩一蹦一跳走了进来，脸上颇为兴奋，举止却是极为冒失，不是那顽劣孩童齐小飞又能有谁？
“是你？”莫名站了起来，冷冷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颇为平静，“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老大，你的本领比我家里那些武师们可要厉害多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齐小飞此刻正紧紧盯着莫名，紧张而又希冀。
“我不是你老大。”莫名皱了皱眉道：“你打伤了我们的人，我也出手教训了你一番，这事就算扯平了，你别再来缠着我了！”
“小孩儿，你是谁家的孩子？”朱五却是笑眯眯道：“待会儿叔叔派人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我不要！”齐小飞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似的，连道：“回去后我爹爹要是知道我惹祸了，一定又要关我小黑屋了！”
说着，他来到朱五身旁，用小手轻轻摸了摸了他的肚子，这才说道：“胖叔叔，以后我就跟着你们混了，好不好？”
他倒也聪明得紧，知道莫名态度强硬，只怕不好说服，反而向朱五说起好话来了。
“胡闹！”莫名不由扫了他一眼。
“小飞，对吧？”朱五却兀自笑道：“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爹娘可要担心死了，我看这样吧，不如你明天再过来，到时候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真的？”齐小飞大喜过望，连连道好。
“五哥，你真是的……”莫名白了朱五一眼，可随即想到自己一行人明日便要赶赴京城，到时又何须理会这个毛头小子，料想五哥这话也不过是哄骗小孩罢了。
言念及此，他不动声色道：“嗯嗯，小飞啊，以后你想和老大我学本事是吧，我答应你了，不过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明天再来！”
正在这时，又有家丁来报，说门外庆阳王求见。
“庆阳王……，他怎么来了？”朱五微微一怔，随后连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莫名陪同朱五起身相迎，一出府门，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衣锦袍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等候在门外。
在他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数个仆役打扮之人，而这些人，正是莫名等人在城郊附近遇到的那些仆从。
“老爷！”只见其中一个仆从站了出来，向莫名、朱五指了指道：“就是他们！”
“不得无礼！”紫袍中年人向他喝道：“还不退下！”
说着，他这才向朱五看去，随即抱了抱拳道：“哈哈，朱五爷别来无恙！”
“原来是王爷你啊。”朱五恍然笑道：“如此说来，小飞便是王爷府上的公子了！”
这紫袍中年人正是庆阳王，他乃皇族亲王，封王庆阳郡，在这皇城卫都，手握重兵，可谓大权在握，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犬子顽劣得紧，听说今日冲撞了五爷，还动手伤了五爷的手下，险先酿成大祸……”庆阳王连连摇头，脸上似乎颇有些怒气，“回去后我定要好生管教管教！”
说完，他大手一挥，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呈上。
“区区薄礼，聊表敬意！”庆阳王微微一笑。
“王爷客气了！”朱五连道：“王爷还请入内一叙。”
当下，二人并肩进入府内，莫名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嘴里不由轻声嘀咕道：“原来这小屁孩来头倒也不小。”
朱五府上的一处厅堂之中，二人正在用茶说着什么，齐小飞不知在何时也被莫名领入到了这堂中。
“十三弟啊！”正在这时，朱五向莫名说道：“你今日冒犯了王爷的小公子，还不过来向王爷赔罪！”
莫名无奈，只得向那庆阳王赔了一个不是，不过语气却是极为平淡。
庆阳王倒也不在意，笑着向莫名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只怕武艺不凡吧？不然难以慑服得了我这顽劣孩儿！”
“不瞒你们说，我府上那些个武师们，平时个个自诩武艺高强，却连个小孩子也摆平不了！”他说到这儿，连连摇头。
莫名却是暗自嘀咕道：“你家这孩子可谓天生神力，别说是武师们了，即便是三流武者，只怕也奈何不了这个小家伙……”
庆阳王兀自说道：“也怪本王平日里疏于管教，这孩子平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算是让他明白了，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说着，他正色看了齐小飞一眼。
齐小飞被他这么看着，似乎心虚了不少，随后恭敬说道：“爹爹，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给爹爹惹祸了！”
“这小孩没有吃错药吧，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莫名心中逐渐有了猜测，想是这孩子性子虽是顽劣，不过却是极为惧怕他父亲，正如自己平时惧怕四哥一般。
言念及此，不由抿嘴一笑。
“对了，五爷！”这时，庆阳王思索了片刻，面有为难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朱五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嘴上却仍道：“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庆阳王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平时有许多军中事务要操劳，也没有时间好好管教这孩子，加之夫人们平时又宠溺这孩子，府上的那些个武师、教书先生们对此也是颇感头疼，我想让犬子拜这位小兄弟为师，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说着，他看了一眼齐小飞，又看了一眼莫名，这才收回目光。
“王爷，这可不行！”朱五还未多说什么，莫名便已如实说道：“我此次要入京参加武举，这恐怕……”
“这恐怕不妥！”说着，他连连摇头。
“哦？”庆阳王听他如此说道，眼前不由一亮，只见他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要参加武举，那便是要入朝为官了？”
莫名点头称是，随后连道：“还请王爷……”
他正要劝说庆阳王另择名师之时，却见朱五暗中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似有千万别忙着拒绝之意，当下便不再多说什么。
“十三弟，既是王爷抬爱，以后你就好好教导小飞吧！”朱五向他如是说道。
“小飞，还不赶紧谢过师父？”庆阳王随即向齐小飞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城玩耍吗，只要你乖乖留在师父身边，好好学本事，爹爹就答应你了。”
齐小飞不由一喜，连忙向莫名拜师问好，莫名无可奈何，心中只得暗暗叫苦。
当晚，庆阳王打道回府，齐小飞也由柔儿带下去休息，这厅堂之中只剩下朱五与莫名二人。
“五哥。”莫名看向朱五，略有不满道：“这小孩如此顽劣，你还让他留在我身边，你这不是在成心刁难我吗？”
“小飞这孩子虽是顽劣了点，本性却是不坏，他拜你为师，正好也能磨砺磨砺你的性子！”
“况且，庆阳王手握重兵，大权在握，在朝堂中有极重的话语权！”
此刻，朱五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件，只见他意味深长道：“你此番能得到他的举荐信，将来做官行事也能轻松不少！”
莫名白了他一眼，随即从果盘中抓起几颗干果，纷纷丢入嘴中，边嚼边道：“就算没有他的帮助，我要入朝为官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你还是年轻！”朱五捋了捋八字胡须，笑了一笑，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庆阳王府上。
“王爷，小飞尚且年幼，您怎么就让他留在朱老五他们身边？”庆阳王身旁有一美妇，此刻正轻声啜泣道：“听说那朱老五早年间还是个大匪寇，他那个十三弟十有八九也是个匪寇！”
“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个山贼土匪们，杀起人来可不带眨眼的，小飞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您这不是羊送虎口吗？”说到最后，那美妇的哭泣声愈来愈大。
“别哭了！”庆阳王不由喝道：“自古慈母多败儿，小飞这孩子之所以如此顽劣，都是被你们从小给惯坏的！”
“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什么，那朱五虽是匪寇出身，但你看他经商多年，如今更是名列九州四大富豪之首，身上的钱财，又有哪一分、哪一两是靠杀人越货得来的？”
“还有，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此人的身份早已洗白，就连皇兄对此人也是甚为忌惮，丝毫不敢拿匪寇来做文章，你一个妇道人家倒好，张口闭口朱老五，一口一个大匪寇！”
“眼下皇兄旧病缠身，指不定日后哪天……”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那两个好侄儿为夺太子之位，明里暗里更是斗了许多年，本王若是有朱五这个财团大佬做背后靠山，我看他们俩小子也不得不倚重我这个庆阳王！”
自古官商勾结，这当中牵涉出的利益关系，自是非比寻常，极为微妙。
而这场看似平平无常的拜师之举，在朱五与庆阳王看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只是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