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怪梦疑云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已是深夜时分，莫名这才拜别柳文轩，回到自己住处。
他刚打开房门，便见有一蓝衫少女正伏在书案上，一动不动，想是那少女极为困倦，是以趴着便睡着了。
莫名走近一看，只见书案上有纸张若干，其上字迹颇为隽秀，显是出自那少女手笔。
“想不到柔儿的字竟写得如此好看，为何我之前就没有发现呢？”莫名一时竟有些惊喜道：“虽不及三哥字迹那般洒脱，柔儿这字迹倒也精致……”
这蓝衫少女正是柔儿，比之莫名，也小不了几岁，她长相甜美，加之此刻睡意朦胧，整个人看起来倒颇有几分可爱模样。
如此这般，也难怪方元会心生将之许配给莫名的想法，当然，更多的还是源于柔儿平时对莫名的种种关怀照顾，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柔儿这字迹虽然好看，只是为何写的都是一些情意爱慕之类的文章？”莫名双眼扫视之后，不由轻声嘀咕道：“想来会写字的女孩子家都是这般心思吧？”
他自小身处飞云寨中，自小接触的几乎全是男人不说，便连能识大字的男人们也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读书写字的女人了。
是以此刻完全猜不透女孩子家的任何心思，这柔儿亦不会直接与他吐露心事。
当下，莫名从房中取出一件衣裳，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其时虽是初夏，只是飞云寨地处高山，昼暖夜凉，莫名生怕后者着凉，是以如此。
不多时，柔儿渐渐醒来，揉了揉睡意未消的眼睛。
突然，只见她站了起来，惊喜异常道：“十三当家，你终于回来了？”
莫名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柔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你那般叫我便是了，其他时候，你直呼我名字即可，实在不行，你叫我哥哥那也是可以的。”
他随后又道：“不过你放心，从明日起，你与我一同下山，随我入朝为官，到时候再也不用叫我十三当家了！”
“真的？”柔儿大喜之下，连道：“十三当……，莫……莫大哥，你其他几位哥哥们同意你进京参加武举，入朝为官了？”
“当然！”莫名颇有些神气。
便在这时，柔儿脸上完全没有先前半点的喜悦，神色竟有些黯然。
“怎么了？”莫名不解，疑惑道：“你不是时常和我说嘛，什么好男儿要志在四方，要立志做官，还得建功立业什么的，那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吧？”
他之所以要进京参加武举，完全是想借机入宫，窥探修真之术，绝非所谓的立志做官，建功立业。
只是此事除几位哥哥外，他不便再向旁人提起，毕竟关乎自己以后的复仇，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没什么……”柔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冲他一笑。
“对了，柔儿，这些字可是你写的？”莫名看了一眼那书案上的白纸黑字，不由感慨道：“你这字可比我写的好看多了，三哥还经常说我字迹潦草，有时还要罚我抄书，我若是写的有你一半好看，保管在三哥面前，他定要好好夸上我一番！”
“啊？”柔儿大惊，随后迅速将书案上的纸张拾起，紧紧抓在手中，脸上却是掠过一抹红晕，当即转过身去。
“柔儿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莫名实是不解，试探着道：“是不是困了，困了那便下去睡吧。”
“嗯……”柔儿低声细语道：“莫……莫大哥你也早些歇息吧！”
她说着话，并未转身，随后更是快步出了房间，将门掩上。
此刻，门外。
“看来莫名终于要下山进京，入朝为官了……”
“如此说来，父亲的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半……”
柔儿嘴角轻动，声音极低，几乎细不可闻。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加害利用你，只是父命难违，我好生为难……”
“不过你放心，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便陪你一同去死吧，九泉之下，你也决不孤单！”
说着，她不由攥紧手中那几张白纸黑字。
……
这一晚，莫名起初毫无睡意，索性便取出父亲生前遗物，呆呆看了许久，心中自是思绪万千，惆怅之极。
以至于后来躺在床上，更是将之放在枕边，许久之后，这才逐渐入睡……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茫茫原野之上，他在狂奔，不知疲惫地狂奔。
身后上方，有三人御剑飞行，急速追赶……
“莫名！你不是恨透了我们吗？”
“你不是要替你父母报仇雪恨吗？”
“机会难得，那便尽管来吧！哈哈哈……”
身后，有声音振聋发聩！
终于，他不跑了，他要看清凶手是谁！
刚一转身，刹那之间，三道剑芒，穿心而过！
终于，他倒下了！
他好恨！
恨自己没有本事！
恨自己没有瞧清凶手是谁！
恨自己没有为父母报仇雪恨！
……
梦境之外，现实之中，他双眼紧闭，脸上汗珠密布，嘴里更是咯咯作响。
显是那梦境之中，此刻的他，正极为愤怒。
以至于在这现实之中，愤怒难当，咬牙切齿，甚至咬破了嘴唇，亦无丝毫痛楚，也并未就此清醒。
不多时，丝丝鲜血从其唇边缓缓溢出……
不消片刻，竟已汇成了一滴鲜红血液，加之他此刻侧身入睡，是以血液就好似挂在树枝之上的果实一般，可谓摇摇欲坠。
嗒！
不偏不倚，又或许事有凑巧，鲜红血液正好滴在了枕边那块玉佩之上，也是这时，血液竟开始一丝丝融入其中……
仅片刻功夫，玉佩表面不见丝毫血迹。
……
在这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梦。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梦却是要比之前来得真切许多——
“莫大哥，我这就来陪你！”
依稀之间，他瞧见一个人影，正是柔儿。
只见她心口插着一把刀，躺在自己怀中，静谧安详。
莫名想要制止，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浑身更是动弹不得……
……
呼！
一觉醒来，他大气喘喘。
“原来是在做梦！”莫名心中一阵后怕，亦不由暗道：“好真实的梦，真实的都快让我觉得那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了！”
随后，他又取过枕边玉佩，皱眉不发。
片刻之后，这才冷冷说道：“哼，御剑飞行，倒是好手段，只可惜我没有瞧清你们的真容，否则定要时时牢记你们一辈子！”
其实，他也知梦中之事，不过虚幻罢了，又岂能当真！
“咦，奇哉怪也，这玉佩上的图腾脉络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莫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手中玉佩，随即恍然道：“想是我怪梦连连，一夜没有睡好，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眼花缭乱。”
言念及此，他将玉佩收好，便不再去想这些。
此时天色已亮，他起身来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水还未喝完，便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是柔儿吧？”莫名放下杯子，笑了笑道：“无需敲门，进来便是！”
只见柔儿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只金色脸盆，放定之后，这才从脸盆中捞出帕子，拧干后来到莫名身边。
“柔儿，我说过了，这些事我自己来做就好了，又何必来麻烦你呢？”莫名笑着叹道：“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一定是他的福气。”
柔儿却是连连摇头道：“莫大哥，我能多服侍你一会儿，那也是好的……”
随后，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忙道：“你衣服后背都湿透了！”
莫名起初并未察觉，此刻听她如此说道，这才有所感觉。
他当即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些噩梦，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给你把衣服换了！”柔儿说着便替他换下衣服，只见他胸前有一道狰狞刀疤，清晰可见，足足半尺之长。
柔儿一时看着，竟不免怔了许久，随后更是用手轻轻抚过那道刀疤。
此举倒是令后者颇感不自在，干咳了两声便道：“柔儿，当时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小命便要彻底葬送在黑风寨主手中了！”
“当时也怪我鲁莽，非得与四哥赌气较劲，结果没想到黑风寨主的本事竟然如此之高，还好最后是我赢了……”
“嗯，莫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定是菩萨保佑……”柔儿回过神来，随即用帕子将他后背擦拭了一番，又从房中取过一套干净衣裳，替他换上。
“对了，柔儿！”莫名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取出朱五所赠的金丝蚕甲，交到后者手中。
并道：“这是五哥给我的金丝蚕甲，可谓刀枪不入，不过我也用不着，今后你要随我下山，又没有丝毫武功，难免会有危险，便给你防身之用吧！”
“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柔儿又道：“况且这是五当家相赠于你，你又怎可相赠给旁人，岂不辜负了五当家的一番美意？”
“怎么你们都是如此性子！”莫名摇头，随后佯装生气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你拒之不受，一个人留在寨子里，要么你将之收下，随我一同入京，你自己选吧！”
“那……好吧。”柔儿语气幽幽道：“我收下便是了，你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莫名哈哈大笑道。
柔儿见状，心中却叹道：“但愿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也不生我气……”
不多时，莫名洗漱完毕，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了许多，他随后取过那只装有‘黑白’长枪的木匣，与柔儿一道，出了门去。
在此之后，二人又用过早饭，莫名便独自一人去面见几位哥哥们，而柔儿则是自行去收拾了一些行李细软。
他刚打开房门，便见有一蓝衫少女正伏在书案上，一动不动，想是那少女极为困倦，是以趴着便睡着了。
莫名走近一看，只见书案上有纸张若干，其上字迹颇为隽秀，显是出自那少女手笔。
“想不到柔儿的字竟写得如此好看，为何我之前就没有发现呢？”莫名一时竟有些惊喜道：“虽不及三哥字迹那般洒脱，柔儿这字迹倒也精致……”
这蓝衫少女正是柔儿，比之莫名，也小不了几岁，她长相甜美，加之此刻睡意朦胧，整个人看起来倒颇有几分可爱模样。
如此这般，也难怪方元会心生将之许配给莫名的想法，当然，更多的还是源于柔儿平时对莫名的种种关怀照顾，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柔儿这字迹虽然好看，只是为何写的都是一些情意爱慕之类的文章？”莫名双眼扫视之后，不由轻声嘀咕道：“想来会写字的女孩子家都是这般心思吧？”
他自小身处飞云寨中，自小接触的几乎全是男人不说，便连能识大字的男人们也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读书写字的女人了。
是以此刻完全猜不透女孩子家的任何心思，这柔儿亦不会直接与他吐露心事。
当下，莫名从房中取出一件衣裳，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其时虽是初夏，只是飞云寨地处高山，昼暖夜凉，莫名生怕后者着凉，是以如此。
不多时，柔儿渐渐醒来，揉了揉睡意未消的眼睛。
突然，只见她站了起来，惊喜异常道：“十三当家，你终于回来了？”
莫名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柔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你那般叫我便是了，其他时候，你直呼我名字即可，实在不行，你叫我哥哥那也是可以的。”
他随后又道：“不过你放心，从明日起，你与我一同下山，随我入朝为官，到时候再也不用叫我十三当家了！”
“真的？”柔儿大喜之下，连道：“十三当……，莫……莫大哥，你其他几位哥哥们同意你进京参加武举，入朝为官了？”
“当然！”莫名颇有些神气。
便在这时，柔儿脸上完全没有先前半点的喜悦，神色竟有些黯然。
“怎么了？”莫名不解，疑惑道：“你不是时常和我说嘛，什么好男儿要志在四方，要立志做官，还得建功立业什么的，那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吧？”
他之所以要进京参加武举，完全是想借机入宫，窥探修真之术，绝非所谓的立志做官，建功立业。
只是此事除几位哥哥外，他不便再向旁人提起，毕竟关乎自己以后的复仇，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没什么……”柔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冲他一笑。
“对了，柔儿，这些字可是你写的？”莫名看了一眼那书案上的白纸黑字，不由感慨道：“你这字可比我写的好看多了，三哥还经常说我字迹潦草，有时还要罚我抄书，我若是写的有你一半好看，保管在三哥面前，他定要好好夸上我一番！”
“啊？”柔儿大惊，随后迅速将书案上的纸张拾起，紧紧抓在手中，脸上却是掠过一抹红晕，当即转过身去。
“柔儿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莫名实是不解，试探着道：“是不是困了，困了那便下去睡吧。”
“嗯……”柔儿低声细语道：“莫……莫大哥你也早些歇息吧！”
她说着话，并未转身，随后更是快步出了房间，将门掩上。
此刻，门外。
“看来莫名终于要下山进京，入朝为官了……”
“如此说来，父亲的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半……”
柔儿嘴角轻动，声音极低，几乎细不可闻。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加害利用你，只是父命难违，我好生为难……”
“不过你放心，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便陪你一同去死吧，九泉之下，你也决不孤单！”
说着，她不由攥紧手中那几张白纸黑字。
……
这一晚，莫名起初毫无睡意，索性便取出父亲生前遗物，呆呆看了许久，心中自是思绪万千，惆怅之极。
以至于后来躺在床上，更是将之放在枕边，许久之后，这才逐渐入睡……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茫茫原野之上，他在狂奔，不知疲惫地狂奔。
身后上方，有三人御剑飞行，急速追赶……
“莫名！你不是恨透了我们吗？”
“你不是要替你父母报仇雪恨吗？”
“机会难得，那便尽管来吧！哈哈哈……”
身后，有声音振聋发聩！
终于，他不跑了，他要看清凶手是谁！
刚一转身，刹那之间，三道剑芒，穿心而过！
终于，他倒下了！
他好恨！
恨自己没有本事！
恨自己没有瞧清凶手是谁！
恨自己没有为父母报仇雪恨！
……
梦境之外，现实之中，他双眼紧闭，脸上汗珠密布，嘴里更是咯咯作响。
显是那梦境之中，此刻的他，正极为愤怒。
以至于在这现实之中，愤怒难当，咬牙切齿，甚至咬破了嘴唇，亦无丝毫痛楚，也并未就此清醒。
不多时，丝丝鲜血从其唇边缓缓溢出……
不消片刻，竟已汇成了一滴鲜红血液，加之他此刻侧身入睡，是以血液就好似挂在树枝之上的果实一般，可谓摇摇欲坠。
嗒！
不偏不倚，又或许事有凑巧，鲜红血液正好滴在了枕边那块玉佩之上，也是这时，血液竟开始一丝丝融入其中……
仅片刻功夫，玉佩表面不见丝毫血迹。
……
在这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梦。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梦却是要比之前来得真切许多——
“莫大哥，我这就来陪你！”
依稀之间，他瞧见一个人影，正是柔儿。
只见她心口插着一把刀，躺在自己怀中，静谧安详。
莫名想要制止，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浑身更是动弹不得……
……
呼！
一觉醒来，他大气喘喘。
“原来是在做梦！”莫名心中一阵后怕，亦不由暗道：“好真实的梦，真实的都快让我觉得那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了！”
随后，他又取过枕边玉佩，皱眉不发。
片刻之后，这才冷冷说道：“哼，御剑飞行，倒是好手段，只可惜我没有瞧清你们的真容，否则定要时时牢记你们一辈子！”
其实，他也知梦中之事，不过虚幻罢了，又岂能当真！
“咦，奇哉怪也，这玉佩上的图腾脉络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莫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手中玉佩，随即恍然道：“想是我怪梦连连，一夜没有睡好，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眼花缭乱。”
言念及此，他将玉佩收好，便不再去想这些。
此时天色已亮，他起身来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水还未喝完，便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是柔儿吧？”莫名放下杯子，笑了笑道：“无需敲门，进来便是！”
只见柔儿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只金色脸盆，放定之后，这才从脸盆中捞出帕子，拧干后来到莫名身边。
“柔儿，我说过了，这些事我自己来做就好了，又何必来麻烦你呢？”莫名笑着叹道：“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一定是他的福气。”
柔儿却是连连摇头道：“莫大哥，我能多服侍你一会儿，那也是好的……”
随后，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忙道：“你衣服后背都湿透了！”
莫名起初并未察觉，此刻听她如此说道，这才有所感觉。
他当即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些噩梦，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给你把衣服换了！”柔儿说着便替他换下衣服，只见他胸前有一道狰狞刀疤，清晰可见，足足半尺之长。
柔儿一时看着，竟不免怔了许久，随后更是用手轻轻抚过那道刀疤。
此举倒是令后者颇感不自在，干咳了两声便道：“柔儿，当时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小命便要彻底葬送在黑风寨主手中了！”
“当时也怪我鲁莽，非得与四哥赌气较劲，结果没想到黑风寨主的本事竟然如此之高，还好最后是我赢了……”
“嗯，莫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定是菩萨保佑……”柔儿回过神来，随即用帕子将他后背擦拭了一番，又从房中取过一套干净衣裳，替他换上。
“对了，柔儿！”莫名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取出朱五所赠的金丝蚕甲，交到后者手中。
并道：“这是五哥给我的金丝蚕甲，可谓刀枪不入，不过我也用不着，今后你要随我下山，又没有丝毫武功，难免会有危险，便给你防身之用吧！”
“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柔儿又道：“况且这是五当家相赠于你，你又怎可相赠给旁人，岂不辜负了五当家的一番美意？”
“怎么你们都是如此性子！”莫名摇头，随后佯装生气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你拒之不受，一个人留在寨子里，要么你将之收下，随我一同入京，你自己选吧！”
“那……好吧。”柔儿语气幽幽道：“我收下便是了，你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莫名哈哈大笑道。
柔儿见状，心中却叹道：“但愿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也不生我气……”
不多时，莫名洗漱完毕，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了许多，他随后取过那只装有‘黑白’长枪的木匣，与柔儿一道，出了门去。
在此之后，二人又用过早饭，莫名便独自一人去面见几位哥哥们，而柔儿则是自行去收拾了一些行李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