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失心疯
秦天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
“吴心，你的手机忘拿了。”秦天把手机递给了吴心，“工作室好像有什么急事。”
“喔。”她接过了手机，独自走到一旁，回拨了过去。
打完电话后，她回到两个男人的中间。
“詹姆斯，你送我过去吧，那边有点儿急事。”她带着笑对着秦天说，而齐唯依然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好。”秦天欣然允诺。
吴心挽着秦天的手准备离开，走了两三步后，她回过头对齐唯说：“你回去吧，我们不要再见了！还有，祝你幸福，再见！”
最后一句“再见”是否意味着“永不相见”？
在这片空旷的水泥地上，只留下齐唯一个人。他的背后依然是那棵巍然生长的老桑树，树枝的影子和他的身影，在午后加州的阳光下，交错而成了一个“x”字。
他噗咚一声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布满糙皮的老树干，回忆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原来，即使漂洋过海，也改变不了“废球场”的结局。
齐唯步履蹒跚地回到了酒店，他甚至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去的，走？搭计程车？地铁？还是公交车？
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路上的人都在看他，他们以为他醉了，所以步履蹒跚、颠来倒去的，那里的街头有很多白天就喝醉的流浪汉，这时的他恐怕跟他们太像了……
走到酒店的大厅，服务生连忙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忙，因为在这家酒店住的时间较久，所以服务生都认识了他，不然早就把这个样子的客人给请出去了。
他推开了他们，自己摸着栏杆走向电梯，出了电梯，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电梯门口大哭了起来……
费喆刚好准备从房间你出来丢垃圾，因为一个人吃饭，他中午图方便叫了附近的披萨外送。一打开门，他立马就听到了前方的鬼哭狼嚎声，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他蹑手蹑脚地顺着走廊走到拐角，左顾右盼地东张西望。
“没人嘛！”他自言自语地说。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运动睡裤。
费喆不禁大叫起来：“不要啊！”他边叫唤着边想推开那双大手。
那个人还是低着头大声地哭喊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不要抛弃我，我会乖，我会乖……”
“我，我，我不认识你哇不是……”费喆继续想摆脱他的手，挣脱着往回跑，心想真是“好奇害死猫”，自己真不该跑过来多管闲事。
他很嫌弃地，低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这男的身上的行头好眼熟，好像跟早上齐唯出门时候穿戴的一模一样，他们俩早上还一起在酒店的二楼用了早餐。
于是，费喆也不再挣脱了，他蹲了下来，将这个颓丧的男子的头微微抬起。
“(｡･∀･)ﾉﾞ嗨，果然是他，真是虚惊一场！”费喆叹了一口气。
他用双手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拖回了房间，边拖还边念叨着：“哥，咱们难得出国一趟，你就别给国家丢脸了！”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齐唯弄回了房间，他细嫩的胳膊早已被摩擦得红彤彤的，白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来，来，来，给我好好地躺着。”他终于把他弄到了床上，“好家伙，真费劲，还好我姓费，还有点力气。喂，你是来美国以后，吃太多垃圾食品了吧，真是体重飙升啊！”
齐唯只顾着躺着哭叫，也不管他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费喆捏起了齐唯的嘴，扇了一下，没闻到酒味。
“喂，你倒是说一句正常的人话啊！”
齐唯突然抱住费喆的腰说：“不要啊，不要离开我，不要~”
费喆不禁抱了他一下，拍着他的背想安慰一下。然而，他又立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而松开了双手，“天啊，我又不是你妈，我抱你干嘛，晕。”
这会儿，他可真是被齐唯搅糊涂了，虽然他的腰很细，脸也美，也不至于被当成女的吧？
“你先躺着，躺着！”费喆把他放倒在床上，立刻去用随手泡烧了一壶开水，冲了一杯凉茶。
他从洗手间里拿了一块方巾，用热水冲了冲，然后拿给齐唯。
“给你，起来擦个脸，一个男的哭成这样稀里哗啦的，还没喝醉，是中暑了吗？”可是中暑是这样的症状吗？费喆不禁在脑中抽自己。
齐唯继续闹着，没有理睬他。
“靠，不会想让我帮你擦吧？”费喆抱怨说，“我可是费帅啊，算了，算了，可怜你这副死样。”
于是，费喆像母亲照顾婴儿一样，给齐唯细细地擦了一遍脸和脖子。
“好点没？起来喝点水吧。”
可是，齐唯还是躺着只顾流泪，他双目紧闭着，口中反复默念着：“不要离开我。”
费喆算是折腾累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喘了口气，发起脾气说：“你倒是起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了？又被吴心甩了？”
他突然更大声地喊起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费喆算是猜到了八、九分，这孩子是二度被同一个女的甩了。
他紧紧地拉着费喆的胳膊，慢慢地睡着了……
他开始做梦。
在那个梦里面，钱一莲还是三十几岁时年轻的模样，齐爱民还是疼爱他的好父亲，三岁的小唯坐在父亲的怀中，拿着玩具机关枪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玩具闪着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母亲给一家人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有一天晚上，齐爱民突然拿起酒瓶子砸钱一莲，她大声哭喊着要离开他，五岁的齐唯坐在地上大哭，小小的他不知道这个曾经无比温馨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爸爸不肯抱他，为什么妈妈一直在哭，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总是比其他家的孩子，更加渴望完整的幸福……
他醒了，洛杉矶的太阳依然在他的左上方闪耀，而他却无力再往前奔跑。
《狂奔的太阳》这首歌，真是一部可笑的作品，充满了现实主义的讽刺意味。
“你醒了啊！”费喆听到了动静，也突然醒了过来。
没想到吧，费帅，这个富家公子哥，居然在齐唯的房间里打了一夜的地铺。
“(⊙o⊙)啊！你怎么在这里？”齐唯摸了摸快裂开的脑袋。
“你还问，都是你啊！”费喆从地上的被褥中跳了出来，“我怕你出事，我们住在17层，这里太高了，我怕你……”
说到这里，费喆欲言又止，他想说，他害怕他会半夜醒来从逃生窗跳下去。这里是17层，跳下去，他可能会肝肠寸断、粉身碎骨……
“齐唯，不然咱回去吧，出来这么久，钱阿姨该想你了！”费喆边说边准备去倒水喝，一夜没睡沉的他，肝火上炎。
他想着，这样下去，不但齐唯会疯，恐怕他也要疯了。
喝完了一杯清水，他又倒了一杯给齐唯。
而齐唯正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的风景。
那个孤独的背影，实在让人心碎。
“哥，喝点水先。”费喆递上了手里的玻璃杯，额外在水里加入了一颗冰橄榄，“不然，我找人安排下，让你的手术时间提前吧？”
“不必了。”齐唯低沉地说，“回中国的机票最近的是几点，帮我定一张。”
“马上走？(⊙v⊙)！！”费喆不禁惊讶。
“马上！”齐唯斩钉截铁地说。
在洛杉矶飞往y城的飞机上，齐唯想起了吴心和秦天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他们在病房里的亲密交谈，想起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如今的她，也许已经找了可以共度一生、并肩作战的最佳人选。
那个男生，的确让现在的他有些自愧不如。
对她来说，他已不再重要……
伴着噪耳的滚轮摩擦和发动机的巨大声响，本架航班准点起飞了。
再见了，美国。
再见了，洛杉矶的太阳。
再见了，期盼已久的幸福。
飞机上，齐唯趴在费喆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空姐尴尬地给他们递上了饮料。
下了飞机，费喆倒还挺兴奋的，去美国忙碌了一个多月，他没地吃中餐，没人聊中文，连尺码合适的衣服都买不到，最重要的是，没朋友玩。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天地——可爱的y城。
不过，齐唯放弃治疗的事情，还是让费喆感到颇为遗憾，毕竟已经漂洋过海到了医疗技术那么发达的美国。然而，比起“想着他可能自杀”这件事的心理压力，“只有e2音高的声线”此事显然已经微不足道。
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巫见大巫”。
何况，钱阿姨真的只有齐唯一个宝贝独苗苗。
只是现在，齐唯的灵魂有点儿出窍，不知道在哪儿游离……
“嘿，嘿，往这里，跟我走！”这回，轮到费少拉着两个行李箱，同时还要拉着一个更呆的齐呆子，“美国那个女的不叫吴心，她叫‘无情’！”
听到这句话，齐唯突然在机场的通行道里停下不肯走了。
费喆连忙止步安慰：“好啦，去找小心心啦。你再傻站在这，后面的‘小朋友们’会笑话的……”他边说边回头指着身后陆续而来的其他乘客。
虽然苦恼，不过费喆相信，在他费帅的帮助下，唯大大一定会慢慢地恢复原来的生气。而且，这里不止有他，还有其他三个乐队小伙伴可以一起来帮忙。
“走掉的人，你别追。追回了，也不再是你的。“——这是父母离异后，费喆心中不变的信条。
“吴心，你的手机忘拿了。”秦天把手机递给了吴心，“工作室好像有什么急事。”
“喔。”她接过了手机，独自走到一旁，回拨了过去。
打完电话后，她回到两个男人的中间。
“詹姆斯，你送我过去吧，那边有点儿急事。”她带着笑对着秦天说，而齐唯依然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好。”秦天欣然允诺。
吴心挽着秦天的手准备离开，走了两三步后，她回过头对齐唯说：“你回去吧，我们不要再见了！还有，祝你幸福，再见！”
最后一句“再见”是否意味着“永不相见”？
在这片空旷的水泥地上，只留下齐唯一个人。他的背后依然是那棵巍然生长的老桑树，树枝的影子和他的身影，在午后加州的阳光下，交错而成了一个“x”字。
他噗咚一声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布满糙皮的老树干，回忆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原来，即使漂洋过海，也改变不了“废球场”的结局。
齐唯步履蹒跚地回到了酒店，他甚至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去的，走？搭计程车？地铁？还是公交车？
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路上的人都在看他，他们以为他醉了，所以步履蹒跚、颠来倒去的，那里的街头有很多白天就喝醉的流浪汉，这时的他恐怕跟他们太像了……
走到酒店的大厅，服务生连忙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忙，因为在这家酒店住的时间较久，所以服务生都认识了他，不然早就把这个样子的客人给请出去了。
他推开了他们，自己摸着栏杆走向电梯，出了电梯，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电梯门口大哭了起来……
费喆刚好准备从房间你出来丢垃圾，因为一个人吃饭，他中午图方便叫了附近的披萨外送。一打开门，他立马就听到了前方的鬼哭狼嚎声，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他蹑手蹑脚地顺着走廊走到拐角，左顾右盼地东张西望。
“没人嘛！”他自言自语地说。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运动睡裤。
费喆不禁大叫起来：“不要啊！”他边叫唤着边想推开那双大手。
那个人还是低着头大声地哭喊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不要抛弃我，我会乖，我会乖……”
“我，我，我不认识你哇不是……”费喆继续想摆脱他的手，挣脱着往回跑，心想真是“好奇害死猫”，自己真不该跑过来多管闲事。
他很嫌弃地，低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这男的身上的行头好眼熟，好像跟早上齐唯出门时候穿戴的一模一样，他们俩早上还一起在酒店的二楼用了早餐。
于是，费喆也不再挣脱了，他蹲了下来，将这个颓丧的男子的头微微抬起。
“(｡･∀･)ﾉﾞ嗨，果然是他，真是虚惊一场！”费喆叹了一口气。
他用双手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拖回了房间，边拖还边念叨着：“哥，咱们难得出国一趟，你就别给国家丢脸了！”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齐唯弄回了房间，他细嫩的胳膊早已被摩擦得红彤彤的，白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来，来，来，给我好好地躺着。”他终于把他弄到了床上，“好家伙，真费劲，还好我姓费，还有点力气。喂，你是来美国以后，吃太多垃圾食品了吧，真是体重飙升啊！”
齐唯只顾着躺着哭叫，也不管他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费喆捏起了齐唯的嘴，扇了一下，没闻到酒味。
“喂，你倒是说一句正常的人话啊！”
齐唯突然抱住费喆的腰说：“不要啊，不要离开我，不要~”
费喆不禁抱了他一下，拍着他的背想安慰一下。然而，他又立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而松开了双手，“天啊，我又不是你妈，我抱你干嘛，晕。”
这会儿，他可真是被齐唯搅糊涂了，虽然他的腰很细，脸也美，也不至于被当成女的吧？
“你先躺着，躺着！”费喆把他放倒在床上，立刻去用随手泡烧了一壶开水，冲了一杯凉茶。
他从洗手间里拿了一块方巾，用热水冲了冲，然后拿给齐唯。
“给你，起来擦个脸，一个男的哭成这样稀里哗啦的，还没喝醉，是中暑了吗？”可是中暑是这样的症状吗？费喆不禁在脑中抽自己。
齐唯继续闹着，没有理睬他。
“靠，不会想让我帮你擦吧？”费喆抱怨说，“我可是费帅啊，算了，算了，可怜你这副死样。”
于是，费喆像母亲照顾婴儿一样，给齐唯细细地擦了一遍脸和脖子。
“好点没？起来喝点水吧。”
可是，齐唯还是躺着只顾流泪，他双目紧闭着，口中反复默念着：“不要离开我。”
费喆算是折腾累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喘了口气，发起脾气说：“你倒是起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了？又被吴心甩了？”
他突然更大声地喊起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费喆算是猜到了八、九分，这孩子是二度被同一个女的甩了。
他紧紧地拉着费喆的胳膊，慢慢地睡着了……
他开始做梦。
在那个梦里面，钱一莲还是三十几岁时年轻的模样，齐爱民还是疼爱他的好父亲，三岁的小唯坐在父亲的怀中，拿着玩具机关枪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玩具闪着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母亲给一家人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有一天晚上，齐爱民突然拿起酒瓶子砸钱一莲，她大声哭喊着要离开他，五岁的齐唯坐在地上大哭，小小的他不知道这个曾经无比温馨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爸爸不肯抱他，为什么妈妈一直在哭，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总是比其他家的孩子，更加渴望完整的幸福……
他醒了，洛杉矶的太阳依然在他的左上方闪耀，而他却无力再往前奔跑。
《狂奔的太阳》这首歌，真是一部可笑的作品，充满了现实主义的讽刺意味。
“你醒了啊！”费喆听到了动静，也突然醒了过来。
没想到吧，费帅，这个富家公子哥，居然在齐唯的房间里打了一夜的地铺。
“(⊙o⊙)啊！你怎么在这里？”齐唯摸了摸快裂开的脑袋。
“你还问，都是你啊！”费喆从地上的被褥中跳了出来，“我怕你出事，我们住在17层，这里太高了，我怕你……”
说到这里，费喆欲言又止，他想说，他害怕他会半夜醒来从逃生窗跳下去。这里是17层，跳下去，他可能会肝肠寸断、粉身碎骨……
“齐唯，不然咱回去吧，出来这么久，钱阿姨该想你了！”费喆边说边准备去倒水喝，一夜没睡沉的他，肝火上炎。
他想着，这样下去，不但齐唯会疯，恐怕他也要疯了。
喝完了一杯清水，他又倒了一杯给齐唯。
而齐唯正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的风景。
那个孤独的背影，实在让人心碎。
“哥，喝点水先。”费喆递上了手里的玻璃杯，额外在水里加入了一颗冰橄榄，“不然，我找人安排下，让你的手术时间提前吧？”
“不必了。”齐唯低沉地说，“回中国的机票最近的是几点，帮我定一张。”
“马上走？(⊙v⊙)！！”费喆不禁惊讶。
“马上！”齐唯斩钉截铁地说。
在洛杉矶飞往y城的飞机上，齐唯想起了吴心和秦天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他们在病房里的亲密交谈，想起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如今的她，也许已经找了可以共度一生、并肩作战的最佳人选。
那个男生，的确让现在的他有些自愧不如。
对她来说，他已不再重要……
伴着噪耳的滚轮摩擦和发动机的巨大声响，本架航班准点起飞了。
再见了，美国。
再见了，洛杉矶的太阳。
再见了，期盼已久的幸福。
飞机上，齐唯趴在费喆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空姐尴尬地给他们递上了饮料。
下了飞机，费喆倒还挺兴奋的，去美国忙碌了一个多月，他没地吃中餐，没人聊中文，连尺码合适的衣服都买不到，最重要的是，没朋友玩。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天地——可爱的y城。
不过，齐唯放弃治疗的事情，还是让费喆感到颇为遗憾，毕竟已经漂洋过海到了医疗技术那么发达的美国。然而，比起“想着他可能自杀”这件事的心理压力，“只有e2音高的声线”此事显然已经微不足道。
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巫见大巫”。
何况，钱阿姨真的只有齐唯一个宝贝独苗苗。
只是现在，齐唯的灵魂有点儿出窍，不知道在哪儿游离……
“嘿，嘿，往这里，跟我走！”这回，轮到费少拉着两个行李箱，同时还要拉着一个更呆的齐呆子，“美国那个女的不叫吴心，她叫‘无情’！”
听到这句话，齐唯突然在机场的通行道里停下不肯走了。
费喆连忙止步安慰：“好啦，去找小心心啦。你再傻站在这，后面的‘小朋友们’会笑话的……”他边说边回头指着身后陆续而来的其他乘客。
虽然苦恼，不过费喆相信，在他费帅的帮助下，唯大大一定会慢慢地恢复原来的生气。而且，这里不止有他，还有其他三个乐队小伙伴可以一起来帮忙。
“走掉的人，你别追。追回了，也不再是你的。“——这是父母离异后，费喆心中不变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