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动或不动
不一会儿，茶馆里的小姐给他们端上了一套刚刚清洁好的茶具，并在他们面前演示起了中国的功夫茶道。
泡到一半时，费喆打断了她的步骤：“不好意思美女，我们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谈，就请你……”
他话还没说完，功夫茶小姐就识时务地走开了。
费喆因受到私家侦探的影响，反复想起邦德电影里的美女间谍，思维也变得谨慎起来。
齐唯最关心的问题是程琳认不认识吴心，如果认识，他们就不用绕那么大的弯去打搅田珊珊了。
“我不认识她啊，连面都没碰过。”程琳脱口而出，“听兰婶说，她来过月子中心看珊珊，但和我们并没有深入一步的交往。怎么，你们是为她来找我的？”
“哦，没有啦，大家都是朋友，不过我们找吴心也有点事！”费喆连忙解释说。
“这样呀，那我可帮不上了哦！”程琳爱理不理地说。
“不然，你还是帮我们联系一下珊珊吧？她妈妈托我们从中国带了点东西过来，还说一定让我们亲手交给她。”费喆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份在唐人街买的中国礼盒，塞给了程琳。“这点小礼物是田妈妈特地给你准备的，让我们从中国带过来，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呦，阿姨太客气了吧。”她一面满脸喜悦地看着礼物，一面又在连声推辞。
“你就收下吧，我们都不远万里带来了。”齐唯急忙跟进。
“啊，那好吧，回头你们可得帮我谢谢田阿姨。”程琳小心翼翼地把礼盒搁在她旁边空着的红木椅上，“不过，兰嫂说吴心每次去月子中心看珊珊，都有一个男的开车接送她……”
“是吗？”齐唯眨了眨双眼“你们认识那个男的？”
程琳摇摇头，“不认识，兰嫂也没看清，只说是一个年轻的。珊珊搬家的那天，他也来帮忙了，那段时间兰嫂比较忙。”
齐唯心想，她口中的那个男的可能是吴心的哥哥。
费喆泡好了茶，把三个茶杯都斟满，接着前面的话题：“不然，你先把珊珊的地址告诉我们吧？田妈捎来的东西要早点拿给她，过了保质期就不好了！”
于是，程琳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珊珊现在的住址，但是她说珊珊没有告诉她具体的门牌号，因为珊珊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不想跟人接触，要一个人静一静。
齐、费二人告别了程琳，回到了酒店，而她提供的支离破碎的线索，依然让齐唯觉得希望渺茫。
费喆连忙安慰齐唯：“没事，签证还没到期，我们还能在美国待一段时间，靠自己的能力也一定能找到她们。”
第二天，他们二人租了一辆小车，因为车上有中英双语的导航设备，就由费喆开车前往程琳提供的地址，原来那里是一个面积很广的别墅区。
他们想把车开进去，却被门卫制止了，这个别墅区管理很严，而且房屋一律不外租，只有登记过牌照的业主车辆才能通行。
费喆想试图说服门卫，一再表明自己不是坏人，可是，门卫无奈地告诉他：“我也没撤，你没看到所有的进出的车辆都要进行车牌扫描的……”
他们开着车绕了别墅区一圈，里面的别墅楼都是一个模样，因为面积较广，他们只能看到边缘的几栋，偶尔看到两三个人也都不是熟悉的面孔。
费喆开玩笑说：“不然我们去租一辆飞机吧？从上面看应该会一目了然。”
齐唯想了主意，说刚刚门卫没看到他，他步行进去试试。他尾随一个开门进去的人想混进去，没想到警报声嘀嘀大响。
门卫冲出来问他想干嘛，他惊慌失措地解释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匆匆逃离现场。原来这个私人别墅区连刷卡都是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据说刷卡系统辨认的是卡片上的三维立体照片，要与本人的面部五官核对后才能入内，双重防护，真是充满高科技防卫系统的住宅区。
无奈，他们只好在大门口附近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守株待兔”，还好这个别墅区因为管理严格，所以只有一个大门，他们自我安慰地说，珊珊迟早要出门的吧？
然而，他们从早到晚地待在车里，靠啃面包和喝灌装饮料过日子，就这样，等了几天，也没见到田珊珊的人影，还好这个住宅别墅区在晚上十点以后是禁止进出的，不然他们都打算不回酒店了，改租一个房车轮流值班算了。
在这个别墅区中心的一栋小洋房里，田珊珊正在一楼的大客厅里跟隔壁的白人小孩fanny玩耍，他经常带着他的宠物比熊犬coki到不同的邻居家串门，这时，稷之恺开门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啊？”珊珊微微笑地看着他。
“今天突然过来，不好意思没提前跟你说。”稷之恺连忙解释，其实他来之前打了这里的座机号码，但是一直是占线的状态，他猜到可能是珊珊故意没放好，就直接过来了，“屋子里怪闷的，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他们先把小孩和狗送回了邻居家，然后两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散步。
走着走着，田珊珊忽然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说：“如果上次意外摔伤后，孩子没了就好了！”
稷之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们都想帮你，但首先你要帮你自己！”说着，他把身旁树干上一片快掉落的树皮扯了下来，“珊珊，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却仍未能改变你的思想，我真是很失败，也或者根本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住……不然意义何在？”
田珊珊低下了头。
稷之恺转过身，走到珊珊的面前，双手拍着她的肩膀说：“珊珊，你信佛吗？”
珊珊抬起头，看着稷之恺那灼人的目光，非常肯定地说：“我不烧香拜佛，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在田教授这位父亲的家庭熏陶下，田珊珊从小被灌输的都是科学主义的世界观。
稷之恺松开了双手，接着说道：“不，佛教是宗教信仰，佛学自有一套系统的哲学理论。你知道被堕胎的婴儿有多可怜吗？”
田珊珊慌张失措地摇摇头，甚至吐出了一句：“中国乃至全世界，到处都有许多不得不放弃胎儿的父母，美国就有许多……”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些婴灵将永世漂流在茫茫无际的宇宙之中，得不到安慰和救赎……你愿意让你的孩子这样吗？”稷之恺直面而尖锐地问着。
“我……”田珊珊无言以对，她又低下头，有意回避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我们都被人嘲笑……”
“嘲笑……”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嘲笑生命的人才真的值得嘲笑。大人打掉孩子，对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你们大人犯的错不应该让一个婴儿用生命来承担！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你受到的嘲笑有可能比我多吗？但我还是很骄傲我的现在……”
田珊珊已经泣不成声。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你可以选择不放弃……”他对着天空叹了口气，转过头坚定地对珊珊说：“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个孩子，也或者你以后不想养了，可以由我来收养，生命没有错，对我来说，多一份亲情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总之我会为你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买单……”
稷之恺是一个孤儿，赴美攻读临床心理学读博后，在医院里从事心理治疗、咨询和研究工作，35岁的他还一直在奋斗事业，在其专业领域颇有成就。不久前，他在这个富人区买下了一栋私人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几百平米的三层楼里只有空空荡荡的自己，所以至今宁愿住在医院附近的小公寓里。后来，因为他和吴心的交情，也因为田珊珊急需换一个新的环境安胎，他才让罹患产前忧郁症的她住了进来。
田珊珊用袖口擦干了眼泪，她痛恨自己的脆弱，藐视自己对生命的轻视，这喷薄而出的泪水却让她平静了许多，却又同时感到了下腹部一阵阵穿梭不止的疼痛，不禁“哎呦”大叫起来。
“你怎么了？”稷医生连忙过来扶着她。
“没事，”珊珊笑了笑，“也许是胎动吧。”
“先回房间躺着吧！”
回到别墅，稷之恺扶珊珊到床上休息，她显然已经缓了过来。
“你不要它，它就踢你了。”他开玩笑说。
“最近胎动得比较频繁！”珊珊笑了笑。
“以后你要注意一些，控制好你的情绪，这样对胎儿比较好！”稷医生又给出了专业上的建议。
珊珊突然伸手把稷医生的手拉了过去，两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肚子上，“你，摸一下！”
稷医生虽然从医多年，但作为心理医生的他，与病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他双手颤抖着，轻轻地触碰着那一阵阵的跳动，而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震颤了一下。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不要它了！”珊珊躺在床上，举起右手发誓。
“看你刚刚和fanny还有狗狗一起玩的样子，”稷之恺温情地望着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你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吧！”
珊珊含情脉脉地看着稷医生的背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在别墅门口守候多天的费喆终于抓狂了，“这车里闷死了，这样一直窝着不动，我的腰椎间盘都要突出了！”
“这样傻等下去，真不是一回事啊！”齐唯也忍不住抱怨，“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你说，我们能不能跟里面的住户商量借下他们的车？”费喆突然灵光一闪，“这总比我们租一架直升飞机或者买一栋别墅要容易一些！”
齐唯咯噔的表情告诉费喆，这是一个好主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好有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从别墅区里驶了出来。
齐唯大喊：“跟着它！”
没想到没跟多久，前方的车子就……
费喆慌忙扭头问齐唯：“怎么了？”
齐唯呆若木鸡地盯着前方说：“以我的经验，刚刚那是车子撞到树上的声音！”
“以你的经验，它撞得严重吗？”费喆出了一身冷汗，“它为什么会撞到树上，我们离它那么远！”
“不知道，先救人要紧。”说着，齐唯连忙冲下了小车。
泡到一半时，费喆打断了她的步骤：“不好意思美女，我们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谈，就请你……”
他话还没说完，功夫茶小姐就识时务地走开了。
费喆因受到私家侦探的影响，反复想起邦德电影里的美女间谍，思维也变得谨慎起来。
齐唯最关心的问题是程琳认不认识吴心，如果认识，他们就不用绕那么大的弯去打搅田珊珊了。
“我不认识她啊，连面都没碰过。”程琳脱口而出，“听兰婶说，她来过月子中心看珊珊，但和我们并没有深入一步的交往。怎么，你们是为她来找我的？”
“哦，没有啦，大家都是朋友，不过我们找吴心也有点事！”费喆连忙解释说。
“这样呀，那我可帮不上了哦！”程琳爱理不理地说。
“不然，你还是帮我们联系一下珊珊吧？她妈妈托我们从中国带了点东西过来，还说一定让我们亲手交给她。”费喆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份在唐人街买的中国礼盒，塞给了程琳。“这点小礼物是田妈妈特地给你准备的，让我们从中国带过来，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呦，阿姨太客气了吧。”她一面满脸喜悦地看着礼物，一面又在连声推辞。
“你就收下吧，我们都不远万里带来了。”齐唯急忙跟进。
“啊，那好吧，回头你们可得帮我谢谢田阿姨。”程琳小心翼翼地把礼盒搁在她旁边空着的红木椅上，“不过，兰嫂说吴心每次去月子中心看珊珊，都有一个男的开车接送她……”
“是吗？”齐唯眨了眨双眼“你们认识那个男的？”
程琳摇摇头，“不认识，兰嫂也没看清，只说是一个年轻的。珊珊搬家的那天，他也来帮忙了，那段时间兰嫂比较忙。”
齐唯心想，她口中的那个男的可能是吴心的哥哥。
费喆泡好了茶，把三个茶杯都斟满，接着前面的话题：“不然，你先把珊珊的地址告诉我们吧？田妈捎来的东西要早点拿给她，过了保质期就不好了！”
于是，程琳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珊珊现在的住址，但是她说珊珊没有告诉她具体的门牌号，因为珊珊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不想跟人接触，要一个人静一静。
齐、费二人告别了程琳，回到了酒店，而她提供的支离破碎的线索，依然让齐唯觉得希望渺茫。
费喆连忙安慰齐唯：“没事，签证还没到期，我们还能在美国待一段时间，靠自己的能力也一定能找到她们。”
第二天，他们二人租了一辆小车，因为车上有中英双语的导航设备，就由费喆开车前往程琳提供的地址，原来那里是一个面积很广的别墅区。
他们想把车开进去，却被门卫制止了，这个别墅区管理很严，而且房屋一律不外租，只有登记过牌照的业主车辆才能通行。
费喆想试图说服门卫，一再表明自己不是坏人，可是，门卫无奈地告诉他：“我也没撤，你没看到所有的进出的车辆都要进行车牌扫描的……”
他们开着车绕了别墅区一圈，里面的别墅楼都是一个模样，因为面积较广，他们只能看到边缘的几栋，偶尔看到两三个人也都不是熟悉的面孔。
费喆开玩笑说：“不然我们去租一辆飞机吧？从上面看应该会一目了然。”
齐唯想了主意，说刚刚门卫没看到他，他步行进去试试。他尾随一个开门进去的人想混进去，没想到警报声嘀嘀大响。
门卫冲出来问他想干嘛，他惊慌失措地解释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匆匆逃离现场。原来这个私人别墅区连刷卡都是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据说刷卡系统辨认的是卡片上的三维立体照片，要与本人的面部五官核对后才能入内，双重防护，真是充满高科技防卫系统的住宅区。
无奈，他们只好在大门口附近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守株待兔”，还好这个别墅区因为管理严格，所以只有一个大门，他们自我安慰地说，珊珊迟早要出门的吧？
然而，他们从早到晚地待在车里，靠啃面包和喝灌装饮料过日子，就这样，等了几天，也没见到田珊珊的人影，还好这个住宅别墅区在晚上十点以后是禁止进出的，不然他们都打算不回酒店了，改租一个房车轮流值班算了。
在这个别墅区中心的一栋小洋房里，田珊珊正在一楼的大客厅里跟隔壁的白人小孩fanny玩耍，他经常带着他的宠物比熊犬coki到不同的邻居家串门，这时，稷之恺开门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啊？”珊珊微微笑地看着他。
“今天突然过来，不好意思没提前跟你说。”稷之恺连忙解释，其实他来之前打了这里的座机号码，但是一直是占线的状态，他猜到可能是珊珊故意没放好，就直接过来了，“屋子里怪闷的，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他们先把小孩和狗送回了邻居家，然后两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散步。
走着走着，田珊珊忽然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说：“如果上次意外摔伤后，孩子没了就好了！”
稷之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们都想帮你，但首先你要帮你自己！”说着，他把身旁树干上一片快掉落的树皮扯了下来，“珊珊，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却仍未能改变你的思想，我真是很失败，也或者根本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住……不然意义何在？”
田珊珊低下了头。
稷之恺转过身，走到珊珊的面前，双手拍着她的肩膀说：“珊珊，你信佛吗？”
珊珊抬起头，看着稷之恺那灼人的目光，非常肯定地说：“我不烧香拜佛，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在田教授这位父亲的家庭熏陶下，田珊珊从小被灌输的都是科学主义的世界观。
稷之恺松开了双手，接着说道：“不，佛教是宗教信仰，佛学自有一套系统的哲学理论。你知道被堕胎的婴儿有多可怜吗？”
田珊珊慌张失措地摇摇头，甚至吐出了一句：“中国乃至全世界，到处都有许多不得不放弃胎儿的父母，美国就有许多……”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些婴灵将永世漂流在茫茫无际的宇宙之中，得不到安慰和救赎……你愿意让你的孩子这样吗？”稷之恺直面而尖锐地问着。
“我……”田珊珊无言以对，她又低下头，有意回避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我们都被人嘲笑……”
“嘲笑……”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嘲笑生命的人才真的值得嘲笑。大人打掉孩子，对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你们大人犯的错不应该让一个婴儿用生命来承担！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你受到的嘲笑有可能比我多吗？但我还是很骄傲我的现在……”
田珊珊已经泣不成声。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你可以选择不放弃……”他对着天空叹了口气，转过头坚定地对珊珊说：“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个孩子，也或者你以后不想养了，可以由我来收养，生命没有错，对我来说，多一份亲情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总之我会为你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买单……”
稷之恺是一个孤儿，赴美攻读临床心理学读博后，在医院里从事心理治疗、咨询和研究工作，35岁的他还一直在奋斗事业，在其专业领域颇有成就。不久前，他在这个富人区买下了一栋私人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几百平米的三层楼里只有空空荡荡的自己，所以至今宁愿住在医院附近的小公寓里。后来，因为他和吴心的交情，也因为田珊珊急需换一个新的环境安胎，他才让罹患产前忧郁症的她住了进来。
田珊珊用袖口擦干了眼泪，她痛恨自己的脆弱，藐视自己对生命的轻视，这喷薄而出的泪水却让她平静了许多，却又同时感到了下腹部一阵阵穿梭不止的疼痛，不禁“哎呦”大叫起来。
“你怎么了？”稷医生连忙过来扶着她。
“没事，”珊珊笑了笑，“也许是胎动吧。”
“先回房间躺着吧！”
回到别墅，稷之恺扶珊珊到床上休息，她显然已经缓了过来。
“你不要它，它就踢你了。”他开玩笑说。
“最近胎动得比较频繁！”珊珊笑了笑。
“以后你要注意一些，控制好你的情绪，这样对胎儿比较好！”稷医生又给出了专业上的建议。
珊珊突然伸手把稷医生的手拉了过去，两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肚子上，“你，摸一下！”
稷医生虽然从医多年，但作为心理医生的他，与病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他双手颤抖着，轻轻地触碰着那一阵阵的跳动，而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震颤了一下。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不要它了！”珊珊躺在床上，举起右手发誓。
“看你刚刚和fanny还有狗狗一起玩的样子，”稷之恺温情地望着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你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吧！”
珊珊含情脉脉地看着稷医生的背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在别墅门口守候多天的费喆终于抓狂了，“这车里闷死了，这样一直窝着不动，我的腰椎间盘都要突出了！”
“这样傻等下去，真不是一回事啊！”齐唯也忍不住抱怨，“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你说，我们能不能跟里面的住户商量借下他们的车？”费喆突然灵光一闪，“这总比我们租一架直升飞机或者买一栋别墅要容易一些！”
齐唯咯噔的表情告诉费喆，这是一个好主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好有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从别墅区里驶了出来。
齐唯大喊：“跟着它！”
没想到没跟多久，前方的车子就……
费喆慌忙扭头问齐唯：“怎么了？”
齐唯呆若木鸡地盯着前方说：“以我的经验，刚刚那是车子撞到树上的声音！”
“以你的经验，它撞得严重吗？”费喆出了一身冷汗，“它为什么会撞到树上，我们离它那么远！”
“不知道，先救人要紧。”说着，齐唯连忙冲下了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