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腾出左右手
结果，他们的所有想法当然全都宣告失效。
那会儿，齐唯刚刚联系上了ucla校园里的学生机构，他们已经答应他的请求，正准备帮助他发一则失物招领的网文，这时齐唯的手机突然响了。
“田珊珊，她并没有来这里读博士……”费喆边打着电话边从校园南部的一座办公大楼走了出来。
“那是我判断失误了吗？还是珊珊在其他学校就读？”齐唯彷徨失措地说。
“我不知道……”费喆无言以对，刚刚他还有勇有谋的，“总之，我们先碰个面吧？”
齐唯连忙拿走了办公桌上草拟好的失物招领稿，对那几个帮他的大学生又是抱歉又是谢谢的，解释说失主已经找到了不用再发启示文了，然后匆匆离开了学生机构。
可惜小王司机已经把钱包交给了食堂的工作人员，刚好到了晚饭时间，这个食堂名叫feast，到晚上用餐的人流量还挺大，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
当广播声响起的时候，齐、费二人刚好赶来，气喘吁吁地听着双语播放的广播声，那中文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川味，齐唯顿时萌生了一股无力感，费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那点儿小想法真是幼稚又可笑，而小王师傅还在憨憨地说这家食堂的大婶非常地友好，答应一会儿帮他联系另外几家食堂播放这则告示……
费喆更加抓狂起来，解释是不可避免的，总之，先让这反复播放着的他用一腔花痴想出的“失物招领”停下才好……
而后，三人决定就地解决晚饭的问题，三餐还是要吃饱的，何况这家食堂号称“全美最好的亚洲主题食堂之一”，里面的菜系还算挺丰富的，费喆幸运地尝到了来美以后好久没吃上的中餐——腊肉炒饭、叉烧包，还有一盅玉米栗子煲汤，辛苦了一天的他们也算是“酒足饭饱”了。
本来只想安静吃顿饭的，席间费喆还是忍不住旧事重提：“如果她们真在mc遇见的话，搞不好遇到了以后又失去了联络，那样找到珊珊也没用啦……”他其实只是想好心安慰一下兄弟，因为齐唯对一桌的美食丝毫提不起兴趣。
可是，齐唯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我真的烦透这样找了……”
从ucla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虽然二人都很疲惫，但还是照例到齐唯的房间商量一下明天要办的事情。
齐唯继续翻出了昨晚找到的词条，仍然希望从千千万万的“mc”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费喆躺在齐唯的床上，边玩手机边听着电视里的脱口秀节目，无精打采地说：“我算是没撤了，找私家侦探吧！”
“啊？”齐唯惊讶地转过身看着他。
“再这么找下去，我们一定会精神崩溃，体力殆尽，签证过期的……”费喆边说边摁下了手里的遥控器，电视机传来的叽里呱啦的声音终于停了。
“如果你找的人在y城，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但这里是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些人手上的资源比我们多……”说着，他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而且这样，你就有时间去看病治喉咙了，我们只要等他们的消息就行。”
“我不想看了，治好了干嘛？”齐唯突然冷冷地插入一句。
“不会吧！你……我带你来美国首要是治好喉咙喔，找吴心那只是顺带！”费喆也不高兴起来，“我虽然把东东、阿丁他们几个人都安置好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看到summertee会有机重现江湖的！”
齐唯沉默不语，费喆走过去伸出了他的左手说：“你摸摸我的手，有什么变化吗？”
齐唯用右手细细摸了摸他的左手，感觉到里面的皮肤柔滑细腻、肌肉绷实有力，这明显是一只贵公子的手。
“你都没做家务事吧？这么嫩！”齐唯打趣说。
“靠，你知道我多久没弹吉他了吗？”费喆抽回了自己的手，若有所失地看着它说，“茧子都退光了……说真的，我很想念以前排练的日子，前几天我还跟东东通话了，他说他一个人要去参加打鼓比赛来着……我可不想你是我们当中最先放弃自己的。”
齐唯呆住了，突然感到一阵阵的惭愧，他是summertee乐队的始作俑者，也是带它走向毁灭的人。此刻，自己努力追寻多年的梦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爱情与梦想，孰轻孰重，在他的脑中，早已模糊不清……
“我会努力治疗的，相信我！”齐唯斩钉截铁地说。
这一刻，费喆由衷地笑了。
“但是，找私家侦探？这不犯法吗？”齐唯忍不住问。
费喆早已搜索好了相关的法律准则，把手机里的百科秀给齐唯看，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在国内，找私家侦探调查是‘打法律的擦边球’，但这里是国外，是美国，所以不犯法，何况那些人很多都是专业培训出身，我不会让他们干涉你女朋友太多的私人空间。”
虽然费喆说得有板有眼，但齐唯总是担心找私家侦探的事情被发现，如果吴心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的感情就再无挽回的可能，在银行工作多年的他早已被训练出了极高的风险意识，然而，他又无法遏制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不过想知道她现在的位置而已……
百般纠结以后，他决定让费喆一人前去侦探所联络此事。
第二天，在费喆离开酒店之前，齐唯又交代了一句：“只限于找到她所在的位置，绝对不允许在她的家里装监控，或干扰她的私人生活。”
找私家侦探这件事，总归不能太高调，费喆为了保密，特意装扮了一番，带了小猫立体图案的口罩和可以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前往，不过这种装扮反而让他高调了许多，频频引来了路人的侧目，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吧！
到了侦探调查公司，前台小姐笑着把他引到了一个私密的空间，一间10平米左右的办公室。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玩着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因为不敢找翻译随同，英文不给力的他早已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语音翻译的app。
三分钟后，一个白人走了进来，对方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说他是这个侦探所的负责人，然后让费喆放心这里绝对没有录音或者隐形的摄像机设备，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心地说。
费喆向来随和且容易相信人，他马上洒脱地卸下伪装，露出帅气的小脸盘。
费喆先是用几句简单的英文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就词穷了，于是他连忙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app。
侦探长连忙阻止他，表示双方的对话是不能录音的。
费喆连忙解释道：“myenglishisnotgoodenough，thisisjustatranslationsoftware……youknow……（我的英文不够好，这只是一个翻译软件，你知道）”
然后，他就示范给那人看，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你好”。
手机里发出一个电子女声：“hello。”
费喆又保证会把所有翻译的声音当他的面删除，对方终于又热情地笑了起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的对话还算顺利吧……
他告诉费喆，美国的私家侦探所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还指着墙壁上的执照表示，他们是正规经营的公司，不是个人的行为，公司是按年缴税的，随着这里案件的频发，警察局的人管不过来，所以洛杉矶已经开了很多不错的私人侦探公司，但是竞争压力也很大，他们经常跟国外联系争取跨洋调查的案子，当然也包括中国。
至于调查的费用，一切根据难度来定，只要客人付的薪水给力，什么事他们都可以查到。
费喆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介绍，特地问了齐唯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不会为了调查方便，在被调查人的卧室或者其他私人地方装监视器什么的吧？”
对方严肃地表示当然不会，他还问费喆听说过著名的xyz情杀案吗？因为那个案子的主要线索就是一个还活着的女子，他们公司参与了主要调查，那么大的一个案子却完全不用室内监视器就破了案，何况是这样简单的，他们的职业操守是尊重调查人和被调查人的个人隐私。
“一个职业私人侦探都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不作违法的事情，绝对不会坏了自己在这个行业的名声，我们有至少一千种友好的方式去妥善地解决一个问题。”手机里面传来了这段完整的女声翻译，这个侦探长的英文发音真是标准，但他也为了配合app的翻译节奏特意降低了语速，几乎让这个傻瓜软件完全理解了他的大意，“我们绝对不会干扰被调查人的正常起居生活，因为把他们逼成疯子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我们也不是偷窥狂……”
然后，他还嘲笑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们中国的侦探都要用家庭监视器这么低劣的手段吗？”
费喆摇了摇头以示不了解，然后他又马上想起了昨晚百科上的资料，说他知道这在中国绝对是犯法的，比如“非法进入他人住宅罪”之类的，不过中国的科技和法律不很健全，很多东西警方估计都没能力找到证据，会让那些怀疑家里有监控器的人自己雇侦探找，但是如果侦探行业串通的话，证据极有可能会石沉大海了……
当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翻译软件发出了‘嗤嗤’的电流声，看来老美发明的软件对于中文的“消化能力”不如英文好，费喆连忙重启了一下软件，好在翻译录音还在，他把刚刚说的又放了出来，也不知道侦探长听懂了多少。
对方还是不停地夸赞他的聪明，知道的不少，但也不忘强调“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这在美国也是犯法的，并为侦探们所不耻。
而且，他还不忘笑话了一下中国侦探和科技水平的落后，让费先生以后如果有什么案子要办，一定来美国联系他，因为他们还办过许多跨国的案子，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客户的问题，并出示了一张详尽的办案费用表，表明他们不会像其他侦探那样乱收费。
费喆表面上频频点头，口中念着“希望合作愉快”，心里却不停地感慨：同行相轻，即使漂洋过海……
那会儿，齐唯刚刚联系上了ucla校园里的学生机构，他们已经答应他的请求，正准备帮助他发一则失物招领的网文，这时齐唯的手机突然响了。
“田珊珊，她并没有来这里读博士……”费喆边打着电话边从校园南部的一座办公大楼走了出来。
“那是我判断失误了吗？还是珊珊在其他学校就读？”齐唯彷徨失措地说。
“我不知道……”费喆无言以对，刚刚他还有勇有谋的，“总之，我们先碰个面吧？”
齐唯连忙拿走了办公桌上草拟好的失物招领稿，对那几个帮他的大学生又是抱歉又是谢谢的，解释说失主已经找到了不用再发启示文了，然后匆匆离开了学生机构。
可惜小王司机已经把钱包交给了食堂的工作人员，刚好到了晚饭时间，这个食堂名叫feast，到晚上用餐的人流量还挺大，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
当广播声响起的时候，齐、费二人刚好赶来，气喘吁吁地听着双语播放的广播声，那中文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川味，齐唯顿时萌生了一股无力感，费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那点儿小想法真是幼稚又可笑，而小王师傅还在憨憨地说这家食堂的大婶非常地友好，答应一会儿帮他联系另外几家食堂播放这则告示……
费喆更加抓狂起来，解释是不可避免的，总之，先让这反复播放着的他用一腔花痴想出的“失物招领”停下才好……
而后，三人决定就地解决晚饭的问题，三餐还是要吃饱的，何况这家食堂号称“全美最好的亚洲主题食堂之一”，里面的菜系还算挺丰富的，费喆幸运地尝到了来美以后好久没吃上的中餐——腊肉炒饭、叉烧包，还有一盅玉米栗子煲汤，辛苦了一天的他们也算是“酒足饭饱”了。
本来只想安静吃顿饭的，席间费喆还是忍不住旧事重提：“如果她们真在mc遇见的话，搞不好遇到了以后又失去了联络，那样找到珊珊也没用啦……”他其实只是想好心安慰一下兄弟，因为齐唯对一桌的美食丝毫提不起兴趣。
可是，齐唯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我真的烦透这样找了……”
从ucla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虽然二人都很疲惫，但还是照例到齐唯的房间商量一下明天要办的事情。
齐唯继续翻出了昨晚找到的词条，仍然希望从千千万万的“mc”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费喆躺在齐唯的床上，边玩手机边听着电视里的脱口秀节目，无精打采地说：“我算是没撤了，找私家侦探吧！”
“啊？”齐唯惊讶地转过身看着他。
“再这么找下去，我们一定会精神崩溃，体力殆尽，签证过期的……”费喆边说边摁下了手里的遥控器，电视机传来的叽里呱啦的声音终于停了。
“如果你找的人在y城，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但这里是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些人手上的资源比我们多……”说着，他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而且这样，你就有时间去看病治喉咙了，我们只要等他们的消息就行。”
“我不想看了，治好了干嘛？”齐唯突然冷冷地插入一句。
“不会吧！你……我带你来美国首要是治好喉咙喔，找吴心那只是顺带！”费喆也不高兴起来，“我虽然把东东、阿丁他们几个人都安置好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看到summertee会有机重现江湖的！”
齐唯沉默不语，费喆走过去伸出了他的左手说：“你摸摸我的手，有什么变化吗？”
齐唯用右手细细摸了摸他的左手，感觉到里面的皮肤柔滑细腻、肌肉绷实有力，这明显是一只贵公子的手。
“你都没做家务事吧？这么嫩！”齐唯打趣说。
“靠，你知道我多久没弹吉他了吗？”费喆抽回了自己的手，若有所失地看着它说，“茧子都退光了……说真的，我很想念以前排练的日子，前几天我还跟东东通话了，他说他一个人要去参加打鼓比赛来着……我可不想你是我们当中最先放弃自己的。”
齐唯呆住了，突然感到一阵阵的惭愧，他是summertee乐队的始作俑者，也是带它走向毁灭的人。此刻，自己努力追寻多年的梦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爱情与梦想，孰轻孰重，在他的脑中，早已模糊不清……
“我会努力治疗的，相信我！”齐唯斩钉截铁地说。
这一刻，费喆由衷地笑了。
“但是，找私家侦探？这不犯法吗？”齐唯忍不住问。
费喆早已搜索好了相关的法律准则，把手机里的百科秀给齐唯看，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在国内，找私家侦探调查是‘打法律的擦边球’，但这里是国外，是美国，所以不犯法，何况那些人很多都是专业培训出身，我不会让他们干涉你女朋友太多的私人空间。”
虽然费喆说得有板有眼，但齐唯总是担心找私家侦探的事情被发现，如果吴心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的感情就再无挽回的可能，在银行工作多年的他早已被训练出了极高的风险意识，然而，他又无法遏制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不过想知道她现在的位置而已……
百般纠结以后，他决定让费喆一人前去侦探所联络此事。
第二天，在费喆离开酒店之前，齐唯又交代了一句：“只限于找到她所在的位置，绝对不允许在她的家里装监控，或干扰她的私人生活。”
找私家侦探这件事，总归不能太高调，费喆为了保密，特意装扮了一番，带了小猫立体图案的口罩和可以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前往，不过这种装扮反而让他高调了许多，频频引来了路人的侧目，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吧！
到了侦探调查公司，前台小姐笑着把他引到了一个私密的空间，一间10平米左右的办公室。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玩着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因为不敢找翻译随同，英文不给力的他早已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语音翻译的app。
三分钟后，一个白人走了进来，对方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说他是这个侦探所的负责人，然后让费喆放心这里绝对没有录音或者隐形的摄像机设备，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心地说。
费喆向来随和且容易相信人，他马上洒脱地卸下伪装，露出帅气的小脸盘。
费喆先是用几句简单的英文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就词穷了，于是他连忙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app。
侦探长连忙阻止他，表示双方的对话是不能录音的。
费喆连忙解释道：“myenglishisnotgoodenough，thisisjustatranslationsoftware……youknow……（我的英文不够好，这只是一个翻译软件，你知道）”
然后，他就示范给那人看，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你好”。
手机里发出一个电子女声：“hello。”
费喆又保证会把所有翻译的声音当他的面删除，对方终于又热情地笑了起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的对话还算顺利吧……
他告诉费喆，美国的私家侦探所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还指着墙壁上的执照表示，他们是正规经营的公司，不是个人的行为，公司是按年缴税的，随着这里案件的频发，警察局的人管不过来，所以洛杉矶已经开了很多不错的私人侦探公司，但是竞争压力也很大，他们经常跟国外联系争取跨洋调查的案子，当然也包括中国。
至于调查的费用，一切根据难度来定，只要客人付的薪水给力，什么事他们都可以查到。
费喆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介绍，特地问了齐唯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不会为了调查方便，在被调查人的卧室或者其他私人地方装监视器什么的吧？”
对方严肃地表示当然不会，他还问费喆听说过著名的xyz情杀案吗？因为那个案子的主要线索就是一个还活着的女子，他们公司参与了主要调查，那么大的一个案子却完全不用室内监视器就破了案，何况是这样简单的，他们的职业操守是尊重调查人和被调查人的个人隐私。
“一个职业私人侦探都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不作违法的事情，绝对不会坏了自己在这个行业的名声，我们有至少一千种友好的方式去妥善地解决一个问题。”手机里面传来了这段完整的女声翻译，这个侦探长的英文发音真是标准，但他也为了配合app的翻译节奏特意降低了语速，几乎让这个傻瓜软件完全理解了他的大意，“我们绝对不会干扰被调查人的正常起居生活，因为把他们逼成疯子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我们也不是偷窥狂……”
然后，他还嘲笑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们中国的侦探都要用家庭监视器这么低劣的手段吗？”
费喆摇了摇头以示不了解，然后他又马上想起了昨晚百科上的资料，说他知道这在中国绝对是犯法的，比如“非法进入他人住宅罪”之类的，不过中国的科技和法律不很健全，很多东西警方估计都没能力找到证据，会让那些怀疑家里有监控器的人自己雇侦探找，但是如果侦探行业串通的话，证据极有可能会石沉大海了……
当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翻译软件发出了‘嗤嗤’的电流声，看来老美发明的软件对于中文的“消化能力”不如英文好，费喆连忙重启了一下软件，好在翻译录音还在，他把刚刚说的又放了出来，也不知道侦探长听懂了多少。
对方还是不停地夸赞他的聪明，知道的不少，但也不忘强调“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这在美国也是犯法的，并为侦探们所不耻。
而且，他还不忘笑话了一下中国侦探和科技水平的落后，让费先生以后如果有什么案子要办，一定来美国联系他，因为他们还办过许多跨国的案子，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客户的问题，并出示了一张详尽的办案费用表，表明他们不会像其他侦探那样乱收费。
费喆表面上频频点头，口中念着“希望合作愉快”，心里却不停地感慨：同行相轻，即使漂洋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