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必过的游泳课
thu feb 26 20:27:41 cst 2015
“我只请了你们吃了烧烤吗？”
提起这多年前的小事儿，现在已任职副总的田珊珊都有点不好意思，“哈哈，青葱的大二小女生，诸位勿怪啊!那今天多吃点吧！”说着，她用公筷给频频给齐唯、费喆二人夹了好多好菜。
“不过，要是没有这场舞台剧，我就不会认识远贺了，也许会嫁给一个老美就不回来了。”珊珊边说边挽着闻远贺的手肘，“对了，齐唯，夏天的时候你是不是拿了个金融系统内游泳比赛第三名的好成绩，你还挺行的嘛。”这偶然一句关于事业的花边话题，却勾起了齐唯的另一段往事回忆……
游泳——这可是个曾无数次刺伤齐唯自尊心的关键词。
作为南方的海滨城市，m大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四六级，所有学生必须在大四以前学会游泳，修得四个学分，不然不准毕业。
这对于才华横溢却出生在山区县城的旱鸭子齐唯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齐唯又落水了呢，刚刚是方老师下去把他救起来的。”
“他怎么这么笨呐，游泳都不会的男生很少吧?”游泳课上，女生们叽叽喳喳地砸开了锅。
笨——这个字眼可从未出现过在齐唯的字典里。
“游泳过不了，就不能毕业啊。”这一学期已经是齐唯最后一次修游泳课的机会了，教游泳的方老师大骂，“你不会是不想毕业吧？”。
“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游泳课不能毕业的学生会主席吧？”当时这个念头反复折磨着齐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舞台上洒脱自若的他，为什么到了水里，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而刚好在另一个泳池上课的吴心，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晚上齐唯从澡堂回到宿舍，照例打开电脑，突然荧幕右侧的软件上一只带蝴蝶结的小企鹅闪动了起来，他点开了对话框，跳出一行粉紫色12号的楷体字：“我觉得你是腿部力量不够。明天周末，有空就陪我练自行车吧。”
小企鹅的备注名是“戏文社-吴心”。
屏幕上又闪动了一条：“你运动太少了，别因为学生会和玩音乐，把身体搞坏了！”
那一天，天气晴，气温29-34摄氏度，偶有微风，海上略有风浪，外出指数适中，穿衣宜轻薄透气吸汗，防晒指数五颗星。吴心戴着鹅黄色编织大帽檐草帽，牵着一辆24寸的蓝色女士自行车，独自停驻在南校门附近的图书馆的门口。直到一个因为午睡过头顶乱发，带着蛤蟆太阳眼镜，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的男生出现在她面前。
“给，自己调下尺寸，我可不想等会要照顾中暑的病人。”说着，吴心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顶印有红白条和白色星形图案的鸭舌帽塞给齐唯，他扯了扯上面的搭扣，将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走，我们今天要找到最美的沙滩。”吴心踩上了踏板，猛力向前驶去。
顶着高温，他们路过了高山，淌过了小溪，当然这些“艰难”的字眼只为了描述过程的艰辛。经过了近三个小时的跋山涉水，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眼里最美的沙滩。
停留在那里，他们看到了黄金海岸线上那即将西下的太阳，橘红色的光亮把两个牵着单车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晒黑一点，游泳的时候更酷哦！”吴心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
“是吗，女生晒黑，可不那么美了。”齐唯看着夕阳，随口回了一句。
“哼，美国的男孩子可都喜欢黑皮肤的女生，健康着呢！”说着，吴心又骑上了车，往前方能进入沙滩的路口驶去。
自行车驶到沙滩里，是完全动弹不得的状态。吴心率先丢下了自行车，把包和草帽丢在了车身上，一个劲地往有海的地方跑。那原本被海浪冲刷得如此平坦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个个36码的小脚印。跑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用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的形状，对着齐唯大喊：“你还不快过来？”
而同时，齐唯一手勉强支撑自己那辆略重的山地车，一手使劲扶起那辆倒地的蓝色脚踏车，听到这一声大喊，一脚半蹲的他也大喊了一句：“我要看车！”
吴心立马做了一个撅嘴的表情，跺了一下脚，大步冲回岸边。她把齐唯手上的两辆车都推倒了，它们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倒在了沙滩上。
“我只答应陪你练车，可没答应陪你看海。”齐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扶起的车又被推倒后，有点不高兴地说。而且双人看海这件事，在m大同学们的观念里可是情侣才会做的浪漫小事。
“这不叫陪我看海。而是我们俩，分别地，在享用辛苦奋战后的战利品！”吴心从小所受的教育不一样，所以在她眼里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再不向前，你就要错过向夕阳奔跑的权利了。”话音未落，她转身奔向那片蔚蓝色的大海，踏着浪花，对着夕阳哼起了一首不成调的歌曲：“i’m back , i’m back，just for you . i’m back , i’m back，only for you……”
而齐唯一直坚守在倒下的自行车的位置附近，也许他是怕车子和吴心的包被偷吧？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车没锁，随身的包就这样扔着。他屈膝席地坐在沙滩上，从背包里面拿出了签字笔和记事本，似乎在上面涂写着什么。
在海边玩够了的吴心，慢步走回，向齐唯摇了摇手中的战利品——一个五角星形状的贝壳。她拾起背包，将贝壳身上的沙子轻轻抖去，然后放进背包侧兜的网袋里，顺便拉开大包的拉链掏出了两盒软装饮料。递给齐唯一盒后，她也抱膝而坐与他并肩，似乎想要聊聊天。一路上，他俩都在暗暗较劲，比谁骑车速度快。话，倒是没说上两句。
“hey，你敢下水吗？”她问他。
“你也想嘲笑我？”齐唯有点生气。
“当我的徒弟，半个月后，我保证你学会。”吴心一面噘着口中的吸管一面用不平整的发音夸下海口，面对的是这个因久学不会而多次申请延课次数已达极限的“笨”学生。
“你来自美国？”
“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的口音吗？”吴心把吸管吐了出来。
齐唯笑了笑，把头上的鸭舌帽拿了下来在手中拧了拧，回了句：“猜得”。
他心想：“她刚刚不是自己提到美国的男孩子吗？这妹子是玩累了吧。”
海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将汗水都吹干了。一阵阵的海浪涌来，沙滩又变得那么平坦，一望无垠。
隔天夜里凌晨二点，齐唯和吴心翻过了那2.66米高的绿色网状铁栅栏，进入了校游泳馆。
“明知故犯耶，学生会主席。”吴心用半开玩笑地语气说。
“那不是被逼的吗？我想要毕业，配合一下，好不好。”
“好，那第一课就从溺水自救学起吧。”说完，她一脚把他踹入了游泳池。
落入水中的齐唯在水中扑哧了几下，他尽量压低声音喊着：“救我！救我！”
“先学会淹，才能学会游啊，齐主席。” 她自顾自地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这只旱鸭子，不一会儿就没声了。在微弱的灯光下，水面恢复了平静，连呛水者因大口呼吸而冒出的水泡都不见了。吴心慌张了起来，她不顾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换上泳衣，立马扑入了水中，把齐唯捞了上岸。
她立刻对他进行了游泳急救术。俯卧位拍打背部倾倒出他腹内的水后，她将他的双手双脚放平，对仰卧的他先进行了胸外心脏按压术，她触摸到了他的心跳处在正常水平，但是人还是昏迷的状态。此刻的吴心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就在此时，他突然口中呛出了一口水，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不过，他终于醒了，真是有惊无险。
齐唯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满身是水的吴心，突然笑了。
“笑什么，马上去医院！”吴心焦急地大喊，搀着他走出了迷离夜色里的游泳馆。
校医先给齐唯吸了氧并输了液，然后问吴心话。这时的她还来不及回宿舍换一套干衣服，带的两条浴巾都包在了齐唯身上，而她只能包裹着一条白色的床单，还是跟校医借的。
“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校医的口气，让人听出她此时心情不大好。
“他落水了，不小心掉进了天蔚湖里。”吴心一边用床单的一角擦拭着耳朵和脸上的水。
“好吧，那你这么晚怎么也会出现在天蔚湖附近呢？”校医显然对二人的诡异行为产生了怀疑。
“我明天要考英语，刚好在湖边背单词。”小姑娘虽然看着有点紧张，但脑袋真是够机灵的，“我正背到了reservoir dog这个单词，突然听到‘噗咚’的一声，我就急忙跳下去救人了……”
“是吧。”校医反正听不太懂英文，也不知道她一语双关骂了眼前这个笨男生，她算是信了这小姑娘的话了，大概是她太困了也不想想太多，“那等等还得麻烦你送他回去。他一切状况暂时正常，不用留在这里了。”
苏醒过来的齐唯看着湿漉漉的吴心裹着床单看护着他，不由地生起了一股怜爱之心。从此，他们俩的关系也变得似乎有那么点微妙，但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俩再也不敢晚上独闯校游泳馆了。游泳的教课场地换在了校外的专业游泳馆，吴心还帮齐唯联系了一位男老师，对他进行一对一的辅导，而她自己退居‘助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齐唯在那次溺水事件后突飞猛进，果然在半个月后学会了游泳，通过了考试，直至后来成为d银行游泳队的主力之一。
“我只请了你们吃了烧烤吗？”
提起这多年前的小事儿，现在已任职副总的田珊珊都有点不好意思，“哈哈，青葱的大二小女生，诸位勿怪啊!那今天多吃点吧！”说着，她用公筷给频频给齐唯、费喆二人夹了好多好菜。
“不过，要是没有这场舞台剧，我就不会认识远贺了，也许会嫁给一个老美就不回来了。”珊珊边说边挽着闻远贺的手肘，“对了，齐唯，夏天的时候你是不是拿了个金融系统内游泳比赛第三名的好成绩，你还挺行的嘛。”这偶然一句关于事业的花边话题，却勾起了齐唯的另一段往事回忆……
游泳——这可是个曾无数次刺伤齐唯自尊心的关键词。
作为南方的海滨城市，m大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四六级，所有学生必须在大四以前学会游泳，修得四个学分，不然不准毕业。
这对于才华横溢却出生在山区县城的旱鸭子齐唯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齐唯又落水了呢，刚刚是方老师下去把他救起来的。”
“他怎么这么笨呐，游泳都不会的男生很少吧?”游泳课上，女生们叽叽喳喳地砸开了锅。
笨——这个字眼可从未出现过在齐唯的字典里。
“游泳过不了，就不能毕业啊。”这一学期已经是齐唯最后一次修游泳课的机会了，教游泳的方老师大骂，“你不会是不想毕业吧？”。
“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游泳课不能毕业的学生会主席吧？”当时这个念头反复折磨着齐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舞台上洒脱自若的他，为什么到了水里，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而刚好在另一个泳池上课的吴心，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晚上齐唯从澡堂回到宿舍，照例打开电脑，突然荧幕右侧的软件上一只带蝴蝶结的小企鹅闪动了起来，他点开了对话框，跳出一行粉紫色12号的楷体字：“我觉得你是腿部力量不够。明天周末，有空就陪我练自行车吧。”
小企鹅的备注名是“戏文社-吴心”。
屏幕上又闪动了一条：“你运动太少了，别因为学生会和玩音乐，把身体搞坏了！”
那一天，天气晴，气温29-34摄氏度，偶有微风，海上略有风浪，外出指数适中，穿衣宜轻薄透气吸汗，防晒指数五颗星。吴心戴着鹅黄色编织大帽檐草帽，牵着一辆24寸的蓝色女士自行车，独自停驻在南校门附近的图书馆的门口。直到一个因为午睡过头顶乱发，带着蛤蟆太阳眼镜，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的男生出现在她面前。
“给，自己调下尺寸，我可不想等会要照顾中暑的病人。”说着，吴心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顶印有红白条和白色星形图案的鸭舌帽塞给齐唯，他扯了扯上面的搭扣，将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走，我们今天要找到最美的沙滩。”吴心踩上了踏板，猛力向前驶去。
顶着高温，他们路过了高山，淌过了小溪，当然这些“艰难”的字眼只为了描述过程的艰辛。经过了近三个小时的跋山涉水，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眼里最美的沙滩。
停留在那里，他们看到了黄金海岸线上那即将西下的太阳，橘红色的光亮把两个牵着单车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晒黑一点，游泳的时候更酷哦！”吴心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
“是吗，女生晒黑，可不那么美了。”齐唯看着夕阳，随口回了一句。
“哼，美国的男孩子可都喜欢黑皮肤的女生，健康着呢！”说着，吴心又骑上了车，往前方能进入沙滩的路口驶去。
自行车驶到沙滩里，是完全动弹不得的状态。吴心率先丢下了自行车，把包和草帽丢在了车身上，一个劲地往有海的地方跑。那原本被海浪冲刷得如此平坦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个个36码的小脚印。跑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用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的形状，对着齐唯大喊：“你还不快过来？”
而同时，齐唯一手勉强支撑自己那辆略重的山地车，一手使劲扶起那辆倒地的蓝色脚踏车，听到这一声大喊，一脚半蹲的他也大喊了一句：“我要看车！”
吴心立马做了一个撅嘴的表情，跺了一下脚，大步冲回岸边。她把齐唯手上的两辆车都推倒了，它们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倒在了沙滩上。
“我只答应陪你练车，可没答应陪你看海。”齐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扶起的车又被推倒后，有点不高兴地说。而且双人看海这件事，在m大同学们的观念里可是情侣才会做的浪漫小事。
“这不叫陪我看海。而是我们俩，分别地，在享用辛苦奋战后的战利品！”吴心从小所受的教育不一样，所以在她眼里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再不向前，你就要错过向夕阳奔跑的权利了。”话音未落，她转身奔向那片蔚蓝色的大海，踏着浪花，对着夕阳哼起了一首不成调的歌曲：“i’m back , i’m back，just for you . i’m back , i’m back，only for you……”
而齐唯一直坚守在倒下的自行车的位置附近，也许他是怕车子和吴心的包被偷吧？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车没锁，随身的包就这样扔着。他屈膝席地坐在沙滩上，从背包里面拿出了签字笔和记事本，似乎在上面涂写着什么。
在海边玩够了的吴心，慢步走回，向齐唯摇了摇手中的战利品——一个五角星形状的贝壳。她拾起背包，将贝壳身上的沙子轻轻抖去，然后放进背包侧兜的网袋里，顺便拉开大包的拉链掏出了两盒软装饮料。递给齐唯一盒后，她也抱膝而坐与他并肩，似乎想要聊聊天。一路上，他俩都在暗暗较劲，比谁骑车速度快。话，倒是没说上两句。
“hey，你敢下水吗？”她问他。
“你也想嘲笑我？”齐唯有点生气。
“当我的徒弟，半个月后，我保证你学会。”吴心一面噘着口中的吸管一面用不平整的发音夸下海口，面对的是这个因久学不会而多次申请延课次数已达极限的“笨”学生。
“你来自美国？”
“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的口音吗？”吴心把吸管吐了出来。
齐唯笑了笑，把头上的鸭舌帽拿了下来在手中拧了拧，回了句：“猜得”。
他心想：“她刚刚不是自己提到美国的男孩子吗？这妹子是玩累了吧。”
海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将汗水都吹干了。一阵阵的海浪涌来，沙滩又变得那么平坦，一望无垠。
隔天夜里凌晨二点，齐唯和吴心翻过了那2.66米高的绿色网状铁栅栏，进入了校游泳馆。
“明知故犯耶，学生会主席。”吴心用半开玩笑地语气说。
“那不是被逼的吗？我想要毕业，配合一下，好不好。”
“好，那第一课就从溺水自救学起吧。”说完，她一脚把他踹入了游泳池。
落入水中的齐唯在水中扑哧了几下，他尽量压低声音喊着：“救我！救我！”
“先学会淹，才能学会游啊，齐主席。” 她自顾自地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这只旱鸭子，不一会儿就没声了。在微弱的灯光下，水面恢复了平静，连呛水者因大口呼吸而冒出的水泡都不见了。吴心慌张了起来，她不顾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换上泳衣，立马扑入了水中，把齐唯捞了上岸。
她立刻对他进行了游泳急救术。俯卧位拍打背部倾倒出他腹内的水后，她将他的双手双脚放平，对仰卧的他先进行了胸外心脏按压术，她触摸到了他的心跳处在正常水平，但是人还是昏迷的状态。此刻的吴心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就在此时，他突然口中呛出了一口水，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不过，他终于醒了，真是有惊无险。
齐唯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满身是水的吴心，突然笑了。
“笑什么，马上去医院！”吴心焦急地大喊，搀着他走出了迷离夜色里的游泳馆。
校医先给齐唯吸了氧并输了液，然后问吴心话。这时的她还来不及回宿舍换一套干衣服，带的两条浴巾都包在了齐唯身上，而她只能包裹着一条白色的床单，还是跟校医借的。
“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校医的口气，让人听出她此时心情不大好。
“他落水了，不小心掉进了天蔚湖里。”吴心一边用床单的一角擦拭着耳朵和脸上的水。
“好吧，那你这么晚怎么也会出现在天蔚湖附近呢？”校医显然对二人的诡异行为产生了怀疑。
“我明天要考英语，刚好在湖边背单词。”小姑娘虽然看着有点紧张，但脑袋真是够机灵的，“我正背到了reservoir dog这个单词，突然听到‘噗咚’的一声，我就急忙跳下去救人了……”
“是吧。”校医反正听不太懂英文，也不知道她一语双关骂了眼前这个笨男生，她算是信了这小姑娘的话了，大概是她太困了也不想想太多，“那等等还得麻烦你送他回去。他一切状况暂时正常，不用留在这里了。”
苏醒过来的齐唯看着湿漉漉的吴心裹着床单看护着他，不由地生起了一股怜爱之心。从此，他们俩的关系也变得似乎有那么点微妙，但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俩再也不敢晚上独闯校游泳馆了。游泳的教课场地换在了校外的专业游泳馆，吴心还帮齐唯联系了一位男老师，对他进行一对一的辅导，而她自己退居‘助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齐唯在那次溺水事件后突飞猛进，果然在半个月后学会了游泳，通过了考试，直至后来成为d银行游泳队的主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