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嫡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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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六章为了你这不算什么

安歌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轿子中了,身体虚弱的发软,不能动,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她明白是她的药效还没过。她听到外面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声音知道定是哪家在娶亲。可是随着她所在轿子的移动,声音并没有减弱而且是一直在她的身边。

安歌这才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眼前都是红色,一顶红色的盖头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视线,如果现在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她就真的是个废物了。

原来她一直听到的声音就是为自己所发出来了的。一阵风吹来,将她的盖头掀起一角。可是还没等到她看清外面发生什么事情,盖头又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心里有些急,因为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件披风的衣角。虽然时间很快,但是安歌就是知道那是靳言,因为那件披风上还有她未绣完的花。

随着靳言的一声令下,娶亲的队伍停了下来。靳言的一个手势暗夜阁的人就将他们一行人围了起来,喜庆的声音一下子就停止了。

“哟!这是怎么了官爷?我们可是正常娶亲,没偷没抢的怎么这样啊!”媒婆一看此情形就带着讨好的笑容向靳言走去。她和其她的人不一样,因为她不怕他。

“这轿中的那个府上的小姐?”靳言问道,他很确定轿中的就是安歌,他要知道这群人有什么打算。

“瞧这官爷说的话。这轿中的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不,我们家四殿下看中了。这才将她娶回府中的,这场面也算是给足面子。”媒婆说着向四周看了看又继续道“官爷你看,这再不走,可就要错过吉时了,要是四殿下怪罪下来,小人可担待不起。”

媒婆说着示意仆人们继续前进。可是靳言怎么会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安歌还在里面,也不知道此时的情况如何。而且靳言没有想到,尽然是靳池做的这一切。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我看谁敢走!”靳言话音刚落,那行人就将一早藏好的刀剑拿了出来。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娶亲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看来四殿下也不是真的想娶亲啊!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新婚时刻见不得血光吗!”暗夜阁的人也不甘示弱。从阁主的表情上他们大概知道了轿中的女子是谁了,也只有她才能让阁主如此紧张。

“兄弟们上!”只见那媒婆从脸上撕下一层东西,这时人们才知道原来她是个男的。“殿下说了,杀一个人黄金百两,取下那人的人头黄金万两!”他指着靳言道。

四殿下的那群人早已被钱财二字深深的吸引着,他们想要更多的财物,因为他们觉得钱可以买来一切!被黄金洗脑的人更加卖力的动起手来,刀剑一起一落还有温度的血四溅开来。

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双方人马互不相让,一时间分不出高下。靳言这帮人心里那浓厚的忠心一直存在,哪怕下一秒会死也不曾消失。可是对方的人早已被黄金蒙蔽了双眼。

在轿中的安歌听着外面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的血味安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她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眼看这靳言的属下们越战越勇,对于这种场面他们见的多了。暗夜阁的敌人不少,基本上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又一个敌人倒下,他们一行人剩下的没有多少了。可是他们依然在坚持着,只要等到援兵一来,他们就可以活下去,就会有无尽的财富。

“我看谁敢?”一个声音带着很强威胁的口气说着。

靳言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那人的手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指着安歌那细长的脖子。只要匕首这么轻轻一滑,安歌的脖子就会立马出血。

“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靳言看到安歌被胁迫时,一时的出神将伸向敌人的剑缩回了一些。那人趁着靳言失神之时将手中的剑向着靳言的胸口狠狠的刺着,安歌看着这一幕可是却无能为力,心里焦急万分。

靳言这时也回了神,但是眼看剑已经刺了过来,恐怕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了。一旁的魅使劲内力将靳言的身体向一旁让了一下,剑刺进了靳言的腹部。靳言咬牙忍着痛将那人一剑封喉,那人倒下,靳言的身体也跟着晃了起来,血就这样一直流着。

“是条汉子,不过要救她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那人说着将匕首在安歌的脖子上来回的滑动着,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割断安歌的脖子。靳言看着心里难受极了,他恨不得用自己去替换安歌,这样安歌就不用如此危险了。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靳言怒吼道。安歌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他都来不及呵护就被别人欺负了。

“这是退位诏书,意思就是你永远不能继承皇位!”那人说着,后面的人就将一件明黄色的东西递在他面前。

靳言毫不犹豫的签了字,因为他本就对皇位不敢兴趣,此次杀进皇宫只是为了救人而已。若是他想当皇帝,只怕此时已经在大殿之上登基面见群臣了。

“不错,看来你为了她当真什么都能放的下。”那人说着就将匕首缓缓地从安歌脖子上放了下来。突然出现一人来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又将匕首重新放在了安歌的脖子上,这次他说出了一个更加过分的要求。

“我家主人说了,你靳言可是个聪明人,毁掉这份诏书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所以为了让你家这位美人少受点苦,你就自断一臂好了。”那人说得如此轻松,可是周围的人早已惊恐不已。他们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是靳言呢,不会这么想的。安歌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他可以为了安歌连命都不要,何况只是区区一只手臂呢!

靳言望着安歌,看着她的眼睛笑了。安歌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拼劲全力摇了摇头,她张开嘴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安歌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靳言已经为她付出太多了,她不能让靳言如此不只死活的付出。

“好,我答应你!”靳言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震惊了。他们觉得靳言太傻了,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要了。手臂没了他也就是个废人了,还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他。

尘妃也被靳言的举动吓到了,她以为靳言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没有亲自养大,可是是自己生下来的,她也足够的了解他了。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靳言。尘妃觉得成大事者就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可是她却忘了,那个最爱她的人也是为她而死的,她都忘了。

对于靳言的答案,只有安松和魅觉得正常不过了。靳言是安松养大的,对于他的秉性安松还是清楚的,靳言是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否则在得知这里的情况后,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无忧无虑的当他的暗夜阁阁主,可是如今他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魅是跟在靳言身边最长的人,从暗夜阁只有他们两个人开始一直到如今这个可以决定江湖事的组织,这些都离不开他和靳言的努力。魅也是第一个知道靳言喜欢安歌的人,靳言的身边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以前为了迷惑敌人,靳言也曾留恋花丛,可是他一直守身如玉。自从安歌的出现,魅第一次在靳言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欲望,他对于情爱的欲望。

“不要!”就当靳言拿着刀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安歌叫出了声。她的声音沙哑,是好久没有说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和着眼泪一起而出。

“傻瓜,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靳言说着刀将皮肤割开,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到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人也被靳言的举动惊到了,他对于主人的任务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因为他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虽然只是手臂上的筋脉而已,可是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医治,他会血流不止,最后死去。

“杀。”就趁现在,靳言注意到那人的松懈在魅的耳边悄悄的说着。他此时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伤口,血还是不停的流着,靳言明白这血是止不住了,除非他死。

魅一个快速的闪身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双手一用力将那人的脖子扭断了。魅的速度太快,那人直到死也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想来是不甘心吧。剩下几人看到主事的人已死也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援兵还没有来。

没有那人的支撑,安歌好像没有骨头一般倒在地上。魅从那人的身上找出了一个红色的瓶子,打开瓶口放在安歌的鼻子旁。安歌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她飞奔到靳言的身边。

“你才是傻瓜!我不理你了!”安歌哭着说他。可是手却快速的在靳言手臂上行动着。一根很细小的线在安歌的手中好像活了一般,在伤口处来回的穿梭。不一会儿安歌停了下来,在看靳言一开始受伤的地方,只见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了,消失不见。

安歌示意靳言活动下手臂,只见那手臂竟然可以活动自如,就好像刚才没有受伤一般,如果不是地上有血迹,他们就会真的以为靳言没有受伤。看到靳言活动自如的手臂,安歌露出来了笑容,抬手将额头上的细汗擦掉。

给靳言缝制伤口的是冰雪天蚕丝,天蚕丝很名贵但是有钱就可以得到,但是冰雪天蚕丝想要得到一点也不容易。安歌身上的蛊毒已经不允许安歌在施针救人了,每一次施针都会加重蛊毒的发作,虽然有鬼医的药,但是安歌不确定是否能吃,所以从天山回来后安歌就没有吃过了。

安歌忍住心口里的血,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靳言,示意自己没事。她掩饰的很好,就连一向细心的魅都没有发现。虽然手臂上的伤没有大碍,但是靳言腹部的伤是真的很重。安歌就这么扶着靳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尘妃说着,她真的没想到靳言对安歌是这种心思,而且她从安歌的眼里同样也看到了相同的爱意。她一直以为他们只见最多是兄妹之情,当靳言知道自己身世之后,连兄妹之情都没有了。他们回想陌生人一样,可是如今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就不要一错再错。”对于尘妃的吃惊,安松要显得平淡很多,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同。他没有阻止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认祖归宗的。俗话说得好令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听到安松的话,尘妃的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一丝凶狠带着些残忍的情绪,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要让靳言当皇帝,作为她的儿子岂能被儿女私情牵绊,这样的事情她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