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嫡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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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七章等我

尘妃被皇帝此时的样子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作为皇帝的妃子是不能直接去注视外臣的,可是此时看到陛下这个模样,尘妃也不顾及平时的规矩了,顺着陛下的视线看去。“碰”酒杯落地的声音,尘妃的手松了,杯子从手里滑落了。

这一响声将他们几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他们立刻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这场宴席在他们几人的怀疑中度过。

一出宫门,安恒就停在安松的马车前,就这样站在那里,不语。安松奇怪马车为什么没有动,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父亲。”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恒儿如今你已经是镇远大将军了,功成名就,难道就不能忘记她,找个更加适合你的?”

“父亲你曾教育孩儿,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做事要有始有终。如今我对她是真心的,若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会终身不娶,因为这样做才能对得起我自己。”

安恒知道父亲早就知道他对安歌的感情了,否则也不会偷偷的将那块他送给安歌的墨玉拿走的,安松他都明白。

“好吧。”安松听到他说的话不知道是何种感受,这是自己养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啊,他心里是怎么想他,他能不知道吗!“她去了天山,已经走了好几日了,若是你现在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路有可能会在天山入口遇到她……”

安松看到安恒转身就走的样子就知道他去追她了,安松只好将没有说完的话留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安恒从边疆回来就没有休息过,如今刚从皇宫里出来又出发了,他要去找那个人,他不能让自己后悔,不能!

皇宫中,因为安恒的样貌,皇帝,尘妃和念念三人坐在一起,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父皇,今日安将军的样子您也是仔细看过了,你有没有觉得一些不一样的感觉。”首先是念念说的话,这个问题她从看到安恒的第一眼就想知道答案了。

“尘儿,我记得你跟我回来时说过,咋们的念念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在当年事发的时候不见了。”

“是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已经没有了。可是今日看到安太医的犬子安恒我觉得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或许就是他也说不定。”

任何一对父母亲在得知自己的孩子还在这个世上,而且过的还很好,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欣慰的事情。

皇帝派了暗卫前去仔细查看当年的事情,他要知道安恒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如果是,那皇位定会传给他,自从太子死后,自己的那些儿子中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继承大位的人了。而此时出现的安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他也有这个资格。

就在暗卫领旨离去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离开了,在孤寂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没有一个人发现。

“谁?”靳池一下子从**做了起来,他被一种感觉惊醒了。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而在黑夜中的他是被动者。靳池不甘心,他要做一个主动者。他从**下来,摸到床边的佩剑拿在手里,窗外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一丝月光。他小心翼翼的往外室走去,他慢慢的移动,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

来到外室,他感觉到周围什么都没有。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他放下心来,缓缓地来到桌边,点燃蜡烛,室内一下子就明亮很多。将佩剑放在桌上,因为刚才过于紧张,靳池觉得有着口干,他随意的倒了杯茶喝到。

“有人都要将你的皇位抢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一个声音在靳池的身旁响起。

靳池被这突然出现的响声吓了一跳,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何时倒的茶。这个男子的速度真的很快,快的这些事他都做了可是靳池都没能发现。靳池将手慢慢的向桌子上的佩剑移去。

“嘭”靳池的手刚拿出去,佩剑就这样快速的向他身后飞去,最后没入墙中。

靳池看到只剩下剑柄残留着的墙壁,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个男子的内力很是深厚,如果他想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这个男人还是如此优雅的喝着杯中的茶,仿佛刚才的那个动作不是他做的一般。

靳池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下,重新端起茶杯道“这位朋友深夜到访不会就是来同我喝茶的吧?”靳池利用喝茶的空档仔细的看向那名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衣,宽大的斗篷将他的脸遮住大半,从他仅露在外面的嘴巴上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在笑,是一种不屑的笑。看来他没有将作为皇子的靳池看在眼里。

“老皇帝觉得安恒是他失踪多年的皇子,正在调查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一旦证实他的身份就是皇子,那么老皇帝就会把皇位传给他。”那男子将自己手中的茶喝完后就将杯子放在手中,用大拇指和食指互相转动着。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消息。”

“谁让安恒不能继承皇位我就告诉谁。”意思就是谁能杀了安恒他就帮谁登上皇位,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谁是不愿意坐的。

“你恨他!”靳池说的是肯定的答案,而不是问题。如果不是恨他为什么会想尽办法杀他呢!

“恨?”那男子手指一转将杯子握在手中,手再次打开时刚才还是杯子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堆粉末。

靳池看着粉末从他的手中洒落下来,他随着粉末视线一路来到地上,等靳池再次抬头时,桌前已经没有了那个男子的身影。粉末还在空中继续下落着,而他已经不在了。他真的是个高手,因为他的来去根本没有一丝痕迹。

如果没有地上的粉末和墙上剑柄的提示,靳池觉得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的手下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就这个男子,靳池觉得自己手下的人对于他而言就是蝼蚁一般。

整整五日,安恒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想早一点见到安歌。途中安恒也经过了那家茶铺,茶铺的老板依旧热心的为各路的赶路人准备烧好的茶水,告知路人他知道的事情。

“歌儿,等我,一定要等着我!”安恒在心里说道,又加快了速度。他的身后跟着几行人,那些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安恒看,可是安恒一心只想着安歌快点赶路,没有注意到这些不一样的地方。

天山脚下,安歌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两三日了。这是一个洞穴,因为里面的雪被掏空了,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越接近山顶,雪就下的越大,看到洞外的雪,安歌觉得如今这里已经有暴风雪的趋势了。

安歌必须赶在暴风雨来临之际到达山顶,因为大雪四周看不到一只可以食用的动物,而她带来的干粮也已经快没有了。虽然安歌一直生活在天山之上,但是她从没有下过山,因为鬼医不允许。所以对于上山的路安歌也只能凭着感觉了。

安歌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就算运气好没有被大雪掩埋也可能会因为没有吃的而饿死。所以她必须要抓紧赶路。外面的雪又下大了,安歌看不清前面的情况,雪花被风吹着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前行一步都有极大的阻力,安歌将身上厚厚的衣裳有紧了紧。走了两三步,安歌艰难地看着前方的情况。有人,前方有一个人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安歌知道那就是一个人的身影。

近了又近了,那人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从身形上看是一个男人,头低着安歌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的一只手抚上了另一边的肩膀,安歌顺势往下看去雪白的地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线条。他受伤了,鲜红色的血滴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很是夺目。因为雪下的太大了,有些血迹已经被雪花覆盖了。

他们之间只剩下几米的距离了,那个人没有从安歌的身旁经过。而是就这么挡在安歌的面前,没有杀气,这是安歌第一感觉。那个人将头缓缓地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安歌,嘴角微斜道了声“歌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安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啊!他不是回京受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受的伤?安歌的心里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大哥,你怎么会……”

“歌儿,我……”安恒有些虚脱了,腿一软差点就要倒下去了。安歌赶忙将他扶着,向刚才自己躲雪的地方走去。血又流了一路。只能容下一人的洞穴因为多了一个人显得拥挤起来,雪似乎比刚才还要大。安恒已经昏了过去,安歌将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为安恒包扎伤口止血。安恒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苍白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雪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安恒的唇因为缺水有些发干了,安歌用手捧起雪用自己手的温度将雪融化。雪水顺着指缝滴在了安恒的唇上,因为速度太慢,而安恒此刻又迫切的想要更多的水,于是安恒的唇就吻住了安歌的手。

突如其来的温热感,使安歌的心跳更快了,她的脸此刻不知道是冻的发红还是害羞的发红。她的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喜欢他。

“歌儿…歌儿…歌儿…”迷糊中安恒叫着安歌的名字,是那么的动听好像可以将周围的冰雪都融化一般。他的声音是有魔力的,否则安歌怎么会沉溺在其中。解了渴的安恒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在说话了,这么多天不停的赶路,此刻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看到安恒熟睡的脸庞,安歌也闭着眼睛迷了一会儿。

“嗷呜……”“嗷呜……”“嗷呜……”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安歌再次醒来时,是被洞外的叫声惊醒的。这是狼的叫声,安歌探出头去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月光照射在雪地上,周围更加明亮了,借着亮光,安歌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

狼,都是狼。狼一般都是集体出动的,看来就算雪已经将血迹遮住了,但是狼还是嗅到了血腥味,所以它们才会出现在这里。安歌看了看狼群又看了看安恒,她不能将安恒一个人丢在这里。

狼也是一种聪明的动物,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前它们也不会贸然行动的。但是它们的耐力很强,它们可以一直在洞外等着,等着里面的食物出来。在狼群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一只和雪一般颜色的狐狸动了,只见这只狐狸飞快地向山顶奔去,好像身后有敌人在追一般。

已经过去两日了,安恒依旧是清醒和昏迷交替着。为了随时提防狼群的进攻,安歌一直没有休息,最后仅剩的干粮也吃完了。此刻只要是困了就吃一口雪清醒一下,饿了也吃口雪。安歌很佩服洞外的狼群,因为它们不吃不喝不睡的守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安歌又是一阵头晕,她急忙将一大口雪塞在嘴里。冰冷的雪让安歌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安歌偷偷的往洞外看去,狼群依旧在哪里。天色有些灰蒙蒙的,可能又要下雪了。

“歌儿……”安恒终于清醒了,不在迷迷糊糊了。已经很久没发出声音的他,此刻的声音有些沙哑。安恒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安歌,他很高兴。他很想抱一抱安歌,可是身体过于虚弱,他需要些时间恢复体力。他暗自用内力调节体内的血脉。不一会儿他的外表上看去已经不像是受过伤的人了。

“歌儿,大哥定会让你安全的离开。”安恒说着起身就要向洞外走去。他知道是自己受伤流出来的血将狼群引来的,只要他一出去,狼群就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