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嫡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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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四章 她的身世

“不要!”一个无比绝望的声音在安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的眼前是一个男人,安歌看不清楚长相。

“为了你和孩子我必须去,原谅我。”那男人将女人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慢慢的拿下来。他好像也知道此次他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来,但是他必须去,为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人和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为了她们的一生平安,他必须去。

“不要去,我求你了,不要去。我可以去求父亲,父亲一定会帮我们的。”那女人又再次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让她离开,她明白,这一去是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她不要。

“对不起,此生我注定是要负你了,我高明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人,那人就是你。”

“不要,求你。”女人哭了,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可是他却说出了世间最动听的情话,这是她最后一次听他说话了,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不要!”安歌高呼一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呼吸很急促,是个梦,可是这个梦如此的真实,安歌用手抚上心脏跳动的地方,刚才的那一刻她好像也感受到了梦中女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是一种绝望,一种无奈,很多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松放下手中的书将安歌扶起来问道。

“父亲,你知道的对吗?”在安松的帮助下,安歌做了起来,心口很疼,让她眉头一皱。

“差一点,只差一点你就醒不过来了。”安松将一杯水送到安歌的嘴边。

安歌喝了水,这才仔细看了看安松。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父亲好像老了很多,几根白头发被安歌看到了,虽然安松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她看到了。

“是沁儿的主子对吗?”安歌看着安松问道,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但是没有,事实就是事实,就算安歌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它还是发生了。

“也是他救了你。”安松如实答道,对于安歌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安歌很聪明,就算他不说安歌也会知道的。

“父亲,你答应了他什么?”

“苗疆。”

“你答应他我会帮助他毁了苗疆?”安歌有些不想相信,苗疆,一个很古老的名族,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毁掉,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是她不敢想的事情。

“安歌,你一定要活着,你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而且你必须要见的人!”安松坚定的说道。

“什么人?”

“你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我的母亲不是……”安歌没有再敢说下去。

“你的母亲是一个很有名的女子,当年如果没有你,你的母亲也不会再活一年,你是她的精神支柱。但是你父亲的死实在是让她支撑不住了,所以在你刚满月的时候,她就将你送到我的手上,从此再也没人见过她。不知道是生还是死。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还活着,因为你是她的牵挂。”安松说的极为认真,这是真的事情不是他随意拈来的。

安歌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她的父母亲另有其人,那么他和自己就没有任何血源关系了,想到这里安歌有很感谢她的亲生父母。

“父亲。”安歌叫了一声。

安松听到安歌这么称呼他,明显有些没有想到。安歌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自己在这十几年里对她的照顾和关爱有不是很多,能让安歌在次称呼他为父亲安松明显是高兴的。

“父亲,虽然这些年来你没有事事关照我,但是你能将我养大并且教我医术,这些都是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得,你还是我的父亲。”

“好!好!好!”安松激动的只说了三个好字。

“接下来你要去天山,找一个人称鬼医的人,他会告诉你怎么去找你的母亲。” 安松想到了那个浪荡不拘的人,他的医术比他还要高明,但是他从不为名利心动,大半辈子了他一直呆在天山从没有下来过。

“鬼医?”安歌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样子,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于他安歌并不陌生。

“是,鬼医。他具体居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一直在天山上从不曾离开过。为了能早日找到你的生母,歌儿你要早些出发。”

“父亲我……”安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父亲给她的信息太多了,她一时间有着消化不了。但是她又觉得是无比的庆幸,庆幸着他和她的没有关系,这是她一直都想得到的答案。

“歌儿,你走吧。你的伤会好的很快,因为只要找到鬼医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安松说着将一包东西交给安歌。

安歌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墨色的玉,这块玉安歌觉得很是熟悉,因为在她第一次见到安恒时,安恒也交给她一块相似的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弄丢了,当时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这是苗疆的圣物,可驱百蛊。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杀你你可以将这块玉交给他,他会留你一命的。”安松看出了安歌再次见到玉时的疑惑又说道“这是我从你房间里拿出来的,我知道恒儿对你是不一样的,所以……”安松没有在说下去了。

这块玉其实也不是玉,它是蛊娘体内的石头,蛊娘是种蛊神手,她体内的东西对于苗疆来说是宝物,对于华宏来说是一份念想。就算蛊娘狠心的对待他,但是她始终是他的娘,血肉之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安松其实并没有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安歌,比如她父亲的死,比如是什么事情让她的父亲离开她们母女,比如安恒的生世,其实安恒也不是他的孩子,这些都没有告诉她。安歌变得不一样了,她已经足够的成熟,可以应对好接下来的一切,这将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安歌已经离府有些日子了,她依旧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让她迅速的离开。虽然她的伤口好的很快,可是依旧很疼。

安歌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大师兄,她从没怀疑过他什么,没想到他会杀自己,虽然自己没有死。在她的意识里大师兄依旧是那个痴迷于医术的男子,而不是一个很会工于心计的魔君。从父亲安松的口中,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一些关于魔君的事情。

一个不被母亲喜爱,不被周围人认同的孩子,他的小时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故事,如果是自己,自己或许要变得比他更狠更无情吧!可是他呢,并没有太过于绝情,因为他还是有点人情吧!

“你的伤还没好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有事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前不久还就过自己的那个声音。

“是你!”今日的姬如雪没有戴着面纱,也没穿那身黑色的衣物。今日她穿上了她最喜欢而又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那是一件红色的裙衣,红的犹如鲜血一般,是那么的美丽而又迷人,就连安歌也被他此时的模样迷到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也还认识我。今天我可是打扮的和那日不一样。”她笑着说道,可是她的面色过于苍白,虽然她已经用了上好的胭脂,可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胭脂的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

“今日你不会是特意让我比较你和那日的装扮有何不同吧?”安歌问出了口,她觉得这次女子的自动出现不是单纯的。

“上次我让你自己去谢谢他,你说你没有资格,如今你会去吗?”姬如雪看着安歌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不一样的情绪,果然只有他可以让她有不一样的神情。

“对不起,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我给不起他什么。”安歌没有回避她的眼睛。

“对不起。”姬如雪感到好笑极了,这是什么理由,什么破理由。“安恒他从没奢望过你会给他什么,难道承认喜欢他就这么难吗?”姬如雪脱口问道。

“我……”安歌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

“哈哈哈哈!”姬如雪大笑起来,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不知是笑的还是怎么了。

“安歌,你扪心自问,他对你的喜欢你不知道吗?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既然不能给他未来,为什么不早点让他失望。如今他已经陷入一个名为安歌的牢里,你却无动于衷。”她很激动,仿佛说的是她自己。

“我……”

“安歌,你是我见过最恨心的人!安恒为了你几次差点丢掉性命,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那次你们一行人去游湖,是他不顾死活的杀死了十几名杀手,他的血让湖水都翻了红!可是你呢?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死活!他被你伤了心,本以为不见你就不会想起你,可是没有,他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前几日他得知你有危险便马不停蹄的从边疆赶回来,冒着被皇帝砍头的罪行,也要回来救你。”

“整整七日他从未休息,路上累死了十几匹马。在路上遇到另一路杀手,他早已精疲力尽了,可是为了救你,他身受重伤。你不知道当时他的那种情况,得到你平安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吐了血昏了过去。醒来时也是第一时间问你的情况。”她的脸色在此时更加苍白了,她的身体晃了晃,不知道是太过于激动还是什么。

“安歌,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你的心还是那么的绝情!就算是冰也该融化了。”其实姬如雪说的也是自己,她对安恒就如安恒对安歌一般。她早已精疲力尽,可是安恒却依旧如此。

“安歌,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他!”姬如雪离开了,她的这句话依旧在安歌脑海里回荡着。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无情,大哥所做的事情她都不曾察觉,她以为一直是她自己的好运,原来一直都是安恒的保驾护航。

“真的只是大哥吗?”安歌回想着那日安恒的话,她是怎么回答的。那个时候她隐约间听到了一声叹息,现在想来那是安恒心碎的声音吧。安恒是那么优秀的人,自己怎么能配的上他。虽然此时她知道和他已经没有了血源关系,可是世人都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将会受到多少人的唾弃,一向优秀的他可以吗?

安歌蹲下身来,双臂交叉着,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滴答,滴答”有**滴在地上的声音,是如此的悲凉。

她的伤口处依旧疼痛着,这种痛不是肌肉撕裂的痛,而是由内向外逐渐加重的疼。此时的风吹着,安歌觉得此时的风比天山上的还要让人刺骨,此时的寒冷是十几年中最冷的一次,冻的安歌的骨头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