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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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恍惚一刹!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流泪。

    在这个世上,还有比你生活的更加窘迫的人,他们却仍然在世上好好生活着。

    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众人一一离去,刘风走在路上,看着路上一颗腊梅盛开着粉白色的花朵。不禁感叹,百花争艳时,它却长眠。当别人长眠时,它却凌寒独自开,不惧风和雪。

    回到住处,刘风打来热水,洗去疲惫的身体。盘膝坐在床上,双手自然放松,调理着自己的呼吸,心无杂念,仿佛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寻找自己的方向。

    “根生兄在吗?”来人正是小灵通等两三人,他们商量着今晚去抓偷盗厨房的大盗,所谓的大盗就是他们认为的武当或是少林弟子。自己功夫不够,就算当场抓到也必然会让大盗跑了去。想到刘根生也是一个没有什么架子和深厚背景的人,找别人,肯定不会去,便厚着脸皮找到刘风这里来。

    刘风听见外面的轻叫声,而此时已经是到的傍晚,雪和风继续刮着,想来是有什么急事,索性打开门来。问到:“各位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后面两人用胳膊拐了拐小灵通,小灵通被挤到前面,无奈的说到:“刘师兄,我们知道你功夫高超,可别叫我们师兄了,叫“师弟”。”刘风看着眼前三个人,那个不是比自己大个十岁八岁的,也是感受到武力为尊的江湖残酷。

    “刘师兄,这次我们准备去抓那厨房的盗贼,今天厨房是兄弟去采购了许多海参,燕窝,鲍鱼什么的大补之物。想来那个盗贼知道,肯定会去偷到,这才想到找你一起去为山门除此一害。”小灵通急忙说到,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说辞,他们之前也找过别人,可是有的不去,要去的又没有什么真凭实力,找刘风也是无奈之举。

    刘风听到这儿,不禁暗道,这平白无故告诉自己有那么多大补之物,我这么能够放过,你们居然还敢叫我去,哈哈,忍不住差点儿笑出了声音。

    不过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到:“我何德何能,能够与众位一起去,抢了你们功劳,你们去找别人吧!”刘风假装的摆了摆手,三人见刘风也是拒绝,失落的准备转过身离开。刘风见了,心里暗暗骂到,这么简单的推辞就能打发他们,他们也太笨了吧!就在这时,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好像是达成共识,转过身说到:

    “刘师兄能去,当然功劳都是您的,谁能够抢了去。”几乎同时的同样一句话,刘风听了也是,终于找到一个下台的机会,要是自己在假装推辞,那么他们肯定又会离开去了,这才缓缓说到: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抢了你们功劳,只愿能够早日找到这个偷食物的大盗,我们也能吃上美味的食物。”

    几人出了门,刚到大院门口,却见外面足足二三十人站在外面,众人看见刘风能够来一起,更是推举他当这个带头人。

    就这么,一群小喽啰,加上刘风,浩浩荡荡的来到厨房,将厨房团团围住。

    刘风看着情深抖擞的各人,拍了拍自己的头,这可真是苦恼万分,自己何苦来这里一起受这冷风和雨雪的吹打。自己这时想来无事可做,便和小灵通等人说了句自己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迹象,实际上是看看有没有人们没有守候的地方,自己肚子咕咕大叫了,也好悄悄潜入进去。

    转着转着,刘风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只是感觉风雪更加大了,不得不裹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在弯弯曲曲的小道,小树林后面的火光映入刘风眼帘,一间小茅屋,不过数十米宽。刘风慢慢走近前去,刚到外面,听到里面传来两声咳嗽声,听起来是个老女人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小声问到:

    “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短暂的停顿,随后又咳嗽两声,带着些许的舞有气无力的答到:“有”

    刘风推开掩着的木门,伴随着子牙的门缝声,刘风走了进来眼见一个老妇人正坐在一个火炉旁,火炉上挂着一口黑锅,和老妇人的脸一般,不过她的脸看上去却多了许多皱纹。锅里煮着一块肉和一些米粥,不断的沸腾着,刘风走进屋,没有说话,站着看着老妇人用一个铁钩在锅里不断翻转着。老妇人见刘风进来,眯着眼看了看,这才示意刘风靠近火炉坐下来。

    老妇人看着刘风,看着看着,仿佛眼睛能够透视刘风一般,不急不忙的说到:

    “年轻人,饿了吧!今天腊八节,来喝碗粥吧!”刘风没来急说自己不饿,老夫妇人已经起身,用手里的钩子勾起一块肉,走到边上的灶台,用一柄菜刀切下一块,慢慢剁碎,放到碗里,这才又回到火炉边,用一个木勺子打起一瓢汤汁,装到碗里,递给刘风。刘风看着老妇人,却想起了和徒儿月初一起居住的老人,两人是那么的相似,都是那么和蔼,都没有问自己的名字,也根本没有惧怕自己是一个坏人。

    结果热腾腾的碗,喝着热腾腾的腊八粥,刘风很是好奇,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老妇人与刘风对坐,看着眼前穿着道袍的刘风,缓缓问到:“你是阴阳派弟子吧!不然你也不可能到这里来。”

    刘风简单回到“嗯”,不过心里很好奇,为什么在这剑派中还有这样的老妇人,不过只是有一个好奇的想法罢了。

    刘风说到:“你不怕我杀了你?”

    “年轻人,给你讲个故事吧!”老妇人咳嗽两声,也没顾刘风的说话,眼里包含回忆的说到:

    “一个女孩儿正直豆蔻之年,青春的向往四海八方,怀揣着一颗寻找自由的心,不顾家人反对,从此踏出家门,走在这个人人向往的江湖。她走过许多地方,有山川,大河湖泊,也曾经去过万里的沙海,心里所向往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可是有一天她也许是走累了,也许是自己不想走了,她想找个地方休息。”

    说到这儿,老妇人不禁咳嗽两声,缓和缓和,刘风听的入迷,沉思一会儿继续问到:“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她遇到了他,他是一个剑客,一个穿着道袍的人,他每次都能救许多人于水生火热中,从此那个女孩儿每次都偷偷跟在他身后,只为能够远远的看他得英俊的身姿。他知道她每次都跟在他身后,可没有一次的理会她,女孩儿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却奇怪的把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当作一件大事情。”

    “后来呢!”看着老妇人又一次停下来,心急的问到:

    “后来呢?”老妇人显得有一点儿的害羞,不过还是继续说到:

    “后来,男人终于对女孩儿说“我爱你”,可这个时候的女孩儿已经不再是豆蔻年华,没有了当年的青春容貌。而那个年轻的道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那么最后两人应该在一起了吧!”刘风这句话说完,才意识到,假如在一起,这么现在却只有老妇人一个在此。老妇人没有回答他得话,刘风继续问到:“那个男的最后到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此时应该成为一个大掌门,成为一个英雄了吧!”

    “我只知道那个女人被他师兄弟带到一座山上,每日给她吃穿,却不能离开一步。从此那个女人便习惯的给每个过路人讲故事,讲给经过她这里的人听,希望有一天他能回来找他。”

    老妇人思索一会儿:“不过你是第一个听完我讲完这个故事的人。”

    刘风听着故事,碗里的腊八粥也已经不知觉的喝完了,这才感受到,粥的味道是那么美味,自己吃过最好吃的面条。这恐怕是自己喝过最好喝的粥吧!这也是刘风第二次听别人讲故事,而起不会感到厌烦,反而想继续听下去。

    刘风眼看已经到了深夜,不好意思继续打扰,道别了老妇人。出的屋子外,只感觉全身精神不少,身体也能抵抗这风雪。

    穿过小树林,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刚回到厨房周围,消失了,许多人都消失了,刘风十分好奇。找来一个人问道:

    “他们人呢?”

    “他们都回去了,说是天气太冷了,估计盗贼不会来了。刘师兄,您也回去休息吧!”

    说完,最后剩下的几个人也回了去,刘风想着,你们都是三分钟热度,怎么能比过我,我可是来偷吃的那个人。待你们走后,我定要进去吃个够。

    随即一本正经的说到:“我再看看这就回去,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几人离开时还不忘的夸奖刘风:“刘师兄果然是个负责任的人,不光功夫还,人品还这么棒。”刘风听着几人的夸奖,还是挺受用的,不禁暗暗高兴和得意。

    假装的转了两圈,找了一下,确定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刘风搓了搓手,掏出钥匙,欲开门,却发现钥匙的锁早就换过了,这时心里真的是暗暗骂娘了。就在刘风无计可施时。突然只听到树枝摇动的声音,立刻藏到材火堆后面。

    黑影走到后门,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人,然后从包里摸了摸,掏出一把眀恍的钥匙。咔擦一声,钥匙打开了门,是很娴熟的打开了门,向里面走去。刘风见了,暗想,难道还真的有人和我一样,来这里偷盗食物,看来是同道中人,待会儿去诈一下他。

    刘风待到黑影进去,自己也是悄悄跟了进去。刚踏起步发踩在门檐上,迎面来的事一个拳头,刘风急着躲闪,用手挡去。

    黑衣人见拳头偷袭没有成功,一飞脚踢了过来,带着风呼呼的声音,强劲而起有力。刘风见情况不妙,奋力侧身,这才勉强躲开。刚躲开,下一脚随之又来,速度更快,刘风一个没留神,胸前被踢了一脚,顿时胸口火烧一般,要知道刘风身体早已到达铁皮程度,可仍然是赶到痛苦,一大脚印的雪花在胸前,无奈之下,刘风这才说到:“你若在动手,我可要叫了。”

    那人听的刘风这么一说,更是韵足九成力量在脚下,他深信下一脚就能结果眼前这个男子。刘风见状,更是不想再承受这么一脚,加上这人也是鬼鬼祟祟,所系大胆说到,不过声音很小。

    “我们是同道中人,而起你下一脚杀不死我。”

    这么一说到起了作用,刘风见那人收了脚,这才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的雪花,雪花分分飘落,夹杂着些许的泥块,就像老鼠肯面包掉落的飞絮一样。

    刘风说到:“大家都是来偷盗的,敢问这位师兄大名?”

    蒙面人说到:“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不杀你,不代表杀不了你,不想再今夜杀人罢了!”

    刘风一听好大口起,想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剑客!

    哦,是想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刺客时。一个有名的刺客时。都没有那么大的口气,如今这人功夫虽然高,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但也不能在这里和他比个高低,有人来了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知道你是谁!”刘风转念一想,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加上腰间正是武当派信物,不正是那号称“独孤一剑”的柳长青吗?

    “你腰间的东西出卖了你!”刘风继续说到,蒙面人慌忙收起腰间的东西,索性取下蒙面的黑布条。

    取下蒙着的黑布,下面果然藏着一张精致脱俗的脸,双眉更是如峰,高鼻梁。

    “你知道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功夫?”柳长青转身开始在屋子里收索,并没有理会刘风。

    刘风说到:“独孤一剑,杀人只需要一剑。可我不担心,你说过今晚不杀我。”

    苍白无力的恐吓,刘风并不害怕,对于一些人来说,你害怕他,那么他就可以随时捏死你。

    刘风说到:“我是不是感到很幸运,但是你不怕我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你若是想说出去,现在已经叫喊了。”柳长青没有回头理会刘风,仍然在自顾的寻找什么,不过他好像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在找东西?是这颗千年人参吧!”刘风把玩着手里的人参。柳长青见到,十分惊讶,信步过来就想拿去。

    “你知道,你杀不了我。”刘风收回手里的人参,藏在腰间,柳长青这才说到。

    柳长青说到:“那你想怎么办?你想要我用什么来和你交换?”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个理由,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给别人东西!”刘风坐在一个桌子边上,摆上几盘明日要用的瓜果和熟透了的肉。喝了几口酒,心觉得瞬间温暖许多,见柳长青任然在发呆。

    刘风继续说到:“何不坐下来喝两口酒,暖和一下,然后给我个理由?”

    “理由?我做事不需要理由,功夫就是我的理由!”说完向刘风一拳。刘风见这人肯定很急用,也没有给他,两人战了数个会回合。外面突然有几人路过,交谈声落入两人耳朵,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好了,可以说你的理由了。”刘风小声说到,手里那个一块肉啃着,更是咕咚咕咚大喝几口酒。

    “救我师妹,他现在危在旦夕。”柳长青抢下刘风的酒,喝了一口,擦了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说到:

    刘风听了,如此高傲一个人也算是向自己服软,顺手将千年人参扔给柳长青。

    刘风说到:“你快拿去用!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看。”

    柳长青接过人参,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去。

    刘风说到:“把酒给我!”

    柳长青扔回了酒,接过美酒,刘风也就这样更在他后面。两人穿过人们的视线,来到一间屋子面前,借着烛光,刘风依稀的看到外面的腊梅花,嗅到了腊梅香。

    柳长青进到屋里,刘风也跟了进去,屋里布置的清新典雅,桌子上一壶清茶,倒放着几个茶杯。柳长青示意刘风坐了下来,两人都很安静。

    一间木床靠在墙角,不是很大,一块很大的缎子布将床铺围的严严实实,安静下来的刘风两人,微微的听到女孩儿虚弱的呼吸,女孩儿睡得很安详,不过肯定不是很舒服。柳长青取出胸口的人参,拿在手里,并没有拿去熬煮,而是找出一个研钹,将人参研磨起来。

    刘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茶十分清香,就如屋子一样,没有丝毫多余的味道。

    刘风说到:“我说!你家的茶还不错。”

    柳长青说到:“茶道既人道,对于你这种小偷来说,肯定是不懂的。”

    刘风说到:“什么?小偷?我看你才是小偷吧!”

    话刚说完,突然,刘风胸前的石头微微发亮,不过刘风并不知道,他得石头,永远只是在衣服里藏着,就像叶儿,也是永远在自己心里藏着一般。可是石头发光没什么的,刘风只觉得温度慢慢升高,胸口感觉到炽热灼烧。

    捂着胸前的石头,刘风再也不能忍受的跑了出去,在冷风和雪的世界,他略微的感受到凉爽。可是胸口的炽热仍然没有丝毫的减轻,刘风不能取出石头,现在他连看都不敢看,只能强忍着,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直到跑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刘风取出胸口的石头,石头的光似乎消散了,没有了光亮,也没有任何热度。

    消散了,热度消散了,刘风反而觉得很失落,因为只有这么一些许的热度,才让他自己感觉自己还活着。如果一个人的体温和这下雪天一样,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死人”。如果能够感受到太阳一样的炽热,那么肯定还活着,虽然煎熬,但是他还活着。

    一天的雪从未停过,一夜的故事也没有完结,就像刘风,此刻只能呆呆坐在山峰上,吹着冷风,安静的等待着明天。

    而此时,柳长青将人参研磨成粉末,这才发现刘风走了,倒了一点儿清茶在人参里面,走到床边,将女孩儿扶起。

    女孩儿一副苍白的脸,却丝毫掩饰不了她那闭月之颜。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也不能覆盖她那婀娜的身姿。淡淡的香味,却胜似万香精油。柳长青一瓢一瓢的喂汤。

    喝了两口汤后,女孩儿轻启齿:“刚才有人来过?”

    “嗯,一个奇怪的人。”柳长青说到。

    夜已经深了,柳长青道别了女孩儿,轻轻掩上门,女孩儿躺在床上却久久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