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首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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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0章 她是死是活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你的智商真令人担忧啊。”

叶茵瞪了箫潮一眼,起身走向江边,她就不该听这个男人瞎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替阿纤祈祷呢。

“啊!”叶茵看到一颗头颅忽然冲出水面,她吓得惊呼出了声。

“独孤异,你别发神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箫潮站在岸边,叉着腰骂道。

叶茵看着他的背影,瞬间有种高大上的感觉。

“你快上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派人往外排水了,你先上来吧,一百多人下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箫潮说了半天,独孤异理都没理,他换了一口气,接着下水去找。

半响,箫潮拍了拍胸口,在叶茵崇拜的目光下,撕开了衬衫,露出里面的防弹衣。

“穿上此衣,胆量无限,果然是真的。”

叶茵鄙夷地瞪着他的背影,忽然,她悄悄走进他,一脚……扑通,下去了。

“我靠!救命啊,老子不会游泳!”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阿纤的身影。

两个小时过去了,独孤异换气的时间越来越短,众人的心跟着抽紧。

三个小时过去了,箫潮的心也跟着悬起,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有信心了。

谁能想到,浩浩荡荡几百人的队伍,连个人影都没有捞到,他无法想象,如果阿纤出了事,独孤异会怎么样。

“你们几个,把独孤异给我绑上来,除了事我负责!”箫潮不敢让独孤异再冒险,可是他的命令根本就不起作用。

“你们聋了吗,没带脑子出门吗?我草你姥姥的,我要是死了,你们都会被独孤异扒皮、抽筋!”身上的衣服还没吹干,箫潮一个小助跑就跳进了江里,而且是头先入水。

打捞的人反应过来,纷纷下去救独孤异,却把箫潮暂时忘了。

独孤异被打捞上来时,已经昏迷了,手下要将他送回独孤大院,却被箫潮阻止了。

“去别院,告诉所有人,如果这件事被庄园内那个女人知道,全家老小都得受牵连,阿嚏!”箫潮裹着毛巾匆匆跟上独孤异,走了两步,他让人将哭到虚脱的叶茵也带上。

天色大亮,所有的一切都不留痕迹,只除了那条在一夜之间流干的江河。

有人说,这条江出现了暗道。

也有人说,这是地表发生龟裂所致,只是太细微,肉眼看不到。

还有人说,这是河神发怒了。

谁能想到,这条江河,在独孤大军勇猛无敌的力量面前,也成了小菜一碟。

箫潮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冒死下令将驻扎附近的独孤大军全都调来了。他们之中有船长,有潜水员,也有设计这条江河的工程师。

为了防止江水在雨季时外溢,工程师在设计师特别设计的疏通装置,而昨夜,所有的装置在同一时间被启动。

东澳别院,箫潮顾不得休息,守在独孤异身边,王景天也被叫来了,但箫潮只让他打个下手。

“他在发烧?”

“废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王景天不敢打搅他,心里却憋屈的很。既然感冒了,为什么不给他吃药呢。难道就这么躺着,就能退烧?

“你别整那些没用的肠子,去看看那个……女的醒了没用。”箫潮本来想叫叶茵的名字,却想起来他当时没问,所以话到了嘴边就改了。

箫潮在房间里踱步,焦虑地抓头发,这样过去了半天,才从随行的药箱中拿出一副银针。

独孤异的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他不能用抗生素,因为他不想这样一直昏迷下去。

如果他醒了,发现已经是几天后,他会在第一时间杀了自己的。

所以他决定冒险用银针一试,但是他学到的只是皮毛,所以他才纠结了这么久。

门外已是午后,艳阳高照。可门内,却依然乌云密布。

独孤异醒来的时候,箫潮正挂着鼻涕给他煎药,既然选择用中医医术治疗,他就只能沿用最古老的国粹文化。

看着烟雾缭绕的房间,独孤异的眉眼锁的很深。

刚刚醒来的他,脑子里出现一刹那的空白,接着,他就疯狂得抓着箫潮的衣襟,用眼神逼问。

他的嘴唇都干的裂开了,就算想说话,也暂时开不了口。

箫潮舔了舔嘴唇,似乎口干舌燥的是他,而不是独孤异。“你听我说,水已经放干了,不不过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箫潮将中药端到他面前,努力了很久才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可是阿纤啊,任何困难在她面前那都不是事儿,你先养好身子,然后我陪你去找她,行吗?”

独孤异视线落在脚上,似乎并没有听他说的话。粗糙的手掌,缓缓上移到胸口,那里一阵阵疼痛,在一遍遍告诉他,他还活着。

“你先喝了药,我已经叫他们备好了车,你现在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啊。”箫潮苦口婆心地劝慰,他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他首先得管好的是独孤异。

这一点,他从很多年前就记在了心上。

“独孤异,独孤异你这个混蛋!”叶茵惨白着脸冲了进来,箫潮想拦都拦不住。

“小姐,他是病患,请你出去!”

“去你妹啊!要不是他,阿纤会这么想不通吗?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家,你为什么非要破坏她的幸福?”

叶茵在房间里踱步,一条条数落着独孤异的‘罪状’。当她吼到快要没有力气的时候,独孤异狠厉地打断了她疯狂的咒骂。

“够了!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独孤异拿起那碗药一饮而尽,之后便不顾箫潮的阻拦夺门而出。

叶茵吓得两腿发软,抓着箫潮的腰身死死撑着。

“如果你不带我赶上去,我今后都这么抱着你不撒手!”

箫潮对她的威胁感到无语,但是她的决定和他的并不冲突,所以他抱起叶茵跟了上去。

江边,阴雨蒙蒙。

被抽干的江河露出了一层淤泥,他的人正在下面打捞。

独孤异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被风干了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