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幽凌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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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九章 妖孽

“纨绔……娘子是觉得,为夫,是一个纨绔子弟。就因为,为夫从小生活在富足的侯府,从而,你的认定,为夫和别的世家子弟一样,纨绔,桀骜,是吗?”凌霄融看着这样陌生的久录,心,微微的痛了。

原来,在他这个小娘子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富足的纨绔子弟,一个,无所事事,只想着怎样挥霍家底的大少爷。

即便,在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即便,那样的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她也认定了,他,就是一个,和所有世家子弟一样的,纨绔,桀骜不训的人。

“难道,不是吗?一个从小在一个富足家中成长的少爷,不该是一个纨绔之人吗?何况,呵呵……夫君……为妻可不认为,你,会是一个在苦难中成长的苦难人哦!即便,你是在‘病痛’中长大的人”久录看着凌霄融的眼,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这番话。

她不会相信,什么他不是纨绔子弟,不是桀骜之人的话,因为,他永远改变不了,他的出生,也永远改变不了,他那有这秘密的身份。

“不,如若娘子你认为,为夫是一个纨绔之人,那么,娘子,为夫只能告诉你,你真的是错了。为夫我,虽然是在这侯府长大,但是,为夫可真和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样,因为,为夫我,除了是吃着侯府,住着侯府以为,真的是再也没有花费过侯府的任何银子了,为夫可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的,毕竟,你的夫君我,可是很需要银子来周转一切的呢!”

虽然,别误会的感觉很是不好,但是,不知为何,他真的不想被他的小娘子误会,所以,第一次,破天荒的,他竟然,对着一个人,解释起了自己那有些不能告人的行为。就连着他的爹与娘,他也是从未解释过的事,他,却是向一个刚过门不久,并且,没有夫妻之实的女人讲了。

他该说,是自己陷进去了,还是,陷的很深了。

自从他为那个人做事以来,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每每他们问起,他也总是默不作声,用沉默,回答着他们一切。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他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沉默。

“你不是流氓,却更胜似流氓”久录看着他那认真的眼,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相信他,相信他的话。

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即便是真的心动,也不能相信,他真的可以给自己,自己想要地。

“娘子是说,为夫,不似流氓,却胜似流氓”凌霄融看着久录,眼中,有些许的笑意,也有些许的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受伤。

久录看着他那有些受伤的眼神,心,也不由自主的痛了。

这个男人,为何,会因她的话,而流露出这样受伤的表情,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不明白。

“不是吗?口口声声自称我的夫君,但是,却是没有做到一个夫君该尽的责任”

“在我最是需要人陪伴安慰之时,你身在何处?当我在三公主宫殿中被刁难时,你又身在何处?当我在宫宴中被取笑,被那些大臣想置之死地时,你,又在哪里?”久录撇过头,不再看凌霄融,只是慢慢的道出,她心中的不满,与对他的各种抱怨。

凌霄融听着,也只是默默地听着。

因为,他真的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借口,去反驳她的话。

是,在他们成亲的那个晚上,他就那般的对待与她,虽是没有以命相要挟,但是……也许,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在拿着她的命,在要挟她,以免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而后,便是让她一个人,独守那空房。第二日更是将她的衣物脱光,就为了,看看她那惊恐的表情。

后来……后来……凌霄融的脑中,那些过往,如是一段又一段的皮影,不断地,呈现在眼前。

是了,在她被母亲刁难而无助时,他离开了,去了另一处院子。而在她被三公主刁难时,他在宫宴,而他,明明收到了消息,却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选择了装聋作哑。而当她到了宫宴之中,被大臣那般侮辱,他也只是以自己‘病重’的身躯,来掩盖着自己那真实的情绪。

脑中那不断闪过的画面,让他知道,她,在怨他。

在受伤恼怒之余,他的心中,却也是升起了丝丝的窃喜。

她恼怒与自己,就是说明,她,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凌霄融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如果,他的面前,有一面铜镜,他一定会发现,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他从未有过的笑容。

都说美人一笑,可似那三月阳光,但是,这俊男一笑,可比那三月的阳光,来的耀眼地多,只是,他自由尤为不知罢了。

撇头闭眼的久录,同样是,错过了这样美好的一幕。

凌霄融看着置气的久录,眼中的笑,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无论她怎样的骂他气他恼他,他依然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傻女人地心中,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无论她自己怎样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都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

“娘子,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为夫误会为,现在,你已经爱上我了哦!”凌霄融笑着打趣着久录。

他的心中,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很准确地答案,但是,他还是想要,看她被他急得眉眼直邹的样子,和她嘟着嘴,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急躁样。

久录一听凌霄融的话,恨不能跳起来,给他两拳。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流氓,横竖都想着,怎么吃自己豆腐。

无论自己说什么,他总是有理由,找着法的吃自己豆腐,让自己窘迫,无颜见人。

久录窝在被窝,深深地吸着气,克制着。

如若,如若不是昨日他将她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让她无颜见人,她真的很想,狠狠地给他几个巴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待得心中的气消了大半,久录睁开眼,微微转头,看着凌霄融那那无比俊美的脸。

“夫君这说的是哪里话,妾身本就是你的妻,这嫁与你时,那便说明,妾身是爱你的,不然,又怎会嫁与你?既然一开始就是爱你的,这又哪里来这现在才爱上你这一说?夫君你这样说,妾身可是会误会为,夫君觉得,妾身一开始嫁与你,是存着别的什么心思,或者,当时不是出于自愿嫁与你地?”久录看着凌霄融,眼中那讥诮之意,是丝毫地没有掩藏。

“如若,夫君你是这样看待妾身地,那,可真真是伤了妾身这颗血淋淋的真心”说这番话是,久录是眼不红,心不跳,哪里有一点骗人后的心慌之意。

看着她那有些顽皮的笑,凌霄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心的笑。

她越是狡辩,便说明,她的心,就陷入的越深。

他以为,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他自己,深深地陷了进去,但是,如今这般看来,非也,非也……

“听娘子这样说来,是早就对你的夫君我暗许芳心了,哎呀!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有这等本事啊!在还没有与娘子相见,在娘子你还不知道为夫长的俊俏可否时,便被娘子你爱上了,这该说,是娘子你的芳心太好虏获,还是该说,为夫在外的名声,很是响亮呢!”凌霄融不顾久录的反对,仍旧是把玩着久录耳边的发丝,被久录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而尤为不自知。

听着他的这番说辞,久录是彻底的没了反驳的话语。

她算是明白了,无论是她说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有千百个理由,反驳她的话。哪怕,是她话中有一个四细小地漏洞,他也可以找出来,加以利用,然后,好好地奚落自己一番。

久录如斯想着,却并不认为,凌霄融的话,也不过是顺着她话中的意思而来罢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娘子你已经醒了,那这便让人伺候你起来吧!为夫想,比起为夫,娘子你更加愿意让那些丫鬟婆子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吧!”凌霄融放开久录耳旁的发丝,同时也收回支撑在久录旁边的手,甚是优雅的起身,而后,装模作样的,拍拍身上本不存在的尘土。

其动作之优雅,举止之得体,身形之完美,脸色之红润,哪里有一点点平时那病怏怏的模样。

看着他那一连贯的动作,久录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但是,无论她怎么想去忽视他的存在,脑中,却全是他那优雅的身影,优美的动作。

“真是一个天生的妖孽”久录咬着牙,低声骂着。

凌霄融听着,也只是莞尔一笑,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她的声音甚是小,小的像是一只夏季的蚊子,也许,她以为,他听不见,但是,她忘记了,他,凌霄融,是一个习武之人。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听觉,是很是灵敏地,不然,在出任务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那句话,他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呵呵……恩,看来,他的小娘子,审美观还是挺不错的嘛!还知道他是一个人见人爱,俊俏到绝顶的妖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