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叙旧
兴许是有些太晚了，所以无荒居内只得零星几个仙婢仙厮尚在外面，第二日西海比试是在下午，所以青甯和红拂都没怎么急，打算放肆一番。
膳房的门已然合上，这却难不倒之前拿到了钥匙的青甯，她将门打开之后，无荒圣君便走了进去，另外两人在外待着，青甯忙跟了上去，问道：“师父，我帮你吧。”
“不用。”无荒圣君微微摇头，手里已经将那锅子拿了起来，声音清冷道，“你出去同他们聊天罢。”
“真的不用？”青甯其实也不想留在这里帮忙，但是这样总不太好，所以听到无荒圣君这般话心中顿时一喜。
无荒圣君微微颔首，却没打算继续说话了，青甯吐了吐舌头，忙道：“那我先出去啦，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说罢青甯飞快的往外去了。
浮芜仙长已然开了一坛子好酒与红拂对饮上了，红拂看见青甯出来忙抬手招呼道：“快来快来，这是果酒呢，不太醉人。”
青甯一屁股在石桌前坐下，接过浮芜仙长斟的酒，一口饮入，只觉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喉咙间泛开来，立马脸色难看的道：“这还不醉人啊。”
浮芜仙长微微挑眉，笑道：“与你上次喝的那个相比，确是不醉人。”
青甯脸有些红，尴尬的看他一眼，道：“仙长莫要再提上次那件事了，谁能想到那酒后劲儿竟这般大呢，喝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
红拂吐了吐舌头，突然问道：“对了，仙长，我听说你的徒弟——也就是莲雾，也要参加这次比试？”
浮芜仙长看她一眼，淡淡颔首。
红拂恍若不觉般继续问道：“嘿嘿，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劝诫我们二人的？比如说你那徒儿有没有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
“你这是明晃晃的作弊了。”浮芜仙长摇头一笑，“我其实没教过她什么，她有什么致命的招数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上她，你们二人都一定要千分万分小心就是了——特别是小青甯你。”
“我？”青甯指了指自己的脸，有几分诧异，“为何？”
“你没发现莲雾特别看不惯你吗？”红拂冲着青甯挤眉弄眼道，“我看她那模样就跟与你有深仇大恨，恨不能把你置之死地一般，诶，你以前是不是抢过她男人啊？”
青甯立马翻了个白眼：“你才抢过她男人呢，本姑娘单纯小树一棵，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说罢这一句，青甯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无荒圣君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来。
确实挺莫名其妙的。
不过青甯还是脸红了。
咳咳咳……说到底只是一个意外，应当不用那般在意的，可青甯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红拂立马察觉到什么似的开口：“你这脸红得，有情况啊？赶紧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没有……”青甯推开红拂拉着自己的手，觉得脸上的红快烧到其他地方去了。
红拂还待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膳房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清香，青甯闻出来又有一股子荷叶糯米鸡的味道，忙转移话题给这两人介绍了起来。
无荒圣君自然不可能只做这一道菜，后来青甯还闻到了一股子烤鸭味，连她自个儿都忍不住起身往膳房去了。
只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还跟了俩跟屁虫。
青甯趴在窗外往里面看，发现无荒圣君单只手拿着锅铲正在锅里翻炒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极其认真，那模样，极其游刃有余般。
青甯以前常在话本上看到一句话，写的是“认真的男人最帅”，此刻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红拂更是花痴的开口道：“天哪，无荒圣君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不仅长得帅，性格善良，连厨艺都是一顶一的好。”
“好也不是你的。”青甯不知怎么想的，反怼了一句回去。
红拂立马怼她：“是是是，是你一个人儿的，谁也不跟你抢哈。”
青甯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拂哼了一声，突然望了后面一眼，问道：“对了，浮芜仙长，你可有什么才华么？你得跟无荒圣君竞争啊……”红拂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青甯一眼，“不然到手的鸭子都得飞。”
浮芜仙长淡笑一声，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无荒圣君的身上，有些失神似的，突然呢喃道：“倒是许久没有吃到过无荒圣君做的菜了……”
“哎？”青甯愣了愣，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去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仙长以前吃过吗？”
浮芜仙长怔了怔，才微微颔首，笑道：“倒是吃过。”
“哇，原来以前无荒圣君就会做菜了呀。”红拂立马星星眼继续往里面看去，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不错，自己的眼光不错。
浮芜仙长微微一笑：“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圣君的嫡妹还未曾去世，九玄神女也尚且活着，我同她们二人的关系都还不错，无荒圣君每每做菜的时候，我都会来蹭上一些。”
“嫡妹？”红拂愕然瞪大眼，追问道，“无荒圣君竟还有妹妹么？”
青甯的心不知怎么也微微一跳。
其实她做了那个梦之后，就一直挺想问问关于无荒圣君妹妹的事儿，但一直怕自己问到了什么对方忌讳的地方，所以不敢开口。
此刻听浮芜仙长这般一说，自然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有的，不过早就已经重生了不知道多少世了。”浮芜仙长摇头一笑，“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天帝还不是天帝呢。”
“是吗……”红拂狐疑的看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九玄神女以前同无荒圣君的关系很不错吗？我听说，九玄神女最后是惨死，而且，是因为无荒圣君才……”
“做好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红拂的话语，青甯不知怎么心中微微一跳，下意识的就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无荒圣君。
她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似的。
浮芜仙长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微微颔首，便迎着无荒圣君的方向走去，二人擦肩时同时微微一顿，像是说了句什么，不过刻意遮拦住，所以青甯并没有听清。
但她总觉得这二人的关系不太简单。
若是以前浮芜仙长常来蹭饭，那这两人应当算是朋友，可他们之间的气场，非但不像是朋友，反而有几分敌视一般。
……真是奇怪。
青甯叹了口气，和红拂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视线也有几分奇怪，顿时压低了声音道：“嗳，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红拂耸了耸肩，推着青甯往石桌那边去了。
石桌上一共摆了三菜一汤，一道荷叶糯米鸡，一道烤鸭，一道水煮肉片，还有一道番茄蛋汤。
那荷叶糯米鸡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又香又好吃，而那烤鸭外皮酥黄，一股焦香之味，切开时露出极嫩的鸭肉，入嘴的瞬间便觉鲜滑，透出一股子淡淡的荷叶香，青甯不由得开口问道：“这烤鸭如何也有荷叶香味？”
无荒圣君看她一眼，道：“荷叶用剩了些，便在佐料里加了点去味。”
青甯满足的点了点头，又尝了一口那水煮肉片，汤汁麻辣，仍然往上汩汩冒着热气，拨开那浓而不腻的油，里面的每一样菜式都是极其入味的模样，辣香入鼻，当真让人食指大开，口水四溢。
连番茄蛋汤都是旁人比不上的美味，没有丝毫蛋腥的味道，反而将番茄的新鲜完美融入其中，令人喝一口汤都觉得人生畅快不少。
四人本打算喝酒，最后却沉浸在这美味佳肴之上，连话都没多说几句。
红拂最后撑了三碗饭下去，实在是吃不进去了，才竖了个大拇指，开口道：“无荒圣君的厨艺当真不是盖的，只是您隐匿了这般多年，世人皆没发现啊！”
无荒圣君淡淡点头，算是接受了赞美。
青甯喝下最后一口汤，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哎……有这么一个好师父，夫复何求……”
无荒圣君干咳了一声，像是被汤呛到了。
青甯也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脸一下红透了，忙道：“不对不对，是人生何求，人生何求……”
红拂忙笑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
青甯恨不得马上挖个洞直接钻进去了。
就连对无荒圣君一直很冷淡的浮芜仙长脸色都好了不少，只不过他没开口赞叹，而是状似怀念的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那时，九玄还在，我们吃完一顿饭总会出去寻寻魔族的踪影……”
无荒圣君看向他，神情微微敛下，冷声道：“魔族如今已经被封锁数年，没什么好寻的了。”
浮芜仙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其实你比谁都后悔，对吧？”
“谈不上后悔不后悔。”无荒圣君道，“天色已晚，吃饱了就早些回去歇息罢。”
青甯和红拂二人完全闹不懂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觉得气氛有几分尴尬，一听无荒圣君说了这么一句话，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就走了。”
虽然浮芜仙长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甯和红拂还是自觉不再打扰这二人叙旧，得了无荒圣君的话就立马往外走去。
青甯觉得，这两人接下来可能还会聊一聊。
兴许不止聊一聊。
膳房的门已然合上，这却难不倒之前拿到了钥匙的青甯，她将门打开之后，无荒圣君便走了进去，另外两人在外待着，青甯忙跟了上去，问道：“师父，我帮你吧。”
“不用。”无荒圣君微微摇头，手里已经将那锅子拿了起来，声音清冷道，“你出去同他们聊天罢。”
“真的不用？”青甯其实也不想留在这里帮忙，但是这样总不太好，所以听到无荒圣君这般话心中顿时一喜。
无荒圣君微微颔首，却没打算继续说话了，青甯吐了吐舌头，忙道：“那我先出去啦，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说罢青甯飞快的往外去了。
浮芜仙长已然开了一坛子好酒与红拂对饮上了，红拂看见青甯出来忙抬手招呼道：“快来快来，这是果酒呢，不太醉人。”
青甯一屁股在石桌前坐下，接过浮芜仙长斟的酒，一口饮入，只觉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喉咙间泛开来，立马脸色难看的道：“这还不醉人啊。”
浮芜仙长微微挑眉，笑道：“与你上次喝的那个相比，确是不醉人。”
青甯脸有些红，尴尬的看他一眼，道：“仙长莫要再提上次那件事了，谁能想到那酒后劲儿竟这般大呢，喝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
红拂吐了吐舌头，突然问道：“对了，仙长，我听说你的徒弟——也就是莲雾，也要参加这次比试？”
浮芜仙长看她一眼，淡淡颔首。
红拂恍若不觉般继续问道：“嘿嘿，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劝诫我们二人的？比如说你那徒儿有没有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
“你这是明晃晃的作弊了。”浮芜仙长摇头一笑，“我其实没教过她什么，她有什么致命的招数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上她，你们二人都一定要千分万分小心就是了——特别是小青甯你。”
“我？”青甯指了指自己的脸，有几分诧异，“为何？”
“你没发现莲雾特别看不惯你吗？”红拂冲着青甯挤眉弄眼道，“我看她那模样就跟与你有深仇大恨，恨不能把你置之死地一般，诶，你以前是不是抢过她男人啊？”
青甯立马翻了个白眼：“你才抢过她男人呢，本姑娘单纯小树一棵，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说罢这一句，青甯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无荒圣君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来。
确实挺莫名其妙的。
不过青甯还是脸红了。
咳咳咳……说到底只是一个意外，应当不用那般在意的，可青甯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红拂立马察觉到什么似的开口：“你这脸红得，有情况啊？赶紧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没有……”青甯推开红拂拉着自己的手，觉得脸上的红快烧到其他地方去了。
红拂还待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膳房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清香，青甯闻出来又有一股子荷叶糯米鸡的味道，忙转移话题给这两人介绍了起来。
无荒圣君自然不可能只做这一道菜，后来青甯还闻到了一股子烤鸭味，连她自个儿都忍不住起身往膳房去了。
只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还跟了俩跟屁虫。
青甯趴在窗外往里面看，发现无荒圣君单只手拿着锅铲正在锅里翻炒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极其认真，那模样，极其游刃有余般。
青甯以前常在话本上看到一句话，写的是“认真的男人最帅”，此刻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红拂更是花痴的开口道：“天哪，无荒圣君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不仅长得帅，性格善良，连厨艺都是一顶一的好。”
“好也不是你的。”青甯不知怎么想的，反怼了一句回去。
红拂立马怼她：“是是是，是你一个人儿的，谁也不跟你抢哈。”
青甯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拂哼了一声，突然望了后面一眼，问道：“对了，浮芜仙长，你可有什么才华么？你得跟无荒圣君竞争啊……”红拂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青甯一眼，“不然到手的鸭子都得飞。”
浮芜仙长淡笑一声，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无荒圣君的身上，有些失神似的，突然呢喃道：“倒是许久没有吃到过无荒圣君做的菜了……”
“哎？”青甯愣了愣，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去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仙长以前吃过吗？”
浮芜仙长怔了怔，才微微颔首，笑道：“倒是吃过。”
“哇，原来以前无荒圣君就会做菜了呀。”红拂立马星星眼继续往里面看去，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不错，自己的眼光不错。
浮芜仙长微微一笑：“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圣君的嫡妹还未曾去世，九玄神女也尚且活着，我同她们二人的关系都还不错，无荒圣君每每做菜的时候，我都会来蹭上一些。”
“嫡妹？”红拂愕然瞪大眼，追问道，“无荒圣君竟还有妹妹么？”
青甯的心不知怎么也微微一跳。
其实她做了那个梦之后，就一直挺想问问关于无荒圣君妹妹的事儿，但一直怕自己问到了什么对方忌讳的地方，所以不敢开口。
此刻听浮芜仙长这般一说，自然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有的，不过早就已经重生了不知道多少世了。”浮芜仙长摇头一笑，“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天帝还不是天帝呢。”
“是吗……”红拂狐疑的看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九玄神女以前同无荒圣君的关系很不错吗？我听说，九玄神女最后是惨死，而且，是因为无荒圣君才……”
“做好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红拂的话语，青甯不知怎么心中微微一跳，下意识的就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无荒圣君。
她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似的。
浮芜仙长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微微颔首，便迎着无荒圣君的方向走去，二人擦肩时同时微微一顿，像是说了句什么，不过刻意遮拦住，所以青甯并没有听清。
但她总觉得这二人的关系不太简单。
若是以前浮芜仙长常来蹭饭，那这两人应当算是朋友，可他们之间的气场，非但不像是朋友，反而有几分敌视一般。
……真是奇怪。
青甯叹了口气，和红拂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视线也有几分奇怪，顿时压低了声音道：“嗳，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红拂耸了耸肩，推着青甯往石桌那边去了。
石桌上一共摆了三菜一汤，一道荷叶糯米鸡，一道烤鸭，一道水煮肉片，还有一道番茄蛋汤。
那荷叶糯米鸡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又香又好吃，而那烤鸭外皮酥黄，一股焦香之味，切开时露出极嫩的鸭肉，入嘴的瞬间便觉鲜滑，透出一股子淡淡的荷叶香，青甯不由得开口问道：“这烤鸭如何也有荷叶香味？”
无荒圣君看她一眼，道：“荷叶用剩了些，便在佐料里加了点去味。”
青甯满足的点了点头，又尝了一口那水煮肉片，汤汁麻辣，仍然往上汩汩冒着热气，拨开那浓而不腻的油，里面的每一样菜式都是极其入味的模样，辣香入鼻，当真让人食指大开，口水四溢。
连番茄蛋汤都是旁人比不上的美味，没有丝毫蛋腥的味道，反而将番茄的新鲜完美融入其中，令人喝一口汤都觉得人生畅快不少。
四人本打算喝酒，最后却沉浸在这美味佳肴之上，连话都没多说几句。
红拂最后撑了三碗饭下去，实在是吃不进去了，才竖了个大拇指，开口道：“无荒圣君的厨艺当真不是盖的，只是您隐匿了这般多年，世人皆没发现啊！”
无荒圣君淡淡点头，算是接受了赞美。
青甯喝下最后一口汤，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哎……有这么一个好师父，夫复何求……”
无荒圣君干咳了一声，像是被汤呛到了。
青甯也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脸一下红透了，忙道：“不对不对，是人生何求，人生何求……”
红拂忙笑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
青甯恨不得马上挖个洞直接钻进去了。
就连对无荒圣君一直很冷淡的浮芜仙长脸色都好了不少，只不过他没开口赞叹，而是状似怀念的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那时，九玄还在，我们吃完一顿饭总会出去寻寻魔族的踪影……”
无荒圣君看向他，神情微微敛下，冷声道：“魔族如今已经被封锁数年，没什么好寻的了。”
浮芜仙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其实你比谁都后悔，对吧？”
“谈不上后悔不后悔。”无荒圣君道，“天色已晚，吃饱了就早些回去歇息罢。”
青甯和红拂二人完全闹不懂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觉得气氛有几分尴尬，一听无荒圣君说了这么一句话，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就走了。”
虽然浮芜仙长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甯和红拂还是自觉不再打扰这二人叙旧，得了无荒圣君的话就立马往外走去。
青甯觉得，这两人接下来可能还会聊一聊。
兴许不止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