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甯是被拖进了天牢关着之后才发现霁寒不在了的。
最尴尬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只兔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在了的，她仔仔细细的思前想后了很久，都没有琢磨出来，索性大字一摊不去想了。
左右自己一个人被关进来，要比两人一起被关进来好些。
青甯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四处打量，发现这天牢隔间条件极差，竟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一片空荡荡，只徒四壁，她扒在木栏杆上往外望，一个人也看不到，禁不住开口吼了句：“有没有人啊——”
青甯是没抱着有人答应的想法的，孰料此刻却有一幽幽男声响了起来：“没有……”
青甯吓得猛地往外一退，脸色惨白的看向一片漆黑的深处，声音瑟瑟发抖：“谁……谁在说话……”
“我在你头顶。”
那人这般说了一句，青甯立马往地上一倒，往脑袋上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情形实在是太吓人了，青甯尖叫一声，猛地一踹木栏杆就要叫出声，那吓她的男人总算是玩够了本似的，立马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开口道：“这天牢是双层的，你进来时没看？我在你上面。”
“你是人是鬼？”青甯扒住栏杆，眯着眼睛往上看，像是能穿过那面墙是的。
“都不是。”那人悠悠开口，“不是人，不是鬼，不是仙，不是神，也不是妖。”
“那你是何物？”青甯蹙紧眉头，眼神中闪过好奇的光芒。
这些都摈除了话，岂不是只剩下……
“魔。”
那人淡淡一个字眼，却惊得青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目圆睁，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男子低头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是哪里躲下来的小魔？”
“什么？”青甯有些困惑的反问道，“什么小魔？”
“你不是魔？”
青甯隐约听到了布料摩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男子似乎坐起身来，声音变得正经起来，“那你是什么？”
“我？”青甯答道，“算是一个小仙吧。你为何会觉得我是魔？”
那男子语气颇为不信：“你身上分明有魔的气息，不可能不是魔。”
青甯摸了摸自己的下颔，许是聊起兴了，便放松了不少，席地而坐，夸夸其谈起来：“若是魔的气息的话，想来是因为我前些日子遇到个女子是魔染上了些吧？话说回来，你们魔界的人都这般好看吗？我见着那女子甚是好看，实力也很强大，如果不是我溜得快，肯定已经被她杀了。”
男子轻笑了一声，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清脆悦耳，宛如潺潺流水般：“想不到除了我这世间竟还有魔在魔界之外，魔界不是已经封锁千年了么？”
“是吗？”青甯饶有兴趣的开口。
青甯对天界之外的事情向来很感兴趣，毕竟她的数根与天界纠缠，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天界一步，所以对天界之外的事自然无比好奇。
男子继续道：“你见到的那女子，可知道是谁？”
“听说是魔族女将。”青甯答道，“不过我不晓得她的名讳，只记得她长得很好看来着。”
“是么？”男子语气中略带着几分诧异，“若是魔族女将的话，那便应当是她了——黑蛛。”
“黑蛛？”
“女中豪杰。”男子嗤笑一声，虽然给了这么四个字的评价，语气却到更像是反语，“她睡遍了魔族将士……吸纳他人术法，才站到了如此境地。”
“……”青甯愕然的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几乎可以放入一个拳头，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睡过。”
青甯：“……”
魔界这么乱的吗？
要知道在天界，认定了一个人便是永生永世，倘若换了夫换了妻，便会遭到众仙鄙夷，青甯是真没想过在其他地方竟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那男子再没给青甯多问的机会，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去：“不说这些了，小姑娘，你怎么会被关进这里来？”
大抵是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青甯终于滔滔不绝的开口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直说得口水飞溅，兴奋无比，那男子也听得很是起劲，拍案叫绝，两人跟唱戏似的过了好一阵，青甯觉得口有些干了才停下来。
那男子声音似乎离得更近了一些，对她更感兴趣：“那你可晓得那藏书阁为何会定下如此规矩么？”
“为什么？”青甯眨了眨眼，立马往声源处靠近，心脏激动得怦怦直跳。
“哧。”男子冷笑一声，语气淡漠，“自然是因为里面有关于天界的秘密，那秘密嘛，又和你们的天帝有关咯。”
果然如此。
青甯心中感慨一句，正待再开口多挖些话的时候，那男子又开了口：“好了，不与你再多说了，我怕说多了将我自己坑了进去，时辰已晚，还是早些歇着吧。”
“等等——”青甯眨了眨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沉默下来。
青甯凝神屏息，于一片静默之中等候良久，才听得那男子轻声吐出两个字来：“九升。”
九升。
青甯在心里念了好几声，不知怎地竟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耳熟，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呢？”九升问道。
“青甯。”
青甯这一觉睡得都快迷糊过去了，才隐隐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急促响起，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让她忍不住抬起手来挡住了双眼。
可接下来青甯的手又被猛地往上一拽，被迫站了起来，适应了的双眼这才睁开，青甯愕然发现眼前竟站着面无表情的雷神。
她吓得顿时往后退了两步，面无人色的开口：“雷……雷神大人……”
“拖出去。”雷神吩咐道。
那两三个天兵天将立马上前将青甯拽了起来，力度大得她根本无力挣扎，只能听天由命，不过路过雷神时却强忍着惧意开口问道：“雷神大人，那个……请问红拂小仙如何了？”
雷神略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正在送往九重天。”
青甯被那些个天兵天将往外推，忙不迭的开口问道：“我现在是往哪里去？”
雷神异常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花神饿了。”
“？？？”青甯瞪大了眼看向他，一脸震惊，“什么？”
雷神似乎有些无力解释，于是摆了摆手，往天牢更里面走去，青甯就这么一脸崩溃的被天兵天将推出了天牢，然后“砰”的一声，合上的牢门将她关在了门外。
青甯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放出来了，自己没事儿了。
但是红拂却……
青甯狠狠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不过片刻便被坚定取代，她绝对不可能让红拂就这般魂飞魄散！
青甯想着就拔腿往九重天的方向跑去，心中边合计着从天牢到九重天约莫需要一日时间，按理说来此刻天色尚早，红拂应该还没出发多久，她如果加快步伐赶过去，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抵达。
此刻的她是全然没考虑这样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果，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和红拂这么多年的交情，决不能弃她于不顾。
青甯的步伐愈发加快，心跳也跟的加快，长时间的奔跑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所幸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她果真看到了不远处红拂的身影。
只不过红拂像是晕了过去，被天兵天将拖着往前行走的。
青甯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脑子里琢磨着自己是不顾一切的上前直接抢人还是想个其他法子的时候，一个很欠揍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让你去给我做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青甯狠狠瞪一眼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花神手持酒坛，半眯着眼散漫的看着他，那模样很是闲适。
青甯心中更恨，冷声一哼就要往前走，将花神视若无物。
花神明显一怔，万没想到青甯这个怂包竟会对自己这般表现，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将手中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喉咙了，才踱步上前，语调幽幽响起：“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救你朋友，你待如何？”
青甯蓦地瞪大了双眼，转过身来看向她，非常警惕的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告诉我，”花神正色看她，一字一顿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最尴尬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只兔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在了的，她仔仔细细的思前想后了很久，都没有琢磨出来，索性大字一摊不去想了。
左右自己一个人被关进来，要比两人一起被关进来好些。
青甯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四处打量，发现这天牢隔间条件极差，竟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一片空荡荡，只徒四壁，她扒在木栏杆上往外望，一个人也看不到，禁不住开口吼了句：“有没有人啊——”
青甯是没抱着有人答应的想法的，孰料此刻却有一幽幽男声响了起来：“没有……”
青甯吓得猛地往外一退，脸色惨白的看向一片漆黑的深处，声音瑟瑟发抖：“谁……谁在说话……”
“我在你头顶。”
那人这般说了一句，青甯立马往地上一倒，往脑袋上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情形实在是太吓人了，青甯尖叫一声，猛地一踹木栏杆就要叫出声，那吓她的男人总算是玩够了本似的，立马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开口道：“这天牢是双层的，你进来时没看？我在你上面。”
“你是人是鬼？”青甯扒住栏杆，眯着眼睛往上看，像是能穿过那面墙是的。
“都不是。”那人悠悠开口，“不是人，不是鬼，不是仙，不是神，也不是妖。”
“那你是何物？”青甯蹙紧眉头，眼神中闪过好奇的光芒。
这些都摈除了话，岂不是只剩下……
“魔。”
那人淡淡一个字眼，却惊得青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目圆睁，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男子低头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是哪里躲下来的小魔？”
“什么？”青甯有些困惑的反问道，“什么小魔？”
“你不是魔？”
青甯隐约听到了布料摩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男子似乎坐起身来，声音变得正经起来，“那你是什么？”
“我？”青甯答道，“算是一个小仙吧。你为何会觉得我是魔？”
那男子语气颇为不信：“你身上分明有魔的气息，不可能不是魔。”
青甯摸了摸自己的下颔，许是聊起兴了，便放松了不少，席地而坐，夸夸其谈起来：“若是魔的气息的话，想来是因为我前些日子遇到个女子是魔染上了些吧？话说回来，你们魔界的人都这般好看吗？我见着那女子甚是好看，实力也很强大，如果不是我溜得快，肯定已经被她杀了。”
男子轻笑了一声，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清脆悦耳，宛如潺潺流水般：“想不到除了我这世间竟还有魔在魔界之外，魔界不是已经封锁千年了么？”
“是吗？”青甯饶有兴趣的开口。
青甯对天界之外的事情向来很感兴趣，毕竟她的数根与天界纠缠，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天界一步，所以对天界之外的事自然无比好奇。
男子继续道：“你见到的那女子，可知道是谁？”
“听说是魔族女将。”青甯答道，“不过我不晓得她的名讳，只记得她长得很好看来着。”
“是么？”男子语气中略带着几分诧异，“若是魔族女将的话，那便应当是她了——黑蛛。”
“黑蛛？”
“女中豪杰。”男子嗤笑一声，虽然给了这么四个字的评价，语气却到更像是反语，“她睡遍了魔族将士……吸纳他人术法，才站到了如此境地。”
“……”青甯愕然的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几乎可以放入一个拳头，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睡过。”
青甯：“……”
魔界这么乱的吗？
要知道在天界，认定了一个人便是永生永世，倘若换了夫换了妻，便会遭到众仙鄙夷，青甯是真没想过在其他地方竟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那男子再没给青甯多问的机会，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去：“不说这些了，小姑娘，你怎么会被关进这里来？”
大抵是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青甯终于滔滔不绝的开口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直说得口水飞溅，兴奋无比，那男子也听得很是起劲，拍案叫绝，两人跟唱戏似的过了好一阵，青甯觉得口有些干了才停下来。
那男子声音似乎离得更近了一些，对她更感兴趣：“那你可晓得那藏书阁为何会定下如此规矩么？”
“为什么？”青甯眨了眨眼，立马往声源处靠近，心脏激动得怦怦直跳。
“哧。”男子冷笑一声，语气淡漠，“自然是因为里面有关于天界的秘密，那秘密嘛，又和你们的天帝有关咯。”
果然如此。
青甯心中感慨一句，正待再开口多挖些话的时候，那男子又开了口：“好了，不与你再多说了，我怕说多了将我自己坑了进去，时辰已晚，还是早些歇着吧。”
“等等——”青甯眨了眨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沉默下来。
青甯凝神屏息，于一片静默之中等候良久，才听得那男子轻声吐出两个字来：“九升。”
九升。
青甯在心里念了好几声，不知怎地竟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耳熟，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呢？”九升问道。
“青甯。”
青甯这一觉睡得都快迷糊过去了，才隐隐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急促响起，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让她忍不住抬起手来挡住了双眼。
可接下来青甯的手又被猛地往上一拽，被迫站了起来，适应了的双眼这才睁开，青甯愕然发现眼前竟站着面无表情的雷神。
她吓得顿时往后退了两步，面无人色的开口：“雷……雷神大人……”
“拖出去。”雷神吩咐道。
那两三个天兵天将立马上前将青甯拽了起来，力度大得她根本无力挣扎，只能听天由命，不过路过雷神时却强忍着惧意开口问道：“雷神大人，那个……请问红拂小仙如何了？”
雷神略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正在送往九重天。”
青甯被那些个天兵天将往外推，忙不迭的开口问道：“我现在是往哪里去？”
雷神异常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花神饿了。”
“？？？”青甯瞪大了眼看向他，一脸震惊，“什么？”
雷神似乎有些无力解释，于是摆了摆手，往天牢更里面走去，青甯就这么一脸崩溃的被天兵天将推出了天牢，然后“砰”的一声，合上的牢门将她关在了门外。
青甯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放出来了，自己没事儿了。
但是红拂却……
青甯狠狠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不过片刻便被坚定取代，她绝对不可能让红拂就这般魂飞魄散！
青甯想着就拔腿往九重天的方向跑去，心中边合计着从天牢到九重天约莫需要一日时间，按理说来此刻天色尚早，红拂应该还没出发多久，她如果加快步伐赶过去，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抵达。
此刻的她是全然没考虑这样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果，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和红拂这么多年的交情，决不能弃她于不顾。
青甯的步伐愈发加快，心跳也跟的加快，长时间的奔跑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所幸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她果真看到了不远处红拂的身影。
只不过红拂像是晕了过去，被天兵天将拖着往前行走的。
青甯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脑子里琢磨着自己是不顾一切的上前直接抢人还是想个其他法子的时候，一个很欠揍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让你去给我做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青甯狠狠瞪一眼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花神手持酒坛，半眯着眼散漫的看着他，那模样很是闲适。
青甯心中更恨，冷声一哼就要往前走，将花神视若无物。
花神明显一怔，万没想到青甯这个怂包竟会对自己这般表现，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将手中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喉咙了，才踱步上前，语调幽幽响起：“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救你朋友，你待如何？”
青甯蓦地瞪大了双眼，转过身来看向她，非常警惕的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告诉我，”花神正色看她，一字一顿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