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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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九章

咦,那个不是周克华吗?那个不是跟毛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瞿姣吗?他们俩竟然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纳闷地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想搞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在那儿干嘛?差点都忘了我来的目的了。

“你星期天帮我补课吧!”瞿姣笑着对周克华说。

“乐意奉陪。”周克华的微笑就像得逞一样的开心。

“呵呵,周克华——”我笑着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大脑壳,你怎么在这儿啊?”周克华对我的出现很惊讶。

“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笑着问他。

“当然可以,但是你也不用鬼鬼祟祟的嘛。”

“你才鬼鬼祟祟的呢。”我鄙视了他一眼,接着对站在一旁笑的瞿姣说道:“瞿姣,帮我叫一下毛敏。”接着看着周克华得逞地笑。

周克华见我叫瞿姣,奇怪地看着我,等瞿姣进了班上以后,他问我:“你认识她?”

“当然啊,你这人也是,要认识人家,也可以找我帮忙嘛。”

“你怎么认识她的?”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哦,我差点忘了,她和毛敏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算你聪明。”

毛敏和瞿姣出来了。

“怎么?很闲?有时间来看看我?”毛敏一见到我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真没良心,你不去看我,我就来看你罗。”我云淡清风地说道。

“你忙着幽会,我哪有时间啊?”

“我哪忙着幽会了?我每天都跟窦唯在一起呢。”

“好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毛敏说着就把我拉到了一边。

她凑在我的耳边说道:“周克华认瞿姣做姐姐了。“

“啊?“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我就大叫了起来。我印象中的周克华,除了有我们几个女生是好朋友以外,从来不会跟哪个女生有很好的关系,更别提认哪个女生做姐姐呢。

“哎呀,你别叫啊,大家都看着你呢。“

我看了一下正看着我的大家,嘿嘿地笑了。

“很震惊吧?”

“当然。“

“你就慢慢震惊吧,上课了。”毛敏说完就回班上了。

“周克华,走,我们回去了。“

“好,走就走。“

我和周克华相约回班上。

“你有姐姐了?“我冷不丁地问他。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是毛敏吧?”

“你甭管了,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我觉得我的笑有些邪恶。

“你乱说什么啊?”

“我没有乱说,你的心思啊,呵呵——”还没说完,我就跑进了班上,接着嘲笑着在外面无奈的周克华。

“随你怎么说,我走了。”他生气地走了。

我一直在笑,这个周克华真好玩。

二零零七年6月10号。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评上了市三好生,那是一种荣耀。

周日,我们班委在办公室里开关于选各种好学生的会。

“怎么就不选我呢?我有那么差吗?”陆涛笑着打趣道。

“你也不看看你,每天在那儿呼呼大睡,恐怕连课都没有好好听过,还选你呢。”梁暮这时候也不忘用事实来打击着陆涛。

“谁说我没好好听课,只是睡觉的时候没有好好听嘛。”陆涛无辜地解释道。

“还好好听呢,每天上课都给我写纸条,还听课呢。”瞿梦瑶也笑着打趣道。

我一听就傻了,他给她写纸条?每天?恐怕都没有给我写过吧?

“你们俩还好意思说,每天帮你们传纸条,我都快要烦死了。”罗小饶也嗔怪道。

刚刚还想着陆涛的话的我此时早已没有了听觉,听进去的每一个字都是关于陆涛和瞿梦瑶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和她,在他心中谁最重要呢?

“大脑壳,大脑壳——”

“恩。”我从他们的叫喊声中缓过神来。

“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梁暮问我。

“没事,你们说到哪了?”我笑着说道。声音有些勉强。

“快说完了,开班会的时候,你跟大家总结一下学习经验。”

“哦,我知道了。”

“那就散会吧。”

出会议室的时候,我快步地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想见到他和她。

回到班上,我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就哭了起来,感觉特别特别委屈。

“大脑壳,你怎么了?受委屈了?”李欣虹看到我突然哭起来,吓得赶紧问我。

我不说话,只是抱着李欣虹使劲地哭。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拉我,但我可以确定不是李欣虹。

“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好的吗?”原来是陆涛。

我仍然没有理他。

“你每次都这样,怎么了就直说,每次什么也不说,就只知道哭。”他说话的口气很陌生,像是生气的,也像是厌烦的。

“陆涛,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嘛,不要大呼小叫的。”李欣虹有些生气地对陆涛说道。

“你哄着她吧,我先走了。”他说完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的委屈更大了,眼泪来得也更汹涌了。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呢?

“你真的不理我了?”

“没有,只是不想说话。”

“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想理我?”

“是不想说话。”

“真的嘛,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终止了,应该是我的询问没了结果。

“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再问。

他还是不理我。

十七岁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叫陆涛的男生,那一年里,我的泪水成了别人眼中的洪涝,我的坚强成了别人眼中的伤感。曾经我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从此一扫而光。

“大脑壳,你怎么又哭了?”

那是一年里,我听过最多的话。那一年里,我的眼睛,严重的时候像馒头,又白又胖,轻微的时候像核桃,又大又硬。

陆涛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理我,弄得我也莫名其妙,眼泪也掉得莫名其妙。

距离那次因为三好生班委会我哭的事情,已经半月之余,他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

我基本上每天都哭,因为每次传给他的类似上面对话的纸条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大脑壳,你又哭了?”李欣虹担心地问我。

“没有。”我连忙擦干眼泪,骗她说。

她看了一眼我的日记本,接着拉着我说:“大脑壳,你听我说,你这样每天写日记是没用的,他又不会知道,你要他直接跟你说清楚就行了。”

我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日记本,她说的没错,他现在已经不看我的日记了,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跟他说什么呢?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只有我还傻傻的以为他只是跟闹着我玩的,等他闹够了就会理我。

二零零七年6月17日。

那天是父亲节。

在陆涛不理我的这半个月里,我可以是雪上加霜。

“爹就这样说你了,你要怎么说?”周克华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爹就这样对你了,你能怎么样?”他还是不改他的嬉皮笑脸。

“你行,你有能耐。”我感觉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我说完就回了班上。

“爹——呵呵——我爹死很多年了。”我在心里闷闷地说。

接着趴在桌上痛苦起来。

“大脑壳,你怎么了?”是梁暮。

“没有。”我没有抬头。

“不要哭了。”

“恩。”他走了。

“大脑壳,你怎么了?”是窦唯。

“没有。”我勉强地抬起头来。

“那你干嘛哭啊?我跟你讲啊,今天是父亲节,我给我爸和张楚家爸买了很多东西,你给你爸买了什么?”她兴高采烈地在我面前说着。

我定定地看着她,难怪我不喜欢她,她一点都不懂我。

“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冷冷地说。

“好吧。”

看着她走了,我继续趴在桌上哭泣。

爸爸,你在哪?我好想你。

“大脑壳,这是你的信。”一个同学把一封信交给我。

那是一封没有信封的信,折成心的形状。

我纳闷地拆开信,一看到他的字我就快烦死了。

又是袁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