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提线木偶
简春风突然垂下头用嘴巴从自己的怀中扯出一道深红色的灵符叼在了嘴中。
随着他掐着法诀的手指越来越快，嘴里的红符也渐渐地开始随风消融。
“去！”
直至红符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简春风才一指漩涡。
乌漆墨黑的天空中的阴云突然被分开，一道深红色的云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云中有五道闪烁着不同光泽的雷电在翻腾沸涌。
“轰轰轰轰轰！”
不需要废话，五道五行天雷直接当头劈下，没入了那漩涡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贯彻了洛阳城，一缕剑芒带着微光闪过。
“请止步。”
李花握着折花剑独自立于花市门口，站在他对面的是几个穿着奇异白色服装，带着狰狞鬼面的家伙。
“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天鬼教的大名？”
“算了，跟他废话什么，快把鬼王弄过来，可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了！”
“上！！”
折花剑泛着微光的剑身上突然剥落了几片花瓣。
“嗖嗖嗖！”
“呃啊啊！”
“这是什么...？！”
“嗤！”
咽喉上渗出鲜血，看着他们相继跪倒在地上，李花只是默然不语地看向他们的身后。
一个穿着披风，戴着青紫色的恶鬼假面的男人。
“啪啪啪。”
他轻轻鼓着掌，缓缓地向着李花走来。
“这次的守门人实力倒是不错，但是简家的小道士也太小看我们天鬼教的实力了吧，仅凭一个人就想挡住我们的大军，他是在开玩笑吗？”撩了一下露在鬼面之外的头发，那男人打了一个响指，数十个人影从天而降，这些人全都戴着赤红色的恶鬼假面，恭恭敬敬地立于男人的身边。
“这里每一个戴着赤鬼假面的人，他们的实力全都堪比江湖二流高手，几十个二流高手同时发起进攻，我想...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为了一个不必要的承诺献上自己的性命。”鬼面男子轻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毕竟今天要死在这儿的人，是你啊。”李花笑了笑，他将折花剑竖直地立于身前，忽然松开了手。
“啵~”
像是水滴落入水面，折花剑像是融化了一般直接没入了泥土之中，波纹散开，一种可怕的气息弥漫。
“折花剑是没有形体的，它只是我的念想。”李花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那么...你们可要看好了。”李花闭上了眼睛，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几十个人影握着利器向着他扑了过来。
“流银！”
折花剑凭空出现在了李花的身后，李花猛地转过身来握住了这把已经泛着淡淡银光的长剑。
“唰！”
猛地向前一斩，一道恢弘的月光剑气直接将这些扑过来的赤鬼一分为二。
“噗通！”
“咚！”
看着他们的尸体无力地垂在地面上，李花微微一笑，他一振长剑，便向着那一直待在后面的鬼面男子噔噔噔地冲了过去。
“啧，失策！”
那鬼面男子一挥披风，像是蝙蝠一般立刻没入了夜色之中。
“跑什么？坐下来喝杯茶啊。”
一道剑气从后面激射而来直接撕碎了他的披风。
“咔擦！”
看着自己的披风坠入了黑暗的洛阳城，鬼面男子只是加快了脚步，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这个守门的家伙...实在太过于恐怖了。
“在一瞬间击杀三十四名二流高手...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鬼面男子遁入了城外的山林里，脸上却仍带着惊魂之色。
李花当然不会去追他，他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就不感兴趣。
“...”
因为在花市之外的巷子中，又出现了一个人。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沉默又蹦蹦跳跳地向着李花走来。
是那个不久前才见过的道袍少女。
“小心。”嵇汤提醒道。
走着走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扭曲，转而变成了苍白的面具，双眼的部位里疯狂地渗出鲜血。
“咔擦！”
她的脖子一扭，整个头颅便断掉了。
“嗷！”
嘶吼一声，这断掉了头颅的道袍女孩便伸出利爪，向着李花抓了过来。
“唰！”
李花挥着折花剑一剑斩过，但是她的身影却如星光一般突然粉碎。
“幻觉？”
李花转过头来，却发现肩头的嵇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渗着血的苍白面具。
“哦哟，好吓人哦。”
李花冷笑一声，突然挥剑向身后斩去。
一个正向着他偷袭而来的女孩傀儡被斩成了两半。
幻觉尽消，嵇汤依然稳稳地端坐在李花的肩头。
李花抬头望去，却见微光之下，那不久前才见过的道袍女孩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洛阳城墙上，晃着脚丫子唱着歌。
“快阻止她！那是‘迎鬼谣’！”嵇汤快速说道。
“桃花！”
李花一指那道袍女孩，折花剑透出红粉氤氲之气，剑身上忽然散出桃花，向着那道袍女孩席卷了过去。
但是她一挥袖，却将所有的桃花瓣挡了回来。
“穿着猫儿的毛皮～贵妇人做的汤～”
伴随着诡异又悠扬的歌谣声，她坐在城墙之上微微摇晃着身体。
“没有奶奶的街道里的肉～穿着狗儿的毛皮～”
“贵妇人做的果馅饼～在铁匠铺卖了两把小铲子～”
“纵坑的深度是儿子的身高～横坑的深度是孙子的身高～”
“穿着猫儿的毛皮～贵妇人做的汤～”
“无人的住宅区里回响着锅的声音。”
“嗷嗷嗷！！”
巨大的鬼王现世。
一个人影从花市的深处飞了过来，最终狠狠地摔在了李花的脚边。
“咳咳咳咳！怎么回事！”简春风抹着嘴角的血液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看城墙上。”李花扶着他站了起来，指向城墙。
“师，师妹！你在做什么？！”简春风的瞳孔大睁，他没有想到迎来鬼王现世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妹。
“嘻嘻嘻嘻~我才不要当什么师妹~”
道袍女孩笑嘻嘻地一招手，那身高足以堪比洛阳城墙的阿伽鬼王走到她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将她迎上了自己的头颅。
“师妹！你...”简春风焦急地又开始掐诀，但那鬼王伸出一只脚来，狠狠地向着地面上的二人践踏过来。
“小心！”
李花抱着简春风往旁边一扑，轰隆一声，他们刚才站着的地面被踩碎。
“再见啦，笨蛋师兄~”
简春风的小师妹驾着鬼王踏碎了无数的民居，向着洛阳城外轰隆轰隆地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简春风从一片废墟之中惊醒，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情节实在是太过诡异。
一向天真单纯的小师妹为什么背叛了师门与鬼王为伍？为什么她竟然会失传已久的迎鬼谣？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简春风无比头疼。
“我要去追她！放开我！”简春风怒气冲冲地一甩手，但是李花却揪住了他的手臂。
“纵然你追得上她，但是你打得过吗？”李花目光灼灼，他问道。
“就算打不过..哎！罢了！我们找个地方去说！”简春风突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该理一理头绪才行。
“稍等一会。”
李花走到纸条上写的位置，将那盆盛开的鬼灯兰给砸碎。
闪着幽光的植物里，一颗鸣月石掉了出来。
“嗡！”
在剑柄上刻着的启明立刻传出一阵奇妙的微响。
李花将这颗名为“沉月”的鸣月石收入了怀里。
“三颗了。”李花默念道。
李花对着简春风点了点头，简春风面色苍白地拉着他跃上了城墙，两人对坐相谈。
“你是说...天鬼教的教众之后，师妹她对你使出了幻术，然后便在城墙上唱起了迎鬼谣？怎么会...小师妹她明明是我们四人之中最有天赋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子？！”简春风痛苦地捂着脸颊，有些不知所措地叫喊道。
“如今鬼王现世，洛阳城也被摧毁成了这样子，哎，我简春风有何颜面却见我的师傅？”叹息一声，简春风无奈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失心疯，但凡诡异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李花却说道。
“也许想不通，但它绝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揭开。”嵇汤也开口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哎！这位兄台，你我就此别过吧，我要回山好好地向师门禀告这件事情。”简春风失落地成城墙上跃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
“你怎么看？”李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毕竟在他的故事里，我们只是一个为了推动情节发展的配角而已。”嵇汤回答道。
“...”
“不，这就像是一出戏啊，你不觉得吗？”李花躺在了城墙上，拿着名为“沉月”的宝石，对着已经天开云散从云层中现身的明月瞧了起来。
“被放在盒子中的纸条、子花的出走、鬼灯兰里的沉月、失心疯的道士姑娘、鬼王现世，看似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但却有一根无形的线条贯穿这些情节。”李花揉搓着这颗鸣月石，徐徐说道。
“我越发觉得，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握在掌心之中。”李花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天上的明月。
随着他掐着法诀的手指越来越快，嘴里的红符也渐渐地开始随风消融。
“去！”
直至红符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简春风才一指漩涡。
乌漆墨黑的天空中的阴云突然被分开，一道深红色的云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云中有五道闪烁着不同光泽的雷电在翻腾沸涌。
“轰轰轰轰轰！”
不需要废话，五道五行天雷直接当头劈下，没入了那漩涡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贯彻了洛阳城，一缕剑芒带着微光闪过。
“请止步。”
李花握着折花剑独自立于花市门口，站在他对面的是几个穿着奇异白色服装，带着狰狞鬼面的家伙。
“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天鬼教的大名？”
“算了，跟他废话什么，快把鬼王弄过来，可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了！”
“上！！”
折花剑泛着微光的剑身上突然剥落了几片花瓣。
“嗖嗖嗖！”
“呃啊啊！”
“这是什么...？！”
“嗤！”
咽喉上渗出鲜血，看着他们相继跪倒在地上，李花只是默然不语地看向他们的身后。
一个穿着披风，戴着青紫色的恶鬼假面的男人。
“啪啪啪。”
他轻轻鼓着掌，缓缓地向着李花走来。
“这次的守门人实力倒是不错，但是简家的小道士也太小看我们天鬼教的实力了吧，仅凭一个人就想挡住我们的大军，他是在开玩笑吗？”撩了一下露在鬼面之外的头发，那男人打了一个响指，数十个人影从天而降，这些人全都戴着赤红色的恶鬼假面，恭恭敬敬地立于男人的身边。
“这里每一个戴着赤鬼假面的人，他们的实力全都堪比江湖二流高手，几十个二流高手同时发起进攻，我想...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为了一个不必要的承诺献上自己的性命。”鬼面男子轻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毕竟今天要死在这儿的人，是你啊。”李花笑了笑，他将折花剑竖直地立于身前，忽然松开了手。
“啵~”
像是水滴落入水面，折花剑像是融化了一般直接没入了泥土之中，波纹散开，一种可怕的气息弥漫。
“折花剑是没有形体的，它只是我的念想。”李花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那么...你们可要看好了。”李花闭上了眼睛，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几十个人影握着利器向着他扑了过来。
“流银！”
折花剑凭空出现在了李花的身后，李花猛地转过身来握住了这把已经泛着淡淡银光的长剑。
“唰！”
猛地向前一斩，一道恢弘的月光剑气直接将这些扑过来的赤鬼一分为二。
“噗通！”
“咚！”
看着他们的尸体无力地垂在地面上，李花微微一笑，他一振长剑，便向着那一直待在后面的鬼面男子噔噔噔地冲了过去。
“啧，失策！”
那鬼面男子一挥披风，像是蝙蝠一般立刻没入了夜色之中。
“跑什么？坐下来喝杯茶啊。”
一道剑气从后面激射而来直接撕碎了他的披风。
“咔擦！”
看着自己的披风坠入了黑暗的洛阳城，鬼面男子只是加快了脚步，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这个守门的家伙...实在太过于恐怖了。
“在一瞬间击杀三十四名二流高手...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鬼面男子遁入了城外的山林里，脸上却仍带着惊魂之色。
李花当然不会去追他，他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就不感兴趣。
“...”
因为在花市之外的巷子中，又出现了一个人。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沉默又蹦蹦跳跳地向着李花走来。
是那个不久前才见过的道袍少女。
“小心。”嵇汤提醒道。
走着走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扭曲，转而变成了苍白的面具，双眼的部位里疯狂地渗出鲜血。
“咔擦！”
她的脖子一扭，整个头颅便断掉了。
“嗷！”
嘶吼一声，这断掉了头颅的道袍女孩便伸出利爪，向着李花抓了过来。
“唰！”
李花挥着折花剑一剑斩过，但是她的身影却如星光一般突然粉碎。
“幻觉？”
李花转过头来，却发现肩头的嵇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渗着血的苍白面具。
“哦哟，好吓人哦。”
李花冷笑一声，突然挥剑向身后斩去。
一个正向着他偷袭而来的女孩傀儡被斩成了两半。
幻觉尽消，嵇汤依然稳稳地端坐在李花的肩头。
李花抬头望去，却见微光之下，那不久前才见过的道袍女孩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洛阳城墙上，晃着脚丫子唱着歌。
“快阻止她！那是‘迎鬼谣’！”嵇汤快速说道。
“桃花！”
李花一指那道袍女孩，折花剑透出红粉氤氲之气，剑身上忽然散出桃花，向着那道袍女孩席卷了过去。
但是她一挥袖，却将所有的桃花瓣挡了回来。
“穿着猫儿的毛皮～贵妇人做的汤～”
伴随着诡异又悠扬的歌谣声，她坐在城墙之上微微摇晃着身体。
“没有奶奶的街道里的肉～穿着狗儿的毛皮～”
“贵妇人做的果馅饼～在铁匠铺卖了两把小铲子～”
“纵坑的深度是儿子的身高～横坑的深度是孙子的身高～”
“穿着猫儿的毛皮～贵妇人做的汤～”
“无人的住宅区里回响着锅的声音。”
“嗷嗷嗷！！”
巨大的鬼王现世。
一个人影从花市的深处飞了过来，最终狠狠地摔在了李花的脚边。
“咳咳咳咳！怎么回事！”简春风抹着嘴角的血液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看城墙上。”李花扶着他站了起来，指向城墙。
“师，师妹！你在做什么？！”简春风的瞳孔大睁，他没有想到迎来鬼王现世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妹。
“嘻嘻嘻嘻~我才不要当什么师妹~”
道袍女孩笑嘻嘻地一招手，那身高足以堪比洛阳城墙的阿伽鬼王走到她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将她迎上了自己的头颅。
“师妹！你...”简春风焦急地又开始掐诀，但那鬼王伸出一只脚来，狠狠地向着地面上的二人践踏过来。
“小心！”
李花抱着简春风往旁边一扑，轰隆一声，他们刚才站着的地面被踩碎。
“再见啦，笨蛋师兄~”
简春风的小师妹驾着鬼王踏碎了无数的民居，向着洛阳城外轰隆轰隆地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简春风从一片废墟之中惊醒，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情节实在是太过诡异。
一向天真单纯的小师妹为什么背叛了师门与鬼王为伍？为什么她竟然会失传已久的迎鬼谣？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简春风无比头疼。
“我要去追她！放开我！”简春风怒气冲冲地一甩手，但是李花却揪住了他的手臂。
“纵然你追得上她，但是你打得过吗？”李花目光灼灼，他问道。
“就算打不过..哎！罢了！我们找个地方去说！”简春风突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该理一理头绪才行。
“稍等一会。”
李花走到纸条上写的位置，将那盆盛开的鬼灯兰给砸碎。
闪着幽光的植物里，一颗鸣月石掉了出来。
“嗡！”
在剑柄上刻着的启明立刻传出一阵奇妙的微响。
李花将这颗名为“沉月”的鸣月石收入了怀里。
“三颗了。”李花默念道。
李花对着简春风点了点头，简春风面色苍白地拉着他跃上了城墙，两人对坐相谈。
“你是说...天鬼教的教众之后，师妹她对你使出了幻术，然后便在城墙上唱起了迎鬼谣？怎么会...小师妹她明明是我们四人之中最有天赋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子？！”简春风痛苦地捂着脸颊，有些不知所措地叫喊道。
“如今鬼王现世，洛阳城也被摧毁成了这样子，哎，我简春风有何颜面却见我的师傅？”叹息一声，简春风无奈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失心疯，但凡诡异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李花却说道。
“也许想不通，但它绝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揭开。”嵇汤也开口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哎！这位兄台，你我就此别过吧，我要回山好好地向师门禀告这件事情。”简春风失落地成城墙上跃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
“你怎么看？”李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毕竟在他的故事里，我们只是一个为了推动情节发展的配角而已。”嵇汤回答道。
“...”
“不，这就像是一出戏啊，你不觉得吗？”李花躺在了城墙上，拿着名为“沉月”的宝石，对着已经天开云散从云层中现身的明月瞧了起来。
“被放在盒子中的纸条、子花的出走、鬼灯兰里的沉月、失心疯的道士姑娘、鬼王现世，看似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但却有一根无形的线条贯穿这些情节。”李花揉搓着这颗鸣月石，徐徐说道。
“我越发觉得，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握在掌心之中。”李花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天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