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由南不向北
张家公子细细品味了一下，最终还是重重点了一下头。
“好诗，张某才学疏浅，自愧不如。”
“张兄...”“张兄！”
张家公子上前一步，认真地对着李花抱拳说道。
“在下张佳楚，不知少侠可愿入我心湖诗社，与我等一起煮酒论春风？”张家公子笑着抬头，但是李花却似乎根本没在看他，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绿衣服的姑娘，似乎她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少侠？”
张佳楚奇怪地又喊了一声。
李花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他对着那桌子上的碧玉狮子眼轻轻一勾手，这颗圆润的猫眼石便入了他手中。
“你是想要这个吗？”李花举着碧玉狮子眼看向那绿衣姑娘，笑着问道。
“少侠...你真是太...”绿衣姑娘感动地将手合在了一起，她眯起了眼睛，似乎很是高兴。
“对，这是我欠你的，偷东西的小猫。”
李花拈着那碧玉狮子眼的手轻轻松开，他笑着转过身去，牵着那已经吃了个半饱的白马便走了。
纵使嘴巴会骗人，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哼...什么嘛，人家又不是不还回去，叫人家小猫...恶俗！”绿衣姑娘瞪了一下眼睛，她用手搓着那碧玉狮子眼一会，失望的神色又涌上脸来。
“又不是，真扫兴！”
她嘟着嘴，将那碧玉狮子眼随手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也准备走了。
“姑娘请留步！”张家公子走上前来，想要拉住她的衣衫。
“略略略，鬼才理你！”
拉着眼皮对着张家公子扮了一个鬼脸，绿衣姑娘轻轻跃起，在湖边柳树的树枝上轻轻一点，便像一只鸟儿一样飞走了。
“张兄，你为何如此失魂落魄？”有人走过来拍了拍张家公子的肩膀，笑问道。
“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把自己给看呆了，张兄？”另一人也笑道。
“瞎说个什么呢，我们继续吧！”张家公子回过神来，手一挥，诗会继续。
别了低不语，平仄心牢记，春来怒放春归爱不提。
在路边的小摊子里喝了碗茶吃了顿饭，李花便牵着白马离开了扬州城。
“两位官爷，你们说是往南边走好，还是往北边走好？”
李花在城门前低头看向那守门的两个士兵，笑问道。
“自然是往南走，坐了船去那天涯海角走一遭，看看那大海与蓝天，凡是从那里回来的人都说那儿好。”左边的门卫笑道。
“当然是往北走，沿着官道一直往北，去瞅一瞅北国大漠的风光，最好还能提刀上马，见着蛮夷就杀，岂不快哉！”右边的门卫轻轻抚过腰间已经生锈的长刀，高声喊道。
“哼，你整天就知道杀杀杀，说得轻巧，但还不是每天跟我在这儿站岗。”左门卫将枪杆子抱在怀里，嘟囔着说道。
“我一家老小全指望着我过活呢，我要是不在的话，那他们该怎么办？哎！只恨成婚太早！”右门卫不由唏嘘了起来。
“南北先记着，两位官爷，我这就往西边去了。”李花驾马，唏律律一声，风神朗俊的白马儿便迈开蹄子沿着那往西的官道奔腾，扬起尘沙一片。
“哎！少侠，西边可正在打仗呢，万万去不得！”左门卫对着他的背影高喊道。
李花策马扬鞭，他回过头来，龇牙对着左门卫露出了一个明亮清澈的笑容。
“有缘再会！”
对着两个门卫抱拳道一声，白马载着少年隐没在了尘烟的尽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怎么都这么莽撞么？”左门卫摇着头走了回来，靠在城门边喃喃道。
“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我们的样子，年轻啊！就是好！”右门卫将腰间的大砍刀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将这早已惹锈许久的刀给重新佩好。
突然间，马蹄声响从城门里传出。
“吁~”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唏律律仰头唤了一声，佩着红缎刀的红衣姑娘傲气地扫了两人一眼。
“刚刚那个骑白马的，到哪去了？”她开口问道。
“林、林千金，他往西边去了。”左边的门卫一惊，这不是林家那位三年来无人能敌的女子吗？
“多谢！”
“驾！”
双脚夹紧了马腹，她扬起长鞭，转眼间又是一骑绝尘而去。
“今天可真是个怪日子，哪来这么多少侠女侠要出门的？”右门卫撇了撇嘴，奇怪地说道。
“谁知道呢...”左门卫挠了挠头，他耸了耸肩，最终还是不明所以。
...
康安五年，大明盛世。
大明，元始神洲上的东方巨国，国富民强，国民崇文尚武。
大明东、南面环海，西北西南则是蛮夷们的国度与乐园。
对于这样一个适合掠夺的宝地，那些在草原上游弋的骑手、深林中打猎的猎人和心怀不轨的天竺和尚，一直想要将他们的铁蹄踏上来，蹂躏这个国家的女人，征服、粉碎他们的文明。
可是...
雄雄大国铁鳞甲，屠尽蛮夷当卫家！
游龙北上归来日，再把披发从头扎。
征西铁将卫青锋，北原游龙林龙侠。
当今天子圣明，启用两位少年将军一西一北策马狂袭，打的这些年来一直在大明边界蠢蠢欲动的各族蛮夷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换来康安盛世五年安定。
五年前，旧帝驾崩，天子年少登基。
“卫青锋！”
“末将在！”
“林龙侠！”
“在！”
“朕有两队兵马，你们可愿领去？”珠帘之下，天子那年轻的脸模糊又轻狂。
“陛下！万万不可啊，卫青锋与林龙侠资历尚浅...”
“臣有异议！陛下怎么能将兵权...”
“咚！”
天子一拳突然砸下，面前的桌案咔擦一声裂成了两半，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蝉，只剩下两道灼灼目光。
“朕言出随法，你们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在我这儿指手画脚、胡言乱语，然后将你们那些只会贪污腐败的狗屎旁系塞上权位？”
“朕接下来的天下是烂的，这朝廷也是烂的，是因为你们这群狗屎、你们这群大粪，看看你们的样子，吃！一个个满脑肥肠；贪！一个个身家百万；烂！一个个从里面烂到外面，从脚趾头烂到头发。”
“现如今蛮夷犯我大明疆界，看看你们到底在与朕说什么？！”
“签条约？送公主迎亲和解？！”
“干脆你们把朕的头也送过去，那岂不是更好！”
天子一怒，群臣惶惶跪下。
“你们之中多少人对朕这个新帝有不满或是什么其他想法的，朕全都知道，哼。”
“诸位，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朝廷给的，而你们的命，从今以后...”
“也归朕管了！”
天子狠狠地一跺脚，一股汹涌的内力爆开，掀的一些臣子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征西将军！卫青锋何在？！”天子怒喝道。
“末将在！”银甲小将单膝跪地抱拳高声喊道。
“赐你天子虎左符，带兵五万，五年时间。”天子左手掷出半道虎状金符，卫青锋伸手紧紧地抓住那虎符，攥在了掌心中。
“征北将军！林龙侠何在？！”
“从未离开！”身着紫甲，面有冷色的少年英雄单膝跪地抱拳高喝。
“赐你天子龙右符，带兵五万，五年时间。”半道龙符入手，林龙侠注视着这金灿灿的龙符，将它狠狠地贴在了胸口。
“三年时间，我要你们扫清大明的边界，让那些白痴蛮夷一听到大明二字，就会颤抖，就会害怕，就会跪下来祈求我们的怜悯。可否做到？”天子冷声质问道。
“末将定不辱命！”
“必然如此！”
“好！”天子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
“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人，我们得先杀了。”下一秒，他脸上的微笑就变成了冷笑。
两张带着红字的白纸从空中飞扬，最后落到了卫青锋与林龙侠的手中。
“朕，要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首先就要从这庙堂扫起。”
“名单上的人，给我一个不留。”
天子负手缓缓入了后堂，清冷的语句消散，杀气缓缓升起，大门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冷汗从一张张肥脸上滴下，他们慌里慌张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咽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口水。
“末将/属下，领命！”一把长枪一把剑，涂红了七分庙堂朝野。
盛世是杀出来的，是用鲜血涂红的。
...
五年后，大明西境，前朝宋国余裔建起的新宋。
据扬州之行已是半月后，负剑少年牵着白马来到了这祥和的小镇子里。
严格来讲，这里已经不是大明，是大明的属国，尽管新宋的前身与当今大明不逞多让，但无论哪一个朝代都会没落，都会在历史的尘埃里老去，最后渐渐被世人所忘记。
本着同源的仁慈和一些战略上的私心，当今天子并没有下令将这些宋朝余裔并入大明，而是让他们自己建了属于自己的国家，有了自己的地盘。
理所当然，新宋也成为了大明抵抗蛮夷的战场与后勤基地。
“新来的，参军么？”守门的老兵断了一支胳膊，他看着牵着白马缓缓走来的英气少年，不由开口问道。
“流浪之人，只是来瞧瞧看看。”李花对这老兵严肃地鞠了一躬，这才说道。
“好诗，张某才学疏浅，自愧不如。”
“张兄...”“张兄！”
张家公子上前一步，认真地对着李花抱拳说道。
“在下张佳楚，不知少侠可愿入我心湖诗社，与我等一起煮酒论春风？”张家公子笑着抬头，但是李花却似乎根本没在看他，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绿衣服的姑娘，似乎她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少侠？”
张佳楚奇怪地又喊了一声。
李花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他对着那桌子上的碧玉狮子眼轻轻一勾手，这颗圆润的猫眼石便入了他手中。
“你是想要这个吗？”李花举着碧玉狮子眼看向那绿衣姑娘，笑着问道。
“少侠...你真是太...”绿衣姑娘感动地将手合在了一起，她眯起了眼睛，似乎很是高兴。
“对，这是我欠你的，偷东西的小猫。”
李花拈着那碧玉狮子眼的手轻轻松开，他笑着转过身去，牵着那已经吃了个半饱的白马便走了。
纵使嘴巴会骗人，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哼...什么嘛，人家又不是不还回去，叫人家小猫...恶俗！”绿衣姑娘瞪了一下眼睛，她用手搓着那碧玉狮子眼一会，失望的神色又涌上脸来。
“又不是，真扫兴！”
她嘟着嘴，将那碧玉狮子眼随手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也准备走了。
“姑娘请留步！”张家公子走上前来，想要拉住她的衣衫。
“略略略，鬼才理你！”
拉着眼皮对着张家公子扮了一个鬼脸，绿衣姑娘轻轻跃起，在湖边柳树的树枝上轻轻一点，便像一只鸟儿一样飞走了。
“张兄，你为何如此失魂落魄？”有人走过来拍了拍张家公子的肩膀，笑问道。
“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把自己给看呆了，张兄？”另一人也笑道。
“瞎说个什么呢，我们继续吧！”张家公子回过神来，手一挥，诗会继续。
别了低不语，平仄心牢记，春来怒放春归爱不提。
在路边的小摊子里喝了碗茶吃了顿饭，李花便牵着白马离开了扬州城。
“两位官爷，你们说是往南边走好，还是往北边走好？”
李花在城门前低头看向那守门的两个士兵，笑问道。
“自然是往南走，坐了船去那天涯海角走一遭，看看那大海与蓝天，凡是从那里回来的人都说那儿好。”左边的门卫笑道。
“当然是往北走，沿着官道一直往北，去瞅一瞅北国大漠的风光，最好还能提刀上马，见着蛮夷就杀，岂不快哉！”右边的门卫轻轻抚过腰间已经生锈的长刀，高声喊道。
“哼，你整天就知道杀杀杀，说得轻巧，但还不是每天跟我在这儿站岗。”左门卫将枪杆子抱在怀里，嘟囔着说道。
“我一家老小全指望着我过活呢，我要是不在的话，那他们该怎么办？哎！只恨成婚太早！”右门卫不由唏嘘了起来。
“南北先记着，两位官爷，我这就往西边去了。”李花驾马，唏律律一声，风神朗俊的白马儿便迈开蹄子沿着那往西的官道奔腾，扬起尘沙一片。
“哎！少侠，西边可正在打仗呢，万万去不得！”左门卫对着他的背影高喊道。
李花策马扬鞭，他回过头来，龇牙对着左门卫露出了一个明亮清澈的笑容。
“有缘再会！”
对着两个门卫抱拳道一声，白马载着少年隐没在了尘烟的尽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怎么都这么莽撞么？”左门卫摇着头走了回来，靠在城门边喃喃道。
“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我们的样子，年轻啊！就是好！”右门卫将腰间的大砍刀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将这早已惹锈许久的刀给重新佩好。
突然间，马蹄声响从城门里传出。
“吁~”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唏律律仰头唤了一声，佩着红缎刀的红衣姑娘傲气地扫了两人一眼。
“刚刚那个骑白马的，到哪去了？”她开口问道。
“林、林千金，他往西边去了。”左边的门卫一惊，这不是林家那位三年来无人能敌的女子吗？
“多谢！”
“驾！”
双脚夹紧了马腹，她扬起长鞭，转眼间又是一骑绝尘而去。
“今天可真是个怪日子，哪来这么多少侠女侠要出门的？”右门卫撇了撇嘴，奇怪地说道。
“谁知道呢...”左门卫挠了挠头，他耸了耸肩，最终还是不明所以。
...
康安五年，大明盛世。
大明，元始神洲上的东方巨国，国富民强，国民崇文尚武。
大明东、南面环海，西北西南则是蛮夷们的国度与乐园。
对于这样一个适合掠夺的宝地，那些在草原上游弋的骑手、深林中打猎的猎人和心怀不轨的天竺和尚，一直想要将他们的铁蹄踏上来，蹂躏这个国家的女人，征服、粉碎他们的文明。
可是...
雄雄大国铁鳞甲，屠尽蛮夷当卫家！
游龙北上归来日，再把披发从头扎。
征西铁将卫青锋，北原游龙林龙侠。
当今天子圣明，启用两位少年将军一西一北策马狂袭，打的这些年来一直在大明边界蠢蠢欲动的各族蛮夷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换来康安盛世五年安定。
五年前，旧帝驾崩，天子年少登基。
“卫青锋！”
“末将在！”
“林龙侠！”
“在！”
“朕有两队兵马，你们可愿领去？”珠帘之下，天子那年轻的脸模糊又轻狂。
“陛下！万万不可啊，卫青锋与林龙侠资历尚浅...”
“臣有异议！陛下怎么能将兵权...”
“咚！”
天子一拳突然砸下，面前的桌案咔擦一声裂成了两半，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蝉，只剩下两道灼灼目光。
“朕言出随法，你们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在我这儿指手画脚、胡言乱语，然后将你们那些只会贪污腐败的狗屎旁系塞上权位？”
“朕接下来的天下是烂的，这朝廷也是烂的，是因为你们这群狗屎、你们这群大粪，看看你们的样子，吃！一个个满脑肥肠；贪！一个个身家百万；烂！一个个从里面烂到外面，从脚趾头烂到头发。”
“现如今蛮夷犯我大明疆界，看看你们到底在与朕说什么？！”
“签条约？送公主迎亲和解？！”
“干脆你们把朕的头也送过去，那岂不是更好！”
天子一怒，群臣惶惶跪下。
“你们之中多少人对朕这个新帝有不满或是什么其他想法的，朕全都知道，哼。”
“诸位，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朝廷给的，而你们的命，从今以后...”
“也归朕管了！”
天子狠狠地一跺脚，一股汹涌的内力爆开，掀的一些臣子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征西将军！卫青锋何在？！”天子怒喝道。
“末将在！”银甲小将单膝跪地抱拳高声喊道。
“赐你天子虎左符，带兵五万，五年时间。”天子左手掷出半道虎状金符，卫青锋伸手紧紧地抓住那虎符，攥在了掌心中。
“征北将军！林龙侠何在？！”
“从未离开！”身着紫甲，面有冷色的少年英雄单膝跪地抱拳高喝。
“赐你天子龙右符，带兵五万，五年时间。”半道龙符入手，林龙侠注视着这金灿灿的龙符，将它狠狠地贴在了胸口。
“三年时间，我要你们扫清大明的边界，让那些白痴蛮夷一听到大明二字，就会颤抖，就会害怕，就会跪下来祈求我们的怜悯。可否做到？”天子冷声质问道。
“末将定不辱命！”
“必然如此！”
“好！”天子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
“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人，我们得先杀了。”下一秒，他脸上的微笑就变成了冷笑。
两张带着红字的白纸从空中飞扬，最后落到了卫青锋与林龙侠的手中。
“朕，要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首先就要从这庙堂扫起。”
“名单上的人，给我一个不留。”
天子负手缓缓入了后堂，清冷的语句消散，杀气缓缓升起，大门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冷汗从一张张肥脸上滴下，他们慌里慌张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咽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口水。
“末将/属下，领命！”一把长枪一把剑，涂红了七分庙堂朝野。
盛世是杀出来的，是用鲜血涂红的。
...
五年后，大明西境，前朝宋国余裔建起的新宋。
据扬州之行已是半月后，负剑少年牵着白马来到了这祥和的小镇子里。
严格来讲，这里已经不是大明，是大明的属国，尽管新宋的前身与当今大明不逞多让，但无论哪一个朝代都会没落，都会在历史的尘埃里老去，最后渐渐被世人所忘记。
本着同源的仁慈和一些战略上的私心，当今天子并没有下令将这些宋朝余裔并入大明，而是让他们自己建了属于自己的国家，有了自己的地盘。
理所当然，新宋也成为了大明抵抗蛮夷的战场与后勤基地。
“新来的，参军么？”守门的老兵断了一支胳膊，他看着牵着白马缓缓走来的英气少年，不由开口问道。
“流浪之人，只是来瞧瞧看看。”李花对这老兵严肃地鞠了一躬，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