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时不知味
她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小李花，弄得小李花很不自在。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小李花套着衣服，他问道。
“我猜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大人之间的甜蜜蜜！”她认真地说道。
“哈？那是什么？”小李花一头雾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毛东西啊。
“那就是...哼，你不懂啦，不过念在你救了本姑娘的份上，我就饶恕你耍流氓的行为，来，给我拿套衣服，湿漉漉的难受死了。”小姑娘哼唧一声，插着腰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那是我的衣服，我不想给你穿。”小李花却板着脸说道。
“干什么这么迂腐吗~你忍心看着我这个大美人儿就这么披着湿漉漉又单薄的衣服，在冷风中被吹成一条狗吗？那肯定是会得风寒的嘞！你不给我你的衣服，我就会生病，我生病了，你就要负责任，你说对不对？”小姑娘眨巴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嗯...我好像是被你忽悠过去了，好吧，但是你得洗干净还我，你叫什么名字？”小李花想了想，似乎这么说也对，他点了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蓝白色的长衣，扔给了这小姑娘。
“哼，算你识相，我叫南小雨，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大美女啦。”她又哼唧了一声，用威严的目光从上至下扫射着小李花。
“什么怪名字，是你临时起的吧？”小李花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这家伙肯定在说谎。
“哎呀，人家怎么会骗你的啦，真是的，我就是叫南小雨啦~你快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南小雨嫌弃似地挥了挥手，她说道。
“干什么，换衣服有什么不能看了，你真是屁事精哎！”小李花扣了扣鼻子，不爽地说道。
“喂，难道你老爹没教你不能偷看女孩子的身体吗？”南小雨甩了甩她湿透的马尾辫，水珠在房间里飞洒，弄的小李花又差点开始发火。
“我又没看过，难道你和我的身体不是一样的嘛？嗯...你好像也没有阿妈的大胸肌啊。”小李花挠了挠头，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平胸，大概就能归入一类人。
“什么嘛，那是我还没长大好吧，等我长大了，肯定也有那什么大胸肌的。总之，你快转过身去，不然我又要告你非礼了！”南小雨娇嗔道。
“你真是个事儿精。”小李花闷闷不爽地转过了身去。
“呸，哪有这么说人家女孩子的，没常识。”
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南小雨将身上的黑衣给脱了下来扔在了澡桶子里，换上了小李花塞给她的蓝白长衣，别说，还一点都不合身。
“你这衣服也太小了吧，难受死了。”南小雨走出来，绕着小李花转了一圈后，她抱怨道。
“你穿着别人的衣服当着别人的面说他的衣服不合身，你这样子很欠扁哎。”小李花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看着，回了她一句嘴。
“嘻嘻，我这不是随口说一下嘛，你在看什么啊？”南小雨嘻嘻笑着，将她的头又凑了过来。
“不给你看。”小李花还记得那本漂在水上的书，他一想到面前这个家伙是个麻烦鬼之后，立刻就把书给放到了一边去。
“小气鬼。”南小雨的嘴巴鼓了起来，她像是一只青蛙一般在看书的小李花身边咕嘎咕嘎地不停地骚扰着他，只要小李花被她弄的烦不胜烦然后搭理她一句的时候，这丫头才会开心地哧哧笑起来。
“喂喂喂~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玩游戏啊~很好玩的哟~”趴在桌子上，南小雨在那里搔首弄姿，小李花在这半个时辰里遭到了她各种方式的骚扰，在床上故意喊出奇怪的叫声就不谈了，还时不时钻到桌子底下去发出一两声吓人的怪叫，现在更过分了，直接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开始摆弄姿势。
“所以说，甜蜜蜜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小李花啪的一声合上了书，他反问道。
“你感兴趣吗？我这有本书，我们一起来看看吧？”南小雨眼睛一亮，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有些薄的画册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书？画册吗？难道你口中的那什么甜不蜜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就画在这上面？”小李花奇怪地反问道。
“当然，当然，快快快，快来看！”南小雨兴奋了起来，不过小李花可不明白她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唔...我看看。”
小李花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画着一男一女牵着手在荷花池边走路。
“首先是要牵手才行哦！只有先牵手才能进入下一步！”南小雨在一旁主动解说着，她还兴致勃勃地捉住了小李花的手，然后瞪着眼睛催促他往下一页翻去。
“呃，什么东西吗...”小李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倒也由着这女疯子乱来，继续翻了下一页。
只见荷花池边，画册中的男子将女子背了起来，那女子笑得花痴乱颤，手还是和男子在一起牵着。
“嘿咻！”
南小雨一下子就跳到了小李花的背上，像是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那儿。
“你干什么啊！”小李花喊道。
“当然是实践啦，实践出真理吗，你不知道啊？哼！”南小雨哼唧一声，又把小李花的一只手给捉住了。
“赶紧翻下一页啦，快翻，快翻！不然我就挂在你身上不下去了！”南小雨催促道。
“你真是个麻烦鬼！”小李花只好又翻了一页。
这一页中，男子转过头来和背上的女子深深...吻在了一起。
看到这里，小李花莫名觉得有点违和，似乎总是有哪里不妥一般。
“啾咪！”
他转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柔软的嘴唇已经轻轻贴了上来。
“唔？！”李花瞪大了眼睛赶忙推开了南小雨，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
“哎呀，你干嘛啊，真是的，我才刚刚进入状态呢！”南小雨用双腿夹着小李花的腰，嘻嘻笑着带着他咚的一声连着椅子一起栽在了木地板上。
“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进一步了，总之，我觉得这样子做不太好，喂！放开我！”小李花被她带着摔倒在了地上，他喊道。
“干嘛吗，马上就快到了关键的地方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咩，没意思~”南小雨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她闷闷地说道。
“但是...哼，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你现在已经是我甜蜜蜜的恋人啦，我以后会回来将后面的部分补上的哟，那么...再见啦~”南小雨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又哧哧笑着一骨碌站了起来。
“喂，等...”
“啾咪！”
小李花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又被南小雨的嘴巴给啃了一下。
“拜拜喽~”推开房门，南小雨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墙后面，只留下了一阵若有似无的芳香。
小李花悲剧地望着她，因为这家伙似乎把什么东西落在这了。
“喂，你忘了你的甜蜜蜜的画册！”
“还有，记得还我衣服啊！！！混蛋！！！”
不过，想起南小雨那来去自如如同灵鹊一般的轻功，小李花心中却多了一丝波澜。
半个时辰后，会客厅里。
“爹，我要练剑。”
小李花当着所有人的面，正正经经大大方方地说道。
酒盏重重地磕在桌上。
院外的李花树也轻轻摇曳了一下，有一些花瓣突然被风吹落，散落在李剑庄的院中。
有一颗小小的李树被一个小小的人栽种在那一排李花树的中间，茁壮成长。
院中的朗朗读书声也终于不再整日整日地传来，经常能隐隐约约听到剑刃的破空声，还有那在鞋底板踩在梅花桩上，啪啪啪啪的富有节奏的声音。
南小雨最终没有兑现她的承诺，她没有回来带走落在小李花这儿的画册，也忘记了将从小李花这儿借走的衣服还给他。
时光飞逝，记忆也随着洁白的李花缓缓淡去。
....
又是初春三月，当年那颗小小的李花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枝叶与臂膀，开了花结了果。
“锵！”
剑与剑的碰撞，李树看着面前已经长成一少年模样的李花，他不由浅浅一笑，收剑而立。
“可以吗，小鬼头，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江湖看看了。”李树笑道。
“我们走着的地方大多没有水，为什么要叫它江湖？”绕了一个剑花，将古朴的宝剑背在身后，十五岁的李花问道。
“人如潮，事如水，这就是江湖。”李树年近五十，几缕白发掺杂在他的头发之中，但看神采，他却依然精神。
“那我走了？”李花歪了一下头，他笑道。
“记得把后院的白马牵上，烟花三月，去扬州城看看吧。”李树背过身去，父子二人之间无需多言，自当心意相通。
“你可别想我，不然阿妈又要抱怨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扯着她下棋。”李花也侧过身去，他笑道。
“快滚，快滚。”李树摇头一笑，踱着步没入了会客厅中。
“拜别！”
李花牵过了阿妈拎着过来的白马儿，他来到李剑庄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浅浅一礼，拜别过去的十五年。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小李花套着衣服，他问道。
“我猜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大人之间的甜蜜蜜！”她认真地说道。
“哈？那是什么？”小李花一头雾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毛东西啊。
“那就是...哼，你不懂啦，不过念在你救了本姑娘的份上，我就饶恕你耍流氓的行为，来，给我拿套衣服，湿漉漉的难受死了。”小姑娘哼唧一声，插着腰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那是我的衣服，我不想给你穿。”小李花却板着脸说道。
“干什么这么迂腐吗~你忍心看着我这个大美人儿就这么披着湿漉漉又单薄的衣服，在冷风中被吹成一条狗吗？那肯定是会得风寒的嘞！你不给我你的衣服，我就会生病，我生病了，你就要负责任，你说对不对？”小姑娘眨巴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嗯...我好像是被你忽悠过去了，好吧，但是你得洗干净还我，你叫什么名字？”小李花想了想，似乎这么说也对，他点了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蓝白色的长衣，扔给了这小姑娘。
“哼，算你识相，我叫南小雨，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大美女啦。”她又哼唧了一声，用威严的目光从上至下扫射着小李花。
“什么怪名字，是你临时起的吧？”小李花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这家伙肯定在说谎。
“哎呀，人家怎么会骗你的啦，真是的，我就是叫南小雨啦~你快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南小雨嫌弃似地挥了挥手，她说道。
“干什么，换衣服有什么不能看了，你真是屁事精哎！”小李花扣了扣鼻子，不爽地说道。
“喂，难道你老爹没教你不能偷看女孩子的身体吗？”南小雨甩了甩她湿透的马尾辫，水珠在房间里飞洒，弄的小李花又差点开始发火。
“我又没看过，难道你和我的身体不是一样的嘛？嗯...你好像也没有阿妈的大胸肌啊。”小李花挠了挠头，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平胸，大概就能归入一类人。
“什么嘛，那是我还没长大好吧，等我长大了，肯定也有那什么大胸肌的。总之，你快转过身去，不然我又要告你非礼了！”南小雨娇嗔道。
“你真是个事儿精。”小李花闷闷不爽地转过了身去。
“呸，哪有这么说人家女孩子的，没常识。”
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南小雨将身上的黑衣给脱了下来扔在了澡桶子里，换上了小李花塞给她的蓝白长衣，别说，还一点都不合身。
“你这衣服也太小了吧，难受死了。”南小雨走出来，绕着小李花转了一圈后，她抱怨道。
“你穿着别人的衣服当着别人的面说他的衣服不合身，你这样子很欠扁哎。”小李花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看着，回了她一句嘴。
“嘻嘻，我这不是随口说一下嘛，你在看什么啊？”南小雨嘻嘻笑着，将她的头又凑了过来。
“不给你看。”小李花还记得那本漂在水上的书，他一想到面前这个家伙是个麻烦鬼之后，立刻就把书给放到了一边去。
“小气鬼。”南小雨的嘴巴鼓了起来，她像是一只青蛙一般在看书的小李花身边咕嘎咕嘎地不停地骚扰着他，只要小李花被她弄的烦不胜烦然后搭理她一句的时候，这丫头才会开心地哧哧笑起来。
“喂喂喂~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玩游戏啊~很好玩的哟~”趴在桌子上，南小雨在那里搔首弄姿，小李花在这半个时辰里遭到了她各种方式的骚扰，在床上故意喊出奇怪的叫声就不谈了，还时不时钻到桌子底下去发出一两声吓人的怪叫，现在更过分了，直接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开始摆弄姿势。
“所以说，甜蜜蜜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小李花啪的一声合上了书，他反问道。
“你感兴趣吗？我这有本书，我们一起来看看吧？”南小雨眼睛一亮，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有些薄的画册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书？画册吗？难道你口中的那什么甜不蜜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就画在这上面？”小李花奇怪地反问道。
“当然，当然，快快快，快来看！”南小雨兴奋了起来，不过小李花可不明白她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唔...我看看。”
小李花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画着一男一女牵着手在荷花池边走路。
“首先是要牵手才行哦！只有先牵手才能进入下一步！”南小雨在一旁主动解说着，她还兴致勃勃地捉住了小李花的手，然后瞪着眼睛催促他往下一页翻去。
“呃，什么东西吗...”小李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倒也由着这女疯子乱来，继续翻了下一页。
只见荷花池边，画册中的男子将女子背了起来，那女子笑得花痴乱颤，手还是和男子在一起牵着。
“嘿咻！”
南小雨一下子就跳到了小李花的背上，像是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那儿。
“你干什么啊！”小李花喊道。
“当然是实践啦，实践出真理吗，你不知道啊？哼！”南小雨哼唧一声，又把小李花的一只手给捉住了。
“赶紧翻下一页啦，快翻，快翻！不然我就挂在你身上不下去了！”南小雨催促道。
“你真是个麻烦鬼！”小李花只好又翻了一页。
这一页中，男子转过头来和背上的女子深深...吻在了一起。
看到这里，小李花莫名觉得有点违和，似乎总是有哪里不妥一般。
“啾咪！”
他转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柔软的嘴唇已经轻轻贴了上来。
“唔？！”李花瞪大了眼睛赶忙推开了南小雨，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
“哎呀，你干嘛啊，真是的，我才刚刚进入状态呢！”南小雨用双腿夹着小李花的腰，嘻嘻笑着带着他咚的一声连着椅子一起栽在了木地板上。
“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进一步了，总之，我觉得这样子做不太好，喂！放开我！”小李花被她带着摔倒在了地上，他喊道。
“干嘛吗，马上就快到了关键的地方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咩，没意思~”南小雨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她闷闷地说道。
“但是...哼，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你现在已经是我甜蜜蜜的恋人啦，我以后会回来将后面的部分补上的哟，那么...再见啦~”南小雨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又哧哧笑着一骨碌站了起来。
“喂，等...”
“啾咪！”
小李花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又被南小雨的嘴巴给啃了一下。
“拜拜喽~”推开房门，南小雨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墙后面，只留下了一阵若有似无的芳香。
小李花悲剧地望着她，因为这家伙似乎把什么东西落在这了。
“喂，你忘了你的甜蜜蜜的画册！”
“还有，记得还我衣服啊！！！混蛋！！！”
不过，想起南小雨那来去自如如同灵鹊一般的轻功，小李花心中却多了一丝波澜。
半个时辰后，会客厅里。
“爹，我要练剑。”
小李花当着所有人的面，正正经经大大方方地说道。
酒盏重重地磕在桌上。
院外的李花树也轻轻摇曳了一下，有一些花瓣突然被风吹落，散落在李剑庄的院中。
有一颗小小的李树被一个小小的人栽种在那一排李花树的中间，茁壮成长。
院中的朗朗读书声也终于不再整日整日地传来，经常能隐隐约约听到剑刃的破空声，还有那在鞋底板踩在梅花桩上，啪啪啪啪的富有节奏的声音。
南小雨最终没有兑现她的承诺，她没有回来带走落在小李花这儿的画册，也忘记了将从小李花这儿借走的衣服还给他。
时光飞逝，记忆也随着洁白的李花缓缓淡去。
....
又是初春三月，当年那颗小小的李花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枝叶与臂膀，开了花结了果。
“锵！”
剑与剑的碰撞，李树看着面前已经长成一少年模样的李花，他不由浅浅一笑，收剑而立。
“可以吗，小鬼头，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江湖看看了。”李树笑道。
“我们走着的地方大多没有水，为什么要叫它江湖？”绕了一个剑花，将古朴的宝剑背在身后，十五岁的李花问道。
“人如潮，事如水，这就是江湖。”李树年近五十，几缕白发掺杂在他的头发之中，但看神采，他却依然精神。
“那我走了？”李花歪了一下头，他笑道。
“记得把后院的白马牵上，烟花三月，去扬州城看看吧。”李树背过身去，父子二人之间无需多言，自当心意相通。
“你可别想我，不然阿妈又要抱怨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扯着她下棋。”李花也侧过身去，他笑道。
“快滚，快滚。”李树摇头一笑，踱着步没入了会客厅中。
“拜别！”
李花牵过了阿妈拎着过来的白马儿，他来到李剑庄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浅浅一礼，拜别过去的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