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蜜宠小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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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八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叶楚涵

她不敢相信,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那分明是一只手,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晃来晃去,很快……那只手,不见了消失了,就那样消失了。

凌霜已经吓得心脏几乎要崩裂了,神经紧绷的如上了箭,已经拉了的弓。

很快,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冷,头发像是被什么东西正凌乱的揉,凌霜紧绷的弦——断了!

“啊——”她尖叫,吓得从**坐了起来,抱紧了头,一个劲儿的拽被子,想钻入被子里。

身后,似乎多了一只手,俩只冰冷的手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凌霜吓得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声音哽在了喉咙里,她也想哭却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锁紧了身子,那双手突然隔着被子搂住了她的头,凌霜吓得半死,然而头顶却响起了温柔的声音:“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是我!”

凌霜的肩膀在抖动,拼命地抖,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当听到头顶是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她怔住了。

很快,灯亮了,叶楚涵开了灯之后,又紧张的将她重新搂入了怀中,俩只结实的手臂将她颤抖的身子搂的紧紧地,他做的。这一次自己没把握分寸,过分了。

“是我,别怕,乖,没事了,别怕别怕……”

叶楚涵既紧张又歉意的轻轻拍打着凌霜的肩膀企图唤醒她的意识,凌霜……最终还是稍微恢复了清醒,她躲在他温暖的胸膛里,颤抖着声音低声的喃喃道:“你……是叶楚涵?不是鬼?”

她像是在试探,颤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恐惧,叶楚涵此时恨死自己了,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他以为像她这样倔强的女人是不会害怕的,他想象的是她被猝然吓醒,然后扑上来和自己战斗,然而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的睡眠竟然如此不好,就连睡觉都做噩梦,也就在刚才,他知道了,她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

凌霜无助的像个孩子,一个劲儿的往他的怀里钻,像是在寻常人们所说的安全感。

叶楚涵更内疚了:“对不起!”

她没说话,他也在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给她时间。

……

五分钟,十分钟,又或者是二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凌霜终于脱离了他的怀抱,恢复了冷静披了外套什么都没有说。

叶楚涵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悻悻的起身站到床边看着她先是一言不发,最后看着她那副柔弱却伪装坚强的样子,不由得,胸口竟然隐隐泛起了一丝疼痛,他歉意的说:“对不起!”

凌霜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

向来吊儿郎当的叶楚涵此时在她面前却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无助的想得到原谅,凌霜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怪你!”

叶楚涵看着灯光下那张苍白的脸,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脱口而出:“我们订婚,行吗?”

凌霜楞了,随即低头苦笑:“叶楚涵,你的心意我领了,先不说你叶家是如何的声名煊赫,在c市称霸,就说你家的珠宝也堆积的数都数不清,我凌霜笨,不聪明,但也知道门当户这词语的涵义,再说你叶公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们还不得争先恐后的排队嫁给你?”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他上前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邪气,挑起凌霜的下颚就连他的眉毛都是抖动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他错愕,满心失落但是很快被他遮掩了,她的拒绝还是伤了他的心,脸色一变,眼神轻佻,却含情脉脉,凌霜一时竟然迷茫了,她实在不知道这男人哪一句说的才是真的,前一秒,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我们订婚吧,下一秒就浪荡不羁了。她真不知道他的那一句话才算是真。

“出去!”凌霜突然扭过头挪开他的手指冷声说道。

她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所以对一些情绪变化多端的痞子并不感兴趣。

凌霜的意外发火也是在叶楚涵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伸出手又在她的脸上邪气的抹了一把,这才在凌霜愤怒的瞪视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

阳春三月的阳光,和煦温暖,一层层斑驳的光穿透玻璃扫过凌霜的光洁的额头,造了一副静谧而唯美的画。

**的美人儿缓缓睁开眼,秀眉蹙了蹙,头很沉,像灌了铅,她手揉着太阳穴缓缓地坐起身子,然而眼皮抬起的瞬间整个人便石化了,墙上的表“滴答滴答”的响,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她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想起今天还有任务,她顾不得其他匆忙穿衣洗漱,叶楚城那个卑鄙小人,每天都在想法设法的抓自己的把柄,一旦会被他抓住把柄,他在合约上做手脚更加有了天经地义的理由。

凌霜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之后就往楼下跑,然而下了楼之后,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对劲儿,气氛很静,楼上“叮叮当当”的响声最终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她思考了半秒之后急忙冲上了楼,声音是从爸爸书房那边传过来的,所以……她急忙朝书房的方向冲过去了。

“叶楚城——”望着低着头打量着锁的人,凌霜暴怒的喊道。

叶楚城听到她的喊叫之后错愕的抬头,凌霜俩大步冲过去,推了他一下,身子抵在门板上,抬起头死死瞪视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皱眉,一只手支撑在墙壁上,高大的身子朝她娇小的身子压了上去,身上独有的男性味道狂野的充斥着凌霜的鼻孔。

他的手臂,他将她圈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很霸道!

因为他的身子是稍微侧着的,头微微低着,脖颈下面灰色衬衫的前一道扣子是解开的,男性标志的喉结上下滚动,再往下……则是他结实的胸膛,他的皮肤干净而又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及**,凌霜不知道怎么了,被他这么拦的,自己竟然弱了气势,目光因为不经意的接触到他的胸膛,却移动不开了。

“看够了吗?”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彻。

凌霜如受了惊吓的小鹿慌乱的回神对上了他漆黑的眼,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再往下看。”

凌霜的脸,红了。

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颚,很轻但是却不容抗拒,凌霜看着他,却强势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他的力量所在。

“你……叶楚城,我们虽然是有过不平等合约的,但,请你尊重我一下最起码的隐私,尊重一下死者,行吗?”

她在脸红心跳的转了话题,打算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

“不平等?这话我怎么听着像刺?”

“本来就是不平等!”她愤愤然,怒瞪着他。

“让我尊重死者?”他眸光深沉的可怕。

凌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是叶楚城却话锋一转:“行,取钥匙,打开这里,省的我大费周章。”

咋一听,像是心平气和的和她谈,但是对他稍微了解的凌霜却明白,这其实是他换了一种方式的命令而已。

“我没钥匙!”凌霜的脸冷下来了。

叶楚城的手突然用力,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搬过来逼迫他对视着她:“我想我有拿着房间钥匙的绝对权利,或者……你更愿意我将这里撬开。”

“办不到!”她倔强咬牙切齿的说道。

“前者还是后者?” 他的话充满了危险。

“都不可能!”她一字一句,要和他死磕到底。

叶楚城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我也可以把门拆了。”

凌霜看着他那双残忍狠厉的眸子,她绝对相信这样的事情叶楚城能够做的出来,他都能将自己的床拆散,不是吗?

“那你拆吧,拆了门,你的歌厅也随之而倒。”凌霜冷静的注视着他,是真的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云淡风轻,却笑了。

叶楚城闻言,手捏着她的下颚加大了力道,狠狠地说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我!”

“成先生,您错了,这不是威胁,这是一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女人的一个本能反应。”

当她的去路完全被阻断,她只能选择绝处逢生。

“好,好……凌霜,你行!”叶楚城气的咬牙切齿,他何尝听不懂凌霜话里的意思,弦外之音就是——你可以将这门拆了,也可以逼我到你的零点歌厅继续唱歌,除非你能让尸体开口说话。

叶楚城松开了她,凌霜觉得,叶楚城或许真的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要不然……怎么会不折手段的想要将她这名摇钱树给留住呢?

“行,你行——”他后退一步,每说一个字都如同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了凌霜的心底,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再一次惹怒他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最终,死寂毫无回转余地的气氛中,他转身了,愤怒的大步转身离去了。

凌霜的身子无力的靠了靠冰冷的门板,还是担心,他会没有任何信用的闯入这间屋子,她应该庆幸,当初自己故意将锁设计的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