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洪雪
sat dec 12 00:33:23 cst 2015
枯木寨,一个偏避的角落中,伫立着一个简陋的石屋。
夜晚,不知不觉间悄然降临,一缕缕银色轻纱随着夜风飘然而下,天地也变得朦胧了。
突然,铁链剧烈拽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吼声从石屋里面发出,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的那丝痛苦,紧接着,屋内摇曳的灯火一灭,随之响起东西破碎的声响。
铁链拽动的越发剧烈了,呼吸声也更加粗野,好像屋里困着一头凶兽!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乘着夜色快速奔跑,看其模样,分明很是焦急,及至近前,才发现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粗布衣服难掩其娇俏的面容。
可能因为奔跑的缘故,少女的面颊上香汗淋淋,额发也带着湿意。
少女站在石屋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陆宇哥哥,你怎么样了,我是小雪,给我开门啊!”
就这样,少女急切的连续呼唤了几声,但换来的却是更加剧烈的铁链声和嘶吼。
少女四下望了一眼,咬了咬牙,然后走到屋子的一角,将一块不起眼的石砖用力往里一推。
轰隆隆!
地面上一块石板缓缓的移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少女看着地面上那黑漆漆的窟窿,不禁吞咽了一下,清水般眸子渐渐露出一丝坚定,而后毫不犹豫的探脚向下迈去。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石廊,一股腥湿的风顺着那石廊吹拂而过,铁链声和嘶吼声正是从石廊的另一头不断传出。
随着少女的不断前行,那满是狂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心的踱着步子,拐过一个墙角时候,少女看到面前的场景,瞳孔陡然一缩,不由紧紧的捂住了娇嫩的嘴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这是一个石室,石室的中心位置拴着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一个人影,看其披头散发,衣衫破碎的模样,不断发出粗野吼声的模样,很难将他与人联系在一起。
四周的墙壁上,满是凌乱的爪印,好像是被什么野兽肆虐过一般,透着几分破碎的疯狂。
但是少女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便认出他是谁。
“陆宇哥哥…”
少女双眼渐渐溢出一丝水光,眸中满是哀伤。
陆宇的嘶吼声因为少女的声音陡然停止了下来,也不再继续拽动铁链,缓缓的转过身,凌乱头发下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但是那笑容还未消散,一丝狰狞陡然浮现而出。
“吼!”
陆宇毫无征兆的纵身一跳,向着少女位置飞扑过来,其通红的双眼下,嘴角上扬起一丝嗜血的笑容。
少女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眼看着陆宇就要扑到少女的面前。
叮铃!
铁链声猛然大作,只见陆宇背后的铁链被拉得笔直,而后陆宇的身体被拽下地面,距离少女只有一步之遥!
少女满目惊恐的望着陆宇双手向着自己挥舞着,挣扎着,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一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陆宇哥哥,你忍一下,小雪这就救你!”
说着,少女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而后向着另一手手心狠狠一划,一丝殷红随之而起。
也许是嗅到了血腥味道,陆宇挣扎的越发剧烈了,其一双通红的眼珠狠狠的瞪着少女的手掌,仿佛要将它吃掉一般。
少女黛眉轻轻一皱,忍着那强烈的痛意,将手掌向着陆宇伸去,刚一伸到陆宇面前,就被后者死死的抓住,而后舌头深深一舔,发出一声舒缓的**。
但是那眸中的嗜血之意却半分未减,大口一张,狠狠的向着少女的手掌咬去。
“嗯!”
少女死死咬住嘴唇,忍着痛意,却将手掌向前更加递进一些。
石室中吞咽声大起,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道也愈发浓郁了。
少女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变得越发苍白,脑中也开始昏昏沉沉的,但是那伸出的手臂却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
啪嗒!
少女身体一歪,倒在冰凉的地上,呼吸渐不可闻。
不知何时,陆宇的双眼中,神色越发清明,最后,那丝疯狂完全消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陆宇沉默地拉过少女的身体,轻轻的抱在怀里,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吃力的断断续续道。
“我…弄这个石室,就…就是不想…伤你,谁知你……哎!”
抚摸着少女的苍白面容,陆宇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疼惜之色,随即从身上撕下一块碎布,小心翼翼的给少女的手掌包扎起来,看着那白皙手掌上数个凌乱狰狞的咬痕,陆宇双手轻轻颤抖起来。
“嘤…”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被那熟悉味道包围,露出苍白笑靥。
“陆宇哥哥,你没事啦…”
“哼!”陆宇面色一恼,气不打一处来,“洪雪,你这个…不要命的…小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发狂的时候有多么危险!都告诉你不要来了,你…你怎么又来了!?弄这么重的伤,这下满意了吧!”
“啊,疼!”
少女一身惊呼,陆宇也不再说那些教训话语,面色一变,转为关切,焦急道。
“哪…疼?快…看看!”
洪雪看着陆宇不知所措的模样,咯咯一笑:“嘻嘻,雪儿知道陆宇哥哥不会伤害雪儿的!”
陆宇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被这个小东西给耍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着怀中娇俏的小人,陆宇眸色渐深,用低沉的嗓音道。
“下次,离我…远吧…”
“远,有多远?就像是这样吗?”
虽然陆宇的话语不全,但是洪雪却依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嘻嘻一笑,便向着陆宇怀中拱了拱,然后,又拱了拱。
陆宇心里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洪雪的后背,道。
“只要不伤…你,我不在…也是好的!”
“哼!你这个坏蛋!”
洪雪身体突然一僵,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从陆宇的怀中跳了下来,插着腰数落道。
“我六岁那年,是谁不顾一切,将我从深山里面抱回来的?”
“八岁那年,兽潮来袭,山寨人人自危,是谁把我从凶兽口中抢回来的?”
说着,洪雪一把撕下陆宇肩膀上的碎布,三条并排的狰狞伤痕裸露出来,显然是被凶兽的爪子抓伤的,看那疤痕暗沉颜色,显然已经存在不短的时间了。
“不…不算什么,其他人…也会的!”
陆宇抓起衣服遮盖住肩膀上的伤痕,扭过头去,不敢迎视洪雪的灼灼目光。
“那好,这些都不算什么!”洪雪面上露出一丝气恼,狠狠的一把撕开自己的袖子,袖子下面,一圈圈白布将那手臂的包绕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丁点皮肤。
洪雪将那白布一层层解下,随着那白布的落下,一块块青黑色诡异的斑痕渐渐显露出来,直到最后白布完全除去,斑痕面积也扩大至整条手臂!
隐隐约约,一丝腥臭味道弥漫出来,其来源正是洪雪的那条手臂!
“十二岁,第一块毒斑出现,我喝了平身第一次汤药,那味道是那么的苦,我至今记忆尤新!”
“你这个笨蛋,为了骗我喝药,自己喝一口然后喂我一口,那药虽然苦,但是雪儿心里…很甜!”
“十三岁,毒斑没有得到任何遏制,逐渐扩大,有多少人替我诊治过我记不清楚,但凡是给我诊治过的人,都下了同样一个结论:放弃吧。”
“你这个笨蛋,却一点也不信,生平第一次见你发怒,请来的大夫也被你全都骂跑了,看着你痛哭流涕的样子,那个时候,雪儿才知道,受苦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所以我痛,但是我并不绝望!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多少个夜晚,我被你哄着睡着,而你,却彻夜难眠!”
“直到十四岁那年,族长找来一位巫祭,从对方口中得知了解决办法,也是那一年,你这个笨蛋,不顾族人的反对,加入了死亡率最高的狩猎队!”
“你总是说是为伯父报仇,但是为何偏偏是在十四岁?为何是在巫祭告诉你办法之后?为何一脸是血的回来,笑着对我说:‘雪儿,你有救了!’”
“为了我,你试药把自己的嗓子都给毁了!现在就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好……雪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这混蛋的声音了!你知道吗?你沉默了,我的心却一直痛着!”
“还有,为什么不叫我陆雪?而是起了一个洪雪的名字!”
“难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吗?陆宇,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少女笑着骂着,不知何时,面上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不顾一切的捶打着陆宇,似乎在发泄着无尽的委屈和心酸。
“哎…”
陆宇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用力将少女抱进怀里,满是歉意道。
“雪儿,我不…赶你了,但如今,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狂,也许…一天……”
但是,一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了陆宇的嘴唇,洪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陆宇的面庞,似乎着迷了般,而后轻笑道。
“相信我,你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使有,雪儿也无悔,如果能和你一起,即便是炼狱,我也坦然…”
枯木寨,一个偏避的角落中,伫立着一个简陋的石屋。
夜晚,不知不觉间悄然降临,一缕缕银色轻纱随着夜风飘然而下,天地也变得朦胧了。
突然,铁链剧烈拽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吼声从石屋里面发出,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的那丝痛苦,紧接着,屋内摇曳的灯火一灭,随之响起东西破碎的声响。
铁链拽动的越发剧烈了,呼吸声也更加粗野,好像屋里困着一头凶兽!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乘着夜色快速奔跑,看其模样,分明很是焦急,及至近前,才发现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粗布衣服难掩其娇俏的面容。
可能因为奔跑的缘故,少女的面颊上香汗淋淋,额发也带着湿意。
少女站在石屋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陆宇哥哥,你怎么样了,我是小雪,给我开门啊!”
就这样,少女急切的连续呼唤了几声,但换来的却是更加剧烈的铁链声和嘶吼。
少女四下望了一眼,咬了咬牙,然后走到屋子的一角,将一块不起眼的石砖用力往里一推。
轰隆隆!
地面上一块石板缓缓的移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少女看着地面上那黑漆漆的窟窿,不禁吞咽了一下,清水般眸子渐渐露出一丝坚定,而后毫不犹豫的探脚向下迈去。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石廊,一股腥湿的风顺着那石廊吹拂而过,铁链声和嘶吼声正是从石廊的另一头不断传出。
随着少女的不断前行,那满是狂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心的踱着步子,拐过一个墙角时候,少女看到面前的场景,瞳孔陡然一缩,不由紧紧的捂住了娇嫩的嘴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这是一个石室,石室的中心位置拴着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一个人影,看其披头散发,衣衫破碎的模样,不断发出粗野吼声的模样,很难将他与人联系在一起。
四周的墙壁上,满是凌乱的爪印,好像是被什么野兽肆虐过一般,透着几分破碎的疯狂。
但是少女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便认出他是谁。
“陆宇哥哥…”
少女双眼渐渐溢出一丝水光,眸中满是哀伤。
陆宇的嘶吼声因为少女的声音陡然停止了下来,也不再继续拽动铁链,缓缓的转过身,凌乱头发下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但是那笑容还未消散,一丝狰狞陡然浮现而出。
“吼!”
陆宇毫无征兆的纵身一跳,向着少女位置飞扑过来,其通红的双眼下,嘴角上扬起一丝嗜血的笑容。
少女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眼看着陆宇就要扑到少女的面前。
叮铃!
铁链声猛然大作,只见陆宇背后的铁链被拉得笔直,而后陆宇的身体被拽下地面,距离少女只有一步之遥!
少女满目惊恐的望着陆宇双手向着自己挥舞着,挣扎着,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一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陆宇哥哥,你忍一下,小雪这就救你!”
说着,少女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而后向着另一手手心狠狠一划,一丝殷红随之而起。
也许是嗅到了血腥味道,陆宇挣扎的越发剧烈了,其一双通红的眼珠狠狠的瞪着少女的手掌,仿佛要将它吃掉一般。
少女黛眉轻轻一皱,忍着那强烈的痛意,将手掌向着陆宇伸去,刚一伸到陆宇面前,就被后者死死的抓住,而后舌头深深一舔,发出一声舒缓的**。
但是那眸中的嗜血之意却半分未减,大口一张,狠狠的向着少女的手掌咬去。
“嗯!”
少女死死咬住嘴唇,忍着痛意,却将手掌向前更加递进一些。
石室中吞咽声大起,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道也愈发浓郁了。
少女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变得越发苍白,脑中也开始昏昏沉沉的,但是那伸出的手臂却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
啪嗒!
少女身体一歪,倒在冰凉的地上,呼吸渐不可闻。
不知何时,陆宇的双眼中,神色越发清明,最后,那丝疯狂完全消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陆宇沉默地拉过少女的身体,轻轻的抱在怀里,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吃力的断断续续道。
“我…弄这个石室,就…就是不想…伤你,谁知你……哎!”
抚摸着少女的苍白面容,陆宇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疼惜之色,随即从身上撕下一块碎布,小心翼翼的给少女的手掌包扎起来,看着那白皙手掌上数个凌乱狰狞的咬痕,陆宇双手轻轻颤抖起来。
“嘤…”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被那熟悉味道包围,露出苍白笑靥。
“陆宇哥哥,你没事啦…”
“哼!”陆宇面色一恼,气不打一处来,“洪雪,你这个…不要命的…小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发狂的时候有多么危险!都告诉你不要来了,你…你怎么又来了!?弄这么重的伤,这下满意了吧!”
“啊,疼!”
少女一身惊呼,陆宇也不再说那些教训话语,面色一变,转为关切,焦急道。
“哪…疼?快…看看!”
洪雪看着陆宇不知所措的模样,咯咯一笑:“嘻嘻,雪儿知道陆宇哥哥不会伤害雪儿的!”
陆宇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被这个小东西给耍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着怀中娇俏的小人,陆宇眸色渐深,用低沉的嗓音道。
“下次,离我…远吧…”
“远,有多远?就像是这样吗?”
虽然陆宇的话语不全,但是洪雪却依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嘻嘻一笑,便向着陆宇怀中拱了拱,然后,又拱了拱。
陆宇心里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洪雪的后背,道。
“只要不伤…你,我不在…也是好的!”
“哼!你这个坏蛋!”
洪雪身体突然一僵,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从陆宇的怀中跳了下来,插着腰数落道。
“我六岁那年,是谁不顾一切,将我从深山里面抱回来的?”
“八岁那年,兽潮来袭,山寨人人自危,是谁把我从凶兽口中抢回来的?”
说着,洪雪一把撕下陆宇肩膀上的碎布,三条并排的狰狞伤痕裸露出来,显然是被凶兽的爪子抓伤的,看那疤痕暗沉颜色,显然已经存在不短的时间了。
“不…不算什么,其他人…也会的!”
陆宇抓起衣服遮盖住肩膀上的伤痕,扭过头去,不敢迎视洪雪的灼灼目光。
“那好,这些都不算什么!”洪雪面上露出一丝气恼,狠狠的一把撕开自己的袖子,袖子下面,一圈圈白布将那手臂的包绕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丁点皮肤。
洪雪将那白布一层层解下,随着那白布的落下,一块块青黑色诡异的斑痕渐渐显露出来,直到最后白布完全除去,斑痕面积也扩大至整条手臂!
隐隐约约,一丝腥臭味道弥漫出来,其来源正是洪雪的那条手臂!
“十二岁,第一块毒斑出现,我喝了平身第一次汤药,那味道是那么的苦,我至今记忆尤新!”
“你这个笨蛋,为了骗我喝药,自己喝一口然后喂我一口,那药虽然苦,但是雪儿心里…很甜!”
“十三岁,毒斑没有得到任何遏制,逐渐扩大,有多少人替我诊治过我记不清楚,但凡是给我诊治过的人,都下了同样一个结论:放弃吧。”
“你这个笨蛋,却一点也不信,生平第一次见你发怒,请来的大夫也被你全都骂跑了,看着你痛哭流涕的样子,那个时候,雪儿才知道,受苦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所以我痛,但是我并不绝望!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多少个夜晚,我被你哄着睡着,而你,却彻夜难眠!”
“直到十四岁那年,族长找来一位巫祭,从对方口中得知了解决办法,也是那一年,你这个笨蛋,不顾族人的反对,加入了死亡率最高的狩猎队!”
“你总是说是为伯父报仇,但是为何偏偏是在十四岁?为何是在巫祭告诉你办法之后?为何一脸是血的回来,笑着对我说:‘雪儿,你有救了!’”
“为了我,你试药把自己的嗓子都给毁了!现在就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好……雪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这混蛋的声音了!你知道吗?你沉默了,我的心却一直痛着!”
“还有,为什么不叫我陆雪?而是起了一个洪雪的名字!”
“难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吗?陆宇,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少女笑着骂着,不知何时,面上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不顾一切的捶打着陆宇,似乎在发泄着无尽的委屈和心酸。
“哎…”
陆宇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用力将少女抱进怀里,满是歉意道。
“雪儿,我不…赶你了,但如今,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狂,也许…一天……”
但是,一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了陆宇的嘴唇,洪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陆宇的面庞,似乎着迷了般,而后轻笑道。
“相信我,你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使有,雪儿也无悔,如果能和你一起,即便是炼狱,我也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