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用谁知道呢
柳毅不知道何时离开了那间厢房，也不知道将要往何处去，他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胡乱游走。
“呼呼”一阵冷风刮过耳畔，柳毅瞿然惊醒，原来不知不觉地走上了码头。俯身看看翻滚咆哮的阳川江，绝望之意油然而生，顿时凄然泪下！“千古艰难事，不过一死耳！”。心中主意既定，就要涌身跃入大江。
“柳大哥，你怎么了？”一道声音蓦然传入耳际，紧接着一双手扶住了他刚刚跃起的身子。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笑堂医馆的小嵇康。
嵇康奇道：“柳大哥，你怎么站在码头边，可危险了？”，“我……”柳毅吞吞吐吐，踌躇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仅仅一小段日子未见，这嵇康的身体竟然又长高了，直比柳毅还要高大几分。他双目炯炯，紧盯着柳毅，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柳毅被盯得心慌意乱，只得胡乱应承道：“我刚刚念叨着几句诗词，恍恍惚惚地溜到了江边。”
“哦！这样啊！你小心点儿！”嵇康读书不多，唯一读过的都是些医药书，诗词歌赋可就一窍不通了。他又叮嘱了几句，方才转身离开了。
总算把嵇康给糊弄走了，柳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内心忐忑不安！被嵇康这么一搅和，他的求死之意已然散去，却又得面对当前的死局。他苦苦思量了好半天，始终找不出应对之策，只得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去了。
柳毅在惶惶不安当中度过了三天，他整日里魂不守舍，丢三落四的，经常办错了事。有一次客人吩咐要酒，他居然拎了一瓶醋去倒在了客人碗里。惹得那客人大怒，非要揍他不可，赛西施闻讯赶来，再三地赔礼道歉，总算应付过去了。又让他去找嵇康检查身体，他死活也不肯去，赛西施拗不过他，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小两口儿正坐着闲聊。赛西施突然问他：“你那两位京城来的兄长呢？回去了么？”
柳毅一愕，支支吾吾地想要岔开话题。赛西施哪知道他的心思，忽然咯咯一笑，自语道：“胖子倒是个好人，那瘦子说话的嗓音不男不女，当真好笑，也不知他婆娘怎生受得了！”
柳毅瞿然一惊，又想起了那宗死局。他心头踌躇良久，终于一咬牙，接口道：“那时大哥乃是皇宫内务府里的一名管事公公，所以说话才……”
“什么？他是公公！”
赛西施惊奇不已，随即又是咯咯一笑，奇道：“真不晓得他怎么想的，那好好的玩意儿，怎忍心割了去！”说完后她自己感觉好生有趣，又是一通发笑。
一直等她笑完了，柳毅才接着道：“两位大哥来到河阳城，有一笔大买卖要做，短期内不会走的。”。“什么大生意，能帮衬咱们么？”赛西施一听说大生意，当即就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抢过来。
柳毅接着解释道：“时大哥专门负责找些气候适宜的地方，让当地的老百姓给内务府养殖一种神蚁，养完了之后内务府再负责收买回去。”。“养神蚁咱们可不会，很难学么？”赛西施一听，顿时泄了气。
“养神蚁很容易，不需要学。时大哥说了，只要气候水土适宜，找个地儿放在那里就行了。”柳毅解释道。他又接着往下讲：“主要的问题是那神蚁很宝贵，为了防备养殖人偷偷地卷跑了。要求事先缴纳一笔银子作为押金，养完收走了再退还。”
赛西施又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得交多少银子才能养？”，“神蚁很宝贵，至少要交一千两才能领养一只！”，“这是什么神蚁，一千两一只！”，“神蚁乃是神物，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一只，一千两不过是最低限度的押金！”
“嗬！”
赛西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惊呼：“我的个乖乖！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这是什么神物吔！”。一时好奇心起，悄声问：“你可知道这神蚁是干什么用的？”
柳毅神态忸怩，悄然道：“据时大哥所说，神蚁产自奇迹之地---辽东铁岭本山屯，专供皇上和皇亲贵胄们。”。他脸皮微红，接着说道：“是专门用来干那个的，听说用了以后很厉害！只不过说是说嘛！谁用谁知道呢……”说罢伸手指了指身下。
赛西施一愣，随即就醒悟了过来，脸颊绯红，“啐”了一口。
愣了好半天，她总算想起了本来目的，又追问：“养神蚁赚钱么？”。“时大哥说，交一千两养满了一年，至少可以赚到三百两银子！”柳毅答道。
“嗬！”
赛西施再次张大了嘴，喃喃自语：“我的个乖乖吔！一千两一年就赚三百两，一万两就赚三千两，十万两就……”
她脑瓜子有点儿犯迷糊，算不过来了。随即转念一想：“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耶！发财了！”。她亢奋极了，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嗯！可是……”见了她的兴奋劲儿，柳毅没由来地感到有点儿不安。
“嗯！”赛西施突地一怔，又问道：“这么天大的美事儿，你为何不早说呢？”。她紧盯着柳毅的脸，有些疑惑起来。
“呃！”柳毅被她盯得心里直发虚，嘴里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人，哼！”赛西施忽然间“噗嗤”一笑，数落道：“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你自己没本钱，怕赚了钱不分给你嘛！说说吧，想要分开单干呢？还是想要怎么分成呢？”，“我……”，“就你小脑筋多！”她笑骂道。
赛西施自语了一阵子，脸上神情一变，温情脉脉地道：“相公，虽说咱俩只是半路夫妻，但也有情有意，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看待。我在前夫家没生养过孩儿，等过几年咱俩有了孩儿，咱们赚得了银子，将来还不都留给了他们，你说是么？”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柳毅的眼眸，眼眶儿湿润了，动情地憧憬着……
柳毅心头一颤，冲口而出：“我其实……”，“我知道，没事儿，你这人心眼儿虽多，人可好！这点儿心思也没啥，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你就安心了。”赛西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进去了。
“我其实……”
“咱俩睡去吧！”赛西施白嫩嫩的脸蛋儿泛起了红潮，忽然间想睡了。
“我其……”
“赶紧去造孩儿好安心吔！”赛西施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儿乜斜着，饱含着浓浓的春意。
“呃……”
柳毅硬生生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粉色纱幔下，绣花被微微地上下起伏，好似那和煦的春风吹拂过了芳草地。
“相公，以后咱赚得了银子，也弄只神蚁给你用用，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嗯……谁用谁知道呢……吁……”
“唔……嘻嘻……谁用谁知道呢……吔……”
小两口儿的对话在赛西施的一声长吟之中结束了。
“呼呼”一阵冷风刮过耳畔，柳毅瞿然惊醒，原来不知不觉地走上了码头。俯身看看翻滚咆哮的阳川江，绝望之意油然而生，顿时凄然泪下！“千古艰难事，不过一死耳！”。心中主意既定，就要涌身跃入大江。
“柳大哥，你怎么了？”一道声音蓦然传入耳际，紧接着一双手扶住了他刚刚跃起的身子。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笑堂医馆的小嵇康。
嵇康奇道：“柳大哥，你怎么站在码头边，可危险了？”，“我……”柳毅吞吞吐吐，踌躇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仅仅一小段日子未见，这嵇康的身体竟然又长高了，直比柳毅还要高大几分。他双目炯炯，紧盯着柳毅，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柳毅被盯得心慌意乱，只得胡乱应承道：“我刚刚念叨着几句诗词，恍恍惚惚地溜到了江边。”
“哦！这样啊！你小心点儿！”嵇康读书不多，唯一读过的都是些医药书，诗词歌赋可就一窍不通了。他又叮嘱了几句，方才转身离开了。
总算把嵇康给糊弄走了，柳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内心忐忑不安！被嵇康这么一搅和，他的求死之意已然散去，却又得面对当前的死局。他苦苦思量了好半天，始终找不出应对之策，只得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去了。
柳毅在惶惶不安当中度过了三天，他整日里魂不守舍，丢三落四的，经常办错了事。有一次客人吩咐要酒，他居然拎了一瓶醋去倒在了客人碗里。惹得那客人大怒，非要揍他不可，赛西施闻讯赶来，再三地赔礼道歉，总算应付过去了。又让他去找嵇康检查身体，他死活也不肯去，赛西施拗不过他，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小两口儿正坐着闲聊。赛西施突然问他：“你那两位京城来的兄长呢？回去了么？”
柳毅一愕，支支吾吾地想要岔开话题。赛西施哪知道他的心思，忽然咯咯一笑，自语道：“胖子倒是个好人，那瘦子说话的嗓音不男不女，当真好笑，也不知他婆娘怎生受得了！”
柳毅瞿然一惊，又想起了那宗死局。他心头踌躇良久，终于一咬牙，接口道：“那时大哥乃是皇宫内务府里的一名管事公公，所以说话才……”
“什么？他是公公！”
赛西施惊奇不已，随即又是咯咯一笑，奇道：“真不晓得他怎么想的，那好好的玩意儿，怎忍心割了去！”说完后她自己感觉好生有趣，又是一通发笑。
一直等她笑完了，柳毅才接着道：“两位大哥来到河阳城，有一笔大买卖要做，短期内不会走的。”。“什么大生意，能帮衬咱们么？”赛西施一听说大生意，当即就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抢过来。
柳毅接着解释道：“时大哥专门负责找些气候适宜的地方，让当地的老百姓给内务府养殖一种神蚁，养完了之后内务府再负责收买回去。”。“养神蚁咱们可不会，很难学么？”赛西施一听，顿时泄了气。
“养神蚁很容易，不需要学。时大哥说了，只要气候水土适宜，找个地儿放在那里就行了。”柳毅解释道。他又接着往下讲：“主要的问题是那神蚁很宝贵，为了防备养殖人偷偷地卷跑了。要求事先缴纳一笔银子作为押金，养完收走了再退还。”
赛西施又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得交多少银子才能养？”，“神蚁很宝贵，至少要交一千两才能领养一只！”，“这是什么神蚁，一千两一只！”，“神蚁乃是神物，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一只，一千两不过是最低限度的押金！”
“嗬！”
赛西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惊呼：“我的个乖乖！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这是什么神物吔！”。一时好奇心起，悄声问：“你可知道这神蚁是干什么用的？”
柳毅神态忸怩，悄然道：“据时大哥所说，神蚁产自奇迹之地---辽东铁岭本山屯，专供皇上和皇亲贵胄们。”。他脸皮微红，接着说道：“是专门用来干那个的，听说用了以后很厉害！只不过说是说嘛！谁用谁知道呢……”说罢伸手指了指身下。
赛西施一愣，随即就醒悟了过来，脸颊绯红，“啐”了一口。
愣了好半天，她总算想起了本来目的，又追问：“养神蚁赚钱么？”。“时大哥说，交一千两养满了一年，至少可以赚到三百两银子！”柳毅答道。
“嗬！”
赛西施再次张大了嘴，喃喃自语：“我的个乖乖吔！一千两一年就赚三百两，一万两就赚三千两，十万两就……”
她脑瓜子有点儿犯迷糊，算不过来了。随即转念一想：“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耶！发财了！”。她亢奋极了，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嗯！可是……”见了她的兴奋劲儿，柳毅没由来地感到有点儿不安。
“嗯！”赛西施突地一怔，又问道：“这么天大的美事儿，你为何不早说呢？”。她紧盯着柳毅的脸，有些疑惑起来。
“呃！”柳毅被她盯得心里直发虚，嘴里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人，哼！”赛西施忽然间“噗嗤”一笑，数落道：“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你自己没本钱，怕赚了钱不分给你嘛！说说吧，想要分开单干呢？还是想要怎么分成呢？”，“我……”，“就你小脑筋多！”她笑骂道。
赛西施自语了一阵子，脸上神情一变，温情脉脉地道：“相公，虽说咱俩只是半路夫妻，但也有情有意，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看待。我在前夫家没生养过孩儿，等过几年咱俩有了孩儿，咱们赚得了银子，将来还不都留给了他们，你说是么？”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柳毅的眼眸，眼眶儿湿润了，动情地憧憬着……
柳毅心头一颤，冲口而出：“我其实……”，“我知道，没事儿，你这人心眼儿虽多，人可好！这点儿心思也没啥，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你就安心了。”赛西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进去了。
“我其实……”
“咱俩睡去吧！”赛西施白嫩嫩的脸蛋儿泛起了红潮，忽然间想睡了。
“我其……”
“赶紧去造孩儿好安心吔！”赛西施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儿乜斜着，饱含着浓浓的春意。
“呃……”
柳毅硬生生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粉色纱幔下，绣花被微微地上下起伏，好似那和煦的春风吹拂过了芳草地。
“相公，以后咱赚得了银子，也弄只神蚁给你用用，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嗯……谁用谁知道呢……吁……”
“唔……嘻嘻……谁用谁知道呢……吔……”
小两口儿的对话在赛西施的一声长吟之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