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在上之余笙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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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要被撬墙角了?

    余氏说的没错,余笙的记忆,的确是再也封不住了。

    她原本就并非真的失忆,只是一直以来被人用了药物和金针封穴的手法给封住了。

    早先,在她的说服下,顾明楼让人停了给她用的薰香,而她自己又有了赵承初所给的那枚玉佩的刺激,许多事情,已经开始慢慢记起。

    如今,再次中毒,不曾想,竟是意外地将她大脑深处的记忆给唤醒了。

    此时的余笙,说是昏睡着也好,还是完全沉浸在了她幼时的那个世界也好,总之,此时的她,正在一幕幕地回忆着自己的曾经。

    几天的时间,她就好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自己的童年。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天真,在一场杀戮面前,尽数被屠戮了干净。

    余笙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她感觉到了指尖强烈的疼痛感。

    手指瑟缩了一下,随后,眼睛募地睁开。

    “醒了?”

    余笙的头微微转动,看到了哥哥顾明楼以及赵承初。

    而拿着针尖扎她指尖的,正是赵承初。

    此时,白芷还在为她止血。

    其实,原本也只是轻刺了一下,并不深,血流地也并不多。

    眨了眨眼,“你们这是?”

    “你都睡了四天了,我们都快吓死了。”

    余笙弯了弯唇角,“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吗?”

    “来,先慢慢地动一动,然后有哪里不舒服,就跟白芷说。”顾明楼说完,瞪了赵承初一眼,示意跟他走。

    赵承初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里是女子的闺房,很多事情,他们的确是不适合再留下来的。

    两人出来之后,去了前面的凉亭。

    白芷和紫苏二人,则是帮着余笙洗漱。

    “你怎么知道如何叫醒她?”

    其实,顾明楼现在还觉得有些梦幻的。

    明明之前白芷也在余笙的身上扎了那么针,怎么就没见余笙醒呢?

    这个赵承初一来,直接拿了一根绣花针,一下就把余笙给扎醒了。

    所以说,他只是利用了人的痛觉?

    单纯地让余笙吃痛,所以就醒了?

    这个理由,怎么就让他觉得那么难以接受呢?

    “我不会害余笙,至于叫醒她的方法,也不过就是一试而已。我也没想到会真地奏效。”

    “你的意思,就只是单纯地试试?”顾明楼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就觉得这个赵承初这么欠揍呢?

    “你们顾家的家务事,我不会插手,也没有那个资格过问,只是,涉及到了余笙,我便不能视而不见。我要知道,那个刘惠为何屡次三番地针对余笙?”

    “她背后的主子,我们也还没有查出来。目前只能确定她当年应该是奉了年家人的命令进了顾家。可是为何要针对余笙,她不肯说,我们现在也还没有问出来。”

    “所以?”

    很显然,赵承初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而顾明楼则是一副你爱满意不满意的表情。

    这是顾家的事,他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不说!

    “此事我自有主张。时候也不早了,赵四公子还是请回吧。”

    赵承初的嘴角一抽。

    什么叫过河拆桥?

    还有比顾明楼做地更明显的吗?

    就在一刻钟前,自己寻上门来的时候,顾明楼还不打算见他。

    得知他有法子叫醒余笙,立马就将自己给请了进来。

    如今人醒了,转眼就要赶自己走了?

    啧,这顾明楼变脸的速度,真地是赶上六月的天气了。

    “不急,我正好有话想跟余笙妹妹说,既然来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你说是吧?”

    顾明楼的额角抽搐了两下,这是明晃晃地想要在他眼前挖墙角呀。

    这人品,不行!

    “哼,那就等着吧。”

    顾明楼再没了好脸色,两人都不再言语,凉亭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总算,余笙在紫苏的搀扶下出来了。

    走了两步,便示意她们在此候着,独自进了凉亭。

    紫苏和白芷二人在廊下看着,也不知道她跟公子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人,公子便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以眼神提醒她们,要盯紧一些。

    紫苏的唇角抖了抖,总觉得压力山大。

    “公子这是吃醋了吧?”

    “你以为呢?这位赵四公子人生得俊美,对小姐又这般好,几乎是言听计从。你觉得公子会不会多心了?”

    紫苏横了白芷一眼,“你到底是哪头儿的?”

    白芷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小姐这头儿的。”

    紫苏一噎,得,这天儿是真地聊死了。

    “余笙妹妹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赵承初先开了口,他现在也不确定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余笙是不是真地回来了。

    虽然他很想余笙能记起他来,可是当年的惨剧,他却是不愿意她还时时记得的。

    可是没办法。

    很多事情,逃避永远都不是最佳的选择,而对于余笙来说,只有克服了这些伤痛,她才能真正地背负起自己肩上的使命。

    他不会像顾明楼那样,自以为帮她将一切都粉饰太平,便是真地对她好了。

    余笙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一看便是病弱的体质。

    只是她的眼睛,此时看上去比以往更幽沉了许多。

    以往的余笙,眸子总是那样清清亮亮的,单看眼睛,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病娇。

    可是如今的余笙,她的眸底更多了一分沉静,似乎,还有一抹压抑。

    “抱歉,这么久,却没有认出你来。”

    赵承初的心底一荡,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僵住,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情绪,极速地弥漫开来。

    “余笙?”

    赵承初似乎是还有些难以置信,突然又轻笑了一声,眼神热切地落在她的脸上。

    “笙笙,你真地都记起来了吗?”

    “嗯。你送给我的花冠,我没能保护好。抱歉。”

    最后两个字,说地很轻。

    可是落在赵承初的耳中,却又是格外地沉重。

    毫无征兆地,赵承初上前一步,动作迅速地将余笙抱进了怀里。

    余笙的心底同样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格外地不平。

    “笙笙!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些湿湿的,才意识到赵承初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