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古怪前辈
山庄内堡不少地方楚云陌都已去过，唯独藏剑堂以及周边想靠近都无门。既然可以随意给前辈高人送茶酒，那么便先给别的地方送，慢慢的看能否找到机会给藏剑堂的也送送。
这几日他跟着别的仆人，开始四处送茶酒。他这才发现藏剑山庄真是大，各种类型的前辈高人层出不穷，每个人的口味习性还都不一样。
每送一个地方，他便记下来详细路线以及周边情况。随行的仆役见楚云陌放着红人不当，偏要做这吃苦耐劳之事，都以为他是天生穷贱命。好在楚云陌走到哪都与人为善，也没有任何架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整天笑嘻嘻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与众人相处倒也颇为和睦。
这天正好给一位脾气古怪的前辈送酒，此人极难相处，传言动不动便对人拳脚相加，大家都不愿意给他送东西。楚云陌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这位高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和藏剑堂的还有关联，他便独自前往。
来到前辈所在的地方，和山庄别处院落大不一样。山庄几乎每个院落都会有各种雅致的命名牌匾，偏偏此处门匾凋落，落漆斑驳，一看长久都无人打理。
他拿着酒在门口，敲门道：“前辈，我是山庄送酒的小厮，请问有人在吗？”
半天无人应答，他又敲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反应。好在门未上锁，实属无奈，他推门而入，楚云陌小心喊道：“前辈，我是山庄送酒的小厮楚云陌，给您送酒来了，您老在么？”
院落内倒是野树苍天，郁郁葱葱，比起他的结草庐树木更是繁多。久无人应，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边走边喊。突然一注酒水从侧方闪电般急速喷来，多年的盗贼警觉，楚云陌忙抓紧酒坛，急急翻身躲过。谁知还未落地，又是三注酒水分上中下三路袭来，还封死了他上下躲避的空间。眼见这三道绝世暗器的酒水就要闪躲不及，楚云陌急中生智，连忙踢出两只鞋子，分别飞向喷向他上路和下路的两道酒水。他半空旋身运气翻转，左掌抓紧酒坛，右掌猛击喷向他正面几乎如面而至的一注酒水。只听得噗噗噗三声，鞋子和酒水分别飞洒开来，楚云陌这才堪堪落地。还未站稳脚跟，身后又传来两股雄浑大力，无奈下，他只好脚蹬点地，乳燕投林般纵身向后飞去。
刚躲过如云掌力，又见一片茫茫剑幕漫天席地袭来。楚云陌只好边退边拔剑迎接，同时左掌用力一送，手法恰到好处，把酒坛远远抛到一处堪堪落下，并无摔碎。一边抛酒坛，一边运剑急挡，楚云陌忙道：“前辈，不要误会，我乃山庄送酒的小厮楚云陌。第一次前来送酒，如有冒犯，请多海涵，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剑幕越来越密集绵密，一声朗声大笑传来：“好小子，身手不错，很久没有这样的剑客前来练手了。废话少说，先接我三百招再来闲话。”
楚云陌见一身材高大琼须满面之人运剑如飞，似天冥剑法，又似萧萧云落雁，两大剑法交相辉映，剑走偏锋，疾如闪电。
藏剑山庄当真武风盛行，类似这样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的，楚云陌已经遇上好几回了。似乎山庄内人人爱习武，个个皆痴狂，林以轩这样不沉溺于武学的反倒是异类，难怪藏剑山庄数百年来一直领袖群伦。
楚云陌沉下心来，直落九天萧萧云落雁天冥剑法三大绝技暴力使出，一时间狂风大作，劲草如飞。
古怪前辈眼前顿时一亮，大喜过望道：“好家伙，原来竟学的如此多绝技，好久未打的这么过瘾，来来来看招。”前辈运劲如飞，卷起漫天剑幕，似狂风怒吼暴雨疾呼。一时间剑剑相当，天地黯然，院落树木呜呜摇来摆去，花草呼呼东倒西歪。
两人上下翻飞，酣斗数百招。楚云陌见前辈剑法中颇多熟悉之处，隐隐天冥剑法和萧萧云落雁掺杂其中，但又不全是。前辈的剑法天马行空狂放不羁，完全是自由自在大开大合之态。有时甚至毫无章法，有时又不住抢攻，直接攻其弱点破绽，倒是和自己的本命剑法有相通之处。
虽然遇上了难得的绝顶高人，楚云陌还是不想过早暴露看家本领，逼着自己使用新近领悟的三大绝技，苦苦支撑。实在扛不住躲不过避不开，就使出绝顶轻功，满院游走。瞅的时机，便偶尔反击。奈何前辈功力雄厚，非楚云陌匹敌，因此楚云陌一直处于下风。
突然听的一声娇呼：“师叔，手下留情！”原来萧如心和南宫翎来到了跟前，两人远远就看到这边飞沙走石，上前一看是楚云陌和古怪前辈在激斗不已。眼见楚云陌越来越不支，萧如心便大声疾呼。
古怪前辈就是林天翔同父异母的弟弟林天峰。林天峰的母亲去世的早，当年种种恩怨让林天峰对林天翔一直耿耿于怀，是以山庄内的事情林天峰一概不参与，独来独往多年。林天峰苦恋南海云尼多年，诸多原因两人终未能在一起，不过林天峰对南海云尼极好，几乎有求必应，对南海云尼唯一的弟子萧如心，林天峰自小就很是照顾。整个山庄也只有萧如心时不时来探望林天峰，给他送送酒之类的，别的人几乎是进也不敢进林天峰的院落，否则动辄会被扔出去。
林天峰见萧如心来了，开心不已，朗声笑道：“如心，稍等啊，难得你师叔遇上一个这么能打的，你就让师叔多玩会儿。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前途不可限量啊。”
萧如心见林天峰没有停手的意思，撒娇道：“师叔，你看南宫翎也过来了，你都很久没有教导南宫翎了，要不你指点指点他？”
林天峰边打边说道：“南宫翎是不错，不过你们这些世家弟子，个个武功都中规中矩，毫无创意。不像这小子，异想天开的很，还是和家伙打的过瘾。”
南宫翎听到林天峰的评价，面有愧色道：“林师叔，弟子近来又有些新的领悟，久未见师叔，你老人家可别忘了小翎就是。”
哪知林天峰视武如命，完全没有罢手的意思，朗声道：“小翎稍等一会，等师叔把这小子打趴下了再找你啊。”
如果萧如心没来，楚云陌有心和林天峰多走几招，林天峰这样点评四大公子，楚云陌觉得南宫翎面子太难堪，恳求道：“前辈，小人早已不敌，要不前辈还是放过在下。小人还有别的茶酒要送，以后再来叨唠前辈可好？”
林天峰道：“不行不行，非得把你打服才能住手。你不用留手，我知道你没有使出全力。”
楚云陌无奈，林天峰法眼如炬，自己瞒他不住，只得竭尽全力。
眼见两人天上地下的激斗数千招，每每楚云陌遇险至万般无奈时，便舍身抢攻，也不再死命逃窜。反倒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林天峰屡屡回身自救或是撤招换招。
几炷香又过去了，林天峰终于撤剑，纵身后退几步，大笑道：“过瘾啊过瘾啊，好久没这样痛快了。你说你叫楚云陌，是山庄的仆役？”
楚云陌见林天峰撤招，大喘一口气，抱拳道：“小的正是新入山庄路草堂的楚云陌，今天是给您老人家送酒来着。”
林天峰好奇道：“可天冥剑法萧萧云落雁直落九天这三大绝技你都炉火纯青，不像是刚学没多久的样子？你以前学过上述剑法么？”
萧如心呵呵一笑，帮楚云陌答道：“师叔，楚云陌是最近新人大会全胜后拜入山庄的。他武功怪异，悟性之高江湖罕见，他的三大剑法都是近期和别人交手时掌握的。庄主也很认可他，把天冥剑法剑谱都给了他，楚云陌还是以轩和我的师傅呢。”
林天峰撅了撅胡须，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才几年不入江湖，武林中竟出现了这么一位天赋奇高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啊。”
南宫翎很想让林天峰点拨一下自己，像林天峰这样的武林泰斗如果能够指点一二，获益岂是一星半点？听林天峰萧如心都这样推崇楚云陌，南宫翎心里虽不是滋味，也只能面带微笑。林天峰向来不是很喜欢自己，要不是看在萧如心的面子，怕是都很难见着林天峰。他老人家就是这个脾气，硬着头皮也得抓住机会了，南宫翎向林天峰道：“林师叔不妨歇歇，待会有空再看看小翎近来的长进？”
林天峰摆手道：“罢了，许久没打，今天累了。你要是没有特别领悟，御风堂的武功也就那么回事，改天有空你再来吧。”
楚云陌没想到林天峰这么不给南宫翎面子，道：“前辈，晚辈见过南宫公子出手，武功之高，晚辈实不是他的对手。”
林天峰道：“楚云陌，你的武功天赋如何，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已经知道了。你有恁多独僻绝径的创意，这些世家弟子是完全想象不出来的。林天翔让你教导她的宝贝女儿，总算慧眼无差。你要有空，下个星期这个时候再过来。记住，我只喝山西汾酒，不喝云南茅台，把你的茅台带走，如心把汾酒留下。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你们都走吧，我需要清静一下。”说罢，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萧如心急道：“师叔，师傅有话带给你，你也不听了？”
林天峰道：“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吧。”
萧如心楚云陌南宫翎三人面面相觑，刚才林天峰还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一转眼便深沉起来，当真古怪的紧。三人在门外又争取了会，奈何林天峰就是不理不睬，三人只好放弃。
萧如心盯着楚云陌，叉腰道：“云陌，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和以轩找了你好几回，你都不在，你为何不来找我们？”
楚云陌尴尬道：“我最近忙着给山庄各位前辈跑腿，像林天峰老前辈这样二话不说就动手的，我已经领教了好几个，山庄藏龙卧虎的高手实在太多。”
萧如心道：“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和以轩啊？干嘛好几天都不来见我们？”
楚云陌道：“我哪有躲你们？难得南宫公子和慕容公子相陪，你们许久未见，应该很开心很多话才对。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免得打搅你们。”
萧如心道：“我们哪有你说的那样？你不在，大家都很惦记你，觉得和你切磋武功才有意思。”
南宫翎道：“楚兄过谦了，自从和你过招后，慕容笑对楚兄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便做不到你和林师叔那样的对决，和楚兄的比试势在必行，楚兄一定要让我得偿所愿才是。”
萧如心不等楚云陌回答，便道：“那好啊，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以轩吧？她还怪你这几天不去找她呢，正好大家在一起切磋切磋。”
楚云陌何尝不清楚为何有意避开林以轩和萧如心？他害怕受伤，看到两位美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静，但这些实在难以启齿，便道：“如心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终究是路草堂的小厮，身份和各位有别。我手头的活还没有做完，要不改天去找你们，你看如何？”
萧如心不悦道：“谁把你当下人了？连庄主都没有把你当做下人，整个藏剑山庄又有几个人敢拿你的身份说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楚云陌忙道：“如心你别生气，我这两天忙完了，便去找你们。最近真的是路草堂忙不过来，我帮忙多送送茶酒。”
萧如心道：“那好，你说的，过两天来找我们。你要是不来，我便问问庄主，看看你究竟是路草堂的仆役？还是藏剑山庄的贵宾？亦或是林以轩和萧如心的师傅？路草堂那么多人，非要你送这些不可么？”
楚云陌举手求饶道：“听你的，都听你的，过两天定去找你们。”
有南宫翎在场，楚云陌拘谨了许多，不敢肆意玩笑，更不敢语带轻薄。萧如心怎能不知道楚云陌的顾忌？但也不好说什么。三人寒暄一会，便各自散去。
这几日他跟着别的仆人，开始四处送茶酒。他这才发现藏剑山庄真是大，各种类型的前辈高人层出不穷，每个人的口味习性还都不一样。
每送一个地方，他便记下来详细路线以及周边情况。随行的仆役见楚云陌放着红人不当，偏要做这吃苦耐劳之事，都以为他是天生穷贱命。好在楚云陌走到哪都与人为善，也没有任何架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整天笑嘻嘻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与众人相处倒也颇为和睦。
这天正好给一位脾气古怪的前辈送酒，此人极难相处，传言动不动便对人拳脚相加，大家都不愿意给他送东西。楚云陌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这位高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和藏剑堂的还有关联，他便独自前往。
来到前辈所在的地方，和山庄别处院落大不一样。山庄几乎每个院落都会有各种雅致的命名牌匾，偏偏此处门匾凋落，落漆斑驳，一看长久都无人打理。
他拿着酒在门口，敲门道：“前辈，我是山庄送酒的小厮，请问有人在吗？”
半天无人应答，他又敲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反应。好在门未上锁，实属无奈，他推门而入，楚云陌小心喊道：“前辈，我是山庄送酒的小厮楚云陌，给您送酒来了，您老在么？”
院落内倒是野树苍天，郁郁葱葱，比起他的结草庐树木更是繁多。久无人应，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边走边喊。突然一注酒水从侧方闪电般急速喷来，多年的盗贼警觉，楚云陌忙抓紧酒坛，急急翻身躲过。谁知还未落地，又是三注酒水分上中下三路袭来，还封死了他上下躲避的空间。眼见这三道绝世暗器的酒水就要闪躲不及，楚云陌急中生智，连忙踢出两只鞋子，分别飞向喷向他上路和下路的两道酒水。他半空旋身运气翻转，左掌抓紧酒坛，右掌猛击喷向他正面几乎如面而至的一注酒水。只听得噗噗噗三声，鞋子和酒水分别飞洒开来，楚云陌这才堪堪落地。还未站稳脚跟，身后又传来两股雄浑大力，无奈下，他只好脚蹬点地，乳燕投林般纵身向后飞去。
刚躲过如云掌力，又见一片茫茫剑幕漫天席地袭来。楚云陌只好边退边拔剑迎接，同时左掌用力一送，手法恰到好处，把酒坛远远抛到一处堪堪落下，并无摔碎。一边抛酒坛，一边运剑急挡，楚云陌忙道：“前辈，不要误会，我乃山庄送酒的小厮楚云陌。第一次前来送酒，如有冒犯，请多海涵，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剑幕越来越密集绵密，一声朗声大笑传来：“好小子，身手不错，很久没有这样的剑客前来练手了。废话少说，先接我三百招再来闲话。”
楚云陌见一身材高大琼须满面之人运剑如飞，似天冥剑法，又似萧萧云落雁，两大剑法交相辉映，剑走偏锋，疾如闪电。
藏剑山庄当真武风盛行，类似这样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的，楚云陌已经遇上好几回了。似乎山庄内人人爱习武，个个皆痴狂，林以轩这样不沉溺于武学的反倒是异类，难怪藏剑山庄数百年来一直领袖群伦。
楚云陌沉下心来，直落九天萧萧云落雁天冥剑法三大绝技暴力使出，一时间狂风大作，劲草如飞。
古怪前辈眼前顿时一亮，大喜过望道：“好家伙，原来竟学的如此多绝技，好久未打的这么过瘾，来来来看招。”前辈运劲如飞，卷起漫天剑幕，似狂风怒吼暴雨疾呼。一时间剑剑相当，天地黯然，院落树木呜呜摇来摆去，花草呼呼东倒西歪。
两人上下翻飞，酣斗数百招。楚云陌见前辈剑法中颇多熟悉之处，隐隐天冥剑法和萧萧云落雁掺杂其中，但又不全是。前辈的剑法天马行空狂放不羁，完全是自由自在大开大合之态。有时甚至毫无章法，有时又不住抢攻，直接攻其弱点破绽，倒是和自己的本命剑法有相通之处。
虽然遇上了难得的绝顶高人，楚云陌还是不想过早暴露看家本领，逼着自己使用新近领悟的三大绝技，苦苦支撑。实在扛不住躲不过避不开，就使出绝顶轻功，满院游走。瞅的时机，便偶尔反击。奈何前辈功力雄厚，非楚云陌匹敌，因此楚云陌一直处于下风。
突然听的一声娇呼：“师叔，手下留情！”原来萧如心和南宫翎来到了跟前，两人远远就看到这边飞沙走石，上前一看是楚云陌和古怪前辈在激斗不已。眼见楚云陌越来越不支，萧如心便大声疾呼。
古怪前辈就是林天翔同父异母的弟弟林天峰。林天峰的母亲去世的早，当年种种恩怨让林天峰对林天翔一直耿耿于怀，是以山庄内的事情林天峰一概不参与，独来独往多年。林天峰苦恋南海云尼多年，诸多原因两人终未能在一起，不过林天峰对南海云尼极好，几乎有求必应，对南海云尼唯一的弟子萧如心，林天峰自小就很是照顾。整个山庄也只有萧如心时不时来探望林天峰，给他送送酒之类的，别的人几乎是进也不敢进林天峰的院落，否则动辄会被扔出去。
林天峰见萧如心来了，开心不已，朗声笑道：“如心，稍等啊，难得你师叔遇上一个这么能打的，你就让师叔多玩会儿。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前途不可限量啊。”
萧如心见林天峰没有停手的意思，撒娇道：“师叔，你看南宫翎也过来了，你都很久没有教导南宫翎了，要不你指点指点他？”
林天峰边打边说道：“南宫翎是不错，不过你们这些世家弟子，个个武功都中规中矩，毫无创意。不像这小子，异想天开的很，还是和家伙打的过瘾。”
南宫翎听到林天峰的评价，面有愧色道：“林师叔，弟子近来又有些新的领悟，久未见师叔，你老人家可别忘了小翎就是。”
哪知林天峰视武如命，完全没有罢手的意思，朗声道：“小翎稍等一会，等师叔把这小子打趴下了再找你啊。”
如果萧如心没来，楚云陌有心和林天峰多走几招，林天峰这样点评四大公子，楚云陌觉得南宫翎面子太难堪，恳求道：“前辈，小人早已不敌，要不前辈还是放过在下。小人还有别的茶酒要送，以后再来叨唠前辈可好？”
林天峰道：“不行不行，非得把你打服才能住手。你不用留手，我知道你没有使出全力。”
楚云陌无奈，林天峰法眼如炬，自己瞒他不住，只得竭尽全力。
眼见两人天上地下的激斗数千招，每每楚云陌遇险至万般无奈时，便舍身抢攻，也不再死命逃窜。反倒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林天峰屡屡回身自救或是撤招换招。
几炷香又过去了，林天峰终于撤剑，纵身后退几步，大笑道：“过瘾啊过瘾啊，好久没这样痛快了。你说你叫楚云陌，是山庄的仆役？”
楚云陌见林天峰撤招，大喘一口气，抱拳道：“小的正是新入山庄路草堂的楚云陌，今天是给您老人家送酒来着。”
林天峰好奇道：“可天冥剑法萧萧云落雁直落九天这三大绝技你都炉火纯青，不像是刚学没多久的样子？你以前学过上述剑法么？”
萧如心呵呵一笑，帮楚云陌答道：“师叔，楚云陌是最近新人大会全胜后拜入山庄的。他武功怪异，悟性之高江湖罕见，他的三大剑法都是近期和别人交手时掌握的。庄主也很认可他，把天冥剑法剑谱都给了他，楚云陌还是以轩和我的师傅呢。”
林天峰撅了撅胡须，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才几年不入江湖，武林中竟出现了这么一位天赋奇高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啊。”
南宫翎很想让林天峰点拨一下自己，像林天峰这样的武林泰斗如果能够指点一二，获益岂是一星半点？听林天峰萧如心都这样推崇楚云陌，南宫翎心里虽不是滋味，也只能面带微笑。林天峰向来不是很喜欢自己，要不是看在萧如心的面子，怕是都很难见着林天峰。他老人家就是这个脾气，硬着头皮也得抓住机会了，南宫翎向林天峰道：“林师叔不妨歇歇，待会有空再看看小翎近来的长进？”
林天峰摆手道：“罢了，许久没打，今天累了。你要是没有特别领悟，御风堂的武功也就那么回事，改天有空你再来吧。”
楚云陌没想到林天峰这么不给南宫翎面子，道：“前辈，晚辈见过南宫公子出手，武功之高，晚辈实不是他的对手。”
林天峰道：“楚云陌，你的武功天赋如何，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已经知道了。你有恁多独僻绝径的创意，这些世家弟子是完全想象不出来的。林天翔让你教导她的宝贝女儿，总算慧眼无差。你要有空，下个星期这个时候再过来。记住，我只喝山西汾酒，不喝云南茅台，把你的茅台带走，如心把汾酒留下。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你们都走吧，我需要清静一下。”说罢，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萧如心急道：“师叔，师傅有话带给你，你也不听了？”
林天峰道：“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吧。”
萧如心楚云陌南宫翎三人面面相觑，刚才林天峰还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一转眼便深沉起来，当真古怪的紧。三人在门外又争取了会，奈何林天峰就是不理不睬，三人只好放弃。
萧如心盯着楚云陌，叉腰道：“云陌，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和以轩找了你好几回，你都不在，你为何不来找我们？”
楚云陌尴尬道：“我最近忙着给山庄各位前辈跑腿，像林天峰老前辈这样二话不说就动手的，我已经领教了好几个，山庄藏龙卧虎的高手实在太多。”
萧如心道：“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和以轩啊？干嘛好几天都不来见我们？”
楚云陌道：“我哪有躲你们？难得南宫公子和慕容公子相陪，你们许久未见，应该很开心很多话才对。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免得打搅你们。”
萧如心道：“我们哪有你说的那样？你不在，大家都很惦记你，觉得和你切磋武功才有意思。”
南宫翎道：“楚兄过谦了，自从和你过招后，慕容笑对楚兄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便做不到你和林师叔那样的对决，和楚兄的比试势在必行，楚兄一定要让我得偿所愿才是。”
萧如心不等楚云陌回答，便道：“那好啊，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以轩吧？她还怪你这几天不去找她呢，正好大家在一起切磋切磋。”
楚云陌何尝不清楚为何有意避开林以轩和萧如心？他害怕受伤，看到两位美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静，但这些实在难以启齿，便道：“如心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终究是路草堂的小厮，身份和各位有别。我手头的活还没有做完，要不改天去找你们，你看如何？”
萧如心不悦道：“谁把你当下人了？连庄主都没有把你当做下人，整个藏剑山庄又有几个人敢拿你的身份说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楚云陌忙道：“如心你别生气，我这两天忙完了，便去找你们。最近真的是路草堂忙不过来，我帮忙多送送茶酒。”
萧如心道：“那好，你说的，过两天来找我们。你要是不来，我便问问庄主，看看你究竟是路草堂的仆役？还是藏剑山庄的贵宾？亦或是林以轩和萧如心的师傅？路草堂那么多人，非要你送这些不可么？”
楚云陌举手求饶道：“听你的，都听你的，过两天定去找你们。”
有南宫翎在场，楚云陌拘谨了许多，不敢肆意玩笑，更不敢语带轻薄。萧如心怎能不知道楚云陌的顾忌？但也不好说什么。三人寒暄一会，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