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 分曹射覆蜡灯红
“夜倾城，你胆子倒也够大，杀了人竟未逃走，想来你是因记挂你的娃儿方赶回家中。念在你尚存母性，待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二人。”马小翠道。
“您老何出此言？我何时杀过人？又杀了谁？”夜倾城惊诧之余面露不解问道。
“谁人不想求生？你矢口否认我倒也理解。可如今有人见到你杀了我侄儿莫绝伦，却容不得你抵赖。”
“莫庄主死了？这怎可能？我方才离去时他还活着呢。”夜倾城道。
“还在我面前狡辩，我问你经书在何处？”马小翠不耐道。
“经书不在我这儿，你们都见到我将经书交与了庄主。”
“可搜遍他身上也未找到，难道经书自己飞了不成？”
“寻不到经书怎能问我？该问你们自家人才对。”夜倾城轻声道。
“如此看来，你是不想承认此事了？”
“我又未曾做过，为何要认？”
“不念，将你所见说与她听。”马小翠喝道。
“是，”莫不念忙上前回道：“今夜晚饭时孙儿忽觉身子不适，吃完我便回房去了，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猛听得那房中我爹在高声叫骂。孙儿忙起身出房想瞧个究竟，恰好撞见此女自我爹房中仓皇逃出。我待要喝住她时，她却飞身上墙逃走了。孙儿心下惦记我爹，也未追赶便奔至我爹房中，见我爹仰面倒地，胸前插了把匕首。孙儿便高声呼救，不久我姐等人便赶了过来。”
“夜倾城，现在你还有何话说？”马小翠喝道。
“我自庄主房中出来越墙而走倒是不假，可我身上从未带有匕首，更未曾杀死庄主。”夜倾城道。
“姑奶奶，当时我爹房中并无他人，只有这女子走了出来，不是她还能有谁？”莫青衣道。
“小姐，你若这么说，那我真是有口难辩了。”夜倾城无奈摇头道。
“恐是你辩无可辩吧？”莫青衣冷冷道。
“老生伯伯等人到我住处时，我已上床睡下，倘若是我杀了庄主，那我该速速逃走才对。”夜倾城又道。
“是这样么？”马小翠问道。
“回姑姑，此事倒是真的。我等到了她家担心她逃走，便直接将门撞开闯了进去，她倒是躺在床上。”老生回道。
“这只能说她忒过狡诈，使人误以为她不是凶手。”莫不念道。
“那我倒要请问少庄主，你可曾亲眼见到我持刀捅了庄主？”夜倾城问道。
“虽未见到，可当时屋里只有你与我爹，若不是你，难道是我爹捅的自己？真是笑话。”莫不念道。
“再请问，庄主他伤在何处？”
“胸前一刀毙命。”
“如此，那我斗胆再问姑奶奶，庄主功夫如何？”夜倾城转向马小翠问道。
“二十年前在我那些侄儿当中，绝伦当属头名。”马小翠道。
“那如今呢？”
“如今么……能将他打败之人当然有的，但若正面一刀将他杀死，恐找不出几个来。”马小翠道。
“请姑奶奶瞧瞧我，我可算那几个可以一刀杀死庄主之人么？”夜倾城问道。
“青衣，将她两个娃儿带至一旁。”马小翠道。
莫青衣闻言过去拉两个孩子，夜倾城见二人哭闹，好言安慰一番方跟莫青衣走到一旁。
“用尽全力来打我，勿要藏私，否则你便是那凶手。”马小翠道。
夜倾城闻言点点头，面色登时严肃起来，但见她手捏指花脚步轻移，眼中无波无澜，身形转动间来至马小翠眼前，轻叱一声右掌猛向马小翠胸前拍到。也未见马小翠如何抵挡，众人眼前一花，夜倾城已后翻出去，落地后竟又倒退三步，面色由红转白。
“姑奶奶以为我的功夫如何？”喘息片刻后她问道。
“你娘可是那姓玉的？”半晌，马小翠冷冷问道。
“姑奶奶莫非认得我娘？”夜倾城问道。
“哼！不认得。带上你的娃儿回去吧！”马小翠忽然道。
众人听她竟如此说，俱都面露不解。
“姑奶奶，单凭一掌怎能认定她不是杀死我爹的凶手。这女子使诈藏私也说不准。”莫不念叫道。
“是呀，姑奶奶，不能这么容易便放走她，咱再想其他法子证明她是凶手。”莫青衣也道。
“莫要多言，她并非杀你爹之人。”马小翠道。
“您老怎说得如此有把握？”老生心下惊疑，开口问道。
“绝伦知道你是何人么？”马小翠却问夜倾城。
“我随庄主进房后立时道出自己身份，他听后也未多言，便要我离去了。”夜倾城答道。
“嗯……回去吧。”马小翠点头道。
“多谢姑奶奶。”夜倾城说罢，过去拉了自己娃儿便要向外走。
“且慢！”一直未说话的老旦忽然喝道。
夜倾城闻言住下脚步，望了她一眼，又再转向马小翠。
“还有何事？”马小翠问道。
“姑姑，此刻放她走，晚辈觉得忒过草率，不念亲眼见到她自庄主房中走出，凶手是谁如今未查明，她的嫌疑尚未洗清，倘若她真是凶手，此番放了岂不是……”
未待她说完，马小翠摆手拦道：“莫要多说了，我清楚她是谁？她爹与你家庄主还是老友，而且凭她功夫一招也绝杀不死你家庄主。”
听她如此说老旦只好闭了嘴，皱眉垂下头去，显然心里不服又不敢出言反驳。
待夜倾城离去，马小翠回到座位不再言语。
片刻后，抬头见老生、莫青衣等人俱都瞧着自己，便开口道：“我之所以认定她并非凶手且放她离去，内中缘由却不便说。你们庄主此刻若在，他也会如我所想。”
“可凶手是谁，我等却毫无头绪？”老生道。
“你等放心，我定要将那人揪出来。除今夜闯进庄来的黑衣人，近几日庄里可有其他外人来过？”马小翠道。
厅里诸人闻言俱都摇头。
“这便怪了，那凶手插翅飞了不成？”马小翠自语道。
“姑奶奶，要不咱再去我爹房中细细查看一番，说不准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莫青衣道。
“只好如此，老生夫妇随我去，青衣等人在此等候。”马小翠道。
“是。”莫青衣、莫不念躬身应道。
马小翠、老生夫妇来至后院，见莫绝伦房中漆黑一片，老生忙叫人提了灯笼过来，待三人进房中一瞧，俱都大吃一惊。本守在房中的霸如花不知去向，连躺在床上的莫绝伦也踪影皆无，只有床上一片殷红血迹赫然入目。
“您老何出此言？我何时杀过人？又杀了谁？”夜倾城惊诧之余面露不解问道。
“谁人不想求生？你矢口否认我倒也理解。可如今有人见到你杀了我侄儿莫绝伦，却容不得你抵赖。”
“莫庄主死了？这怎可能？我方才离去时他还活着呢。”夜倾城道。
“还在我面前狡辩，我问你经书在何处？”马小翠不耐道。
“经书不在我这儿，你们都见到我将经书交与了庄主。”
“可搜遍他身上也未找到，难道经书自己飞了不成？”
“寻不到经书怎能问我？该问你们自家人才对。”夜倾城轻声道。
“如此看来，你是不想承认此事了？”
“我又未曾做过，为何要认？”
“不念，将你所见说与她听。”马小翠喝道。
“是，”莫不念忙上前回道：“今夜晚饭时孙儿忽觉身子不适，吃完我便回房去了，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猛听得那房中我爹在高声叫骂。孙儿忙起身出房想瞧个究竟，恰好撞见此女自我爹房中仓皇逃出。我待要喝住她时，她却飞身上墙逃走了。孙儿心下惦记我爹，也未追赶便奔至我爹房中，见我爹仰面倒地，胸前插了把匕首。孙儿便高声呼救，不久我姐等人便赶了过来。”
“夜倾城，现在你还有何话说？”马小翠喝道。
“我自庄主房中出来越墙而走倒是不假，可我身上从未带有匕首，更未曾杀死庄主。”夜倾城道。
“姑奶奶，当时我爹房中并无他人，只有这女子走了出来，不是她还能有谁？”莫青衣道。
“小姐，你若这么说，那我真是有口难辩了。”夜倾城无奈摇头道。
“恐是你辩无可辩吧？”莫青衣冷冷道。
“老生伯伯等人到我住处时，我已上床睡下，倘若是我杀了庄主，那我该速速逃走才对。”夜倾城又道。
“是这样么？”马小翠问道。
“回姑姑，此事倒是真的。我等到了她家担心她逃走，便直接将门撞开闯了进去，她倒是躺在床上。”老生回道。
“这只能说她忒过狡诈，使人误以为她不是凶手。”莫不念道。
“那我倒要请问少庄主，你可曾亲眼见到我持刀捅了庄主？”夜倾城问道。
“虽未见到，可当时屋里只有你与我爹，若不是你，难道是我爹捅的自己？真是笑话。”莫不念道。
“再请问，庄主他伤在何处？”
“胸前一刀毙命。”
“如此，那我斗胆再问姑奶奶，庄主功夫如何？”夜倾城转向马小翠问道。
“二十年前在我那些侄儿当中，绝伦当属头名。”马小翠道。
“那如今呢？”
“如今么……能将他打败之人当然有的，但若正面一刀将他杀死，恐找不出几个来。”马小翠道。
“请姑奶奶瞧瞧我，我可算那几个可以一刀杀死庄主之人么？”夜倾城问道。
“青衣，将她两个娃儿带至一旁。”马小翠道。
莫青衣闻言过去拉两个孩子，夜倾城见二人哭闹，好言安慰一番方跟莫青衣走到一旁。
“用尽全力来打我，勿要藏私，否则你便是那凶手。”马小翠道。
夜倾城闻言点点头，面色登时严肃起来，但见她手捏指花脚步轻移，眼中无波无澜，身形转动间来至马小翠眼前，轻叱一声右掌猛向马小翠胸前拍到。也未见马小翠如何抵挡，众人眼前一花，夜倾城已后翻出去，落地后竟又倒退三步，面色由红转白。
“姑奶奶以为我的功夫如何？”喘息片刻后她问道。
“你娘可是那姓玉的？”半晌，马小翠冷冷问道。
“姑奶奶莫非认得我娘？”夜倾城问道。
“哼！不认得。带上你的娃儿回去吧！”马小翠忽然道。
众人听她竟如此说，俱都面露不解。
“姑奶奶，单凭一掌怎能认定她不是杀死我爹的凶手。这女子使诈藏私也说不准。”莫不念叫道。
“是呀，姑奶奶，不能这么容易便放走她，咱再想其他法子证明她是凶手。”莫青衣也道。
“莫要多言，她并非杀你爹之人。”马小翠道。
“您老怎说得如此有把握？”老生心下惊疑，开口问道。
“绝伦知道你是何人么？”马小翠却问夜倾城。
“我随庄主进房后立时道出自己身份，他听后也未多言，便要我离去了。”夜倾城答道。
“嗯……回去吧。”马小翠点头道。
“多谢姑奶奶。”夜倾城说罢，过去拉了自己娃儿便要向外走。
“且慢！”一直未说话的老旦忽然喝道。
夜倾城闻言住下脚步，望了她一眼，又再转向马小翠。
“还有何事？”马小翠问道。
“姑姑，此刻放她走，晚辈觉得忒过草率，不念亲眼见到她自庄主房中走出，凶手是谁如今未查明，她的嫌疑尚未洗清，倘若她真是凶手，此番放了岂不是……”
未待她说完，马小翠摆手拦道：“莫要多说了，我清楚她是谁？她爹与你家庄主还是老友，而且凭她功夫一招也绝杀不死你家庄主。”
听她如此说老旦只好闭了嘴，皱眉垂下头去，显然心里不服又不敢出言反驳。
待夜倾城离去，马小翠回到座位不再言语。
片刻后，抬头见老生、莫青衣等人俱都瞧着自己，便开口道：“我之所以认定她并非凶手且放她离去，内中缘由却不便说。你们庄主此刻若在，他也会如我所想。”
“可凶手是谁，我等却毫无头绪？”老生道。
“你等放心，我定要将那人揪出来。除今夜闯进庄来的黑衣人，近几日庄里可有其他外人来过？”马小翠道。
厅里诸人闻言俱都摇头。
“这便怪了，那凶手插翅飞了不成？”马小翠自语道。
“姑奶奶，要不咱再去我爹房中细细查看一番，说不准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莫青衣道。
“只好如此，老生夫妇随我去，青衣等人在此等候。”马小翠道。
“是。”莫青衣、莫不念躬身应道。
马小翠、老生夫妇来至后院，见莫绝伦房中漆黑一片，老生忙叫人提了灯笼过来，待三人进房中一瞧，俱都大吃一惊。本守在房中的霸如花不知去向，连躺在床上的莫绝伦也踪影皆无，只有床上一片殷红血迹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