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章 长使英雄泪满襟
听莫绝伦如此说，矮个黑衣人不仅再番打量霸如花，见她虽为女子，可长得虎背熊腰，单那巴掌就如蒲扇一般，倘若攥成拳头砸在自己身上，莫要说十拳，一拳挨上便有可能吐血当场。可若不应对方定会为难，自己二人能否见到明朝日出都很难讲。
正当他暗自为难之际，身旁同伴轻声道：“应他便是。”
“咦……”那边马小翠忽发奇音。
“娘，你也听出来了？”唐梦银道。
“是呀，这人嗓音怎如此耳熟？”马小翠道。
“儿方才也听到了，一时还未想到是哪个？”
“如此说来定是熟人。”马小翠道。
那边矮个黑衣人说道：“庄主有命，我二人若是不从，今夜恐难善了。但有一件，此刻夜已深沉，这姑娘打我二人每人十拳，待她打完时候定然不早，我二人每人接这姑娘三拳如何？事了大伙也可早回去安歇。”
“怕便怕了，却扯些没用的做遮羞布，当真好笑。”莫青衣嗤笑道。
“打十拳俺也觉得你俩受不住，倘若吐血受伤回去，你家主人觉得你二人办事尽力，定会大加奖赏一番，倘若死了不仅毫有奖赏，还会被骂做废物。俺也不叫你二人为难，给打个五折，每人挨上五拳便可。”霸如花笑道。
“五拳……”
即便打了折扣，矮个子还是暗自咂舌。却见自己那同伴不发一言迈上前三步。
“你先来？”霸如花问道。
这人点了点头。
霸如花将拳头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笑道：“自出村以来，俺这拳头只在武小树那混账处吃过亏，今夜定要打个痛快。”
“是他！娘，是……”唐梦银惊乎道。
“我也猜到了，是那小混蛋。”马小翠已然道。
“自他被人救走便了无音讯，怎会出现在此？”唐梦银诧异道，抬眼望去，想是那人听到了他的叫声正向他望来。二人目光一对，又立时错开。
“待如花闹完，我便将他留下，今番定要打个半死再说其他。”马小翠恨恨道。
“打个半死？怎么送他去县衙？”唐梦银道。
“去县衙作甚？”马小翠问道。
“娘，你咋忘了，他如今可是逃犯，自然要送去县衙治罪。”
马小翠听罢照他屁股便是一脚。
唐梦银咧嘴道：“踢我作甚？”
“他杀了人不假，送回县衙定是死路一条。你不为他着想，总要想想他爹娘。如今他在外逃着，那二人即便伤心尚不致太过，倘若他死了又会怎样？”马小翠怒道。
“他爹娘恐也活不久长。”唐梦银轻声道。
“那你为何还要送他去县衙？”
“可我说的也没错。”唐梦银低头道。
“哎……于理于法你都未错，可我又不愿他爹娘伤心欲绝，这个混账东西……”
马小翠说着立感气极难耐，迈步便要上前动手，却被唐梦银一把拽住：“娘，暂先忍耐，你瞧如花不是正在打他么。”
果然，场中霸如花吐气嗨声猛地一拳擂在黑衣人肚子上，随着一声爆响，黑衣人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空中几个翻滚，待接近戏台，伸脚一蹬便又返回。
“嗯？”霸如花禁不住一愣，道：“还不赖么？我说你这功夫是咋练得？身法倒也……”还未说完，一拳又捣了出去。
黑衣人又如前番被打了出去，眨眼又回原处。
霸如花见了哈哈笑了起来：“竟然又是一个武小树。再来！”
如此又打了两拳，那黑衣人动作无丝毫变化，但额头却有了汗水。
“他在使诈。”莫绝伦叫道。
“使诈？俺咋没瞧出来？”霸如花回头问道。
“你个蠢丫头，你未瞧见每回你拳头快近他身时，他便开始后撤来消你的力量，他不是被你打飞，而只是借你的力自己飞出去了。”莫绝伦解释道。
“那俺该如何？”
“叫他站住了别动。”莫绝伦道。
“俺大伯说了，你莫要动，否则方才四拳不作数，俺便要重新打过。”霸如花叫道。
“哪有这种道理？之前只说挨你五拳，可未曾说过站着不许动。”矮个子黑衣人在后面愤愤不平叫道。
前面这人却冲他摆了摆手，再转身对着霸如花抬手指了指地下。
“这回你不动？”霸如花问道。
这人点点头。
“那好，俺要来喽！”
霸如花嘴里说着，双臂展开上下抖动不停，身子也开始旋转，由慢渐快竟带起呼呼风声。
唐梦银一直注意这黑衣人，忽然道：“娘，你瞧他肚子怎地大了许多。”
马小翠嘴巴一撇，道：“上回在咱家这混蛋使得了也是这招。”
场中霸如花旋转的身形离黑衣人越发近了。听她口中猛地高喝道：“老熊撼树。”一拳擂出猛击在黑衣人涨起的肚子上，那声响如重锤擂鼓一般。随着巨响，黑衣人噔噔噔倒退三步，后长吁口气，肚子眼见恢复了原状。
而霸如花却直勾勾瞪着他，口中叫道：“你这混账，俺知道你是谁了。”
黑衣人却不理她，径自向回走去。
“你这混账小子给俺站住！”霸如花叫道。
矮个子黑衣人显是不想让她纠缠，忙迈步上来，道：“姑娘要不要歇息片刻再打？”
“哼！不用歇。”霸如花见他上前便回道。
“既不用歇息，那姑娘快些动手吧！我二人还要赶回去复命。”
霸如花嘿嘿一笑，道：“瞧你这身板尚不如那个混账，俺只要一拳……”
矮个子正凝神听她说话，忽觉得肚子剧痛，身子猛地向后飞去。他哪见过这种不按常理得出手，心里气急，身在空中便叫道：“你……哇……你……哇……”飞到戏台跺脚又自飞回原处，“……使诈……哇……”说罢，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霸如花笑道：“俺未使诈，你又未事先讲过待你准备好方能出手，要不咱等你……”
随着“咚”的一声响，矮个子又飞了出去。这回他在空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待他又返回原处，霸如花又道：“……再次返回时……”
“咚！”矮个子又再飞了出去。
片刻后，矮个子显然无力再飞，一边擦着嘴角鲜血，一边怒瞪双目挣扎着走回她面前，霸如花再道：“……定下规矩，如何？”
矮个子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瞪着她。
“你怎不说话？”霸如花问道。
“哇……”矮个子又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
正当他暗自为难之际，身旁同伴轻声道：“应他便是。”
“咦……”那边马小翠忽发奇音。
“娘，你也听出来了？”唐梦银道。
“是呀，这人嗓音怎如此耳熟？”马小翠道。
“儿方才也听到了，一时还未想到是哪个？”
“如此说来定是熟人。”马小翠道。
那边矮个黑衣人说道：“庄主有命，我二人若是不从，今夜恐难善了。但有一件，此刻夜已深沉，这姑娘打我二人每人十拳，待她打完时候定然不早，我二人每人接这姑娘三拳如何？事了大伙也可早回去安歇。”
“怕便怕了，却扯些没用的做遮羞布，当真好笑。”莫青衣嗤笑道。
“打十拳俺也觉得你俩受不住，倘若吐血受伤回去，你家主人觉得你二人办事尽力，定会大加奖赏一番，倘若死了不仅毫有奖赏，还会被骂做废物。俺也不叫你二人为难，给打个五折，每人挨上五拳便可。”霸如花笑道。
“五拳……”
即便打了折扣，矮个子还是暗自咂舌。却见自己那同伴不发一言迈上前三步。
“你先来？”霸如花问道。
这人点了点头。
霸如花将拳头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笑道：“自出村以来，俺这拳头只在武小树那混账处吃过亏，今夜定要打个痛快。”
“是他！娘，是……”唐梦银惊乎道。
“我也猜到了，是那小混蛋。”马小翠已然道。
“自他被人救走便了无音讯，怎会出现在此？”唐梦银诧异道，抬眼望去，想是那人听到了他的叫声正向他望来。二人目光一对，又立时错开。
“待如花闹完，我便将他留下，今番定要打个半死再说其他。”马小翠恨恨道。
“打个半死？怎么送他去县衙？”唐梦银道。
“去县衙作甚？”马小翠问道。
“娘，你咋忘了，他如今可是逃犯，自然要送去县衙治罪。”
马小翠听罢照他屁股便是一脚。
唐梦银咧嘴道：“踢我作甚？”
“他杀了人不假，送回县衙定是死路一条。你不为他着想，总要想想他爹娘。如今他在外逃着，那二人即便伤心尚不致太过，倘若他死了又会怎样？”马小翠怒道。
“他爹娘恐也活不久长。”唐梦银轻声道。
“那你为何还要送他去县衙？”
“可我说的也没错。”唐梦银低头道。
“哎……于理于法你都未错，可我又不愿他爹娘伤心欲绝，这个混账东西……”
马小翠说着立感气极难耐，迈步便要上前动手，却被唐梦银一把拽住：“娘，暂先忍耐，你瞧如花不是正在打他么。”
果然，场中霸如花吐气嗨声猛地一拳擂在黑衣人肚子上，随着一声爆响，黑衣人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空中几个翻滚，待接近戏台，伸脚一蹬便又返回。
“嗯？”霸如花禁不住一愣，道：“还不赖么？我说你这功夫是咋练得？身法倒也……”还未说完，一拳又捣了出去。
黑衣人又如前番被打了出去，眨眼又回原处。
霸如花见了哈哈笑了起来：“竟然又是一个武小树。再来！”
如此又打了两拳，那黑衣人动作无丝毫变化，但额头却有了汗水。
“他在使诈。”莫绝伦叫道。
“使诈？俺咋没瞧出来？”霸如花回头问道。
“你个蠢丫头，你未瞧见每回你拳头快近他身时，他便开始后撤来消你的力量，他不是被你打飞，而只是借你的力自己飞出去了。”莫绝伦解释道。
“那俺该如何？”
“叫他站住了别动。”莫绝伦道。
“俺大伯说了，你莫要动，否则方才四拳不作数，俺便要重新打过。”霸如花叫道。
“哪有这种道理？之前只说挨你五拳，可未曾说过站着不许动。”矮个子黑衣人在后面愤愤不平叫道。
前面这人却冲他摆了摆手，再转身对着霸如花抬手指了指地下。
“这回你不动？”霸如花问道。
这人点点头。
“那好，俺要来喽！”
霸如花嘴里说着，双臂展开上下抖动不停，身子也开始旋转，由慢渐快竟带起呼呼风声。
唐梦银一直注意这黑衣人，忽然道：“娘，你瞧他肚子怎地大了许多。”
马小翠嘴巴一撇，道：“上回在咱家这混蛋使得了也是这招。”
场中霸如花旋转的身形离黑衣人越发近了。听她口中猛地高喝道：“老熊撼树。”一拳擂出猛击在黑衣人涨起的肚子上，那声响如重锤擂鼓一般。随着巨响，黑衣人噔噔噔倒退三步，后长吁口气，肚子眼见恢复了原状。
而霸如花却直勾勾瞪着他，口中叫道：“你这混账，俺知道你是谁了。”
黑衣人却不理她，径自向回走去。
“你这混账小子给俺站住！”霸如花叫道。
矮个子黑衣人显是不想让她纠缠，忙迈步上来，道：“姑娘要不要歇息片刻再打？”
“哼！不用歇。”霸如花见他上前便回道。
“既不用歇息，那姑娘快些动手吧！我二人还要赶回去复命。”
霸如花嘿嘿一笑，道：“瞧你这身板尚不如那个混账，俺只要一拳……”
矮个子正凝神听她说话，忽觉得肚子剧痛，身子猛地向后飞去。他哪见过这种不按常理得出手，心里气急，身在空中便叫道：“你……哇……你……哇……”飞到戏台跺脚又自飞回原处，“……使诈……哇……”说罢，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霸如花笑道：“俺未使诈，你又未事先讲过待你准备好方能出手，要不咱等你……”
随着“咚”的一声响，矮个子又飞了出去。这回他在空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待他又返回原处，霸如花又道：“……再次返回时……”
“咚！”矮个子又再飞了出去。
片刻后，矮个子显然无力再飞，一边擦着嘴角鲜血，一边怒瞪双目挣扎着走回她面前，霸如花再道：“……定下规矩，如何？”
矮个子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瞪着她。
“你怎不说话？”霸如花问道。
“哇……”矮个子又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