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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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章 掉落婚姻局

    “能达成愿望的玄武!原来果有此物。”唐梦银惊叫道。

    “什么达成愿望?”马小翠不解道。

    “娘呀,你竟不知此事?”

    马小翠摇摇头。

    “哦,你不知那便不说了。”唐梦银道。

    马小翠气的抬脚欲踹,唐梦银急忙闪身叫道:“此事满县城都快人皆知了,随便抓个人来问,都会告诉你的。”然后又对独盈道:“前辈,那玄武乃神物,能满足人的愿望,你却跑掉了,真真可惜呀!”

    独盈一怔,随即挥袖冷哼道:“胡言乱语。”转身去到田不语那边,一干人呼啦出了栾宅远去了。武小树眼望随人群离去的小商情不自禁走了两步,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绝伦,此间事了,叫上你的人速回庄吧,我也要回家了。”马小翠道。

    “是,绝伦恭送姑姑。”莫绝伦躬身道。

    他身后那十余人立即随着纷纷施礼。马小翠拉了霸如花便走,唐梦银也拉了失魂落魄的武小树跟在后面。

    “姑奶奶……”吕潇潇突然叫道。

    “嗯,何事?”马小翠停了脚步,却未回头。

    吕潇潇拉了顾茫然急奔来至她跟前双双跪了下去。

    “潇潇成亲之日,望请姑奶奶能来庄上,我二人给您老人家磕头奉茶。”吕潇潇道。

    “这……好吧,定了日子派人送信来。”马小翠微一沉吟,应道。

    吕潇潇、顾茫然见她应允,立时大喜,双双又再叩首。马小翠绕过她二人与霸如花向外走去。

    “如花,莫要惹十三奶生气,切记不可惹是生非。”莫绝伦叮嘱道。

    “大伯,俺记下了。”霸如花远远应道。

    “小弟,姑姑来庄之时,你务必随同一起。”莫绝伦又道。

    “我娘若去,我自会陪同前往,老哥哥珍重。”唐梦银答道。

    马小翠离去后,莫绝伦等人将房中洞口封死,一行人连夜出城去了。

    待所有人去后,栾家医馆登时静了下来,院中杂物凌乱满地焦黑,高玉良所留血迹赫然在目,还有一垄土山堆在院中。夜风吹过,苍凉中而又带着使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唰”“唰”破空声响起,两条黑影闪现在院中,俱都一身黑衣,并用黑巾蒙面,两双精光亮眼扫视院中。

    “奶奶的,我辛辛苦苦营造的产业竟被这些人毁的如此破败不堪,真真叫我好恼。”右侧一苍老声音低声骂道。

    “这些累赘带也带不走,要来何用?现如今那梅树春与你一起遭人陷害,你不觉得蹊跷么?”另一人道。

    “不会与那书有关吧?”苍老声音问道。

    “尚不好说,反正事有蹊跷。”另一人道。

    “想个法子将人引出来瞧瞧是谁?那柳如眉身后的主使人查不出来吗?”

    “她与梅树春的徒弟互相勾结行事,如今一死一无踪,背后之人无法查证。再有,牢里恐不安全,你须尽早离开。”

    “害我之人早已有了,已有三个女子被我识破埋在此间。”苍老声音边说边轻跺地面。

    “那田家定有隐秘,诸多青壮少年失踪与她家有关,前回审案那镖局走镖之人曾讲有许多陌生女子随他们入城后消失无踪,她府内又藏有众多女子,显然是镖局护送的那些人。他们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另一人道。

    “乱世自然出乱事,不值得惊奇。”苍老声音道。

    “那白虎皮一出我便知不妙,方才朱雀玄武又都出世,恐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你我乃是小人物,不入人家的法眼,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莫呆得过久,回吧!”

    “你先回。”

    “那你呢?”

    “嘿嘿,这些日子在牢中憋得很,我想去芳草无情坊散散心。”

    “那你自己千万莫漏了真容,外人都晓得你如今已被收监,莫要再节外生枝了。”另一人说罢身形一震,衣袂飘飘转瞬消失在院中。

    “嘿嘿,春夏秋冬四只小蹄子,栾爷爷我来喽!”苍老声音嘻嘻笑道。

    武小树回到自己家外,见夜已深沉,怕打门惊了爹娘,便纵身上墙翻入院中,刚一站定,却见自己家的大黄狗正拉开架势准备狂吠撕咬。

    “嘘……是我,莫要吵。”武小树急忙轻声道。

    那黄狗见是自家主人,忙收了攻势摇晃尾巴呜呜叫着蹭了过来。

    武小树抚了几下便让它去一边,自己回了房中。

    他心情低落,小商冰冷的话语依然回荡在耳旁,那梨花带雨的娇媚容颜又浮现在眼前。

    “平生第一回感受到了男欢女爱的愉悦,为你我真正动了心,孰料竟会如此结果。你定有难言之隐方说出了那番绝情话。天意弄人,你我今生真的注定不能相守么?”

    口中喃喃,精神与身体登时衰弱到了极致,撕扯掉身上缠绕了的布条,上床便钻进了被中。刚躺下便感觉状况不对,被中竟是暖的,而且还带有少女所独有的体香。这味道他太熟悉不过了,黑暗中他与小商同盖一床被,耳鬓厮磨、云山雾雨中便是这味道充斥他的嗅觉,刺激他血脉喷张。

    他闭上眼轻声道:“小商。”

    脑筋急转,忽地又睁开了眼,他与田不语那方是差不多时刻离开的栾家,小商不可能如此快便赶来自己家中,还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再者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可若是陌生人闯进,大黄早就该狂吠并吵醒爹娘了,一时间他竟琢磨不出头绪。

    “大黄莫要缠我,我好困,明早再与你玩耍。”门外一女子轻声道。

    武小树一听,并非是他娘褚清云,心中更加惊讶,难道自己外出这段时日,家中来了熟客暂居在此么?

    正在猜测间,房门轻响,有人进来又将门关了。

    “哎,换个地方真不习惯,没有马桶只好摸着去茅厕。”女子道。

    说话间人来至床前,武小树慌乱之余尚未开口阻止,一个娇小身子已如游鱼般滑进了被中。

    “啊……好困哦……这该死的武小树,也不晓得几日才能回来?不过一想到这是他用过的被褥,心里还是满甜蜜的,嘻嘻……”

    武小树失了开口阻止的先机,见人已经钻进了被子,一时之间脑袋嗡嗡响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木头一般躺着动也不敢动。

    女子困极侧身睡去,右手一搭摸到一物,迷迷糊糊口中轻“咦”一声,道:“这是何物?有些发烫还带有弹性,如人的肌肤一般,还毛茸茸的……”

    “这是男人的胸膛。”一人回道。

    “嘻嘻,原来如此,男人的胸摸起来竟是这般感觉。这又是什么?尖尖的,如刷子般扎手。”女子轻笑道。

    “这是男人的下巴。”又有人答。

    “哦,男子的下巴摸上去竟是这种感觉,嘻嘻……若是每回做梦都如此刻这般真实倒也有趣的很,只是不晓得能否摸到其他部位……”女子说着手又向下摸去。

    “再向下摸,你会后悔的。”那人又道。

    “为何呀?”女子问道。

    “因为你不是在做梦,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正躺在你身旁。”

    “嘻嘻,今夜这梦做的忒有趣,不光能摸到人,还可与人说话,还提醒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不是梦……啥?不是梦?”女子自言自语着忽然惊叫起来。

    “嗯,你不是在做梦,你所摸得乃是真正男人。”

    “哎呀……我的亲娘哦……来人呐!房中进了歹人了,他脱光了衣裳要非礼我呀……”

    登时,武小树家中人尖叫、狗狂吠,乱作一团。

    不久,武家正房灯亮,武大松、褚清云夫妻衣衫不整坐于椅上,武小树不知从何处寻了一短裤穿上,上身光着,赤着双脚,垂头站立。他身旁站一女子,披头散发、身穿小衣、脚上花鞋半踩神情慌乱,却原来是陆观鱼之女陆蝉儿。

    那大黄狗也进了房中,围绕几人不住亲昵摇尾,最后蹲在武小树面前,眨着大眼盯住他不动了。

    “去去去,出去自个玩去!”武小树撵道。

    那黄狗姿势照旧,眼神中仿似透着迷惑。

    “快出去!”武小树又赶它。

    “它只是在奇怪你为何会穿了我的花裤?”陆蝉儿突然道。

    武小树一愣,低头一瞧,自己下身果然穿了一条翠绿并绣着牡丹的花裤,因为个高裤短,他的小腿都露了出来,看似穿了一条短裤。他登时大惊失色,抬脚便往外跑。

    武大松当着陆蝉儿面想笑又不能,只能强行忍住。褚清云却已笑的浑身乱抖,见他要出门,立刻喝道:“哪里去?回来站好!”

    “娘,方才慌乱心急,我竟穿了她的裤子,这、这、这也太不成话了,我先去换掉。”武小树道。

    “先不急换,穿了自己媳妇儿的裤子又不丢人,你先回我的话再走。”褚清云又道。

    “自己媳妇儿的裤子?哪个是我媳妇儿?”这回是武小树惊叫起来。

    “装什么傻?你自己亲口应的亲事,出去这些时日竟忘了不成?”武大松怒道。

    “我亲口应得亲事?这是从何说起呀?”武小树如坠云雾。

    武大松夫妻对视一眼,又见那陆蝉儿面带委屈鼓嘴欲哭,二人登时大怒。

    “人家蝉儿是县衙主簿家小姐,未出阁的大姑娘,岂会拿自家清誉来玩笑?自己做了什么心中不清楚么?你还是武家的子孙么?”褚清云喝道。

    “什么叫做了不认?娘,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武小树急道。

    那陆蝉儿嘴巴一扁,泪珠滴滴滚落下来。

    褚清云一见,心里顿生怜惜,柔声道:“蝉儿莫哭,有爹娘在此,武家最重承诺,他若胆敢做事不认,我与你爹将他腿打断也要娶你过门。”

    “对!莫要害怕,有我在此,这兔崽子若要说个不字,我便打死他。”武大松附和道。

    “嗯,嗯,有您二老为我做主,蝉儿便放心了。”陆蝉儿抽泣道。

    武小树瞅瞅爹娘,又扭头望向陆蝉儿,虽然一时猜不透此中内情,但已经预感到有一张触不到的大网向自己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