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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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赌赛言奇闻

    “你这歹人做的不合格。”吕潇潇忽然道。

    “为何?”高玉良诧异道。

    “呵呵,本以为你与我家公子失踪有关,试探一夜却发现你并非狼头岭上下来的。顾茫然,耍了一夜也该回去了,自有人带他去衙门。”吕潇潇道。

    高玉良未听懂她是何意?低头再瞧,地上哪里还有那男子的影子?暗道一声“不好”身子猛向前扑去,可是为时已晚,他的后背结结实实被重掌拍中,身子尚在空中便觉得一股逆血上涌,一张口鲜血狂喷出来。

    未等他落地,眼前光芒一闪,原是吕潇潇手中长剑脱手射向他的面门,万分紧急中,他竟然将头一扭,顺势张口咬住了那剑刃。待落地站定,见昨夜那男子正笑盈盈望着自己。

    “昨夜你骂的很是痛快,这一掌算作小小的回报。”男子笑道。

    “此人拦路劫人钱财,你若抓到便可去笑舞狂歌寻我二人作证,若被他逃脱,只怪你技不如人,与我二人无关。”吕潇潇道。

    那顾茫然此刻已行至她身旁,二人挽手飞奔而去。

    “将剑抛掉,随我至县衙听候知县大人发落。”高玉良身后有人冷冷道。

    高玉良左手将剑自口中拿下,伸右手抹了下嘴角血迹,慢慢转过身子,一年青的衙差正站在对面。

    “你自认有能力捉到我么?”高玉良问道。

    “呵呵,有无能力都要抓,你若自恃很强,完全可以将我打杀自行离去。”衙差平静笑道。

    高玉良被那男子在背上印了一掌,此刻正感脑晕胸闷,即便如此,他也未将眼前衙差瞧在眼中。冷声道:“一个小小衙差竟有如此本领,你何时来的我竟毫无察觉。”

    “昨夜巡察我便在此,只是未曾现身罢了。你对那二人所作所为我全都瞧在眼中。”衙差道。

    “如此说来,那二人早已知晓你在此地?”高玉良问道。

    “呵呵,方才那一掌感觉如何?人家在戏弄与你,又何曾怕过你。”衙差道。

    高玉良闻言面皮轻颤,冷冷道:“天都亮了,在此地打斗你不怕惊扰了百姓?”

    “我乃衙门班头,捉贼是我的本分,既被我撞见,在哪都可以抓。”

    “你便是那赤手打死白虎之人?”

    “你所知倒也不少,在下正是武小树。”

    高玉良目光连连闪动,忽道:“我所知晓的事情还多得很,不知你是否想听?”

    “反正你也逃不掉,不妨说来听听。”武小树道。

    “可敢与我打一赌?你若赢了,我便告知你一事。”

    “如何赌?”武小树问道。

    “呵呵,我赌你抓不到我。”高玉良说着,左手晃动,手中长剑缩小至两寸被放进了口袋中。

    “和你赌了。”武小树双眉一挑,笑道。

    高玉良道:“我饿了,先要买个炊饼垫下肚子,否则无力气和你赌,我身上没带银子,你能否借我?”

    武小树一怔,随即笑了笑,低头去翻荷包,忽听衣袂飘动声,急抬头望,那高玉良已奔到十数米外了。

    “若被你逃掉那我便辞了班头不做,回家随我爹打铁去。”

    武小树双脚跺地,身子猛地斜弹起了一丈多高,落地后,未做停留,脚尖轻点便又弹了出去。

    “这个傻瓜被我骗的直跺地,真是做事不用脑子,如此容易便被骗过,如今哪里还有人会讲诚信二字,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高玉良边奔边暗笑道。猛抬头,却见一人背对着他拦在了前方,他高声道:“快些躲开,不然撞死你。”

    那人也不言语,慢慢转过了身子,高玉良禁不住惊呼一声,气往下沉止住了冲势。

    “你如何能赶到我的前面?莫非有两人?”他说着便回头寻找。

    “无须找,只我一人。”武小树冷冷道。

    高玉良闻言不由得有些骇然。

    “你输了。”武小树又道。

    “大清早竟让我撞鬼了。”高玉良摇头道。

    “你讲过若是输了便告知我一事,可以讲了么?”

    高玉良苦笑一声,道:“我自说我的,真假你自行判断。”

    “可以。”武小树点头。

    “前几日深夜我闲来无事想出去寻些银子用……”

    “你直说外出作案就可以。”

    高玉良嘿嘿一笑,也未在意,说道:“我左转右转翻墙入了一户人家,这家院子很大,院中摆满成箩筐的药材……”

    武小树听到此处,双目一凝,神色竟有了变化。

    “……我正在犹疑要去哪间房中,忽见一房内灯亮,不久房门打开,一女子披衣走了出来,穿过院落直奔后院而去,我见那门敞着便快速闪身进到房中,未曾想竟有一人闭目躺在床上,那人的样子倒叫我大吃了一惊。”

    “哦?那人有何不同寻常之处?”武小树问道。

    “呵呵,此人头上无毛。”高玉良道。

    “光头?”

    “正是。”

    “说下去!”

    “呵呵,看样子你对此事很感兴趣。”

    “不错,请讲下去。”武小树道。

    “房中有人我本想退出,又见那光头男子正闭目安睡,床边放了一串珠链甚是惹眼,我便过去拿了便走,谁晓得此时那光头男子竟睁开了双眼。”

    “此人是在假寐不成?”武小树问道。

    “这我无从知晓。那光头睁眼后怒视着我,并骂道:‘我便晓得那贱人在外有姘头,你何时与她好上的还不速速讲来……’我恐他惊醒其他人,来不及多想,上前便捂住他的嘴,一手大力掐住他的脖子。这人目光凶狠,却毫无力气反抗,不一会儿竟断了气。”

    “你将他扼死了?”

    “呵呵,我手下人命尚不止这一桩。”

    “果真?”

    “你若有本领将我带回衙门,我自会如实相告。不过现在嘛……”

    “那些事儿过会儿再谈,你先接着往下讲。”

    “我见那光头没了气息,拿了珠链本想马上离去,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便纵身跳至房角的衣柜,打开柜门躲了进去,门外之人进房后,我却透过柜门缝隙目睹了一桩奇事。”

    “是何奇事?”

    “自外面进来两人,除那女子外还有一男子随她身后。二人进得房中也不言语,那女子抬手一指那床,男子二话不说直扑上去,双手扼住那光头的脖子便狠狠掐了下去……”

    “你可知那后来的男子是谁?”武小树问道。

    “据说现正押在你们县衙大牢之中。”高玉良道。

    “张广平?”

    “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