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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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140伤子宫的药

入夜,魏铭彧喝了些酒,借着酒劲儿来到肖楚楚的公寓,在门口几次举起手想敲门,又几次打退堂鼓。

他知道她不想见他。

但是他很想很想见她,特别是喝酒之后,她的模样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魏铭彧盯着房门,隐隐约约能听到拖鞋在地面走过的声音,听着这种声音,浮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头晕晕乎乎,魏铭彧靠着门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就走。

房门却突然开了,魏铭彧一时不察,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肖楚楚提着垃圾袋站在门口,看到魏铭彧狼狈的摔进屋好气又好笑。

“唉呀……”魏铭彧扶着门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拨了拨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试图挽救自己在肖楚楚面前的形象,解释道:“刚喝了点儿酒,有点儿晕。”

肖楚楚唯恐魏铭彧借酒装疯,又做什么出格的事,连忙把他推出去,魏铭彧却把门死死抓住,长腿一迈,他又站在了门内,居高临下,醉眼迷离的俯瞰肖楚楚。

此时肖楚楚只穿着睡衣,里面挂的空档,胸前两颗小葡萄明显挺立,格外诱人。

魏铭彧看到这样的肖楚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是不是应该补一个新婚之夜。

他至今仍然记得他和肖楚楚的新婚之夜,那是一个狼狈的夜晚,不知道是谁在他喝的酒里放了些促进情欲的药物,那个时候肖楚楚已经怀孕四个月,他坚决不碰她,只是苦了自己,不断的冲凉水降温,后来在浴室昏睡了过去。

“你……出去,快出去!”肖楚楚将手里的垃圾袋扔门口,使劲推攘魏铭彧,试图将他从她的房子里赶走,她已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幽深的情欲,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还让他进屋。。

“楚楚,你还记得吗?”魏铭彧握紧肖楚楚的手,深情的凝视她。

“记得什么?”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爱的人是覃慕峋,而不是魏铭彧。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这你也不记得了吗?”魏铭彧也不想记得,但是这个日子已在脑海中盘踞了好多天,所以他才会安排今天白天的求婚,只想与她重温旧梦。

令他失望的是肖楚楚却无动于衷,不但不感动,甚至已经忘记结婚纪念日。

“魏铭彧,你这个酒疯子,你是神经病,我们已经离婚了,哪来的结婚纪念日,快滚,不然我报警了。”肖楚楚冷冷的看着他,怒火在胸中弥漫,现在说这些纯属浪费时间。

“楚楚,你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魏铭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丝毫不理会肖楚楚的怒火,大步逼近肖楚楚,将她紧拽着的手机一把夺过,狠狠的摔在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你……”肖楚楚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和手机一样的支离破碎。

“我要我们的新婚之夜。”魏铭彧并未把肖楚楚的愤恨和恐惧看在眼里,被*冲昏头的他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肖楚楚,推倒在沙发上,快速过去坐着她的腿,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他要她,晚了五年的新婚之夜,他一直在隐忍,在等待,终于,他下定决心,就算肖楚楚恨他,他也忍了。

*

“放手,你这个混蛋,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许碰我,我要告你强.奸……”肖楚楚声嘶力竭的喊叫,手不停的打,雨点般落在魏铭彧的脸上和身上,脚更是乱踢一气,却挣脱不了被他侮辱的命运。

魏铭彧红着眼,手抓着肖楚楚的睡裙衣领,使劲一撕,“嗤啦”一声扯出了一大条口子。

“啊……不要……”肖楚楚惊叫着护住胸口,即便是垂死的挣扎,她也不能让他得逞。

她恨他,恨死他,除了伤害就是伤害,从未真正为她考虑过,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她早已对新婚之夜不再有期待,何必再五年之后再补她一个新婚之夜。

肖楚楚拱起身子一口咬在他的左手臂上,狠狠的咬,死命的咬,将她的恨,她的痛,她的委屈统统还给他。

如果说他的*积压了五年,那么她的愤怒也同样积压了五年,化作唇齿间的力度,狠狠镶入他的皮肤。

“唔……”

魏铭彧闷哼一声,剧痛迅速的传遍全身,他看着肖楚楚,只是让她咬个够,没有动弹。

不多时,肖楚楚的口中满是血腥味,但她依然不松口,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魏铭彧,似在说,她恨他,血顺着嘴角往外流,胸口迅速的被染红。

太过用力,咬得嘴没有了力气,肖楚楚终于松了口。

魏铭彧抽回手,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眉峰不由自主的紧蹙。

“滚开,魏铭彧你这个神经病……”趁着魏铭彧看伤口,肖楚楚使出吃奶的劲儿,狠命一推,魏铭彧脚底趔趄,后退几步坐在了茶几上。

肖楚楚不顾得自己是否衣衫不整,护着胸口就往外跑,就怕慢了被他抓到,又少不了一番侮辱。

手刚刚触到门把,肩膀就被魏铭彧的手钳住。

“啊,好痛……”

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的力度,她真的逃不掉了吗?

五年前,她确实非常期待新婚之夜,但五年后,心态完全发生了改变,她不能接受与魏铭彧有亲密接触,她现在是覃慕峋的人。

魏铭彧在肖楚楚的痛叫中不但没松手,反而更加重了力度,将她往后一拽,肖楚楚瘦弱的身子再次摔倒在沙发上,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将欺近的魏铭彧推开,却不想,身子失了重心,从沙发上重重的摔下去,头“砰”的一声磕在了玻璃茶几的边沿。

一道深深的伤口在眉毛上方成型,鲜红的血不断的往外涌,苍白的脸上是妖艳的红,触目惊心。

“嗤……”肖楚楚捂着眉头,痛得她睁不开眼睛,血染红了手,染红了眼,更染红了她的视野,她看到的魏铭彧也是红的。

心脏剧烈的收缩,魏铭彧的愤怒被刺痛所掩盖,将肖楚楚从地上拉起来,却被她甩开手。

“放开我,不许碰我!”

肖楚楚狠狠的瞪着他,杜可蔚流产的那一天,他将她推在梳妆台上撞破了头,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爱,而现在,她再次告诉自己,远离魏铭彧,他口中的爱不过是更深的伤害。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指着门,肖楚楚竭斯底里的嘶吼,甚至在一瞬间,有破釜沉舟的冲动,就算死,也不要再遭受他的侮辱。

血流得很多,她没有被吓到,反而越发的平静了,嘴角竟然还有了冷绝的笑意:“你是不是要看到我死你才高兴,好,血流干了最好,我就不用再被你折磨,魏铭彧,你是个神经病!”

肖楚楚她收回手,不再捂着伤口,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机,任由血流淌,坐到沙发上,绝望的看着魏铭彧,他深邃的眼眸还是那样的深不见底,但似乎冷静了许多,眼中幽深的欲念已荡然无存。

*

“你还不走,想看到我死掉才走?”她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好,我满足你,随便坐,我额头上的伤全部拜你所赐,怎么样,满意吗,为杜可蔚解了恨,也为你自己解了恨,好,只要你们心里痛快就行了。”

魏铭彧被血晃得头痛,而心更痛,像有无数的针在扎。

“去医院!”

他走近,伸出手,却被她愤怒的推开:“滚开,不要碰我!”

魏铭彧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片刻犹豫之后一把圈住肖楚楚的腰,将她夹在腋下就这么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就算肖楚楚发了疯般的拳打脚踢也不能撼动魏铭彧一分,她就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想逃也逃不掉。

也许是血流多了,也许是她的挣扎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头发晕,眼发黑,全身变得软绵绵。

被魏铭彧塞进跑车的副驾驶位,肖楚楚瘫软的倒在座椅上,血慢慢的干在了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鼻腔。

风驰电掣赶到医院挂了急诊,值班的男医生查看了两人的伤口,告诉他们只是皮外伤,没大碍,缝几针就行了。

在给魏铭彧的伤口消毒时,医生皱了眉,对肖楚楚说:“以后两口子吵架别再下这么重的口,伤口太深了。”

“我们不是两口子!”肖楚楚护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他是我前夫,不反抗难道任由他欺负?”

闻言,医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看着魏铭彧说:“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打架导致离婚,离婚之后还惦记对方,当初就不该离婚,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点儿小事闹成这样。”

“是她不给我弥补的机会。”魏铭彧咬牙忍着酒精消毒的痛,能缓过来的时候快速开口为自己申冤。

“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多哄哄就没事了,回去好好过日子,把家庭经营好,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好好的谈,有商有量,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大爷我也是过来人了,两口子的事看得也多,虽然现在社会不同了,离婚再找不是难事,但始终还是原配好,原配才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再婚家庭问题要多很多,孩子的抚养问题啊,财产的分配啊,哪一件不费神,搞不好就家无宁日,互相算计。”

医生一边说一边拿出缝伤口的针,魏铭彧看向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肖楚楚:“先给她缝。”

“嗯。”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魏铭彧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

魏铭彧似笑非笑,别开脸,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很赞同医生的话,始终还是原配好,肖楚楚跟了覃慕峋问题不就接二连三的来了,她自己恐怕也始料未及,愁得头大。

两个负伤的人狼狈的走出医院,肖楚楚没好气的说:“你买通了医生来说服我是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老头虽然啰嗦,不过话都在理,二婚不可能比原配好,我可以一心一意对你,但覃慕峋却不能,他还得照顾蒋漫柔和三个孩子,你难道心里没疙瘩,那三个孩子和你没一点儿关系,却要喊你妈。”魏铭彧顿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和肖楚楚有感情基础在,只要覃慕峋退出,他们旧情复燃便指日可待。

而覃慕峋现在被蒋漫柔缠得分身乏术,恐怕也顾不上肖楚楚了,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连老天爷也在帮他。

魏铭彧越想越高兴,捞起肖楚楚的手握在掌心,极力游说:“后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以前是肖楚楚想得太天真,以为照顾好心心就够了,但现在,她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和覃慕峋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一道鸿沟,而是东非大裂谷,想要跨越,谈何容易。

相爱容易,相处难,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他。

肖楚楚深深的看了魏铭彧一眼,抽回手,默默往回家的方向走。

*

清晨,蒋漫柔离开家,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的早晨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的天地,她漫步在一排排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下,踩着草地沙沙的响。

她每天早上都会来公园散步,走走停停,呼吸新鲜空气,对孩子好,对她也好。

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便找了个无人的长椅坐下休息。

她刚坐下,突然来了一个人,戴着棒球帽,紧挨着她落座。

蒋漫柔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与身边那人的距离。

她抬眼望着高大的银杏树,心里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到新鲜的银杏果了,也许是怀孕了比较嘴馋,蒋漫柔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吃的事。

“最近还好吗?”身侧的人突然开口,吓了蒋漫柔一跳。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

“你……你……”她极力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将声音压到最低:“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

卢敬宣说得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来看望蒋漫柔的路途有多么艰辛,他本已经到了新疆,在那边安定下来,但最终不能克制自己的思念,辗转回到滨城,途中遇到泥石流,遇到塌方,险些见不到蒋漫柔。

他比过去黑了,连手部的皮肤也粗糙不堪,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曾经坐拥百亿家产,而现在,他甚至买不起一件像样的衣服。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回来干什么,我之前就告诉你别再联系我,更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应该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新疆广袤的天地给予了很多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在蒋漫柔看来,卢敬宣就该一辈子待在新疆,永远别再回来。

“看来你确实不想看到我。”卢敬宣失望的神情摆在了脸上,他缓缓伸出手,抚摸蒋漫柔高耸的腹部:“是儿子吗?”

蒋漫柔不悦的推开卢敬宣的手:“双胞胎,都是儿子,你别抱有幻想,不是你的!”

“是吗?”虽然只触摸了那一下,但卢敬宣明显感觉到孩子在踢动,那种奇妙的感觉留在了他的手心,使他激动万分。

“当然,我和慕峋会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慕峋才是孩子的爸爸,我们一家人也该团聚了。”蒋漫柔信心满满,只要覃慕峋在意孩子,早晚会回到她的身边,肖楚楚什么也没有,凭什么拴住覃慕峋的心。

“这么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现在过得很好!”卢敬宣凝视蒋漫柔,被她脸上的幸福感刺痛,就因为做了一个噩梦,他不远万里回到滨城确定她的安危,结果,却是来见证她的幸福。

“你快走吧,趁没人发现。”蒋漫柔说完便起身,托着肚子往家走。

卢敬宣跟上去,走在她身侧说:“别墅的衣柜里有一样东西,你替我好好保管。”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将疑问留给了蒋漫柔。

什么东西?

蒋漫柔满腹的疑问,立刻打车前往别墅,将别墅的衣柜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陌生的东西。

她仍然不死心,将衣柜里的衣服统统拿出来,对着空衣柜敲敲打打,也许有暗格也说不定。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取出抽屉,看到衣柜的背板上贴了个信封,薄薄的很轻。

蒋漫柔打开信封,掉出来的东西让她目瞪口呆,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卢敬宣竟然留给了她。

*

文茜出差几天回到公司,立刻就听说了关于肖楚楚的传闻,肖楚楚一进办公室,她便急切的上前,抓着肖楚楚问长问短。

“锦鸿集团的魏总真的是你的前夫,你们为什么离婚,我就说他追了你一阵怎么没了下文,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我快好奇死了!”

肖楚楚抿了抿正红色的嘴唇,轻轻吐出“家丑不可外扬”六个字!

“什么家丑不加丑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文茜拍胸脯打包票:“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唉……”肖楚楚叹了口气说:“事情就是你听说的那样,魏铭彧和我离了婚,又头脑发热觉得我比较好,想和我复合,就是这样狗血的剧情,没有任何新意。”

“但是我听说不是这样的。”剧情太简单,文茜听得不过瘾。

“事情就是这样,添油加醋的那些你都别信,我和魏铭彧不可能再在一起。”

文茜分析道:“楚楚,要我说啊,男人都是一样贱,找谁都一样,既然魏总知道自己错了,你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毕竟还是原配好!”

“你怎么也来个原配好,原配哪里好?”肖楚楚大为不满,难道女人就不能找第二春吗,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还是棵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吊过的歪脖子树,她才不稀罕。

“我也是听老年人经常这样说,女人再嫁十有八九是越嫁越差,还不如原配来得好,而且我觉得魏总确实不错,长得帅个子高这些外在条件我们就不说了,大家有目共睹,他做事有魄力,敢闯敢拼,不然锦鸿这几年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好,比那些优柔寡断,唯唯诺诺的男人好多了,我看啊,就魏总没错了,你给他个机会,你好,他好,大家好!”文茜暧昧的挑挑眉,意有所指。

“老实交代,你拿了魏铭彧多少红包,唾沫横飞的给他当说客。”

文茜夸张的大喊:“冤枉啊,我和魏总连话都没说过,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我这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魏总真心不错,如果你不要,我可就上了啊!”

“嘘,小声点儿,不怕被人听到笑话你。”肖楚楚连忙捂住文茜的嘴:“你要上就上,我把他电话给你。”

“算了吧,魏总心里只有你,我冲上去只有当炮灰的份儿,你自己好好考虑,不要再错失良机了。”文茜这才发现肖楚楚刘海下的纱布:“咦,你额头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茶几上了。”肖楚楚不甚在意的拨了拨刘海。

“我看看。”文茜抓着肖楚楚的手臂,将她的刘海全部扒开,竟看到数条疤痕:“呀,你额头怎么回事,这么多疤?”

肖楚楚推开文茜的手,摇摇头:“以前不小心摔的,没事。”

“哎哟,魏总看到了该多心疼啊!”文茜不明就里,还在给魏铭彧脸上贴金。

“呵呵。”肖楚楚在心里冷笑,魏铭彧下得了手怎么可能会心疼,当初他恨她恨不得杀死她,要她生不如死之类的话都能说出口,现在再忏悔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都说女人多变,男人也同样多变。

不管是对魏铭彧还是对覃慕峋,肖楚楚都不再有期待。

*

覃慕峋连续约了肖楚楚五次,肖楚楚皆推说有事拒绝了,找到她公寓才知道她已经搬走,将房子转租了出去。

为防止魏铭彧再上门骚扰,肖楚楚搬去与文茜合租,文茜租的是个两室一厅,恰好之前和她合租的女孩儿一个月前搬走了,文茜不想和不熟悉的人一起住,另一个房间便一直空着,肖楚楚搬过去刚好。

“楚楚,你搬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覃慕峋打通肖楚楚的电话,开口便急急的质问。

“哦,忙着整理东西,我忘了。”

肖楚楚漫不经心的回答让覃慕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依赖他,做什么事也不再与他商量。

收拾了心情,覃慕峋平静的问:“要帮忙吗,我现在过去,地址告诉我。”

“不用了,已经差不多弄好,你忙你的吧,再见!”

“楚楚……”覃慕峋急急的喊,肖楚楚才没有挂断电话,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还在生我的气?”覃慕峋连自己也想生自己的气,将生活搞得一团乱。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你很快会被蒋小姐急招过去,我不喜欢被抛下的感觉,你有责任心我理解你,所以你好好照顾蒋小姐,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担心。”

也许是眼泪早已流干,肖楚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的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她自己的决定。

“楚楚……”

“好了,别说了,现在蒋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我们俩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要去洗衣服了,拜拜……”

这一次,肖楚楚果断的挂了电话,不再让覃慕峋的声音左右自己的情绪。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上班下班,忙忙碌碌,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

肖楚楚不会主动联系覃慕峋,覃慕峋也只偶尔打电话问问她的近况,肖楚楚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她很好,很忙,改天有空再聊。

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笃定了一生与他共渡,却在冷却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爱情竟薄弱得如手中的画纸,干净的时候舍不得下笔,画乱了便随手扔掉。

再次去医院检查,医生对肖楚楚说,她的子宫恢复得已近正常水平,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生育能力。

肖楚楚又惊又喜:“为什么我吃了五年的中药始终不见好转,这几个月我没有吃药,反而好起来了呢?”

“不可能吧!”医生笑着调侃:“莫不是像热播剧《甄嬛传》里演的,有人在你的药里放了些东西?”

“啊?”肖楚楚惊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医生连连摆手:“我开玩笑的,也许是你生活习惯有所改变,身体各项机能逐渐恢复,而且是药三分毒,还要看你吃的是什么药,家里的药还有剩吗,下次带过来让我看看。”

肖楚楚猛然想起前几天搬家,从衣服堆里翻出两袋中药,当时忙着整理东西,随手放一边,准备改天扔掉。

“还有两幅,我现在就回去拿!”

“好,你去吧!”

肖楚楚打车去打车回,很快将中药送到医生的面前,医生打开药包,将各种药物拿手里捏了捏,闻了闻,眉头紧蹙,表情极为严肃。

“医生,怎么样,是不是有伤子宫的药物在里面?”肖楚楚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