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兽:总裁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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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子之与归_第一百九十七章:理所当然

洛易头也没抬,不甚在意的反问道:“哪样的女人?”

“那么不堪,卑微,又平凡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面对他冷淡对待态度,洛沙的火气更重了,简直就快声嘶力竭了。

洛易翻开一份文件,认真的看着,依旧头也不抬的淡淡回道:“没关系,我喜欢就好。”

“......”洛沙一时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有千言万语想要发泄,可是他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就已经一针见血的将她完败。

这个男人,总是对她这么无情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签好文件,似乎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这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却不带一丝询问的意味,逐客令下得十分的明显了。

可是这么明显的话语与神情,有人就是要选择间接性失明,比如洛沙。她此刻就是一副全然没听懂,完全没看到的样子,带着委屈与不甘,望着他:“洛易,就算你喜欢她,也不用娶她的呀。”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观念这么开放。”洛易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揶揄,偏偏神色已经透露着一丝不悦了。

可是洛沙就是当作没看见,全然无视他的警告,继续说道:“不是我开放的问题,是她的确配不上你。”

“我觉得她配得上就够了,别人怎么想,管我什么事?”洛易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洛沙心下哑然:“你们认识没多久吧,她就值得你这么信任了吗?”

洛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气幽深的说了句:“有的人,只是一眼,就已经足够交心。而有的人,就算一辈子的时间,也走近不了分毫。”他看着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缘分吧。我和她,很有缘。”

洛沙眼里闪过一丝阴冷,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幸福,那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我听说她以前是在夜店上班的。”

“恩。”洛易也不掩饰,反而大方的承认,“我和她第一次就是在那里见面的。”

“......”洛沙感觉自己就像被噎了一下一样,有种和简洁对话的既视感,有的时候她很恨这种感觉,她当年在他身边那么久,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那个女人就是那么短短的一年,就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就算他失忆了,有些性格里的改变都没有遗忘,比如——这噎死人不偿命的直白。

见她无语的神情,洛易就好像见到了自己初见布觉时的样子,这让他莫名的很兴奋,原来仅靠言语就让人憋屈是这么的大快人心呀。

唉,可惜,最近的布觉似乎变乖了,神情、性格全然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初见时那么有趣了。反而是那个女人,无论何时,一件简单的东西,一句再也普通不过的话,总能成功的拿捏到他的七寸。让他恨得牙痒痒,偏偏又很期待。

偏头看着在偌大的鱼缸里独自爬行的乌龟,洛易眉头微皱,不禁疑惑道:难道自己其实是个受虐狂?唉,这也太变态了。

洛沙无语之时,看着洛易已经盯着一只乌龟发呆去了,心中的怨气更甚了,气愤的吼道:“洛易,难道那只乌龟比我还好看吗?”

从她进来,他就没有正眼瞧过她几次,现在还当着她的面,对着一只乌龟发起呆了来。她有这么失败吗?人比不过就算了,难道还不如一只乌龟吗?

洛易被她的一声怒吼拉回神思,看着她怔了怔,点了点头,又看向乌龟,诚恳的说道:“它的确是好看些。”

“......”洛沙拳头收紧,狠狠的瞪了那只乌龟一眼,总有一天,她会让它消失在眼前的,就如简洁那个小贱人一样。

看着她这毫不隐忍的神情,洛易也不奇怪,实在是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他身边的人,有几个不是咬牙切齿的呢?这本身就是他的一种乐趣,哦,恶趣味。一般人理解不了,变态的世界,大家都不懂。

他看着她,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语气幽幽的唤道:“洛沙呀。”

洛沙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什么怒气都抛之脑后了,只是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又——诡异的打量过她。

一个男人,眼神奇怪的打量着一个女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她有意思,有兴趣,才能接下来有性趣。

显然,这有属于,此人想太多系列。

就在她期待而又故作羞/涩的眼光中之中,洛易幽幽的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最近生理期不协调啊?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呀。”

听见这话,洛沙首先是双颊一红——害羞,他竟然在关心她生理期。然后是双颊全红——生气,他这话什么意思!要耍流氓直接来,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骂她。

“你脾气才暴躁呢!”洛沙想也没想,很不淑女的吼了回去。

洛易眼光一闪,变得有些幽深,忽然想到,似乎曾经有个女人不是这种反应,她是十分淡定的回道:是呀,听说还有性病。

突然想起这句话,洛易忍不住浑身一颤,他老婆怎么可能有性病,又是阻挡他做羞羞的借口!转而又是一愣,他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他在那边心思百转千回,而对面站立着的洛沙却是跌宕起伏,本来吼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样外敛的脾气不该暴露,忐忑的望向他,只见洛易浑身一颤。

他这么一颤,洛沙的心跟着几个颤,难道这是被她下着了?想到这里,她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始颤了。

无视小心肝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却看见他面容又变得无奈而温柔,就好像对一个人的宠溺。

洛沙颤/抖的小心肝又是一喜,难道因为她真情流露,他对她刮目相待了?回想起来,他似乎是说过不喜欢她的虚伪,喜欢简洁那个小贱人的真实。哦,原来他是喜欢真实,而不是喜欢简洁。(看看,女人就是喜欢这么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唉,女人呀,悲哀。)

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凑上前去,正准备讨好的跟他撒娇,却发现他的目光开始盯着别处,发呆。

喜悦的心情顿时碎得七零八落,她在这里百转千回的因为一句话纠结,而对方却在她一句怒吼下开始神游物外。这已经不是绝情了,这简直就是视她为无物。

顿时,心里的火焰更深,燃烧了自己,也要将别人拉下去同归于尽。

她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对他不好意思的一笑:“刚才一时失控,不要介意。”

然而,这么温柔的话语,丝毫没有成功的拉回一而再,再而三神游方外的某人,反而让自己陷于更加尴尬的境地。

洛沙深吸一口气,干脆凑上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看着他,担忧的问道:“阿易,你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让洛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就面对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没有洛沙想象的四目相对,有的是洛易的大吃一惊然后急忙后退,避之不及,逃之飞快,就好像眼前是一个洪水猛兽般一样。

洛沙:“......”她恨这个男人,打从心底里恨。

洛易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害怕洛沙与自己亲近,就仿佛距离她近一点,心底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不忠的。

但是面对布觉就不一样了,那是水到渠成的亲近,一气呵成的自然,如果刚才是布觉的话,大概早已经被他搂住,吃干抹净了。

唉,吃干抹净这个词,在他的想法和梦里上演了无数次了,偏偏现实中就是没能实现。布觉心中还放不下一个人,而他的心中,似乎还有一个人。

“你不能和布觉在一起。”洛沙不再企图接近他,也不离开,还是旧事重提。

洛易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答,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无聊了,连他的事情也来管?

见他不回答,甚至还有些不耐,洛沙也不恼,语重心长的劝解道:“她是夜店出身的,就算身份差距我们不论,但她接近你的目的就不纯。她那么缺钱,难道你就不怕她是为了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她本来就是为了我的钱,才和我在一起的。”洛易看向她,理所当然的回道,语气平常得仿佛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

“......”洛沙微微一顿,诧异的看着他,带着难以置信,恐惧,伤心与震惊,一时间脸色变了又变,嘴/巴张张合合几次,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见她这副样子,洛易心里突然乐了,原来看着人家神色变幻莫测这么好玩呀。于是他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好心的补充道:“而且她是被我包养的。”

这句话一来,洛沙的神情就不只是震惊了,变得恼怒,羞愧,甚至还有不甘,还没有等到洛易看清,她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她突然走了,洛易也不甚在意,本来就不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尽管认知上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女人之一。但是实际上,他每次面对她时,都没有这个自觉感。就仿佛,潜意识里就把这个人排除在外了。

洛易不禁皱眉,自己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呀!

可是,刚才一闪而过的老婆,又是怎么回事呢?似乎这个称呼,独属那么一个人,让他一想起,就感觉心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