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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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那些未知的往事

    事过几日泊修也不曾告诉楼骨他是如何解的毒,直到某天好奇的炎默找到楼骨,想说八卦一下那天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说楼骨,你在国师的寝殿待的那数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且第二日一早才出来,累的我安抚你那几个侍女着实费了些功夫。你今天就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嗯?”

    楼骨放下解忧先前端来的姜汤,脸色平常的睨了一眼一脸好奇加不怀好意的炎默,缓缓道:“你觉得应该发生什么?国师当时中毒,什么也没发生。”

    炎默闻言,唏嘘一声,对于楼骨的说辞明显不信。要说泊修没中毒他们可能不会有个什么,可泊修中了毒,且那毒他还知道是个什么。他们一天一夜的独处要说什么都没发生?他才不信。

    炎默正了正身,轻咳一声:“泊修中毒我自是知道,可就是他中毒我才好奇嘛,毕竟那毒……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楼骨一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那个……额……我们确实没发生什么。国师是何人,清心寡欲犹如谪仙,怎么会被俗世的龌龊之毒控制。”

    楼骨话罢,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作势便要赶人。可炎默那会轻易放过机会,想他这几天好奇的要死,却从泊修嘴中套不出半句,这可把他憋屈的不行。

    “若没发生个什么,你又怎知他中的是什么毒?你就别遮掩了,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嘴也是严的。快与我说说,我当真好奇的紧。”

    “那你可知国师的毒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他一直不愿说。他的毒又是怎么解的。”楼骨反问。

    “那是因为他”炎默说到一半反应过来,没有继续,转而看向楼骨:“你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在告诉你,你们可曾?”

    楼骨见炎默依旧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便知道他想问什么,连忙答道:“没有,不然我怎会问你国师如何解毒。”

    炎默想了想也是,不然那日泊修也不会到他寝宫泡冰水。你要知道现今是冬日,在冷水里泡个把时辰那是要命的事,更何况还加了冰块。

    炎默了然的点了点头,自顾自道:“真是白白浪费我的好心。”

    “你说什么?”楼骨不解的看着炎默。

    炎默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你们在房中也待了许久的时间,当真半点事儿没有,我也不相信。”

    闻言,楼骨面上红了红,碰巧让炎默逮个正着。

    楼骨眼神闪躲的清了清嗓:“虽然国师在神志涣散之际行为有些不合礼数,但我们当真没做过什么有失礼教的事。国师他……很懂得分寸。”

    炎默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道:“或许……他根本不会。”

    “哈?”楼骨不解,炎默这话什么意思?

    见楼骨一脸纳闷的望着自己,炎默坏心又起,道:“我的意思是,泊修一直这么清心寡欲不问世事,可能他根本不懂男女那些事儿。”

    楼骨诧然,轻蔑的瞪了炎默一眼。要说泊修一点不懂楼骨是不信的,单从那日泊修的表现来看……她完全不赞同。

    炎默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自然不忘给楼骨解惑。于是便将有人冒充她的身份给泊修送粥导致泊修中招,再是高秋月为何会踩准时间拜访泊修,导致泊修一怒之下将她震伤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楼骨沉思片刻,脑中已是对那幕后之人有了猜测。是以,在炎默心满意足的离开五方阁后,楼骨也随后去了长公主楼萧的寝宫。

    楼骨到时楼萧正在作画,画的是一副寒梅初绽图。楼骨站在桌案前没有出声,直到楼萧放下朱笔抬眼望向她。

    “怎么?来兴师问罪?”楼萧的直截了当倒是让楼骨有些意外。既然多方没有虚以为蛇的打算,楼骨自然也就直入主题。

    “为什么?你讨厌的是我,牵连他人委实有些过。”

    楼萧淡淡一笑,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寒梅道:“既然你知道我讨厌你,你就该自己消失,而不是跑到我眼前来碍眼。”

    “国师的事是你指使的?”其实对于楼萧设计泊修的事楼骨还是有很多疑惑,按楼萧的性子,她即使讨厌自己,也不会去动泊修才是。先不说根本没有理由,就是泊修的本事也是让她忌惮的原因。

    “你来找我不就是认定了吗,还问这些不觉得好笑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淡然一个憎恶,房中的气氛瞬间变的诡异。

    “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小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可后来是什么原因让你处处针对我?我后来仔细想了想,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楼骨的话引得楼萧轻蔑一笑:“你?一个不明来历的下作女人生下的贱种,拿什么伤害我?论身份,我是皇室嫡出长公主。论才貌,我哪样会输给一个天生带煞什么都不会的祸害。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那下贱的母亲自己死了还要连累我的母妃,都是因为她我母妃才会死,所以我不会让你好过。”

    楼萧说到后半段时情绪已是有些失控,原本平铺于桌案的寒梅图已是被她扫落在地。楼骨被这突来的信息震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皇后的死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扯上关系,她不是病死的吗?

    “先皇后死于疾病,与我母亲何干?我母亲一直温婉知事,还望长公主嘴下留德。”楼萧说自己楼骨可以毫不在意,但是说她的生母却是不行。旁人评价的母亲她或许怀疑,但泊修曾说她很好,这就够了。

    楼萧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半晌才停下:“你说与她无关?哦,也对,毕竟她都没动过手,她向来自视冰清玉洁温婉可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双手沾血?她只需要时不时吹吹枕边风就行。”

    听着楼萧一再的诋毁,楼骨轻皱着眉,心中已是有了怒火,楼骨强压着说道:“长公主怕是有些误会,我曾听闻先皇后确是死于疾病,太医是有诊断的。”

    楼骨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迎面而来的砚台砸中额角。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滴落在地。而那行凶的凶器则是翻滚着停在了桌案下。

    “你干什么?”楼骨慌忙抬手捂住伤口,她现在担心的不是疼痛,不是留疤,而是她向来不能见血。她怕,她怕那些穷凶极恶的鬼煞。

    “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妄言,谁说我母妃是病故,明明是他楼颖为了报复害死了我的母妃。都是因为你们,你母亲自己命不好被你害死,楼颖却硬要说是母亲心术不正嫉妒而恨,设计害死了那个女人。就是因为你嘴里温婉知事的女人夺了我母妃的恩宠和爱,让原本相爱的两人从此形同陌路。我母妃曾劝说她不要生下你,是她自己不听的。为什么她死了,楼颖便要我母妃陪葬?”

    楼萧已是没了平时的端庄风范,屋内已是乱作一团。原本被遣退的侍女听闻屋内的喧闹,几次试图进屋,却都被楼萧砸了出去。

    楼萧所说的是她无意间从自己母亲的记事录里瞧见的,也正是看了这些,她才开始厌恶楼骨。因为都是因为她们的闯入,才会导致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疏远,猜忌,甚至到最后的夺命设计。太医的论断有什么用,他们都是听国主的呀。

    楼骨被楼萧这一段歇斯底里的吼叫震惊了,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事。难怪身子一向很好的皇后会忽然重病,难怪母亲死后楼颖再没有去过皇后的宫殿。难怪,难怪楼萧如此厌恶自己。楼骨想想当年在皇后宫中的日子,或许那个悲伤的女人一切都了然于胸,但她可能已经绝望,最后选择默默的死去,亦或是为了不让楼颖的憎恨随着时间牵连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吧。

    楼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抬手扶上发间的墨玉簪,自己受伤竟没招来恶煞因是它的功劳。

    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的楼萧,看向一旁安静的楼骨,嘲讽道:“怎么不说话,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反驳吗?”

    楼骨默了默,轻声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当年的内情。既然长公主这么憎恶我,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不过还望长公主三思,你要对付我,我接受,但与旁人无关。”

    楼萧淡笑:“我自然是要你不得安生,不过另一个我自然也不会漏了。听说你活不了多久了,国师说治好了你的病应该也只是你的幌子。我想过不多久你可能会求这国师带你离开,理由可以是师徒,当然也可以是夫妻。如果国师不行,你或许可以退而求其次选炎陵皇子炎默。可是楼骨,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知道楼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将你嫁给肖络吗?因为他不想让你远嫁,不想让你离了他的庇护。而你却非得离开,因为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命不久矣,你不想让他知道你死了。”

    楼萧的这段话犹如给了楼骨一个晴天霹雳,她为何如此说楼骨多少了解了她的意思。楼萧的目的不是要她死,而是要楼颖受折磨,亲眼看着自己死。

    “所以你不能离开,你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你要走也可以,等你走后我自会叫晋佛寺的和尚给楼颖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