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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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她不能成亲

    上座的泊修犹自出着神,心中异样的感触和情绪是他陌生的。由何而起,又所谓何故,他理不清。只知道这样的心情既新鲜又透着抹美妙。

    楼骨一进来,注意力便被上座上那抹绯色身影引了去。她现在很矛盾,这样瑟缩,纠结不前的性子,从出生便不属于她。有些人有些事,你想要拥有,想要争取。可缘浅福薄,又担心自己会将那美好亲手消磨尽。唉!情这东西当真磨人。

    众人从惊艳中回神,一时间周边又想起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大多不过围着楼骨的生母,当年有幸见过那清默女子的都叹息,基因这东西确实是个好的。

    对泊修的在意,楼骨没有表现的明显,只是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变仪态端庄的坐到了自己的位上。

    依旧的,楼萧在楼骨的上座。只是此次她们的位子,并未像以往那样隔的很远,。虽说不是挨得极近,却也有了正常的距离。

    楼萧面上有些冷凝,只是淡淡的瞟了楼骨一眼。没有姐妹间的招呼,看过一眼后,便端端坐正目视前方,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宴会这种东西,作用一便是用来拉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者,想来便是能与人分享自己近来或是以往知道的一些八卦秘闻。

    “你瞧,二公主如此艳绝的出现,长公主面色都不好了。你说,这曲楼第一美人的称号,是不是要花落别家了?”一不知官居几品的年轻才俊向一旁的同座八卦道。

    “谁知道,二公主虽说样貌上略胜。但终究常年大门不出身居五方阁,人气自是不如长公主。且长公主气度和才学应是样样比之强些,鹿死谁手又怎可知?”另一男子答得中肯,既不否认楼骨,亦不得罪前人。

    宴会忽来的热闹,上座的楼颖自是看在眼中,也深知原因为何。面上淡淡一笑,看向下方的肖络。

    肖络身旁正围着一两个男子,似是正说着什么,是不是还会看向楼骨的方向。不必细想,多半又是些八卦好事的。

    相对与旁人的热衷,肖络则显得正常许多。旁人在他而便说了许久,也不过换来他温和一笑。

    楼萧的神志被略显嘈杂的氛围唤回,悠悠转头看向一旁端端坐着的楼骨。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淡笑,往楼骨方向挪近几分。

    楼骨见状,眸中有些莫名。楼萧从来对她都是不屑的,这忽来的靠近,当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看来妹妹这怪病一除,想必能引来不少才俊的思慕。妹妹,可做好了准备?”

    楼萧话语浅淡,听不出多少情绪。楼骨听后却是一怔,似是才想起离开前,楼颖曾试图给自己牵红线的事迹。

    楼骨微微蹙眉,不解:“你这是在提醒我?我记得你好像并不怎么待见我。”

    楼萧淡淡一笑:“往日是我年少不更事,糊涂的地方妹妹千万莫要介怀才是。如今妹妹病好,我自然也是高兴。”

    “是吗?”楼骨为什么觉得她一点也不信。一个常年看不起你,甚至于厌烦你的人,又怎会只因一件事就改变对你的看法。且这改变还对她没有一丝益处。

    楼骨的质疑,楼萧似是并不在意,依旧与她说着话,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不知妹妹是否还记得离开前的那场宴会?”

    楼骨莫名:“自是记得,那又如何?”

    闻言,楼萧若有若无的看向肖络的方向。楼骨见状,亦是望了过去。

    “父王的秉性姐姐虽是不敢说能完全猜测,但十七八九还是可以的。想来今晚,妹妹应是会有段不错的姻缘。”楼萧意味不明的说完,便坐回到自己的位上,没有继续和楼骨说话的意思。

    楼骨看了看不远处与人把酒言欢的肖络,心中不觉有些沉重。楼萧的话她多少懂了,可她为何要与自己说?楼骨却是想不清。自己爱的暂且不敢去招惹,自己不爱的又怎会将他拖下水。

    察觉到身旁楼骨的心情变化,一旁的楼萧拿起茶杯浅酌一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在楼骨离开的这段时间,好巧不巧让她知道一个关于她的秘密。再好巧不巧的,这个秘密楼骨似是很担心旁人知道,尤其是……楼萧看了看上座与泊修相谈甚欢的楼颖,嘴角的冷笑更甚。只是她的表情恰好被嘴边的茶杯和衣袖遮挡,在座无人看清。

    酒过三巡,楼颖将歌舞遣退,一看这阵仗,想必是要说什么大事。原本嘈杂的宴会,瞬间安静了下来,下座的众人纷纷看向上座的楼颖。

    楼颖先是举杯敬众臣一杯,说了些官面上的话,而后便是一阵缄默。

    少时,楼颖似是酝酿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看下底下的肖络,温声道:“肖将军回京以来可还习惯?”

    被忽然点名的肖络微诧,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劳国主挂念,臣很是习惯。”

    官方简要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楼颖点头微笑:“习惯便好。肖将军为国付出诸多,美好的年岁都付在了边疆。朕思虑良久,深觉亏欠良多,是以朕此次便要旧事重提。”

    楼颖说到此处顿住,在座众人却是有些摸不清了。国主这是要提什么?难道肖将军以往做过什么让国主介怀的事?别说旁人摸不清,就是肖络自己也是一惊,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可以重提的过错。

    下座的一阵莫名,楼颖自是看在眼里,不觉摇头。他难道给臣子们的感觉就是个翻旧账的君王吗?拜托,他可是大度的很呢。

    “肖将军多虑,今天的宴会不谈国事,只是朕想与众臣聊聊家常的小宴罢了。”楼颖解说,众人稍松一口气。他们倒不是担心肖络不讨好,而是担心肖络被训后,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如今楼颖发货不谈国事,自然也不会难为到他们。

    肖络一听,问道:“臣惶恐,不知国主所说何事?”

    被肖络这一问,楼颖面上似有些尴尬,不自觉看了看另一边的楼骨。想当初楼骨可是拒绝过的,虽说当时借口不算太拙略,但终究给人印象不好。一时间,楼颖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说?还是不说?

    见自己国主竟半天不说话,众臣又是一阵猜测。就是一旁与宴会格格不入的泊修,都不自觉看了他一眼。在泊修的印象里,曲楼国的国主好像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性子。

    见众人都在等自己开口,楼颖想了半天,觉得肖络是个不错的。世间万事都是说不准的,搞不好错过今日,明日肖络就成亲了也未可知。是以,楼颖轻叹一声:“说来惭愧,前不久,朕不是向你提过有意将二公主许配给你的事吗?之前因身体原因,此时便放下了。如今怪病得以根治,这事朕便想重提,询问一下将军意见,不知将军作何想?”

    众人一听纷纷愣住,看样子国主好像非要将二公主嫁给肖络,这难道有什么隐情吗?想到此,众人纷纷望向肖络,一脸的好奇。已经被拒绝一次的肖络,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是婉拒?还是忍让。婉拒自是会伤了国主的面子,但也不是没有理由。但忍让,却是伤了自己的面子,毕竟身为大将军,不说身份多显贵,但绝对不低。如此锲而不舍的要一个拒绝过自己的女人,往好了说是专一,往不好了说,就是怂。但大多人遇到想必都会拒绝,毕竟专一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着实不实际。

    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下肖络默了许久,这着实是正常的,毕竟答应会不答应还是需要时间考虑的。而正待肖络想清楚,准备回答的时候,座上的一幕却是让众人更加摸不清了。

    “不行。”

    这两个字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一个是下方的楼骨,另一个则是楼颖身旁的泊修。两人异口同声的否决,让在座的人皆是一惊。就连向来稳重的楼颖也是震惊的看向泊修。

    “国师这是?”泊修不是向来不问世事吗?再者,现在这事好像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不是,他这么激动是做什么?

    别说楼颖和在座的众人诧异,就是楼骨也是吃了不小的一惊。她拒绝自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泊修虽然知道,但也不可能管她的闲事才是。那他否决又是为什么?

    见众人纷纷望向自己,泊修不紧不慢的抬手撑着头,看向下方的楼骨,语气是一贯的清冷:“她为什么不能成亲,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楼颖一头的雾水:“朕?朕清楚什么?”

    泊修闻言,默了默随即俊眉微蹙,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而看向肖络:“她不适合你,你应该另寻良人。”

    泊修虽是嫌少出世,可在五国的名气却是很大,肖络自然也是听说过,心中对这位神秘的国师也有一丝敬畏。可国师不是向来不插足旁人事宜吗?这否决她的婚事又是为何?

    肖络不否认他是喜欢楼骨的,虽说只是草草一面,或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对于楼颖在此帮他做媒这个事,他并不觉得被拒绝过一次现在又答应是掉面子。身为军中儿郎,气度气魄自是大些,况且能让他觉得掉面子的,除了打了败仗,好像还暂时没有其他。

    即便心中对泊修敬畏,但被泊修如此阻拦姻缘,肖络自是有些不快,蹙眉询问:“为何?我不认为公主下嫁我肖络会受委屈,我待公主自是会很好。甚至我可以一生仅此一人,国师如此说,恕肖络不能信服。只要公主愿意,我便娶,无论拒绝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