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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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泊修的宝贝

    楼骨带着解忧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往空候阁的路上,而这一消息自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会传到楼萧的耳中。而楼萧本就找不到借口前往空候阁,闻此消息,自是喜不自胜。

    “这楼骨当真是贱人,前几日还在说国师是个老头子,昨日一见真容,便迫不及待的要送上门了。真是丢了我们曲楼的脸面。来人啊,去将昨夜歇在偏房的表姐表妹唤醒了。就说本公主请她们看一场戏。”

    楼萧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空候阁走去。以楼萧打头,身后跟着几个花红柳绿的官家小姐。

    说来这几个女子都是曲楼老丞相的孙女和外孙女。算来,便也是楼萧的表姐妹。

    这姐妹几人中,有一个胆子大又自亦聪明的,叫高秋雨。因这高秋雨是高丞相家的嫡长孙女,是以平时便经常出入宫中。如此,相较于其他几个姐妹,楼萧确要与她亲近些。且这高秋雨确实有些脑子。虽说楼萧不笨,但有什么事,却还是喜欢找她出主意。至于原因为何,就无人知晓了。

    高秋雨寻了个空挡,上前问道:“萧儿准备如何做?说来给姐姐听听,稍后也好帮衬着些。”

    楼萧慢慢走着,幽幽道:“并没有计划,只是想去看看她落魄的样子罢了。”

    高秋雨似是有些意外,不解道:“只是这样?”

    楼萧冲她高深一笑,道:“此次无需我们动手,国师大人素来喜欢清静。听说有时板正的不近人情,且不分男女。尤其是碰到女子纠缠的时候更甚。你说,还需要我们画蛇添足吗?”

    高秋雨了然一笑:“自是不需要。”

    只是楼萧她们在屋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楼骨被赶出来,心中一阵奇怪。心道:“不应该呀,若按以往听来的消息,不是该早就被扔出来了吗?”

    众人再等了一会儿,高秋雨见状不对,上前说道:“萧儿,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兴许楼骨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进去看看?”

    楼萧默了默没有出声。少时,出声道:“进去之后不要大惊小怪,见到国师也不要表现的太过,都听清楚了?若是有人误事儿,心中先自己想好惩罚自己的法子。若是没想,那我便帮她想。”

    楼萧冰冷的声音,让身后的几人莫名生寒,赶忙附和道:“自是知道。”

    楼萧转身看了看众人,率先走了进去。几人见了,赶忙跟上。

    空候阁是这皇宫后院最为清幽的院子,只因这不过数百平的地方,除了房屋、道路、池塘外,所剩下的空地都被规则的种了树。

    树的品种繁多,有四季如春的柏树,也有春秋之变的枫树。虽说树木很多,但后院那一排槐树却是翘楚。

    在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走到后面寝院之际,碰巧遇见从里面出来办事的解忧。

    解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解忧不知长公主到访,无意冲撞公主,还望公主赎罪。”

    楼萧稍稍退后几步,皱眉看着眼前的解忧,沉声道:“你当我是聋了吗?”她自是知道解忧如此做的因由,心中不免好笑,幼稚。

    想到此,楼萧微一使眼色,身旁的两个侍女便将解忧拉到了一旁。得了空挡楼萧自是不客气的往里走去。只是让她不解的是,那亭中被楼骨缠着的并不是什么国师,而是昨晚与之同坐的炎陵三皇子。

    紧随而来的众人明显一呆,不解道:“楼骨不是来找国师的吗?那此时国师又在何处?”

    楼萧面色有些难看,转念一想,沉声道:“走。”

    高秋雨似是有些不甘心,恨声道:“就这么走了未免太便宜她,且容我上前与那三皇子说两句。”话罢,已是迈步走了进去。楼萧见了也不阻止,有些事毕竟不太适合自己做,有个人冲锋还是很不错的。

    高秋雨几步走上前去,一脸笑意的冲炎默揖了一揖,轻蔑的看了楼骨一眼,娇声道:“三皇子好兴致,竟还在陪二公主下棋吗?”

    炎默闻言,抬头看去:“很明显是她逼着我陪她下的。不过,你又是谁?”

    高秋雨娇羞的抬袖在面前虚虚一掩,道:“臣女高秋雨,祖父是当朝丞相,父亲则任司寇一职。素闻三皇子学富五车,今日一见,这棋艺更是了得。只是……这陪您下棋的却不是什么能手。”

    炎默淡淡一笑:“高小姐谬赞了,到这空候阁是有何事?”

    高秋雨看了楼骨一眼,笑道:“长公主碰巧有事路过,便说进来见个礼。只是不曾想竟在这里能遇见二公主,昨日宴上二公主的慷慨陈词真是让秋雨十分佩服。”

    炎默一听似是极有兴趣,好奇道:“她说了什么,你赶快说来听听。”

    高秋雨见计得逞,心中一笑,面上却是一副十分敬重楼骨的模样,激动道:“三皇子来晚了没瞧见,原本陛下是要与二公主赐婚的。但二公主大仁大义,在肖将军承诺常年空等之际,依旧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您说这宁愿自己孤苦到老的善心,能不让人敬佩吗?”

    炎默闻言,抬眸看了看对面的楼骨。可这故事的正主此时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正定定看着棋盘。

    炎默见状,轻声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楼骨被其一问,似才反应过来,道:“是啊,我的确拒绝了这门婚事,有什么问题吗?”

    高秋雨见炎默皱眉,似是并不满意楼骨的答案,心中正得意之时,却听炎默问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那肖络,他真的说愿意等你病好?”

    楼骨和高秋雨瞬时呆住。良久,楼骨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对面的炎默见了,似是十分吃惊,喃喃道:“真是难得,那个不羁的家伙会这么煽情,真是意外。这算是我来曲楼最意外的事之一。”

    楼骨无奈:“为何是之一?再者,我本来就很有魅力的好吧。”

    炎默噗的一笑:“脸都不敢给人看的人,也好说自己有魅力,不害臊。不过向肖络那样不羁的,想必遇到你这样的女流氓也是甘拜下风,我也算理解他当初愿意等你的心理。”

    楼骨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再接话。一旁的高秋雨见了,心中却是正纳闷。这三皇子就不会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别人的女人很没有涵养吗?怎的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正待高秋雨还要说个什么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楼萧的声音。

    “国师万福。”楼萧娇滴滴的揖了一揖。

    可泊修却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像是根本没听到楼萧的招呼。

    正待楼萧感到一阵失落时,原本就要踏进屋内的泊修,却是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们,问道:“你是谁?”

    楼萧见泊修问话,心中自是高兴,连忙笑答:“我是曲楼国的长公主楼萧,国师刚到那日,楼萧碰巧去找父王,与国师有过一面之缘。昨日的宴会就坐在女宾第一桌,算是与国师的第二次见面,不知国师可有些印象?”

    泊修闻言,垂眸似是在认真思考。少时,抬头道:“没印象。麻烦出去,你们身上的味道很刺鼻。”

    闻言,一众姑娘的脸瞬间变绿了。奈何眼前说话的是至上待遇的国师,任她们是谁都惹不起的。是以,这苦水只能自己吞。

    见几人还呆愣,泊修似是有些不耐烦:“是要我送?”

    这话中意思,众人自是明白。纷纷赔礼道歉后,灰溜溜的往外走去。就连楼萧亦是如此。

    一旁亭中下棋的炎默噗嗤一笑:“我说你呀,你还是那么坏。你明明认得那长公主,为何要故意惹得美人难过?”

    泊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说谎,确实没印象。”

    炎默呆住,好吧,他算是明白了。泊修识得所有的字,就是不识怜香惜玉这四个字。炎默觉得,这是一种悲哀。

    泊修没有再理会亭中的二人,自顾自进了卧室。

    而炎默转身看向楼骨时,面上满是不解:“你在干嘛?”

    楼骨闻言,将抬起的胳膊凑向炎默,问道:“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炎默只觉自己嘴角止不住的想要抽搐,幸亏自己定力强,没有失礼于人前。炎默无奈道:“你既不擦脂抹粉,也不熏香带香囊,能有个什么味道。”

    楼骨似是不解:“那国师的鼻子还真灵。我这么远都闻到她们身上的香味了,可见有多香。可国师竟能众香寻臭,也是厉害。”

    楼骨话音刚落,在炎默还未来的及翻白眼时,泊修的寝室里却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起身便往寝室走去。

    两人推门而入,却见泊修正在地上捡着散落的毛笔和一个竹节笔筒。

    炎默见状,无奈一笑:“你这是怎么了?”

    泊修没有理会炎默的八卦,专注的捡着地上的毛笔。而跟着进来的楼骨似是发现什么东西,往一旁的桌案靠了过去,轻声道:“这是什么?”

    话罢,楼骨已是抬手要去拿。说时迟那时快,楼骨只觉一阵疾风扫过,原本在手上的木盒已然不见。而原本正收拾笔筒的泊修,此时手中正躺着那只小木盒。

    楼骨见状,自知是碰了不该碰的,一时有些尴尬:“我见那盒子有些独到,便好奇了一把。”

    三人闻言,皆将目光锁到木盒上。一个满大街都能买到的木盒,他们不知道哪里稀奇了。后来炎默一想,许是楼骨没逛过集市,见着如此平民的东西,好奇一下也不奇怪。

    见屋内气氛尴尬,炎默自是要调适一下,笑道:“其他东西你可以随便看,随便碰。可这木盒子却是不行,那可是他的宝贝,就是我以往想看,也是被打的很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