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只是比较迟钝
原本殊华听了佛瑾的言语担心浅释有所误会想要出来解释，可心中一想好像并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对于自己和浅释来说也不会有什么误会。
佛瑾一直面带微笑，这让浅释很是不爽，就好像佛瑾是在向他炫耀什么。
浅释眸光一沉，冷声道：“我幽冥司并没有想要和魔界结亲的打算，闲月也曾说并不想将他的爱徒许的太远。”
一旁的闲月闻言，额上不免挂上两滴冷汗。他什么时候又说了这些了，浅释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捎带上他。
佛瑾面上的笑收了收，眼中笑意亦随之消失，沉声道：“我听殊儿说过，司主似乎并不介意我们两人来往。如此说来，这司主如今这个说法着实让人摸不清用意。”
浅释没有搭理佛瑾，转而看向他身后露出半边脸的殊华：“你怎么说。”
忽然被浅释提问，殊华先是怔了一怔，竟反问了回去：“若我同意，司主与师父又当如何？”
听到殊华这话，身前的佛瑾和海上的闲月皆是一怔，反而浅释表现的极为平淡，依旧八方不动的在云上站着。
少时，只见浅释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要离开。这一举动可是将闲月吓的不轻啊，连忙上前拦住，紧张道：“我说，你不会正打算就这样不管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九最是听你的话，你若都这个态度了，这事儿就难办了。”
浅释看了闲月一眼：“我该说的都说了，她若执意那便随她。”
闲月一听，挠了挠脑门：“你这是在怄气？”
浅释没有说话，驾着小云便要离开，身后却又传来佛瑾的声音。
“即是司主与闲月神尊都默认了，那我便将殊儿接到歌罗城住几天，也好适应一下往后要居住的环境。”
“这恐怕不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魔尊未免太过心急。”闲月终究是开了口，这热闹要回再看下去，怕是要出事。
“老九，你暂且先与为师回去，这求亲之事我们再细谈，你看如何。”闲月轻声道，似是怕一个不小心激起了这徒弟的叛逆心理。
殊华从佛瑾身后走了出来，浅笑嫣然，先前的低沉已是不见踪影：“徒儿也未曾说不回去，师父多虑了。”
话罢，转身看向佛瑾，淡淡道：“你暂且先回去吧，过几日我们再聚。”
佛瑾点了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殊华亦是轻点一下头，腾云到了闲月身边。期间浅释未曾开口半句，不过这也实属正常，这些事他向来不喜参与。如今站在这里与她周旋，想必也是看在闲月的份儿上吧。
殊华回到归墟后，直接便被闲月唤去了竹楼，看其表情应是要教育她不短地时间。
浅释并没有随着二人回归墟，而是招了自己的黑豹坐骑回了幽冥司。期间闲月和浅释不知说了些什么，殊华看向浅释时他正轻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竹楼院前下了一半的棋局依旧摆着，闲月坐在椅上撑头看着一旁呆站的殊华，轻叹一声：“唉，坐吧。”
殊华闻言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没有开口说话。
“老九，你认真与为师讲讲，这魔尊说的你作何看法。”
殊华垂着眸默了半晌，幽幽道：“徒儿并没有任何看法，徒儿以为相识便是缘，不管是师父、司主还是佛瑾，都是徒儿的缘分。我与师父是师徒缘，与莫彧和公羽他们是朋友缘，与司主……兴许只算个过路缘，对于佛瑾或许就是我的情缘。是以，徒儿对于提亲之说并无看法。”
闲月抬手敲了敲桌面，沉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为师认为其中多少有负气的成分。”
殊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道：“师父说的负气也不是没有，但近段时间徒儿认真想过。司主终究只能是司主，老九已是长大了，事情也较容易看开些。对于佛瑾的默默陪伴，徒儿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是有所感触。是以师父不必担心徒儿是一时负气而做了什么选择，徒儿想的很认真。”
“可这魔尊你又了解多少？他的身世向来是个迷，就连浅释和为师都不清楚，你的选择委实太过冒险，为师不同意。”闲月皱眉说道。
殊华抬眼望向闲月，不解道：“他不是前魔尊群方的儿子吗？”
闲月摇了摇头，道：“不是，群方从未娶妻，就是连个妾都没有，甚至从不喜让女人靠近，哪来的儿子。这佛瑾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成了他的儿子，群方向来是个不近人情的，那程度与浅释有的一拼，由此可见佛瑾的心思着实不简单。”
殊华哦了一声：“师父倒是对群方很了解。”
闲月一听抖了抖嘴角，摆手道：“不要企图岔开话题，浅释淡漠不管，为师却是不能不管，你这婚事为师是不会同意的。”
殊华淡淡一笑：“佛瑾的身世徒儿是不了解，但他对徒儿确是很好的。”
“你……你怎的这般顽固不化。说了他是狼子野心所以才对你百般讨好，你怎的就不明白呢。”闲月真是急得想要跳脚了，这老九平时小心思最是多，这怎么就死脑筋了呢？
殊华默了默，垂头想了一阵。少时，抬头望向闲月：“老九不想惹师父心烦，老九也自是知道师父是为我好。”说到此，殊华眸中竟起了涟漪：“可师父，老九已是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了，这里疼。“说到此，殊华指了指心口。”这样下去我不但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反而会有心魔。是以，徒儿私以为，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兴许忘得快些。”
闲月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爱上浅释的人注定遍体鳞伤，昆仑如此，老九亦是如此。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决定自己的一生。”闲月劝慰道。
殊华闭了闭眼，幽幽道：“佛瑾虽是心思多，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对徒儿还是有些感情，诚然这感情能有多少分量我无从知晓。但我觉得，一个人即便心思再深，也多少能从细微处体现出他内心的想法。佛瑾是有隐瞒，但也透着真情。”
闲月觉得自己好像再说下去，就有些棒打鸳鸯的成分了。是以轻咳一声，问道：“可若是佛瑾是想将你欺骗到魔界控制你，以此控制要些冥界安危呢？你要知道，你就相当于幽冥司的一道城墙，若垮了，这守城的士兵可就难了。”
殊华眸色有些深沉，淡淡道：“不会，这个师父大可放心。”
一时间闲月竟答不上话，林间瞬时安静的只剩簌簌微风抚摸竹叶的声音。
良久，殊华又道：“如此，过几****便去趟魔界，还望师父应允。”
闲月无奈摇头：“我虽是你师父，但也无权干涉你太多自由，若你执意我又能如何。”如今只能期盼浅释能有所觉悟，莫要酿成什么悲剧才是。
殊华去魔界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归墟的几位师兄也是不知情的。
闲月一路陪着殊华到了幽禺山，一路上也是多番劝慰，却依旧没有什么效用。殊华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只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感叹。
“有些选择做决定很难，但既然选了便没有回头的打算。”
当时的闲月并不知道殊华是个什么意思，可当他看到那毅然决然坐在在血泊中的女子时，心中才隐隐猜到她当时的决绝。
浅释知道此事时，正悠闲的躺在寝院的藤椅上看书，身旁放了笼香炉，幽幽飘出一阵凝神的香气。
闲月遁传之时等了许久才得到回应，一见对面情景，却是轻皱了眉，嚷道：“我说浅释你倒是悠闲。”
浅释依旧看着自己的书，淡淡道：“有事？”
闲月一噎，觉得让浅释上心别人的事确是很难，深叹一口气，道：“老九去魔界了，今天的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支会你一声。若是往后有个什么意外，你也好有个准备。”
浅释一怔，挪开眼前的书看向湖面的闲月：“你没拦住？”
闲月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让我怎么拦，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她依旧执意，难不成你让我将她捆在归墟吗？诚然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浅释撑头默了默，淡淡道：“还真是会找麻烦。”
看着浅释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闲月很是无语，垂头冥思片刻，忽然问道：“浅释，你对老九就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吗？可我身为一个旁观者却不这么觉得，或许是你对这方面不似悟法那般有灵性也说不定。”
浅释想了想，淡淡道：“不是迟钝，是不能。”
“什么不能？”闲月问道。
“……不能喜欢，至少如今不能。”
闲月将浅释这句话理解了一番，忽然笑起来：“说来，你还是喜欢的。浅释，我不知道你说的不能是个什么原因，但我要告诉你。错过兴许还能找回来，可若是失去，即便是你有再好的理由也是枉然，更何况我们为仙为神者，是没有来生的。莫要被一些规则所误导，导致自己悔恨。”
浅释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缥缈的看着远方，似是想着什么。
良久，浅释有了动静，淡淡道：“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容我想想。”话罢，大袖一挥便结束了这次会谈。
而此时的殊华正与佛瑾驾着烈狱马向魔界驶去，至多不过几日便能到达魔界歌罗城。听说那里是魔界最为繁华的城镇，殊华很是好奇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佛瑾一直面带微笑，这让浅释很是不爽，就好像佛瑾是在向他炫耀什么。
浅释眸光一沉，冷声道：“我幽冥司并没有想要和魔界结亲的打算，闲月也曾说并不想将他的爱徒许的太远。”
一旁的闲月闻言，额上不免挂上两滴冷汗。他什么时候又说了这些了，浅释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捎带上他。
佛瑾面上的笑收了收，眼中笑意亦随之消失，沉声道：“我听殊儿说过，司主似乎并不介意我们两人来往。如此说来，这司主如今这个说法着实让人摸不清用意。”
浅释没有搭理佛瑾，转而看向他身后露出半边脸的殊华：“你怎么说。”
忽然被浅释提问，殊华先是怔了一怔，竟反问了回去：“若我同意，司主与师父又当如何？”
听到殊华这话，身前的佛瑾和海上的闲月皆是一怔，反而浅释表现的极为平淡，依旧八方不动的在云上站着。
少时，只见浅释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要离开。这一举动可是将闲月吓的不轻啊，连忙上前拦住，紧张道：“我说，你不会正打算就这样不管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九最是听你的话，你若都这个态度了，这事儿就难办了。”
浅释看了闲月一眼：“我该说的都说了，她若执意那便随她。”
闲月一听，挠了挠脑门：“你这是在怄气？”
浅释没有说话，驾着小云便要离开，身后却又传来佛瑾的声音。
“即是司主与闲月神尊都默认了，那我便将殊儿接到歌罗城住几天，也好适应一下往后要居住的环境。”
“这恐怕不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魔尊未免太过心急。”闲月终究是开了口，这热闹要回再看下去，怕是要出事。
“老九，你暂且先与为师回去，这求亲之事我们再细谈，你看如何。”闲月轻声道，似是怕一个不小心激起了这徒弟的叛逆心理。
殊华从佛瑾身后走了出来，浅笑嫣然，先前的低沉已是不见踪影：“徒儿也未曾说不回去，师父多虑了。”
话罢，转身看向佛瑾，淡淡道：“你暂且先回去吧，过几日我们再聚。”
佛瑾点了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殊华亦是轻点一下头，腾云到了闲月身边。期间浅释未曾开口半句，不过这也实属正常，这些事他向来不喜参与。如今站在这里与她周旋，想必也是看在闲月的份儿上吧。
殊华回到归墟后，直接便被闲月唤去了竹楼，看其表情应是要教育她不短地时间。
浅释并没有随着二人回归墟，而是招了自己的黑豹坐骑回了幽冥司。期间闲月和浅释不知说了些什么，殊华看向浅释时他正轻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竹楼院前下了一半的棋局依旧摆着，闲月坐在椅上撑头看着一旁呆站的殊华，轻叹一声：“唉，坐吧。”
殊华闻言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没有开口说话。
“老九，你认真与为师讲讲，这魔尊说的你作何看法。”
殊华垂着眸默了半晌，幽幽道：“徒儿并没有任何看法，徒儿以为相识便是缘，不管是师父、司主还是佛瑾，都是徒儿的缘分。我与师父是师徒缘，与莫彧和公羽他们是朋友缘，与司主……兴许只算个过路缘，对于佛瑾或许就是我的情缘。是以，徒儿对于提亲之说并无看法。”
闲月抬手敲了敲桌面，沉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为师认为其中多少有负气的成分。”
殊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道：“师父说的负气也不是没有，但近段时间徒儿认真想过。司主终究只能是司主，老九已是长大了，事情也较容易看开些。对于佛瑾的默默陪伴，徒儿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是有所感触。是以师父不必担心徒儿是一时负气而做了什么选择，徒儿想的很认真。”
“可这魔尊你又了解多少？他的身世向来是个迷，就连浅释和为师都不清楚，你的选择委实太过冒险，为师不同意。”闲月皱眉说道。
殊华抬眼望向闲月，不解道：“他不是前魔尊群方的儿子吗？”
闲月摇了摇头，道：“不是，群方从未娶妻，就是连个妾都没有，甚至从不喜让女人靠近，哪来的儿子。这佛瑾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成了他的儿子，群方向来是个不近人情的，那程度与浅释有的一拼，由此可见佛瑾的心思着实不简单。”
殊华哦了一声：“师父倒是对群方很了解。”
闲月一听抖了抖嘴角，摆手道：“不要企图岔开话题，浅释淡漠不管，为师却是不能不管，你这婚事为师是不会同意的。”
殊华淡淡一笑：“佛瑾的身世徒儿是不了解，但他对徒儿确是很好的。”
“你……你怎的这般顽固不化。说了他是狼子野心所以才对你百般讨好，你怎的就不明白呢。”闲月真是急得想要跳脚了，这老九平时小心思最是多，这怎么就死脑筋了呢？
殊华默了默，垂头想了一阵。少时，抬头望向闲月：“老九不想惹师父心烦，老九也自是知道师父是为我好。”说到此，殊华眸中竟起了涟漪：“可师父，老九已是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了，这里疼。“说到此，殊华指了指心口。”这样下去我不但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反而会有心魔。是以，徒儿私以为，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兴许忘得快些。”
闲月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爱上浅释的人注定遍体鳞伤，昆仑如此，老九亦是如此。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决定自己的一生。”闲月劝慰道。
殊华闭了闭眼，幽幽道：“佛瑾虽是心思多，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对徒儿还是有些感情，诚然这感情能有多少分量我无从知晓。但我觉得，一个人即便心思再深，也多少能从细微处体现出他内心的想法。佛瑾是有隐瞒，但也透着真情。”
闲月觉得自己好像再说下去，就有些棒打鸳鸯的成分了。是以轻咳一声，问道：“可若是佛瑾是想将你欺骗到魔界控制你，以此控制要些冥界安危呢？你要知道，你就相当于幽冥司的一道城墙，若垮了，这守城的士兵可就难了。”
殊华眸色有些深沉，淡淡道：“不会，这个师父大可放心。”
一时间闲月竟答不上话，林间瞬时安静的只剩簌簌微风抚摸竹叶的声音。
良久，殊华又道：“如此，过几****便去趟魔界，还望师父应允。”
闲月无奈摇头：“我虽是你师父，但也无权干涉你太多自由，若你执意我又能如何。”如今只能期盼浅释能有所觉悟，莫要酿成什么悲剧才是。
殊华去魔界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归墟的几位师兄也是不知情的。
闲月一路陪着殊华到了幽禺山，一路上也是多番劝慰，却依旧没有什么效用。殊华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只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感叹。
“有些选择做决定很难，但既然选了便没有回头的打算。”
当时的闲月并不知道殊华是个什么意思，可当他看到那毅然决然坐在在血泊中的女子时，心中才隐隐猜到她当时的决绝。
浅释知道此事时，正悠闲的躺在寝院的藤椅上看书，身旁放了笼香炉，幽幽飘出一阵凝神的香气。
闲月遁传之时等了许久才得到回应，一见对面情景，却是轻皱了眉，嚷道：“我说浅释你倒是悠闲。”
浅释依旧看着自己的书，淡淡道：“有事？”
闲月一噎，觉得让浅释上心别人的事确是很难，深叹一口气，道：“老九去魔界了，今天的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支会你一声。若是往后有个什么意外，你也好有个准备。”
浅释一怔，挪开眼前的书看向湖面的闲月：“你没拦住？”
闲月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让我怎么拦，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她依旧执意，难不成你让我将她捆在归墟吗？诚然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浅释撑头默了默，淡淡道：“还真是会找麻烦。”
看着浅释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闲月很是无语，垂头冥思片刻，忽然问道：“浅释，你对老九就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吗？可我身为一个旁观者却不这么觉得，或许是你对这方面不似悟法那般有灵性也说不定。”
浅释想了想，淡淡道：“不是迟钝，是不能。”
“什么不能？”闲月问道。
“……不能喜欢，至少如今不能。”
闲月将浅释这句话理解了一番，忽然笑起来：“说来，你还是喜欢的。浅释，我不知道你说的不能是个什么原因，但我要告诉你。错过兴许还能找回来，可若是失去，即便是你有再好的理由也是枉然，更何况我们为仙为神者，是没有来生的。莫要被一些规则所误导，导致自己悔恨。”
浅释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缥缈的看着远方，似是想着什么。
良久，浅释有了动静，淡淡道：“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容我想想。”话罢，大袖一挥便结束了这次会谈。
而此时的殊华正与佛瑾驾着烈狱马向魔界驶去，至多不过几日便能到达魔界歌罗城。听说那里是魔界最为繁华的城镇，殊华很是好奇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