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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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事情败露

    殊华风风火火的直往幽禺山赶去,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谨防悟繁追来。

    待殊华赶到当初与佛瑾休息的那处时,佛瑾已是在那里等了许久。

    佛瑾当初在书信中并未提到相约的地点,是以殊华不过是到此处碰碰运气,没成想还当真被她猜对了。

    看着匆匆赶来的殊华,佛瑾轻笑道:“你还不笨,知道我在这处等你。”

    殊华从石上下来,仰着下巴得意道:“那是。”话罢,依旧不放心的往身后看了看。

    佛瑾见状,也随之望去:“放心,没人跟着。”

    殊华闻言才放心的走了过去,无语道:“你不知道,我师父他不许我出门的,我是看在我们关系不错,才冒着被吊打的危险偷偷跑出来的。”

    佛瑾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该感到荣幸。不过,我还不知道归墟的闲月神尊竟有吊打徒弟的爱好。”

    殊华一噎,摆了摆手干干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对了,你的伤没事了吧。”说完将佛瑾从上到下看了看,见他精神抖擞,应是已经好全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已是无事,还劳烦你挂心了。”佛瑾轻笑。

    殊华也不多说,抄着手靠到一旁树上:“今日叫我出来有事?”

    佛瑾摇了摇头:“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躺在床上下不来。不过见你现在这样应是无碍了,看样子你师父确是有些本事,那么重的伤,不过短短月余就把你治好了。”

    殊华无所谓道:“听说是到紫薇大帝那里抢了点药材,所以我才好的那么快。”

    佛瑾抽了抽嘴角,无语道:“果然还是为老不尊的典范。”

    殊华也不纠结在这嘘寒问暖上,想起自己昏迷后也不知道那禅色和尚是个什么下场,好奇的问向佛瑾:“那禅色和尚最后怎么样了。”

    佛瑾摇了摇头:“不知道,浅释将你带走后,我因伤重自是回去疗伤了,没太在意。如今也不要知道他在哪儿。”

    殊华一听,紧张的往四处望去:“该不会还在这儿吧?要是等会儿又来,我们不是惨了。”

    佛瑾让殊华稍安勿躁,走过去与殊华靠在一处:“他当时也伤的不轻,如今怕还在哪处养伤呢。况且他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再来,你说是不是。”

    殊华想想也是,心中稍显安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说个什么,无非就是聊聊八卦,再不就是两人的心理攻防战。所谓攻防战,不过就是佛瑾的甜蜜攻势被殊华无数次的无情驳回……

    也不知是因为禅色事件还是什么旁的原因,恢复后的殊华在归墟已是没了以往混吃混喝的自在。时常被闲月拎着修炼,美其名曰是为了她以后闯荡三界做准备,可殊华却觉得这完全是因为闲月太闲。毕竟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境鬼混了,而且看他的面相好像还有些幽怨。

    后来殊华才知道,这个折磨她顺带还捎上闲月的,正是她们清心寡欲瞎操心的司主大人。

    殊华觉得这不能忍,明里暗里在闲月面前提议。说他好歹也是一方之主,自己教徒弟万不能什么都听旁人的,这样让外人知道恐会失了面子。

    可闲月虽是幽怨,却并没有将殊华的挑拨离间放在眼里,依旧天天领着她练。且每次殊华在他面前挑拨时都会说:“你既然不满,你去于他说。”每每此话一出,殊华当即便会自觉的闭上嘴。

    在闲月地狱式的训练下,殊华的修为不说突飞猛进,但也上升了不少。至少在与她相同阶位的仙中,修为算是翘楚。

    其实有的时候殊华也会想,自己拜在闲月名下好像一直都生活的相当废柴,这似乎也不大符合逻辑。是以,今日殊华趁着休息时间准备问出个道道来。

    此时的闲月正带着殊华在一片空地练剑式,不远处闲月还讲究的在树下给自己设了个茶案,方便累了渴了休息之用。

    殊华见其他几个师兄还不知疲倦的练着,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随手将手中的剑化作银鞭收回袖中,精神恹恹的走向闲月的茶案。

    殊华先是给自己到了盏茶润了润桑,而后看向一派悠闲靠在椅上的闲月,问道:“师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师父可否解惑。”

    闲月合着眼,悠闲道:“说来听听,若还是说我怂的话,你大可自己去和你们司主说。”

    殊华闻言,表情一僵,干干道:“不是这事儿。我只是在想,以往怎的不见你如此刻苦的叫我修行?如今将我养懒散了却忽然开始认真,我表示相当看不透你这是什么路数。”

    闲月睁眼看了看殊华:“你说我将你养懒散了?”

    殊华见闲月眸光盈盈的看着自己,心知不好,赶忙补道:“那里,徒儿是说在幽冥司将我养的懒散了,不是说你,你听错了。”

    闻言,闲月拿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轻声道:“之前是有人觉得你命苦,小小年纪便承受了许多,想说让你轻松些,有个乐趣的童年。”

    说道此,闲月顿了顿,面上收了几分不正经,沉声道:“可如今看来,你注定不能平凡。”

    “哈?”殊华表示完全没听懂,闲月也没有和她细说的打算,看了她一眼:“休息好了?”

    殊华本想说没有,奈何闲月眸光太过潋滟,她委实没敢说出口,蔫哒哒的只好跑去与师兄们一起练剑。

    闲月看着场中一脸认真的殊华,轻叹一声:“生来不凡,命运即便是你想躲也不见得能躲开的。”

    想到此,闲月脑中灵光一闪,自言自语道:“咦?浅释说等人渡劫,该不会说的就是老九吧。呦,若是,那便有意思了。”

    话罢,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愣是让场中的殊华背后一凉,转头看向茶案方向。见自家师父正笑的满面春风的向自己挥手,殊华不觉背后更冷了。

    没出境的时候,殊华经常收到佛瑾的来信。内容很简洁,无非表达的就是思念什么的,且每次书信的结尾处都会问一句“你喜欢上我了吗?”

    其实若是没有这一句,殊华还是很感动的。毕竟除了年幼时莫彧锲而不舍的来找自己玩,这佛瑾便是第二个锲而不舍的给自己写信的。

    佛瑾是个十分有情调的,每送一封信都会在盒里放一小串紫藤花。是以殊华收的多了,这花便堆了不小的一堆。

    殊华得空就会出境与佛瑾聚一聚,每次叫悟繁打掩护时都会被问及一些有的没的。由此,殊华觉得其实这二师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安静……

    记得有次殊华去找佛瑾玩儿,也不知当天的佛瑾抽了什么疯,忽然问殊华:“殊儿最近回信很频繁,让我很受惊。我记得之前你很少回信,甚至不回,最近这是怎么了?”

    佛瑾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初刚开始给殊华写信那会儿,十天半月都没个回应。可最近开始殊华的回信莫名增多,有时甚至一天两封。

    说道回信佛瑾不免摇头,殊华回信的内容终年如一日,要么我很好,再不就是完全没有喜欢上。而一天两封的时候,也不过是将这两句各写一遍罢了。

    佛瑾问了,殊华自然也就给了说法,且说法给的很真诚。

    “哦,你送信时的盒子太多了,我那里着实放不下了,再堆下去很容易被师父发现的。是以,我便多回你几次将这盒子送出去。反正你不是有下属专门扎寨幽禺山吗?送起来很方便。”

    佛瑾心中猜测也是这样,只是从殊华口中说出,难免让他心中一凉。

    “你说的这么直接,就不怕我寒心吗?还有,你是不是将我一道送去的紫藤花晒干之后做发泥了?”

    殊华当时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这么做了?”

    佛瑾一脸无奈道:“从你那处吹过来的海风一阵紫藤花的香气,不过还好,你用了总比丢了好,说来你也是认真对待过它的。”

    “……”

    闲月最近将殊华他们看得很紧,是以殊华已是有许久没有出境了。且最近不知怎的,佛瑾竟没在给自己写信了,没了这看信的乐趣,殊华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说来也不全是因为信,主要还是因为没了佛瑾送的紫藤花做发泥,殊华觉得很惋惜。

    被忽然关禁闭也是殊华始料未及的,待自己真的被闲月逮到省身崖时,殊华才幡然醒悟这次师父不是开玩笑。

    “师父,师父,您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关我干嘛呀?”殊华一脸不解的问向正在布置结界的闲月。

    闲月三两下布完结界转身看着殊华,面上没有平时的调笑,难得看到几分正经。

    “我为什么关你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

    殊华摇头,表示是自己并不清楚。

    “徒儿心中还当真不清楚。”殊华将将说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最近一直没收到佛瑾的信,心中一颤,难不成被自家师父发现了。

    想到此,殊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没再问下去。

    闲月见状,挑眉笑道:“想起来了?”说着,又布了几层结界。抬头看了看觉得十分牢固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这么做是为你好,那魔尊是个什么人物你初初入世根本不知晓。虽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心思缜密心肠也不见得好。你身份特殊,他如此接近你,目的难免让人生疑。”

    殊华默了默,看向闲月:“那信笺是师父拦下的?”闲月点了点头。

    殊华又问:“那师父看其中内容了?”闲月先是一怔,面上没有一丝尴尬的又点了点头。

    殊华见状面上一黑:“既然我都被你关禁闭了,把信还给我。”说道此,殊华疑惑道:“师父是怎么发现的?”

    闲月冲殊华高深一笑:“有人碰巧路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