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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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佛瑾来信

    殊华醒来后腹部被禅色戳的大窟窿已是消失不见,听说是自家师父不知问哪个仙友要了什么灵丹妙药才得以治好。

    殊华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肚子,心中却满是疑惑。她不明白为何当时的伤口术法无法治愈,说来在归墟这么久以来上树下河还是受过许多伤,却从未有过治愈术无用的时候。对于这个问题殊华觉得有必要研究一下,而这答案自是要去小竹楼找自家师父问上一问。

    殊华悠哉悠哉的晃荡到闲月的竹楼前,闲月的院门是从来不关的。是以殊华要想进去并没有翻墙和敲门喊话的麻烦。

    院里很静,殊华不确定闲月现在在做什么,毕竟他的生活从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殊华站在院中想了想,还是觉得喊上一嗓子稍微好些,也就在殊华正准备开嗓的时候,闲月一脸幽怨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闲月见院中站着的殊华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副热情像走上前去,关心道:“老九身体可好了,你不知道为师回来看见你的样子,可是心疼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将我们老九伤成这样,为师要是碰到定将他一顿好打。”

    殊华自是不吃闲月卖乖这一套,看了闲月一眼无语道:“即是如此,当日怎的不见你赶来救我?”

    闲月一噎,干笑道:“那日碰巧为师不在归墟,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到。要是有为师在,哪能让浅释抢去风头。”话罢,眼睛微不可察的往屋里瞟了瞟。

    殊华也不于他理论,反正如何说他总是有理的很。

    “徒儿今日找师父是有些问题想要您解惑,要不……坐下说?”殊华看了看一旁的桌椅说道。

    闲月闻言,施施然走了过去落了坐:“老九是想问什么?”

    “当日师父不在所以没有看到当时情景,我有些不明白,我治愈术说来也算精进,可被那禅杖所伤却并不能治愈,师父可知为何?”殊华问的很直接,没有什么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说法。

    闲月想了片刻,幽幽道:“这个呀,这是因为那禅色和尚身上的堕息太重,那一击又十分凶狠。你原本便是以净化为主,忽然受了那么强的堕息侵蚀,自是难以适应,伤口也随之难以治愈。”

    殊华闻言点了点头,又道:“那司主可曾跟师父提起过旁的什么没有?”

    闲月不解:“你是指什么?”

    殊华默了默,道:“不知司主可能与你说过我将那禅色重伤之时的情况。”

    闲月一听,反应过来:“哦,你说那幽冥花气泽之事啊,浅释与我提了提。你无须太过在意,依旧与你的净化之力有关。你当时昏迷之际原身显现,不过是被堕息牵引罢了,不是什么奇怪现象。三界之中神人妖魔在极度脆弱的时候,都是会被本能驱使,这是无可厚非的。”

    殊华默了默,皱眉道:“可当时我为何连司主也一起裹了?”

    闲月坏坏一笑:“裹了就裹了呗,他又没事儿。再者,要不是他愿意被裹,你以为你碰得到他。”

    殊华抖了抖嘴角,心想也是,便也不再纠结。

    修养一阵的殊华已是恢复如常,又开启了自己到处惹事的仙生。奈何受伤事件后,闲月琢磨出殊华修为委实不够看,如此想要闯荡三界难免吃亏。于是,殊华游手好闲的生涯就此终结,同自家那几个师兄一道起早贪黑的开启了修炼生涯,且还被勒令禁止出境。

    殊华觉得这就是变向软禁,她表示不服上门与闲月申诉过几次。

    “你可以让我修炼,但你不能束缚我的自由,为什么不让我出境?”殊华问的理直气壮。

    “就你这点能耐,出去打架就是被揍的命,我这是为你着想。”闲月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即便困住了我自由的身,却困不住我自由的心。”殊华怒道。

    闲月当时听闻,以一副吃惊的表情望向殊华,讶然道:“几日不见,老九文化修为见长啊。”

    最后的最后,殊华依旧蔫哒哒的每日修行。而与闲月边辩了半天的自由之说,依旧不见半点成效,这归墟境依旧出不得。

    当公羽和云湖来看望自己时,殊华才恍然想起当初与他们走散的事,难怪醒来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问。

    公羽和云湖二人是在禅色事件后被佛瑾送回来的,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被关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周围一直有修为高深者把守。他们曾试图勇闯过几次,但都没能成功。还好他们只是被囚禁,并没有哪里受伤或被用刑之类的。

    两人离开后,殊华不经想起当日佛瑾似也受了不轻的伤,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原本想说出去看看,奈何被闲月困在境中不得外出……

    这天殊华将将和几个师兄练了半天,正在房中午休。平日殊华院中除了那几个师兄,旁人还是甚少出现的。

    因殊华是归墟唯一的女弟子,且辈分和声誉也摆在那里,是以小辈们平时根本不会靠近这里半步。

    今日不知是撞了什么邪,正在殊华午休的时候竟有个小师侄来找。

    殊华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开了门,问向院中颤颤巍巍的小师侄:“呦,难得。小师侄找我有何事呀?莫不是觉得境中生活太清闲,想在师叔这里找点刺激?”

    殊华说的随意,却是将那小辈惊出一身冷汗。想想从师兄弟口中听说的那些整人手段,心中一虚,颤声道:“打扰师叔休息实属不该,奈何有人托师侄给您带了份礼,还望师叔大人大量,莫要……莫要动气才是。”

    殊华一听,纳闷道:“送礼?谁送礼?”

    那师侄一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殊华一眼:“那人说师叔看了自会知晓。”

    殊华默了默,走上前去取了小师侄手上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殊华嘴角一翘关了盒子,向一旁师侄道:“好了,念在你是送礼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回去吧。不过,有人托你送礼这事儿你可莫要声张,如若让我知道你嘴碎……想必你也知道师叔我的手段。”

    小师侄闻言连连答是,慌里慌张的便跑了个没影儿。他可不想像当初的几位师兄弟那般丢人现眼,要么顶着奇异发型转几天,要么画上浓妆转几天。当然这浓妆和发型说不出的诡异,也不知师叔哪来的想法,害的那几位师兄弟生生在私下被笑了不知多少年。

    听说有一个最惨的是因为殊华一时算计错误,愣是害的那人着实是在归墟待不下去,只得暗淡离开。而至于发生了什么,没有几人知晓。只记得那次闲月似是有些动火,愣是将殊华关了几个月禁闭,险些还挨了鞭子。

    殊华进屋前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后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殊华正拿着先前那只锦盒看着,盖子已是打开。殊华看了良久,从锦盒中取出一小串紫藤花,笑道:“看样子,佛瑾怕是并无大碍。”

    殊华将手中的紫藤花放回锦盒中,从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书信。

    信确是佛瑾写的,信中先是关心了殊华一番。而后便是说自己伤好后多么多么的无聊,很是想念两人凡界厮混的日子。这信写的很长,总共用了四五张信笺,但大多都是些佛瑾的闲扯皮。

    殊华将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内于那盒中的紫藤花放在一处,殊华靠在椅上不经回想方才佛瑾信中最后那句话。

    “近日闲来无事,甚是想念凡界时日。殊儿若是得空可来东海幽禺山一叙,恭候大驾。”

    殊华看到最后的殊儿不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后便是考虑要不要去,毕竟殊华还是十分好奇当天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些什么。

    虽说浅释也知道,但让殊华去问浅释她反而更愿意问佛瑾。毕竟,浅释很有可能看她一眼,便将她晾到一边。

    想到此,殊华觉得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这约还是可以赴一赴的。只是这闲月在境中得找个人给自己打掩护,而殊华挑来挑去觉得最适合的便是二师兄悟繁。因他话少护短还扛罚,这话少可以防止说漏嘴,护短可以防止师父责问起来的时候供出自己。扛罚嘛,主要是殊华怕师父罚重了别的师兄弟承受不住。

    殊华想着想着轻叹一声:“二师兄对不住了,等他日我飞黄腾达了,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话罢,殊华便开始盘算下午怎么给悟繁下个套。

    悟繁是个好诓的,殊华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他拿下,帮着自己作掩护。

    归墟的小竹楼内,闲月和浅释两人正在下棋。

    闲月抬头看了浅释一眼,问道:“你好像许久不曾回幽冥司了,你就不怕出乱子吗?”

    浅释一脸认真的盯着棋盘,淡淡道:“有莫彧看着。”

    闲月一听,笑道:“我说浅释,你一直守在我归墟莫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浅释抬头看了闲月一眼:“你这是在赶我走?”

    闲月一噎:“哪敢哪敢,你爱住便住,住多久随你。只是最近伏魔境的异动好像愈加明显,你何时才去修复你那半残的灵体?”

    当初浅释制作四御伏魔境时其实不仅舍了真身和半身修为,甚至为了更巩固还割了三分之二的灵体,若不然这伏魔境哪能这么安稳。

    浅释默了默,落下手中的子,若有所思道:“再等等,我如今还未看清楚她的劫。”

    “谁的劫?”闲月纳闷,浅释是要等谁渡劫?他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